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长歌江湖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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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
他正迟疑间,耳边又听得喊声震耳,仿佛有许多人高声喊着:“捉贼呀!千万别让他逃走了哇!”
他不禁大惊,拔腿便逃。他这一逃,便觉得后面有千军万马向他追来;万箭齐发向他射来;一会儿又是无数的猛兽、毒蛇化他身后退来。他回头看见了无数绿莹莹的光,那是猛兽毒蛇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有的还如灯笼般大小,腥风扑鼻。
他吓得亡魂皆冒,拼命地逃跑。跑着跑着,那追他的不是野兽,却足一些厉鬼,其中多数是女鬼,披头散发,全身*,有的吐着长长的舌头,有的还开膛破肚,腸子等都吊在外面,一路滴着血,张着尖尖、乌黑的利爪向他扑来,口中发出凄厉的鬼叶:“还我命来!”把个粉蝶儿姚相映吓了个魂飞魄散。
他空有一身武功,此时怎能和这些猛兽毒蛇、厉鬼相对抗!他只有逃,只能拼命地逃。可是这可怕的无边无际的魔鬼地带太大了,他把自身的轻功施展到极致,但还是跑不出这可怕区域。他也不知逃了多久时间,他觉得气要断了,心要裂了,腿要折了,他再也跑不动了,眼一花,头一昏,他一头栽在地上,终于累昏过去。
也不知过了好久,他终于醒了过来。头痛欲裂,四肢痠痉得似断了一样,一身也酸软的动也不特动。
姚相映努力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一个大厅里。他一运气,被人点了穴道。他想抬起手来,才发现两只手摆在地上,根本不听自己使唤,一动也不能动,这才发现被人把他的肩臼给卸下了。他想动脚,脚也不听他的指挥,原来自己的一双脚筋已被挑断了。
他咬着牙奋力抬起头来四下望去,厅中有几个人,一个年约六旬的白须老者,此人他认识,便是这徐府的主人徐太公,两个叫化打扮的人,中年叫化他也认识,是这丐帮邯郸支舵主连云山。另一个年老的他却不认识,还有一个白衣俊美青年和三个貌如天仙的少女。尤其是那穿天蓝劲装和穿红的两位。他姚相映几年来不知玷污了多少美女,但今目看来,却都远远不如这两个。他心中暗暗后悔:唉!我粉蝶儿怎么这么倒霉,怎么老天不叫我早点碰上这两个美人儿呢,实在是太可惜了。哪怕早一天碰上这两个,我也不会来找这徐家小姐,断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倒霉事了。要是能和这两个美人儿睏上一觉,就是死也心满意足了……。这个贼性不改的恶徒,眼前这般处境,他还在想入非非呢!
堂上有人重重地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绮思绯想。他咬咬牙,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把你家太爷怎么样?”
原来这恶贼昨晚被困在阵中,袂阵中幻象所惑,拼命狂逃,不到三个吓辰,便力竭陪地晕倒。这时天已快亮,柳如烟等入阵,先点了他几处大穴。冷红叶等三女恨他残害妇女,便挑断了他的脚筋,还要砍掉他的两条胳膊时被柳如烟挡住了。
“这恶贼还是交由官府去处置吧。”柳如烟对三女说。
三女没砍他的胳膊,但却年脱脱他的肩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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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然道:“你这万恶不教的滛贼,万万没料到会有今天吧!老叫化顾燕然,那位是白马公子柳如烟,三位姑娘是蓝凤冷女侠、每凤死女侠和凌女侠。你撞在我们手里是住恶贯满盈了。”
“我和你们素无仇怨,你们为何要妇此对对我?”粉蝶儿道。
顾燕然:“你和老百姓仇深似海呀!我们这是为被杀害的那些无辜妇女报仇哇!”
冷红时道:“对于作这种狗矢不如的恶贼,人人得而诛之,何须谈什么有仇无仇。”
粉蝶儿叹了一口气:“可惜。”
花可可:“你可惜什么?”
粉蝶儿:“可惜我没有早遇见三位姑娘,否则就是此生无悔了。”
“呸!如果你是早碰见我们姐妹,早就送你去见阎王了,还会让你去残害了那么多无辜姐妹。今天若不是如烟哥拦住我们姐妹,我们真会让你尝尝了了神尼门下是如何对什你这样恶贼的手段的。”
“这恶贼该当如何处理?”徐太公问。
柳如烟道:“已挑断了他的脚筋,再废去他的武功,清太公拟个呈文,就说来府上作案,得丐帮之助将他抓获,特道官处置。”
众人道:“对,就如此办。”
邯郸县令验实确实是粉蝶儿姚相映后,判了凌迟处决报刑部批准。行刑之日,人心大快。
柳如烟等五人,在抓获粉蝶儿后第二元,便离开了邯郸北上。只有在徐府,在徐小姐闺房斥为案上,多了一千长生牌位和一具香炉。那牌位上写着:
恩公柳如烟、顾燕然、冷红叶、花可可、凌霜雪长生牌位。
每天早晚,她都要在牌位前上一柱音,拜上一拜,默默地祷告一番。至于她内心祷告时什么,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第十五回 挿花走马落残红
柳如烟、顾燕然、冷红叶、花可可、凌霜雪五人,在抓住粉蝶儿姚相映后,仅离开邯郸北上。过了邢台,这里还是顺德府。他们正行走间,忽听前面人声嘈杂,有吵闹之声。
花可可天真好事,对众人道:“前面一定有热闹可看,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凑凑热闹,有闲事可管哩。快点走哇,瞧热闹去。”一催马,便向前急驰而去。
冷红叶和凌霜雪也快马追了上去。
柳如烟和顾燕然一笑,也只好紧跟着。
五人的马跑了里许,便见大道上有两队人对峙着。
一队有十来个人,两辆马车,那为首的一个是年约五十多岁的老者,从他的一身穿着打扮看,像是一个在朝廷作官的。他的身后及两旁数人,大约是他的侍从家人。有几人带着兵器。那两辆马车中,大的足内眷妇女儿童。
另一方挡住他们去路的,则是十来个大汉,这些人锦衣玉带,像貌粗犷,态度跋扈骄横,人人身上都带着武器。
却如烟等五骑赶到后,一齐勒马观看。
顾燕然一看那十来名锦衣大汉的装束,低声对四人道:“这帮人必是锦衣卫无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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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拦住这官儿,要干什么呢?我们先看看弄清情况再说。”
原来这明朝开国之初,明太祖朱元璋为了控制群臣及皇亲、国戚,宫廷内苑,设立了两大特务机关,一个是东厂,一个便是锦衣卫。明成祖朱棣从他侄儿建文牵朱允炆手中夺得天下以后,更加強了东厂和锦衣卫这两大特务机关,东厂由大内总管太监或秉笔、司礼太监兼领总管;锦衣卫由最亲信的心腹大臣领锦衣卫都指挥使。这两大特务机关掌生死予夺之大权。不管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后妃嫔贵,乃至寻常百姓,犯在他们手里,那可是九死一生,所以不管你是什么人,当多大的官,爵位多么尊贵,对于这东厂、锦衣卫,可说是人人谈虎色变,畏之如蛇蝎。到了后来,内宫总管太监、秉笔司礼太监的权力越来越大,有的不仅掌管东厂,还把指挥锦衣卫的大杯也抓在于中,那就更加肆无忌惮,任其荼毒肆虐了。这正统年间的秉笔掌都太监王振,便是其中的一个。
这些锦衣卫找上这位官员,他管麻烦肯定不小。
这时正听那官员道:“下官已获皇上恩准,告假还乡,不再过问朝中一切事务。不知各位半道截住下官,意欲为何?”
那群锦衣卫领头的一个道:“李铎,你放明白点。你虽然辞官归里,皇上恩准了你。可是你得罪了‘翁父’,他岂能饶你!我们就是奉他之令,前来送你上路的。”
那名叫李铎的官员道:“下官身为御史,职责所在,上不负皇恩,下不亏百姓。他王振只不过是当令皇上驾前什一个阉奴,他靠奉迎拍马,得到当令圣上宠信,飞扬跋扈,专横霸道,贪污受贿。别官怕他,尊他为‘翁父’,我李铎铮铮铁骨,岂会阿附于这种欺君误国害民的权阉。那怕就是你们今日杀了我,天道循环,他终会遭受报应的。”
那锦衣卫领队道:“废沉少说。你今天是乖乖下马受死呢,还是要我们弟兄动手?”
李铎道:“要我甘心受戳,那可办不到。”
“好!伙计们,上,与我杀!”
这时花可可早已按捺不住,一声娇叱:“且慢!”一夾坐下红鬃马,冲到两队人中间。她这一出动,柳如烟等四人也驱马过来,与花可可并肩而立。
顾燕然对李铎一抱拳:“李大人,我们知道你是一个清官,素受百姓称赞,今日这挡子事我们碰上了,自然要管。这事李大人且作壁上观,由我们几人揽下了。”
那锦衣卫领队万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在这距京畿不远的地面上,竟还有人敢出面管锦衣卫的事情。一看是两男三女。当下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多管闲事!”
花可可道:“你们又是什么东西!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通衢大道之上,拦路抢劫杀官,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嘿嘿!王法?跟我们锦衣卫讲王法,我们就是王法。王总管就是王法。”
冷红叶:“哪个王总管?没听说过。他是什么东西!”
“没听说过!天下人不知皇帝的也许有,不知王总管的还没有。”
花可可:“我们就不知他是什么东西。”
“大胆!王总管就是被当今皇上尊学先生、王公大臣尊为‘翁父’”的宫廷大内总管、秉笔掌印太监、执掌东厂总管兼锦衣卫都指挥使的王振王公公。”
柳如烟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天王老子呢,却原来足个太监,皇帝的阉奴,有什么值得张扬的。你们为什么要杀这位御史李大人?”
“因为他得罪了王总管。”
凌霜雪:“这李大人是个好官,你们杀他,一点不觉心亏吗?”
锦衣卫一听此话,一齐哈哈大笑起来,一个锦衣卫忍住笑道:“小妞儿,妳要和俺们锦衣卫讲良心,岂不是在这儿说大白话了吗!俺们锦衣卫,只是奉命行事,杀人那不过是寻常事,像揑死个蚂蚁似的。什么亏心不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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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红叶:“这么说,这李大人你们是非杀不可啰!”
“对,非杀不可。”
花可可笑靥如花:“要是我们把你们先杀了,你们还会杀人吗?”
那锦衣卫大怒:“哼!你几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野婆娘,不知天高地厚,在这里耍我们!杀!连这个人一起杀!”
冷红叶对柳、顾二人道:“今天你们两个不要动手,这帮人由我们姐妹料理了。”
三女从马上跃下,三支宝剑化作三道寒光,直向这一群受会冲上来的锦衣卫攻去。
奉命来杀李铎的这十多名锦衣卫,并非什么高手。因为王振认为,杀一个文官李铎,用不着要真正的高手出面,一般会杀人的角色就够了。哪里晓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些哪里会是这三个姑娘的对手。三女知道柳如烟与锦衣卫有仇,哪会心慈手软,所以一上来信是杀招狠招。不一会儿,十来个人就被杀了一多半,只剩下两三个,见势不妙,虚幌一招,转身想逃。三女杀心已动,哪里会让他们逃掉。
“哪里走!”双凤双剑合璧,一招“尘缘了了”,只见两道剑芒如闪电划过长空。这要逃跑的三人便已尸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