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女神 00-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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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茵鲜红的嘴唇微微扬起:“我本来就是华丽的女人,谁都知道。”
“也是。”莱斯威走到她身边,同样看着外面雨后潮湿的都城,“你以前就说过,你打扮并不是为了吸引男人,而是为了让自己感觉良好。如果哪一天你为哪个男人打扮了,并不是因为爱他,只能说明你恨他。”
“嗯。”
“你遇到过这样的人么?”
怎么可能没有过。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在恨着那个人。
恨他把所谓男人的情谊看得太重,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她所有的自尊与高傲几乎都在那一段时间挫骨扬灰。最令她记恨的是,在她离开阿斯加德那一日,他却说出这样的话:
“就算有一天我变成糟老头,也不会忘记我们相遇的那一天,尤其是看见你的那一瞬间……”
尤茵微微一笑,动作优雅缓慢地抽了一口烟,又让斑白的雾气从火红唇缝间溢出:
“不记得了。”
莱斯威终于转过头偷偷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看向窗外:“尤茵……你现在有和什么男人见面吗?”
“无可奉告。”
“那,那我能不能单独约你出来……偶尔吃吃饭,什么的。”
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就像是阳光下的海面,是很清澈的水蓝色。与他对望以后,她抖了抖烟杆:“你不是喜欢安安么,怎么,她一跟了法瑟,你就又开始对我有兴趣了?”
看着莱斯威的眼神变幻莫测,短短几秒钟内凝聚了好几种情绪,尤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真的?”莱斯威原本有些恼羞成怒,听到这个答案以后立即精神起来。
“嗯。”尤茵瞥了一眼窗外并肩走向金翼龙的安安和法瑟,用烟杆指了指他们,“不过,他们不是刚在一起么,怎么法瑟殿下一直蛮奇怪的?”
“你知道他要靠八神安救洛基殿下的事吧?”
“听过。”
“就是这样,要完成那个仪式,八神安必须成为神族。这也是法瑟要她找神族男人结婚的原因。你知道,十二主神的力量可以让人类在和神族结合后同化为神族。之后,她会在仪式上晋升为女神。”
“什么?”尤茵倏然回头,“成为女神?……这不是很好的事吗?她和法瑟殿下再没有寿命长短的问题了不是吗?”
莱斯威也看了一眼那两个人,只是摇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世界之树下。
夜幕像是一块硕大的天鹅绒,慢慢包裹住金碧辉煌的阿斯加德。
一阵春雨刚停,城内的泉水被染成了黑暗的颜色。新鲜的雨滴从世界之树的枝桠上滴下,落在乌达泉的水面上,形成一圈又一圈细细的涟漪。
“成为神族?”安安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
“嗯。”
“这……成了神族以后,我还能回人界吗?”
“能。”
“那我的样子会变吗?”
“会神族化,但不会变动太大。”
安安垂下脑袋想了一会儿,又抬头笑盈盈地说:“好啊。”
蝴蝶拍打着金色的翅膀,在他们周围团团环绕,和法瑟的头发相衬极了。法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么快就决定了?”
“嗯,如果能回去,样子不变,还可以和你在一起,没什么不好的吧。”安安绕过世界之树的树根,跳到法瑟面前,抬头认真地看着他,“瑟瑟,这就是你这段时间不开心的理由?”
空中满溢着植物的浓香。
法瑟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声音突然变得格外温柔:“那一会儿聚餐结束后,我在福克温宫外面等你……你会介意么?”
如果不是他的态度暧昧,安安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但反复想了一下他的话,她很不确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就要,要变成神族吗?”
“嗯。”
“可是,可是,可是……”安安的脸烧了起来,“这仪式不是要先结婚才能完成吗?”
“那是针对普通神族而言,如果是主神,什么时候都可以。而且……”说到这,法瑟把一枚戒指拿出来,戴在安安的无名指上,“其实你早就答应过我的求婚了。还有这个。”
那枚戒指是当初井洺对她求婚的戒指。
安安还在恍惚中,被法瑟递给她的一个金色卡片吓了一跳。
那是法瑟在阿西尔部落的身份证,金色象征着最高等级的主神。他的生日下方写着——
配偶:顾安安
安安顿时头晕目眩:“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登记的。”
“可是,我都没有同意!”
法瑟有些吃惊:“当着那么多人答应的事,你都忘记了?”
“那就算答应了?不用签字?”见法瑟一脸理所当然,安安更晕眩了,“那我的临时身份证呢?上面也改掉了?”
“嗯,会直接生效,而且九大世界的魔法网都已登记,所以神族的出轨率是很低的。你无论去哪里,都会被打上已婚的印记。”
这种无力感伴随着安安度过了晚餐的前半场。
从没想过法瑟会是这种行动派,竟这么快就……
但待众人连带弗丽嘉都开始恭喜他们以后,安安再看了一眼法瑟,突然清醒了很多。
接下来情绪非但没有缓解,还更加紧张了。
聚餐结束后,安安从餐厅走到福克温宫门口几乎花了半个小时。
法瑟站在无垠的星空下,纵横的银河将光芒映入他的眸子。微风飘飘掠过,扬起了他们的衣襟,簌簌地发出低低的声音。
“现在……回去吗?”
安安从来没有因为和法瑟对话而如此胆怯过。心脏一直砰砰乱跳,气氛越来越不自然。法瑟却径直走来,将她拦腰抱到洛洛的身上,然后朝着星耀神殿的方向飞去。
天地万物宁静得只剩下冷寂的星光,呈现出明亮的乳白色,默然照入寝宫。
关上寝宫门的那一刹那,安安十分后悔没有提前喝酒,声音都开始发抖:“我们先,先去喝一点酒吧,我得壮壮胆。”
但法瑟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她说的话,把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他不会给她机会,让她狡猾地喝醉。
他要她清醒地看着这一夜发生的事,让她记住他们之间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室外,晚间的风温柔地抚慰着春季的花。
寝宫内的窗和墙却变成了节奏的分界线。
与外面缓慢到接近静止的氛围相比,室内只剩下了狂风骤雨和急躁的掠夺。
这次的前戏比第一次短了很多。或许也和有过经验有关,身体比以前敏感了数倍。在法瑟长时间热情的亲吻和爱抚后,安安第一次发现,情绪的紧张和矜持并不能压抑体内的欲望。如此想要一个人,想要把满腔无法说出口的爱意用身体向对方倾诉……
因激情而颤栗的喘息中,她听见法瑟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爱你。”
呼吸因此停止,却让她一时疏忽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在被贯穿的瞬间,热泪因承受不住感情和肉体上的双重刺激而冲出眼眶。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爱与痛的界限竟然如此模糊。
潮湿的清晨。
春风夹着绿草的气息轻轻吹拂着路人的头发,新嫩枝叶摇摆着柔软的身躯,与初开的羽萱花缠绵情话。凤凰也从高高在上的神殿上飞下来,在空中肆意巡逻,温柔地呢喃。
法瑟靠在床头已有接近一个小时。
尽管天快亮的时候他们才睡觉,但他一向习惯早起,所以到了这个时间又自然醒来。而这一小时内,他身边在体力上明显弱势的安安睡死到连身子都没翻一下,只是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平稳地呼吸,偶尔还会在睡梦中微微扬起嘴角。
并不想打扰她美梦,但是直接的肌肤接触是挑战男人忍耐的行为。法瑟原本想看看别处以转移注意力,却看见了满地的衣裤,还有沾了白色痕迹的女式内裤。接下来,背上火辣辣的抓伤清晰地唤醒了前一夜的记忆和身体上的本能反应。
“安安。”他推了推安安。
安安完全没有反应。
他俯下身去吻她。她很乖巧地回应,但因为睡得很沉反应总是慢半拍。在急促的接吻中被子下滑了一些,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随即露出来。
到此为止终于无法忍耐,不得不用最直接方法唤醒她。
但这一回进入竟比前几次都要顺畅,主要是因为她本身就已经……
他大概自己都没留意到嘴角已经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只是这样一来终于闹醒了安安。安安微微眯着眼睛,用迷茫的双眼看着他,很快也笑了。
不管是在睡梦中,还是在清醒的早上,总能第一眼就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这大概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吧。
很快意识到两个人的状态,她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双腿抬起缠住他的腰以方便他进入更多一些。不过是重复同样的事,但随着次数增多,好像也越来越沉迷于这种被深深填充的满足感,且因他的热情而迷乱失控,呼吸困难。
下半身为□而迷乱,心因浓浓的爱意而疯狂跳动,强烈的感觉和感情一直纠缠着他们,直到越来越多的快意将感情也淹没,几乎要替代理智成为了世界的全部……
他们做了很多次,但这是第一次两人同时达到巅峰。
因为之前的冲击太剧烈,事后安安精疲力尽地依偎在法瑟怀中,起码有六七分钟都在余韵中大口喘气。
“这么累?”法瑟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嗯……”
安安累得连手都抬不动,只是慢吞吞地用脸颊在他怀里磨了磨:“今天陪我一天好吗……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并不想任性,但这一晚过后,她觉得很没安全感,好像离开他自己就会被硬生生切割成两半似的。
早上有重要的会议,骑士团有事要解决,下午约顿海姆会有大臣来访。骑士团那边可以放一放,另外两个不能缺席。
法瑟看看时间,又看看突然变黏人的安安,伸手把她抱得更紧了:“好。”
然后他拿出通讯器把其他几个主神支配过去了。
这时,怀中的安安终于有力气扭了扭:“你性格这么冷,但体温好热。”
“我性格不冷。”
“冷。”安安倔强地,“大家都这么说。”
“不冷。”
“冷!”
“好好,冷。”法瑟摇了白旗。
如果理性又不择手段就是冷,那他应该很名副其实。
但是,到这一刻,一切好像都已瓦解……
“你饿了吗?我们起来吧,我去给你做饭。”
中国的传统理念:一日三餐必不可少。而且被法瑟虐待惯了,做饭居然成了条件反射。
法瑟把准备起身的安安箍在怀里,有些无奈:“以后你都不用做了,下厨对你的手不好。”
安安看看自己的手,忽然笑了:“谁说要我去洗菜切菜啦。既然心疼我,这些活儿就由你来做。”
“好。”
对于法瑟突如其来的宠溺,安安真的受宠若惊了。她紧紧抱住法瑟,闭着眼睛开心地说:“好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安安。”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被这么直白地回应,两人又赤身裸体地相拥着,安安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太肉麻了。”说到这,她隐约想起了什么。看看自己的四肢和身体,发现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等等,我……已经是神族了吗?”
“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