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股市套中套:女散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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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一阵“噼噼啪啪”的脚步声响,另外几个男人也围拢上来了。
两个男人架住郭越的胳膊就往看塘的小屋里扯,郭越拼命地挣扎着叫喊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抓我干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嘿嘿地笑着说:“你往塘里投毒了。”
“我没有!”郭越拼命辩白着,抬起脚来去踢距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结果还没踢到半路就被人在脸上扇了一个大嘴巴子。
“你说没有就没有?小婊子,我们都看见了!”走在旁边的一个男人抱着膀子轻松地说,“哥儿几个在这儿等了几天,终于把你给抓住了。”
“我毒你鱼干什么!”郭越嘶喊着,“我就是看看。”
“我知道你毒我鱼干什么?!”
几个男人根本不听郭越的辩白。他们七手八脚把郭越拖到看塘的小屋边扔到地上,又狠狠地踢了几脚。郭越抱住头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避开了要害部位,只觉得被他们踢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郭越只听见一个男人在旁边说道:“一个女的,也别打得太狠了。问问是谁家的,让她家人拿钱来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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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人才停止了踢打,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你说吧,你是谁家的?”
郭越心想他们是误会了,就抬起头来说道:“我谁家的也不是,我是隔壁站上的。”
她说的“隔壁站上的”,就是指他们单位种公牛站。单位的人经常来鱼塘买鱼、买菜,附近的人都叫他们“隔壁站上的”。
其中的一个看起来好像比较年长的男人显然不信,问道:“隔壁站上的?你上这儿来干什么?”
他旁边一个穿着红背心的瘦子却猥亵地笑道:“呦,这大嘴巴子打狠了,看这妞儿长得还挺俊。”
郭越也不听他的,就对着那个年长一点儿地说道:“我早上跑步,闻到一股子臭味,以为翻塘子了,就来这儿看看。”
“呦,大哥,”红背心继续阴阳怪气地说:“这妞儿咋就这么关心你家鱼塘,不会是想当我嫂子吧?”
旁边的两个小年轻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起哄:“大哥,你啥时候整这么个标致的嫂子。”
“还是城里人儿啊!”
“也给咱介绍一个,让咱也开开洋荤。”
“别他妈扯淡了,”那个被叫为“大哥”的人说,“不行就放人家走吧。”
红背心说道:“放她,哪儿那么容易。咱们那大片地种得好好的,他们说占就占了,给那俩钱儿不够买跟葱的,怎么也得让她给补偿补偿。”
“就她能给补偿点儿啥呀!”
“大哥,你傻啊!”那个红背心着急了,唾沫横飞地在一边儿说,“送上门的天鹅肉你不吃!反正左右没人,你就在这儿把她给做了,说不定她尝到甜头,以后哭着喊着要给你当老婆呢!”
“可不,大哥,你别傻了!”
“这好机会,大哥你还等啥啊!”
“咱先土洋结合上马一个,怕个鸟啊!大哥你不整,我可整了!”
眼看着这位“大哥”被说得有些心动,以穿红背心的为首的几个男人就拖着郭越往看鱼塘的小屋里拉。要是一般的城市姑娘,可能就被这几个人吓得连动都不会动了。郭越到底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一边儿挣扎着跟几个男人拉扯,一边儿泼出命来大喊救命。
现在天气热了,郭越出来的时候只在内衣外面套了一身运动服,这么一挣扎的工夫,也不知是谁手顺手这么一扯,郭越身上运动服的拉链被拽开了,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胸罩和周围那白嫩嫩高耸的酥胸。几个男人的眼睛里头更是可以喷出火来。这时候郭越再想挣扎,腿儿却有点儿软了。眼看着这几个男人如狼似虎,而自己如同一只待宰的羊羔一般,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就在郭越已经绝望了的时候,从公路上突然冲下一辆自行车来。公路路基到鱼塘有个两米多高的落差,这辆自行车越冲越快,车上的人灵巧地掌握着平衡,眨眼之间到了面前,“呯”的一声把红背心撞倒在地上,同时人也从车上跳了下来,对着那年长一点儿的青年喊道:“百岁儿,你这是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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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岁脸腾一下红了,支吾着辩解说:“没干啥,我来看塘。”
从车上下来的那人道:“看塘就看塘,你整人家姑娘干啥?”
这时候红背心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那人骂道:“陈锁柱,你别他妈地装好人!这没你什么事儿。”
陈锁柱二话没说,从自行车梁上抽出根铁锹把来:“我管教我自己家的小辈儿,我看哪个敢插嘴!”
红背心也不服软,还在那儿张着嘴骂:“你妈的一个退伍兵,回来就摸牛蛋,你也不嫌丢人,还敢到处教训别人,我看还是先教训教训你吧!”但他嘴上这么说着,脚底下却往后退,等这番话说完,人已经退到几步之外,然后转身就跑。
另外两个青年没有跑,而是和百岁一起站在那儿,耷拉个脑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样子,这两个也是这陈锁柱“自己家的小辈儿”。
陈锁柱把车子扶起来,对百岁他们说道:“你们以后别跟那小子在一起玩儿,稀屎一个个,还净不出人主意。”
百岁也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就在那儿低着头。
陈锁柱“嗷”地一嗓子吼了起来:“你听不懂啊?这小子早晚得给你们整到马兰沼去。到时候你以为他还替你顶着?!他第一个逃跑!”
旁边那两个青年也觉得那个红背心就这么跑了不地道,连忙点头说道:“是,是。”
陈锁柱转身朝着郭越的方向说了声:“走吧。”把铁锹把又绑在车梁上,推着车子就往路基上走。
郭越早就趁着他们说话的工夫把衣服弄好了,这时候听见说走,跟在陈锁柱后面就走。陈锁柱在前面推着自行车上路基的时候,郭越还在后头帮着推了一把。
她这么一推,陈锁柱倒乐了:“你还挺有劲儿的嘛!”
郭越一低头没吭声。
上了公路,陈锁柱说:“你往哪儿走,我送你一段路。”他嘴上这么说着,自行车把一转,却直接就是郭越他们单位的方向。
郭越既怕刚才那几个人追来,又不好意思让这个人知道自己单位在哪儿,心里正犹豫,那个陈锁柱把车子停了下来:“要不我驮你一会儿?”
“不用,不用。”
陈锁柱好像看透了她的心事,说了一句:“你不用怕,他们不敢追来。”看郭越没吭声,又补上一句,“你别以为他们是因为我辈分高才不敢惹我。以前我们村,我是最能打架的一个,是个祸害。要不能送我去当兵?”
听他自称是个祸害,郭越又是一哆嗦。
陈锁柱又陪着她走了一段路,看着离鱼塘远了,说了声:“你回去的时候,把脸敷敷,别让人看出来。要是实在有人问你,就说摔了。”说完上车走了。
郭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热乎乎的,似乎真有点儿肿。
郭越遮遮掩掩地回了宿舍,大家伙儿都还没有起床。郭越进了房间,接了点儿凉水,把手巾放进去,想要敷脸。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作用,郭越总是觉得手巾上也染上了那种怪味儿。只好屏住呼吸,拿手巾在脸上胡乱地擦了擦,就脱掉衣服,检查受伤的情况。被那几个男人踢过的位置有点儿淤血,郭越伸出手指,在一块淤痕上按了一下,痛得“咝”了一声,好像浑身的劲儿都跟着“咝”出去了。不过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女散户(56)
郭越钻到床上又哭了一鼻子,一直躺到早饭的时间才爬起来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那张脸伤得没有想得那样严重,可是眼睛有点儿红了。郭越又勉强洗了把脸,拿出粉饼盒来在脸上厚厚地涂了一层粉,觉得差不多了,就上楼找高娃去了。
郭越上楼的时候,高娃正在收拾屋子。她看着郭越的脸,总觉得有点儿不对称。再看看郭越的眼睛,就明白了,郭越的脸是哭肿了。高娃心想,这孩子也忒小气,不就是说了她两句嘛,想不干了?
郭越来找她果然是为了请假。高娃心里早就想好了词儿:“郭越啊,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好心好意地来帮忙,还挨我们科长一顿说,要是我,我也不愿意。可是你这么撂挑子不干了,这一时间让我找谁去?回头我再找你们领导借人,你们领导对你印象也不好了。”
郭越心里想,你这样一说,就是我不服从管理了,领导对我的印象当然好不了。但是又不能明说自己早晨挨欺负了,更不能说晓燕讲过司路雨的魂儿舍不得离开单位,专门要找她附身,只好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说道:“高娃姐,你就再问问别人吧,我实在太笨了,干不好。”
高娃做出一个难办的表情:“你看今天是大周末,别人都想着回家了,咱们周六、周日还都得上班,谁愿意接你这活儿啊?这么着吧,你跟行政的人熟,你自己去找,只要有人愿意替你,你咋样都成。”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郭越也知道没辙,只好心怀不甘地走了。
郭越心里头清楚得很,这个时候去找人给自己替班,好比是白日做梦,说出来不但没用,还白白让人家笑话。
她干脆也不去找人交涉,只是浑浑噩噩地上班,又浑浑噩噩地下班,甚至心里还想,干脆就让司路雨的魂儿把自己附了得了。然后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制造一串血腥报复的场面,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可是郭越到底恨什么,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只是觉得如果给她一个足够大的炸药包,她就能把整个地球都炸掉,而且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可惜了。
郭越回到宿舍,行政科室的人就都走光了,整个三楼就剩下郭越自己一个会喘气的。郭越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命苦,越想越觉得心酸,越想越埋怨她老爸为什么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她弄得这么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然后又转回头来想,自己最近运气这么差,是不是真的被司路雨附了?郭越小时候听村子里的老人家说过,被鬼附的人运气会非常的差,而且一天比一天倒霉。最后倒霉到那人觉得生不如死,想要自杀的时候,那个鬼也就彻底得逞了。
郭越现在可没有想自杀,她一整天没有吃饭了,现在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想下楼找孙姐买点儿东西吃。郭越单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附近也没有什么商店之类的,食堂还到点儿就关门。胖阿姨孙姐就批发了些方便面、饼干、卫生巾一类的东西,在自己的值班室里卖。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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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越小时候听村子里的老人家说过,被鬼附的人运气会非常的差,而且一天比一天倒霉。最后倒霉到那人觉得生不如死,想要自杀的时候,那个鬼也就彻底得逞了。
郭越现在可没有想自杀,她一整天没有吃饭了,现在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想下楼找孙姐买点儿东西吃。郭越单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附近也没有什么商店之类的,食堂还到点儿就关门。胖阿姨孙姐就批发了些方便面、饼干、卫生巾一类的东西,在自己的值班室里卖。
郭越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三楼的走廊里光线很差,每扇房门都紧紧地关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