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圣剑-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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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昆仑弟子急急的说道。
此言一出,孙伯然顿时心中一凉,却不待他多反应,田更已经问了起来:“那你再看一看,你采药时看到的可是这个人跌落山崖?”
这位弟子随即细细打量了莫逆一番,最后才点点头,说道:“就是他,就是他,只有他才穿这身破破烂烂的道袍。”
众人这才确信莫逆所言是真话,随即恭敬的喊道:“恭迎新掌教执事。”
“且慢。”孙伯然又急急的喊道。
田更与众人皆诧异的望着他,莫逆却冷冷一笑,任由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就算你确实从山崖跌落,但也不能证明师祖重新准许你归入昆仑派,更不能说明师祖已经传位与你。你离开昆仑派已经十六年之久,又疯疯癫癫的,何德何能敢居执教要职?”孙伯然气愤的说道。
“师尊今日见那书生带着始皇圣剑而来,便知道昆仑派将有大难,如此才召我进去。他若不原谅我,若不让我重归师门,岂容我踏足昆仑派半步?当年我因误中歹人奸计,被师尊逐出师门,我为查探此事便装疯卖傻掩人耳目。但是十六年来我一直固守昆仑山下,昆仑派的事情我皆一清二楚,如何做不得?我自幼得师尊真传,如今昆仑派大难临头,我不出来扛,难道你孙伯然能够扛得住?”莫逆愤怒的说道。
孙伯然却无言以对。
“今日昆仑派遭此横祸,但凡我昆仑弟子,都要谨记于心。从此大家团结一心,切莫再内耗。”莫逆说道。
孙伯然只好上前跪下,然后不情愿的说道:“我昆仑派初蒙大难,弟子刚才一时情绪激动,冒犯了师叔,还请师叔不要见怪。”
田更却拉了拉孙伯然的衣袖说道:“如今师叔是掌教了。”
孙伯然却瞪了田更一眼,然后恭敬的说道:“请掌教师叔见谅。”
莫逆却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以后昆仑弟子凡是一条心,必定能够重振我教威风。”
昆仑弟子纷纷起誓,要光大昆仑派。
如此,莫逆便利索的安排教内事务下去了,一是安葬死去的门人弟子;二是打开昆仑派藏武室,让弟子饱览精研,并由此划定成色,再区别培养。此刻再看那昆仑派,俨然重获新生一般了。
第六十二回 云真得救
暗河里水流湍急,且越往后,这水便越加奔涌起来。慕容云真在这漆黑一片的山体河道中漫无目的漂流,却不知何时是个尽头。所幸这河流越来越开阔,全然不似刚进入时候那般狭小的连转身都不能。
水流急匆匆的将慕容云真一路向下推送而去,在急速漂流之间,他只觉得自己似乎永远也停不下来了。如此情景岂能不让人惊恐万分?虽然慕容云真也曾害怕的大声呼叫,但是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却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察觉的到。
这暗河终究要流向何处?会不会有个尽头?这样的问题一直在慕容云真的脑海里翻转,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依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能与之对应的答案或者结果。
“看来我慕容云真终究是要困死在这幽幽暗河之中了。”慕容云真一边随波流淌,一边暗自绝望的想到。
如此一想,他却忍不住心中一酸,因为他还有许多愿望没有实现,还有很多重要的人没见,岂能就此在人间消逝?但直到他觉得饥肠辘辘之时,他的身体还是在重复着往前急速流淌的动作,直到他最后饿得四肢无力。
“好吧,我慕容云真今日就算死了,也终究护住了这始皇圣剑,也算为天下做了件好事。”慕容云真觉得脑袋晕厥不已,只道自己行将就木,便如此豁然一说。
书生亦有大气之时,慕容云真此刻便是算如此。待他在心中这般呼喊了一声后,却两眼一闭,任由这汹涌澎湃的暗河把自己载送到任何一个地方去。
慕容云真消耗掉最后一丝力气,便彻底的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暗流的水温、涌泉的速度,甚至连黑暗都不曾察觉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云真隐隐觉得眼前有一片刺眼的光亮。但他却没有力气再睁开眼,因为他已经在暗河里被冲刷了四天四夜,早已是饥困交加,精力憔悴了。只是慕容云真不知道的是,他早已被冲出了暗何,如今已经躺在一段河床的沙石滩上了。
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平日多做好事,便总会多有好报这样的通俗道理。慕容云真昏厥河床之时,却恰巧遇到一位樵夫经过。
樵夫见河滩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便远远的张望一番,然后才对着慕容云真喊了几声。
慕容云真哪里有力气反应?樵夫见他一动不动,又悄悄的走过去查探,这才发觉他的身体冰冷僵直。樵夫不禁心中一紧,只道这个落水的人已经死去,只好暗自长叹一声,然后才将慕容云真捞出到河岸上来。
“年纪轻轻的就死去了,真是可惜,老朽今日就帮个忙埋葬了你,也算是积点阴德。”樵夫心中有愧的说道。
只见樵夫放下慕容云真后,便转身到岸边一处沙滩地上挖出了一个大坑来。
待樵夫挖好坑之后,便回来要把慕容云真拖到坑里去,却不料慕容云真一紧巍巍颤颤的在站在了他的面前。原来樵夫将慕容云真背出河水之后,经过午后烈日的照射之后,浑身发暖以至真气回流,这才算勉强恢复了些力气。
樵夫望着这个满脸淤青,浑身破破烂烂的青年,樵夫早已被吓得半死,连连惊恐的问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慕容云真哪里知道自己如今样子?但见樵夫被吓到,他只好虚弱的说:“我是人,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老人家可有果腹之物?”
慕容云真的话虽然虚弱,但足够真诚。樵夫听罢,觉得他此刻可怜之情多过可怕之态,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樵夫于是走到柴火堆前取出一串果子来,然后对着慕容云真稍稍心有余悸的说道:“这是我砍柴之时顺带摘的野果,勉强能吃。”
慕容云真接过这些野果子,就像见到了宝贝一样狼吞虎咽了起来。如此情景却也看的樵夫诧异不已。
“这野果酸涩,你也吃的如此开心。看来你真的是好久没有进食了。”樵夫松了口气说道。
慕容云真哪里吃的出什么酸涩味道,他只觉得这些野果美味至极。待吃完后,慕容云真再到河边饮了口河水,这才过去恭恭敬敬的拜谢樵夫。
“我从昆仑山下来,就粒米未进,今天得老人家相救,晚辈真是感激不尽。”慕容云真向老者致谢道。
“你从昆仑山来到这里都没吃过东西?”樵夫惊讶的问道。
慕容云真点点头,却不大理解樵夫为何这般神情,只好奇怪的望住了他。
“天呐,昆仑山距此六七百里,如果走路起码要走十来天,你十来天都没吃东西?”樵夫难以置信的说道。
“此地距昆仑山有六七百里?”慕容云真亦是诧异非常的问道。
樵夫怔了怔,又打量了慕容云真一眼,不久便回过神来说道:“不错,此地是岷江上游,而昆仑山却已经是西塞边陲了。”
慕容云真经此一说,却说不出该高兴还是着急。若说能高兴,是因为此地偏僻异常,自然能躲过魔宗追击;但若说要着急,便是自己走了这么远,却不知道欧冶天工和昆仑派究竟结果如何了?
如此一想,慕容云真便急急的回身去寻找始皇圣剑,但河岸找遍却不见任何一物。
樵夫见慕容云真焦急寻找东西,这才问道:“你要找的可是这把大剑?”
慕容云真见樵夫双手捧着始皇圣剑,心想欧冶天工以死相救,自己九死一生,也都是为了这把剑,如今始皇圣剑安然无恙,怎能不让人欣喜非常?
慕容云真从樵夫手中接过剑来,却是失而复得般的开心。
“这把剑古朴有加,应当有些年代了吧?”樵夫见慕容云真如此神情,便好奇的问道。
“这把剑是……这把剑是昆仑山欧冶天工前辈送给我的。”慕容云真话语一转的答道。
樵夫对这把剑的来历却不大感兴趣,憨憨一笑便不再多问了。
“多谢老伯了。对了老伯说这里距昆仑山六七百里,却不知此地是何境?”慕容云真环视一周后问道。
樵夫却似乎困顿的答道:“此乃蛮荒之地,至于地名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慕容云真却是心中暗暗惊讶,这樵夫既然在此伐樵,必定居住在附近,如何会不知道自己所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呢?
“今日得老伯相救,晚辈无以为报,这是一点心意,请您收下。”慕容云真说着从兜里掏出最后几粒碎银说道。
“哈哈,我在此呆了二十多年,却从来不见银子有何用处。”樵夫却洒脱的笑道,但话一说完,樵夫便忽然神情紧张起来,似乎不该如此和慕容云真讲这些话。
慕容云真见樵夫神态拘谨,便只好装着环顾四周。慕容云真视野所到之处,但见云渺苍莽之间,确实不见有任何人居之处。既然没有人烟,那有银两又有何用?
“书院先生一直教我知恩图报,那我便帮您砍几捆柴火吧。”慕容云真机灵的说道。
“你是个书生?”樵夫望着慕容云真许久后才说道。
慕容云真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当见到浑身破烂不堪的衣物后,却也只好尴尬一笑,说道:“晚辈从虔州远赴昆仑,风吹日晒,衣物都遭了不少罪。”
见慕容云真这般迂腐之态,又听其说话文绉绉的,樵夫这才相信过来,便乐呵呵的说道:“不必啦,我有这担柴火已经足够用上大半个月了。”
慕容云真却不管这些,反倒直接走到柴堆旁,取出上面插着的柴刀后便直接跑到河边的山坡上对着一棵大树胡乱砍伐起来。慕容云真一生都没有做重活,更加不懂砍柴的方法,一番瞎忙活后,这棵大树依旧不见有任何变化。
樵夫却是看的诧异非常,稍许便走了过去,和声问道:“小兄弟,看你也没有做过什么农活吧?”
慕容云真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砍柴讲求下刀技巧,尤其是砍这么一棵大树。”樵夫取过柴刀后望着树干说道:“先得绕着周围砍下一圈,然后看树的倒向,最后才对着它要倒的方向用力追砍。”
不知为何,樵夫一说完这么多的话后,便觉得好像不妥当似得又沉默下去。但如果他真的独身久居此地,想必也是很想与人好好说一说话的。
樵夫静默了一阵后,索性亲身演练起来。这樵夫到底是经验丰富之人,只见他围着树干一番劈砍,这棵合围大树的树干上便出现了一圈深深的凹槽。
一旁的慕容云真却是看的叫绝非常,樵夫见他这般神情,连连解释道:“技熟,技熟耳。”
慕容云真却不以为然,因为樵夫的每一刀都砍的深浅一致,每一刀的力道都遒劲相同,如此造诣恐怕绝非“技熟耳”。
而在此刻,樵夫却叫慕容云真散开,看来他是要补上最后一刀了。只见樵夫斜举柴刀,对着树干上的凹槽猛然劈去,随着一声剧烈的响动传来,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