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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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什么？”
“算实验失败。”
“去你的，是不是你把人家甩了，然后说实验失败？”
“没有，没有，迄今为之没有过。”
“为什么？”
“因为迄今为止都是人家甩的我。”
“嗨……”
“秦冰。”
“恩？”
“我想娶你，你愿意么？”
“好啊，不愿意我能让你做实验么？不过……”
“不过什么？”
“戒指、花车、洋房，一个都不能少……”
“我擦……”
“看，原形毕露了吧，还说脏话。”
“我说了么？我只是感慨一下。”
“感慨什么？”
“女人是奇怪的动物。”
“男人不奇怪么？男人更奇怪好不好？”
“也对，不过你真的与众不同，请问秦女士你为什么选择Q市？”
“面向大海，春暖花开，谁不向往呢？还有什么想问，赶紧问，过期不候啊。”
“请问秦女士，你坚持到二十五岁的原因是什么？”
“就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呗。”
这时候，李灿的手机响了，他要回队里了。
“幸福，太幸福了，我先去准备花车和洋房了，噢，顺便把戒指也买了。”
“油嘴滑舌……”
李灿赴命去了，秦冰拉开窗帘，窗外有一道百看不厌的风景。
碧海、蓝天、白云、楼宇，天上人间，阳光、海滩、鲜花、绿地，车水马龙，有动有静，孰动孰静。
长焦单反相机里这流动的画面，这静止的画面，常常让秦冰忘掉时间。
忽然一辆急驰的红色跑车，打破了这和谐的秩序，发动机的轰鸣响彻云霄，排气管的油烟串串相连。
调整焦距，追踪连拍，抢拍飚车还是第一次，秦冰心想这要是放到博客上，还不挤爆眼球？
红色跑车似乎一脚油门踩到了底，就忘了抬起来，一百多米的直道，没用几秒就从南往北抄了过来。
然后在秦冰楼下的十字路口，来了一个漂亮的不减速滑行左转弯，一头撞上了一辆正在等待红灯的由西向东的公共汽车。
瞬间的惨祸，瞬间的巨响，瞬间的抓拍，瞬间的惊愕，拍完了秦冰都不相信刚才这一幕是现实的，而非油画里的东西。
赶紧着好衣装，提上工具箱，奔赴现场。
下了电梯，小跑几步就到了现场，第一个看到是李灿，他已经在保护现场。
“你还没走？”
“我倒是想走。”李灿指了指排在被撞公交车后面的越野车，“在等信号。”
秦冰立刻意识到了危险，“幸亏……”
李灿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示意禁言。
车祸的惨景可以预料，但是身临其境的感觉还是惨不忍睹。
红色跑车，左转弯滑行十米径直撞到公交车右前角。
碰撞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将公交车的右前角撞扁，车前门严重变形扭曲，所幸公交车上无一人伤亡，只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
但是宝马跑车就那么好运，车上两人当场身亡，驾驶员死在车内，坐在副驾的女士由于未系安全带被甩到了路边六七米外的花丛里。
师兄赵理很快也驱车赶到了现场，看到李灿和秦冰不禁有些惊奇，“你们两个坐飞船来的？”
李灿笑了，指了指自己的座驾，“没有，幸亏我的飞船晚点。”
赵理又是惊叹一回，“这么巧？”
“是啊，快干活吧，这么多人等着呢。”李灿指了指后面车辆瞬间排起的长龙。
驾车的男子死在座位上，气囊已经打开，可见范围内未发现伤痕。
“外地牌照，看来是来Q旅游度假的。这个车我开过，平生最爱两件事，美女和飚车。”师兄道。
“呃，看来车里这位跟你志趣相投，不过问题是就算全速驾驶，正常碰撞，这车里也不应该死人。”李灿道。
“对，至少车里这个不应该死，而且西侧为单向车道，他明显跑错了方向。”
完成现场取证之后，尸体被拉走，跑车也被拖走，众人散去，交通恢复了正常。
尸检台上，放着跑车男，师父杨善亲自主刀。
“死者面色和嘴唇青紫，初步怀疑为中毒。”
很快，尸检结束了，从两人的血液和胃容物里检测到了河豚毒素，剂量足以致命，死因为误食河豚鱼，造成中枢神经麻痹和呼吸衰竭。
由于食用河豚鱼跑车女多于跑车男，因而当跑车女出现中毒状况的时候，跑车男还能载上她再跑上最后的一程。
紧接着跑车男也出现了中度状况，于是跑车失去了控制撞上了单行线上的大公共。
李灿从车里也找到了垂钓用的工具，以及部分野外炊具、餐具等等，本是甜蜜的旅行，却成了甜蜜的意外。
2009…12…06 02：09：54 。。
《良心的左右》
电话响起，制服穿起，人马到齐，手术刀拿起，尸检台上躺着的是一位警官。
“下面是领导讲话，大家欢迎。”李灿道。
“同志们，朋友们，警官遇害案历来是我们刑警队侦办的头等大事，我希望这一仗打的漂亮，打的精采，打的快如闪电！”
“好，好！”下面掌声、叫好声一片。
上面一段，是秦冰昨夜刚做的梦，一个奇怪的梦。
电视里正在转播的是Q市冬季严打专项治理行动，讲话的是公安局长任向东。
没听几句，李灿就打了个瞌睡，“这怪老头还没退休呢。”
被窝里秦冰伸出脑袋，“退休？他为什么要退休？”
“嗨，如果不是老局长自杀，他本来就要退休了。”
“自杀？老局长自杀了？”
“是啊，就是你办的第一个案子，死者是老局长牟法。”
“啊？他是局长？”
“是啊，你不知道？”
“不知道！”
“噢，你刚来当然不知道，现在知道也不晚。”
这时，两人的电话同时咿呀乱叫起来。
“喂，好，这就到。”
“喂，噢，好的好的。”
一个新尸首，一个新案子。
这回尸检台上躺着的是一个绿毛，师兄妹三人相互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的伸出右手，“您请……”
最后拿起手术刀是秦冰，毕竟最需要历练的是她。
“死者体长一米八二，面色青白，嘴唇和眼睑青紫，体型消瘦，有长期吸毒症状。”秦冰道。
一旁的师父和师兄一个对视，抿嘴笑了。
解剖工作进行的有条不紊，解剖工作结束之后，秦冰发表了自己的鉴定结论。
“死者长期吸毒，严重破坏了中枢神经和各个脏器，死因是急性左心衰竭引起的心源性肺水肿而导致的窒息死亡。”
师兄送上了大拇指，师父送上了深点头。
这时毒物科的检测结果也出来了，死者体内含有致命剂量的海洛因。
“吸毒过量？”李灿道。
师兄妹三人同时点头。
“自杀还是他杀？”
师兄妹三人，你瞅我，我瞅你，没有回答。
“自杀还是他杀？”李灿又问了一遍。
“因为死者无任何表面伤害、内部伤害，以及防御伤害，所以目前无法确定。”
李灿扭头走了。
师兄道，“他生气了？”
秦冰道，“很明显。”
师兄道，“很少见。”
师父道，“很明显。”
秦冰追了上来，“你为什么会生气，这个人你认识？”
李灿掐着腰，不自在的抓耳挠腮，“他叫刘侠，是我师兄，一直做卧底，我已经半年没有见过他。”
秦冰瞪大了眼睛，“卧底？”
“是啊。”
“他是警察？”
“当然。”
灵异，灵异，昨晚的梦竟然成真，秦冰继续瞪着大眼珠扭头走了。
“唉，有什么发现就赶紧告诉我！”
“知道了。”
下午市领导果然来了，来人就有上午在电视里看到的任向东局长。
讲话就在院门口，“同志们市领导对此案很重视，手头的工作先放一放，全力侦破此案……”
短短几句，表明了一个态度，之后车队开走，工作继续。
刘侠先前一直在蝴蝶帮做卧底，化名刘利，绰号琉璃，为侦办多起重大案件提供了重要线索。
从蝴蝶帮被端掉之后，蝴蝶帮的地盘就被七侠帮取代了，刘侠就继续潜伏到了七侠帮。
所谓七侠帮，就是这个帮派在创立伊始的时候，有七个人。
七侠帮，行动诡秘，组织严密，至今市局掌握的线索仍然不是很多，甚至尚且不知一个侠的名字。
一周过去，依然头绪全无，队里的每个人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傍晚十分，秦冰一个人坐在床前欣赏着这百看不厌的风景，她知道这个时候，最不能烦的人是李灿。
忽然一排整齐的车队由北向南驶来。
车队是清一色的黑色加长悍马，一辆、两辆、三两、四两、五辆、六辆、七辆。
快门连闪，存储卡足够大，又不怕费电，加上车队的车速匀称缓慢行进，这真是一大盛景。
一条通往大海的不足两百米的柏油马路，被七辆加长悍马从头到尾牢牢占据。
前面通往海边的路口，红绿灯变由红变绿，又由绿变红，悍马车队依然岿然不动。
足足等上七个信号之后，车队再一次缓缓前行，驶向南面那条独往大海的马路。
直到最后一辆车消失在海边，时间足足过去了半个小时，噢对了，最后一辆比前面的更长，特别长。
一看相机，足足拍摄了几百张，有远景，也有近景，有连拍，也有特写。
这是一种仪式么，还是一种炫耀，种种疑问萦绕心头。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看，这都是一件很过瘾的事。
晚上李灿来了，不用看也知道是灰头土脸。
秦冰还在一张一张细细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吃饭了么？我给你留了一碗面。”
“不吃了，没胃口”，李灿一头倒在床上，一副疲劳痛苦样。
不知什么时候，李灿站在了身后，瞪着圆圆大大的眼睛，看着秦冰一张一张的查阅照片。
“看，这是我刚拍的，咱结婚的时候可不要这种车子，咱要加长林肯好不好？”
李灿没有吱声，呆呆地看着。
“怎么，你怕花钱啊，没关系的，妈妈说咱们的婚礼她出钱的。”
“你知道么？”李灿表情庄严道。
“怎么啦，看你那个严肃样，我说错了你也别生气啊。”
“不是说咱们的事，我是说全局忙了一个星期，也没有你这些照片有价值。”
2009…12…06 16：21：49
《人为财死》
第二天，悍马车队就登上了Q市各大报纸的头版，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李灿从照片上，并没有得到多少有价值的信息，案子就这样暂时悬了起来。
一个难的清闲的早晨，打足了盹，师兄妹三个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李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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