一个狗娘养的自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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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最后是整个栏目,每个封页,每个栏目都经历了反复不断的变更。因为并没有日报头条,各页面都展示在墙上,接受大家的批评,之后加以修补。 因为这是一份全新的报纸,因此没有什么不可以更改的地方。并没有人提出这样的警告,说什么“我们以前不是这么做的”,而正是这样的话,才使得现存的许多运作受到限制的。 我们的目标是,要在4月份印制数千个纸型的两个不同版本,然后拿到潜在读者、广告客户、思想评论人和媒体面前进行检验。 在开发纸型的最后一个月,我抑制不住自己,完全投入其中。任何重要的事情,我都不愿留给机会,也不愿留给别人的判断。我反复阅读纸型里面的大部分故事,拿回去让他们重写。有些记者不太了解我,他们发现,首席执行官竟然会直接参与故事的编辑,并非所有记者都喜欢我来干这样的事情。 有些故事反复写了10多次才让我满意。这让许多记者都快要发疯了。有时候,我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但是,当我看到了那样的文章时,我会认出他们的不足。 把随笔作者改造成记者 《今日美国》简明的写作风格就是从这些练习中养成的。用最少的字说出最大量的事实。有些记者就是无法根据这样的方法写文章。他们认为自己是随笔作者,而非记者。《今日美国》最早的记者队伍约有15%都离开了,因为他们无法调整自己的写作风格。 纸型准备好以后,我们拿去公开发行,发行的方法跟我们各地报纸最初发行的方法完全不一样。 例如,1966年在佛罗里达,《今日》的纸型是在秘密的气氛中印制的。那些纸型的印刷是供内部实习之用,以便更容易过渡到真正的报纸。 《今日美国》的纸型有多重不同目的: * 让媒体注意到这份可能的新日报。 * 让业界与政府里面的一些思想评论者谈论这份报纸。 * 让广告客户的决策人思考这份报纸。 * 最重要的是,要看看潜在读者对此有什么样的反应。 为了实现上述3个目标,我们把纸型送到数以千计的思想评论人那里,包括出版人、编辑、业务高级主管、政府领导人。 每一份纸型上都附有贴好邮票的一张明信片,让他们在两个选择上打一个勾: * 我希望你们开始正式发行《今日美国》。 * 我希望你们忘记这件事情。 来自记者那边的反馈很快,而且也是消极的反应,这也是我们预料到了的。他们不喜欢我们重新定义报纸是要传递信息的这一使命。要事实,而不是无穷尽的散文。图片跟文字同样重要。他们在抵制新一代读者,也就是在电视机前长大的一代读者,因此也是在抵制一种新报纸。 他们害怕我们万一是正确的。 《洛杉矶时报》采访过一些接到纸型的人,该报的结论是:“绝大多数接受过本报采访的人说,假如加内特公司接受他们的意见,那最好还是别再谈这份报纸了。”  '返回目录'  
身正不怕影子斜(3)
《出版人助手》是一份业内出版物,供全国各周报出版人阅读。该刊说,纸型的内容太肤浅。该刊编者按提问:“他们指望自己的读者会傻到什么程度?” 其他一些反应: * 约翰·麦克莫兰是《迈阿密先驱报》的执行编辑,也是我在那份报纸的市内新闻部工作时的同事。他说:“我觉得这份报纸成功的机会不大。我愿意给它两年时间。艾尔·纽哈斯的自尊心只会使它维持到那个时候。” * 迈克·达维斯,当时是《堪萨斯都市时报及星报》的编辑,他说:“我看不出他们如何能够成就此事。我觉得它在堪萨斯城不会产生比《纽约时报》更大的影响,而《纽约时报》在堪萨斯城的发行量也不过500份。”(《今日美国》在堪萨斯城市场上平均的每日有偿发行量,现在已经超过5万份。) * 拉尔夫·奥特韦尔,当时是《芝加哥太阳时报》的编辑,他说:“全国性的出版物应该能够填充一个空白。《今日美国》重复添加了一个普通读者看的无所不包的报纸层面。我的悲观预计为:《今日美国》今天发行,明天就不见了。” 由于《今日美国》的纸型现在已经公开了,大家都可以发表评论,对我的办报思想不敢苟同的一些新闻从业人员,现在就开始对我连人带报一块儿骂了。由于我一辈子都是个引火烧身的人,因此,这一类的批评并不能使我伤筋动骨。 《洛杉矶时报》的媒体评论人大卫·肖尔说,由于我的性格与这份报纸一致,因为有可能会影响到该报在业界的接受程度,“一批编辑和出版人必定在私下里承认,自己很希望《今日美国》重重地摔倒,哪怕因此把纽哈斯的锐气挫一挫也好啊。这种情况却不太容易出现,无论《今日美国》将来的命运如何。” 报界有很多人从来都不喜欢我这种行为怪诞的搞法,有些人认为,我想提升加内特公司的和我本人的声望,想强行拔高自我,这种做法不符合新闻从业人员的职业规范。 杰里·弗里德海姆是美国报纸出版人协会的会长,他说:“出版界的很多人都在说,艾尔终于咬下了一块自己吞不下去的肥肉。他们觉得,艾尔终于到了伸手太长的时候。” 卢·哈里斯:另一个靶心 新闻从业人员对纸型的反应让我很开心,但是,其意义却不是很大。很明显,我们设计《今日美国》并不是给记者看的,我们追求的是读者。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才回头去找朋友卢·哈里斯,他是一位全国知名的民意测验专家,曾与我在底特律、罗切斯特和佛罗里达一起工作过。 哈里斯拿着纸型采访过4000名读者,他得到的是相当乐观的结果。他的采访调查发现,看过纸型的读者当中,有21%的人说“肯定会购买”《今日美国》。他估计《今日美国》的日发行量可达220万份。 “我一辈子经历过两次正中靶心的事件,”哈里斯回忆说,“第一次是我预测杰克·肯尼迪会赢得1960年的西弗吉尼亚选举,第二次就是在《今日美国》的预测活动中,两次都是相当圆满的结果。” 哈里斯的研究小组归加内特公司所有,因此,我们还进行过不同的调查,由西蒙斯带队,他的研究结果往往会成为麦迪逊大街的《圣经》。接受过调查的人当中,有27%的读者说他们“肯定会购买”《今日美国》。西蒙斯的数据比卢·哈里斯的数据更加乐观。 这两种多少有些不同的科学抽样调查结果,都是由极受人尊敬的研究小组得出的,结果成为我接下来在董事会进行说服工作时使用的有力武器。 董事会成员进行的讨论中,绝大部分都关系到提议中的报纸口号,也就是“国家大报”,还有我们检测过的首页报刊名的两个版本。 扬&鲁比堪姆是全国最大的广告机构,我们雇用该公司对纸型及广告客户反馈进行调查。“国家大报”这个口号就是扬&鲁比堪姆公司的主意,我立即予以接受。这个口号什么都说了。后来我经常拿此事开玩笑,说由于我们言行谦逊,结果就拿到了这样的口号。 首页报刊名却是困难得多的一个决定。 我们在纸型上做了两个不同版本的测试:一种是按传统的方式在首页的整个顶层横摆报刊名,但用的是蓝底色。另一种是一个矩形的蓝块,放在首页顶层的正中央。没有哪一家报纸的报刊名是那么排的。 我却喜欢这个点子。我觉得那对抓住新读者用处极大。扬&鲁比堪姆公司的设计师安元松夫、奎因和我是支持这一不规则设计图案的人当中立场最坚决的。 当然,又没有搞投票决定,然而,董事们明显支持更传统一些的做法。哪怕哈里斯也担心我们标新立异的做法有可能太过。“把报刊名弄成一个颜色块,那是在拿自己的报纸冒风险。”他在董事会上这么对我们说。 我决心已定,但没有必要宣布我的决定。我只是说,我们需要继续考虑这两个选择方案。 在8月份的董事会上,我明显感觉到一种更积极的态度在董事会成员中形成。他们与家人及朋友一起看纸型,慢慢有了一些感觉。《今日美国》有很多人在谈,由于我们一直都在进行讨论,他们感觉自己一直在参与活动。 当然,他们仍然没有拿到财务上的数据,因此无法据以形成决定。  '返回目录'  
身正不怕影子斜(4)
我告诉董事会,说我们正在利用哈里斯和西蒙斯的发行调查结果编写营业计划书。在12月份的董事会之前,他们会拿到计划书,到时候,我会提出建议,说明是否要继续推进《今日美国》项目。 对于任何一个新项目来说,拿出业务计划书比列出现成预算或现在利润都要困难得多。 在正在进行的业务中,算计者可以十分简单地把百分比拿去与去年的成本及利润比进行对照,留下通常应该有的、由运营高级主管拿出的一些假定的产量变化,之后就是一本计划书了。 在加内特公司多年的运营中,我们公司的年度总利润一般就在实际结果的一两个百分比范围之内。我知道,对于《今日美国》也会是差不多的情形,而且也是对别人这么说的。最好的情况是,成本和收益预计都会是合理的猜测数字。 支持这个项目的那些人,包括克雷、奎因和他们的朋友都做出了太乐观的估计。他们的收益估计高出太多,他们的成本估计又低得出格。而那些想打消此方案的人,比如麦克柯金戴尔和他们的朋友,却做出了相反的估计。 检测赚钱要素 我明白两大阵营里上演的游戏,对此也觉得好玩。预计的季度或年度损益数字,或者是我所说的投资预计准确与否,尤其是在开始的几年里,对于我所说的赚钱要素来说几乎并不重要。 是否赚到钱才是关键的问题。 对于任何一项新的风险来说,没有哪一位首席执行官、首席财务官或董事会能够准确或确切地回答那个问题。当你拿出新的产品或服务项目,消费者最终决定你是否成功,只有拿到市场上去检测才知道。 我们所有的测试和调查都指明,已经到了创办一份全国性新报的时机。我的直觉告诉我,《今日美国》就是这样的一份新报,假如编辑们不想故意搅坏此事的话,卢·哈里斯担心的也是这件事情。如果我们能够制造出人们想要的东西,而且定价合理,他们会愿意掏钱买的。 我们有相对于别人来说的优势,那些人拒不接受我的思想,因为我曾创办过: * 《南达体育》,结果失败了。 * 《今日》,结果在佛罗里达成功了。 我不准备重复自己在《南达体育》上的失败教训。在我看起来相当明白的事情是,我可以在《今日美国》的规模上重复我在佛罗里达《今日》上的成功。 在向董事会拿出自己的建议之前,我希望先让首席执行官办公室的人员明白此事,让他们心安,也让我自己心安。我给赫塞尔顿、简宁斯、麦克柯金戴尔和奎因送去通知,让他们寄给我一份私人备忘录,表明自己投票支持或反对这项计划。 “没有假如,没有以及,没有但是。直接告诉我,假如你们是首席执行官,是否决定把《今日美国》搞下去。” 他们的答复彼此不同,正如预料中的一样。 赫塞尔顿是一位和事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