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长歌江湖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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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衣,恰如玉树临风,粉妆玉裹,俨然一个贵公子模样。
他又机缘凑巧地在一个缺乏盘缠回乡的外乡人手中,花了三百西银子买了一匹全身如雪的上世骏马,他信这马取了个名字叫“雪儿”。
离开江油关,他一身华服,高头骏马,更像一位贵公子了。策马南宁,这天走到一无名山尚,只听得一声胡哨,从树林中闪出三二十个手持刀枪等武器的黑衣汉子来,一字儿排开,拦住了他的去路。
为首汉子喝道:“呔!马上那娃娃,快把身上金银和马匹留下,老子们不杀你,让你条活命。否则老子的钢刀要喝你娃娃的血。”
柳如烟:“你们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难道不怕官府,不怕王法吗?”
“嘿嘿,官府算个毬。只要老子们每月给他们上了供,老子在这便是‘太上皇’,王法也大不过钱。”
柳如烟笑道:“我身上的金银到不少,不过你们可拿不去。”
黑衣汉子:“好!你就尝尝我钢刀啥滋味。”
柳如烟:“别说你们不是小爷对手,连我这只小雀儿也打不过。”
“哼!我不信……”
他活尚未说完,只见一道白光一闪,那汉子大叫一声“哎哟!”丢了手中钢刀,用手捂着眼,那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原来这傢伙的一只眼睛被“玉儿”刚才一嘴经啄瞎了。
其余汉子见头领受伤,齐声呐喊,舞动手中武器,扑了上来,要给大哥报仇。他们才一动,只觉得白影飞舞,如风掣电闪地向他们袭来,忙不迭纷纷挥舞手中兵刃挡格,哪里挡的住,人人都感到一阵疼痛,纷纷丢了手中兵刃蒙面惨叫起来。原来这些人不是被啄瞎一只眼,就是额上被啄了一个洞,一个个血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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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笑道:“你们还不快逃,我这只鸟儿可要把你们那只眼给啄瞎了。”
这些人一听,一声喊,纷纷向林中逃去,一眨眼功夫,跑得一个也不剩。
柳如烟哈哈一笑,也不追赶,迳自赶路。
柳如烟的家,在金牛镇西五里的柳村,全村也只有四五十户人家,一半以上却姓柳。柳如烟策马直奔村南头自己的家。来到家门前,他翻身下马。他却发现,自家大门却上了一把大锁。他心中惊疑不定,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从来不会出门的,何以会大门紧锁呢?
他将马拴在门前的树上,走到隔壁的一家去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须发班白的老者。柳如烟当然认识这老头,这是多年的邻居了。
那老头开门打量着他,客气地问道:“公子,你找谁?”
老头没有认出他就是柳如烟。这也难怪,因为他离家时还是大孩子,现在已长成二十多岁的青年了,且衣着华丽,一付贵家公子打扮,自然认不出他来了。
“牛大伯,你认不出是我吗,我是如烟哪。”
“怎么?你是如烟吗。嗨,人老了,眼花了,没认出来。再说,你这贵公子打扮,你不说我真不敢认了。快请进屋坐。”
老者把柳如烟让进堂屋,向里叫道:“老太婆,快拿壶茶出来。如烟回来了。”
里面应了一声,一个白发老婆婆,拿着茶壶茶杯走了出來,边走边念叨:“老头子,你说如烟回来了!这孩子,怎么现在才回来呢!”
里面应了一声,一个白发老婆婆,拿着茶壶茶杯走了出來,边走边念叨:“老头子,你说如烟回来了!这孩子,怎么现在才回来呢!”
柳如烟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她作了一个揖:“大婶。”
“啊!果然是如烟。哎,孩子,这几年你上哪儿去了呢?啷个一点信都没有呢?看来你是不是在外头当了官?啷个不早点回来论?”说着老太太的眼睛湿润了。
柳如烟心头湧起一种不安的预兆。他忙问道:“大伯,大婶,我们家怎地上了锁?我爸我妈他们上哪儿去了呢?”
他这一问,老头叹了一口气,老太太的眼泪再也包不住,簌簌地流了下来。
牛大伯闷声闷气地说道:“都死了!”
“啊!”柳如烟如焦雷轰顶,顿时憾到天旋地转。差点晕了过去。他涩声地问了一句:“都死了!?”
老头老眼也挂上了泪珠,沉重地点点头:“对,都死了。”
“卟嗵!”柳如烟一咬栽倒在地,顿时昏了过去。
这下可把这对老夫妇吓坏了,连忙把他半拖半抬地弄到床上,老太太忙去烧薑湯;老头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脯,弄得一身大汗。
柳如烟终于醒了过来。
牛大婶递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薑湯:“孩子,快先把这碗薑湯喝下去,不要气苦坏了身子呀!”
柳如烟没有放声大哭,但泪珠如断线珍珠,顺腮流了下来。他哽噎地问道:“大伯、大婶,请告诉我,我爸妈是怎么死的。”
牛大伯叹了一口气:“孩子,你把这碗薑湯喝了,大伯再慢慢的告诉你好不好?”
柳如烟道:“好吧,我喝。”他从牛大婶手中接过碗,“咕噜”一气把一大碗薑湯喝干了。
牛大伯举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叹了一口气,方才说道:“那一年你离家走后,便音信俱无,一晃就是两年有余,还是没有半点你的信息。你爸妈十分思念你,尤其是你妈,整日愁眉不展,见到我们这些邻居一说赵你就哭。由于她思念你,还曾大病了一场。”
柳如烟垂泪道:“都是我这个当儿子的不孝,忘却了先贤‘父母在,不远游’的古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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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苦了爹娘。”
牛大伯道:“多亏你爸细心照料,你妈那病总算好了起来,可是身体却大不如前,思念你的心仍未稍減。谁知又一场灾难,降临你家头上。”
柳如烟:“什么灾难?”
牛大伯道:“大约是去年年初的事了,大年刚过完,好像是正月二十几的一天吧,你们家突然来了一群人,大约有十多个吧,一个个都锦衣华服,身上都带着刀剑等武器,还骑着马,来到你们家,也不让我们这些左邻右舍的人走近去探望。我们只能远远地听着来的人和你爸在屋中大吵大闹,好像这些人是要你爸把什么东西交出来,你爸不答应,后来闹了一阵,还听得屋里呯呯嘭嘭的老响。最后那些人气冲冲地出门上马扬长而去。你们家却没有半点声息。
那些人走事后,我才和几个邻居大着胆子走进你们家去探视。一进门,哎呀!可不得了哪,把我们当场都吓得两腿发掠。作爸你妈都倒在血泊中,被那一帮人给杀了!”
“啊!我爸我妈被这伙人杀了!?他们是些啥子人?为什么要杀我爸妈?”柳如烟面色苍白,颤声问道。
牛大伯:“当时我见此情景,便说要去报官。可是西邻的赵启梦,就是你喊他赵叔的说:‘报官有什么用,你们没有看出来,这些人都是锦衣卫嘛,哪个官儿不怕锦衣卫,敢管他们的事!’我们无奈,只好把你爸妈埋了。”
“大伯,你确定杀我爸妈的是锦衣卫?”
牛大伯点点头:“应该是吧。因为赵老弟常在外走动,见多识广,不应该看错的。啊,我这里还有一块牌子,也许可以找得出一点线索。”
他站起身来,走进里屋,一会儿拿出一块牌子来,递给柳如烟:“这是当时我们在收钦你爸妈遗体时,这块牌子握在你爸手里的,估计在当时发生抓扯时,你爸从那些人中的哪一个人身上扯下来的。”
柳如烟接过来一看,那果然是一面锦衣卫身份的金质腰牌,表明这来者的身份不低,起码也是一个二品带刀侍卫,因为按照锦衣卫的品秩,一、二品带刀侍卫腰牌为金质,三、四品为银质,五、六品为铜牌,七品以下为铁牌,这金牌锦衣卫当然身份不低了。
柳如烟看后把它放进怀中道:“好,我就从这面金牌查起。我柳如烟查不出杀害我父母的仇人,为父母报仇,誓不为人。”
牛大伯又拿出一把钥匙来:“这是你们家门上锁的钥匙,也是我们一直替你保管着,现在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柳如烟又一次表示谢意:“谢谢大伯,大婶这几年对我家的照料,如烟必当有报。”
牛大婶抹着泪道:“傻孩子,我们是多年的邻居了,你是我和老汉看着长大的娃儿,这点事是应该作的,用得着谢吗。”
牛大伯陪着柳如烟来到自己的家门前,打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由于一年多没有住人,屋里到处都积满了灰尘。堂屋地上还有两处暗褐色的斑迹,那是血迹。牛大伯指着道:“你爸被杀在这里,你妈倒在那卧室的门口。流了一地的血。”
每间屋的东西都很乱,翻箱倒柜,书呀等什物扯的到处都是,显然那些人是在屋里进行了一阵翻箱倒柜的搜查,不知要找什么东西。牛大伯说:“我们想到你有一天会回来,为了你能从中找到杀害你爸妈的线索,所以这屋里的一切,我们都保持当时情形没有敢动。”
柳如烟默默地点头,把桌椅扶正,到处看了看,一时间还没发现什么可资佐证的线索。他决定先去父母坟上拜祭一番再说。便和牛大伯出得门来,依旧把大门锁上,把“雪儿”牵到牛大伯院中拴好,同牛大伯来到父母坟前,坟上已长满青草。
柳如烟扑上去,跪倒在坟前,珠泪涟涟地祷告道:“爸、妈阴灵在上,儿子不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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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侍在二老膝下,致使二老惨遭奸人杀害。为子不能保护父母的安全,孩儿万死难辞其咎,今天儿子向二老请罪来了。”
说罢放声大哭。真个是哭的杜鹃泣血,悽惨得令人闻之落泪。他竟哭的昏死在父母坟前。
这可急坏了牛大伯,忙又是呼唤,又是学他抚胸捶皆掐人中。柳如烟醒来后又是放声大哭,终于又昏了过去。等他再度醒来,却发现躺在牛大伯家里的床上。原来牛大伯见他再度哭昏过去,害怕出问题,忙找了两个邻居后生把他抬回,灌了些薑湯,才算醒来。
牛大伯见他醒了,忙道:“孩子,你要节哀,不要苦坏了身子。那样怎么替你爸妈申冤报仇呢。”
柳如烟回来的消息,在全村传开。他家在村中人缘好,许多人都前来探望,大家纷纷劝慰他。情于乡亲们的盛情,柳如此表示感谢。
在家乡逗留的日子,柳如烟雇工匠将父母坟坣进行了培修;设宴答谢了全村亲友邻居;分别留了一笔钱给牛大伯夫妻和村长,留给村中的钱用作救助孤贫和以防天灾;留给牛大伯的钱用作对老夫妇俩照顾他家的酬谢和请他们继续照料父母坟坣和家中房屋的费用。这一切安排妥当以后,柳如烟辞别乡亲们离开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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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对冷红叶详述了这一段经历。当然在谷中某些方面他稍有保留,他不是信不过佳人,而是怕偶有不慎,会给谷中“阿金”带去麻烦,累及恩师遗蜕。当说及父母被害等情,冷红叶也陪着泪落。
“我的经历就是这样。我这次北上,就是想到京城,慢慢寻访杀害我父母的仇人,为两位老人家报仇雪恨。”柳如烟道。
“这些锦衣卫太狠毒了。哥,你在庄上住上一段时间,我陪你上京,找着那杀害伯父伯母的恶人,我同你联手,好两位老人家报仇。”冷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