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风暴-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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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后来发现有人盯我们的梢,所以去哪里都是三个人一起。那天从半岛公园出来,一辆车对准我们就撞过来,我闪得快,想去拦肇事车,他们下来把我塞进车子……香香说着就泣不成声,元子叫她别说了,她仍然啜泣着说:也是我善于解脱,不然早就一头撞死了。
高点使劲一拳砸在桌上:我要把他们砸成肉酱,狗杂种!
显然高点心疼极了,不用香香多说他也能想象得到,香香被塞进汽车后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肯定是生不如死。元子赶紧扯上贵先生说:跟我出去一趟。贵先生不由自主地跟到她客房,元子说:让他俩多待会儿,香香需要安慰,留给高点安慰她。
贵先生垂头丧气地说:香香还是冰雪不化,她把自己封闭了。
都是你父母害的。见贵先生脸上不高兴,元子拿上手电说:把时间空间都留给他们,我们散步去。贵先生抬腕看表:都十点多了。元子赌气说:不去拉倒,我一个人走。贵先生急忙追上去。
两个人下楼,星斗满天,地上若明若暗,元子爬到贵先生背上,用手电指引他去荒野。
贵先生喜滋滋地说:我现在体会到了,为什么要新郎背新娘。元子轻轻咬他耳朵,喷着满口香气问:为什么?
增强责任感呀!提醒新郎,从此你到哪儿新娘就到哪儿,要对她负责任。
新娘就傻乎乎地任随他背着?他要走邪路也跟上?
当然啦!
元子晃动手电说:不行!新娘应该给他指引方向,叫他往哪儿走他就得往哪儿走。
那还不如找头牛骑上,找新郎干什么。
你恶心不恶心啊。元子勒紧他脖子,听见贵先生呼哧呼哧喘气,元子才下来。
他们来到油菜田旁边,看见有座草屋。贵先生说:放养蜜蜂的人,开春就挑了蜂箱来住下,花谢了又挑上蜂箱赶往远方,他们才是真正的追花人,比高点还痴。元子哈哈大笑:看看追花人住的房子,什么样子。
两个人来到草屋前,见柴门未锁,元子问:谁给他们看屋呢?贵先生说:他们一无所有,不怕盗抢不怕贼偷,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连他们的屋都是谁都可以来,谁都可以借住。
推开柴门,里面很窄,遍地干草。一把竹梯通向房顶,当中隔出草楼。贵先生猜想:晚上他们睡草楼,这样就不潮湿了。
顺着竹梯爬上草楼,一床凉席铺垫在厚厚的稻草上,贵先生躺下试试:这比席梦思舒服多了。元子挤过来,她也要试试。
贵先生推开屋顶天窗样的竹篾,眼前顿现一方繁星,湿润的凉风吹拂进来。元子也惊叹一声:*呀!
贵先生将竹梯收起说:可别有人悄悄摸上来。他侧身躺下,去抚摩元子的*。元子低声警告他:脏兮兮的,你可别胡闹。贵先生嬉笑着说:天做被子地是床,这种地方才不脏呢。这是多少人向往的生活,可以完全释放自己。元子翻身压在贵先生身上,用温热的嘴唇堵住贵先生的嘴……
第二十七章 冲锋陷阵(7)
隐隐听到脚步声,距离草屋越来越近,贵先生和元子都心惊肉跳,可又不知所措,只好屏息静气。
来人撞开柴门,一个女人的声音,竟然是黄果兰: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要做。一个男人胡言乱语满口酒话,是乌保元,他沉重地栽倒在干草上。
黄果兰用手电照了一圈,咕哝一句:谁把竹梯收了?她随即将柴门关上。
熄灭了手电,只听她窸窸窣窣搬动保元。保元大声嚷:你快点呀!黄果兰抱怨:你那东西不中用了,来得急去得快,我就要慢慢来嘛。保元恼羞成怒:我五十多的人能跟你比,骚货!这么晚还要出来。
是你要做呀。
只要你床上做,你非要来荒郊野地。
黄果兰浪声大笑:还敢床上做,你就不怕工作组的人正好捉奸拿双?你应该憋一阵子。
再憋下去,你骚货爬上人家床了。
黄果兰很生气:这种话好让人伤心。今晚做了你得熬着,他们就是要在你生活作风上找突破,真给逮个正着,你就完蛋了。
那工作组又找过你了?
他们一直没有放过我。他们又来找我,我就跟他们吵: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跟乌保元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再要捕风捉影,告你们污损我名声!那些人还要纠缠不放,老娘我就一把脱下裤子:来呀,你们也是男人,敢吗?哈哈哈,吓得那些家伙抱头鼠窜。
你骚货,好下贱!
你懂个屁,我是故意把自己糟蹋成下流货。这样一来,即使他们查出你有问题,也是我在勾引你,并不全是你的过错,起码好减轻点你的错误。
保元打个响亮的酒嗝,黄果兰尖叫一声:好臭。你也学学贵先生,喷点香水呀,看人家一身喷香。
别提这狗东西!保元异常愤怒:他和元子,这两个小东西好阴险。人代会期间他们溜开,剩下我和加仁傻乎乎带人哄闹,闹出事了挨处分,谁也不出面帮我们,不然也不会遭工作组穷追猛打。
他俩有人保护,你看工作组就不敢查他们。
保元长叹一声说:我早就劝过加仁,提防他俩一点。后来大家都麻痹了,还跟他俩打得火热。
黄果兰问:那宛秀和过勤耕,就一定比贵先生和元子可靠?
不一样。我们至今没有捏住贵先生和元子什么把柄,而宛秀和过勤耕,手头都沾上十几万,闹翻了也是死路一条,他们不敢背叛我们。
黄果兰感慨:宛秀那么羞答答一个姑娘也贪财,真是想不到。
钱这东西,几个人嫌弃的?不趁乱捞几把,那是叫花子命。
可是,黄果兰沉重地叹息一声说:捞到手也不踏实呀,随便哪里冒出一股水,都要冲得人仰马翻。
屁话,经济案件哪个不是因为争权夺利翻出来的。束空费那么大劲,无非是逼我让出董事长位置,让给田三亩当。反正那条公路快修好了,大油水也不多了,看看不行我就金蝉脱壳,我们到外面混自由去。
好呀好呀,黄果兰大为振奋,鼓动他:我们早点脱身,陷在这当中太危险。这狗屁地方像铰肉机,机器又是时开时关,都想趁机器不响捞一把,伸出手又胆战心惊,不知道哪时候机器就轰隆隆响,跑不脱就铰进去。
保元抱怨:说你妈一通废话,说得我一点冲动都没了。
黄果兰浪声笑着说:保证给你弄上劲。
两人蟋蟋嗦嗦哼哼唧唧,一会儿就大呼小叫……
贵先生感到乌保元好陌生,说话也不带那口头语“不会错”了。原来乌保元总不离口的“不会错”,并不表明他充满自信。他可能比任何人都恐慌,所以才极力掩盖心虚,才要不断地鼓舞自己“不会错”!
隐隐约约感觉到元子在颤抖,可能元子羞得无地自容,贵先生赶紧托住她。然而手上突然滑脱,一声闷响格外刺耳。
黄果兰惊叫:楼上有人。保元大吼一声:别让人跑掉!马上就有手电光直射楼上,黄果兰堵在门口,保元要来拖竹梯。
贵先生见无处躲避,就一把撕开屋顶竹篾,将元子从天窗口托出。在草棚里待的时间长了,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一上房顶感到格外明亮。房檐搭在个土坎上,贵先生一手勾带元子,纵步跨过去,跳下土坎。
元子被弄疼了,贵先生一把扯过她背上,发力狂奔。保元喝酒过多追赶不上,黄果兰就一边追一边央求:别跑嘛,我们给钱,坐下来商量!等一等……
终于安全了,贵先生放下元子,仍是惊魂不定。
高点与香香在说笑话,似乎特别开心。突然看见元子和贵先生这副模样,高点问:遭劫了?
元子见贵先生满腿烂泥,衬衣纽扣扯落,头上沾着茅草,禁不住笑起来。贵先生也感到好笑,咧开嘴乐。两个人都不肯讲明原因,只是说在闹着玩。
元子问高点怎么还不走,高点说:这趟回沿滩要停留很长时间,怕大家惦记所以多说会儿话。他一边说着一边瞟向香香,香香低下头,脸上倏然掠过一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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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家长心情(1)
人代会后,光震行长和甘茹副行长都不来开发区了。
贵先生打电话说要汇报工作,两个行长一样的态度,都说工作上的事由他和元子自己决定。光震行长只是叮嘱他,加强对峰县办事处的控制,不能让峰县办事处脱离领导;牢牢控制住开发区管委会和南北一级公路的资金,一定不能给束空插手资金管理。
这一天古集镇政府办公室通知,明天束空县长要在管委会大楼作重要讲话,要求包括金瓯银行在内的开发区各部委办局和直属机构领导,必须全体到会。还要带上工作计划,会上要逐一向镇政府汇报工作。
贵先生将通知揉成一团,随手扔进废纸篓。然后他叫来宛秀说:开什么会,无非想混顿饭吃,没钱还浪费!从现在起,开发区的一切费用暂停支付,等他们拿出弥补赤字的方案,再考虑。
等宛秀退出后,贵先生来到元子办公室,两个人一起分析:宛秀和过勤耕,跟乌保元到底有什么非正常往来?两个人可别步了杜家兄妹的后尘啊!
两个人商量后决定,先找宛秀谈一次话。
下班后,元子叫来宛秀,反锁上门,她尽量温和地问:宛秀,你信得过我和贵行长吗?
宛秀惊讶地望着元子,又望望贵先生,见两位领导都目不转睛地盯住她,显然是在审问她,她马上什么都明白了。她特别胆小,也可以说心理极其脆弱,她深深低下头,突然失声痛哭。元子伸手拉她靠近自己,任由她哭个痛快淋漓。哭够了宛秀说:我是被过勤耕害了……
她详细讲,乌保元要报销一张上百万的工程发票,付款时宛秀发现发票是虚开的,便卡住不肯付款。
后来过勤耕拿上十万现金到她宿舍,劝她灵活一点。并且说,即使事情败露,宛秀不过是审核单据疏忽,至多挨顿批评,责任都在乌保元虚开发票。宛秀见有这么大的好处,就动心了,她就由着过勤耕把钱留下。
过后他们还要做,而且还想把金额做得更大,宛秀就胆怯了,同时也怕被他们挟制,于是将那十万退还过勤耕。
然而过勤耕不接收,说他不知道这笔钱怎么回事。宛秀威吓他,如果不收下她就上缴。过勤耕说:你一上缴就会揭露出很多人。你自己想想看,那会有多少人找你算账,那会招惹多少人黑办你?
宛秀一时没主意了,就把钱存在汤谷一家银行,存折上仍用过勤耕的名字,希望今后她能说清楚……
没等宛秀说完元子就生气了,元子厉声斥责宛秀:我们放手让你管钱,你就这样管的吗,拿人家十万损害公家一百万!你这样做不就是我们失职啦,今后怎么还敢相信你,今后怎么一起共事!
宛秀痛哭流涕,说她真的感到羞愧悔恨,她辜负了两个行长的信任。元子很烦,她使劲一挥手驱赶宛秀回去,要宛秀等待处理。
既然过勤耕是当中牵线搭桥的人,宛秀被污染了过勤耕不可能一尘不染。
他们随即找来过勤耕,贵先生含蓄地提醒他,有人举报他与保元有不正常的经济往来。
过勤耕却轻轻松松地说:无中生有。如果真有这样的事,任凭处置。
元子含笑说:砍你头别喊冤枉。
过勤耕泰然自若地说:真犯了法,那是罪有应得。可以这样说,小零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