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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命运与使命:中国知识分子问题世纪回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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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联,作装饰品,即写篆隶章草,有何不可?” 。
   。。

“兼容并包”与思想自由(5)
蔡元培上述言论表明:一、“思想自由、兼容并包”,不是只“包”一部分,也不是“保新不保旧”,而是既“包”新,也“包”旧,既“包”唯物,也“包”唯心,包括“任何学派”。二、“自由”与“容”,不是“不受限制的宽容与自由”,而是有条件的宽容与自由。条件是要“言之成理,持之有故”,不是毫无根据的胡说八道,是在社会发展中有其存在的必然性和必要性,而不是早已被历史与社会淘汰的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三、蔡元培在表达自己的态度时,用语是“容”(容纳、宽容)、“悉听”等中性词汇,而不是“允许”或“不允许”、“保护”或“不保护”等词汇。前者是客观的态度,后者是用行政权力干涉的作法。蔡元培同意前者,不赞成后者。“兼容并包”的要意在于:容纳各种学术观点,宽待各种学术流派,从而促进学术的繁荣与发展。“兼容并包”的灵魂,是思想自由。
  3、李大钊、陈独秀谈:思想自由是社会发展之必需
  思想自由,是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资产阶级思想家伏尔泰提出的重要口号。他认为思想自由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人权,“自由就是只受法律支配”。另一位思想家卢梭对“自由”做了重要补充:“人生而自由,却无往而 不在枷锁之中”,他把自由与民主联系起来,没有民主不可能有自由。“自由与民主”,成为资产阶级向封建专制统治和宗教蒙昧统治进行斗争的思想武器,在人类发展史上起过重要的革命作用。马克思、恩格斯对资产阶级思想家的“自由、民主”思想,并不是采取完全否定的态度。他一方面指出这一口号包含的历史的阶级的具体内容,即“自由的思想,不过表明自由竞争在信仰的领域里(另一译‘在知识的领域里’)占统治地位罢了”,另一方面又承认“自由、民主”思想所包含的普遍价值,提出他所理想的社会是:“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列宁由于他所面临的敌人常用“自由和民主”攻击社会主义,为此,他对这两个口号较多的时候取否定和排斥的态度,但也指出:“对于任何革命,无论是社会主义革命或是民主主义革命,自由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口号” 。
  思想自由的主张于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传入中国以后,首先遭到封建专制势力的极力反对,他们视自由为洪水猛兽,大逆不道。其次,在社会上也引起不同的反映,有的要求极端自由,反对一切社会的约束;有的担心强调自由,会造成社会秩序的混乱。面对封建专制势力的反对和舆论的众说纷纭,革命民主主义者、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以及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者,坚持高举自由与民主的旗帜,猛烈的批判封建主义。特别是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李大钊,连续发表了多篇文章谈思想自由问题,如《宪法与思想自由》(1916年12月10日);《议会之言论》(1917年2月22日);《危险思想与言论自由》(1919年6月1日);《哪里还有自由》(1919年11月16日);《自由与秩序》(1921年1月15日)等,从人类生存的需要、历史的教训、社会的发展、强权与思想的关系,以及个人与社会、自由与秩序等多方面,进行了论述,其思想至今仍不失生命力。
  李大钊认为,人类的生存需要多方面的 吸取营养,包括各种微量元素、杂质,甚至某些菌类。只吃一种东西,即使再好吃,再有营养,生命也不会得到健康发展,甚至有枯萎的危险。他曾转述一段近乎戏谑的话:孔子与牛肉,释迦与鸡肉,基督与虾,乃至穆罕默德与蟹,其为吾人之营养品等也。吾人食牛肉、鸡肉等,在使之变为我之肉也。吾人食孔子、释迦、基督、穆罕默德,亦欲使其精神性灵,代为我之精神性灵而已。但人类为杂食动物,吾人为求肉之发育,不能不兼食牛鸡虾蟹,正犹为求灵之发育,不能不兼收孔、释、耶、回之说。李大钊在这段引言之后评论道:“斯言虽近谑,亦颇含有至理。以今世国民灵的消化力(即思想力)之强,绝非孔、释、耶、回中之一家所能充其欲望者” 。世界的多样化,人类生存需要的多样性,以及人与人的千差万别的不同个性,都要求思想应该自由。
  

“兼容并包”与思想自由(6)
李大钊认为,思想自由的主要内容是:“一出版自由,一信仰自由,一教授自由”。他列举古今中外的历史教训指出,不许出版或实行文字狱,禁止不了思想的传播,如革命时代的巴黎,“攻击时政之小册,传布街巷,正如蝴蝶,非复禁令之所能遏制矣”,“各国关于出版,初行检阅之制,然检阅由于官吏一人之偏见,每多失当,最足为文化之蠹”。信仰自由,也是人类精神上的自然要求,“古来以政治之权力,强迫人民专信一宗,或对于异派加以压制者,其政策罔有不失败者”。中国的专制政体虽经推翻,“而专制之思想尚复弥漫于社会”,大学课堂上,既讲诸子百家之说,也讲医药卜巫之术,有助于冲破思想牢笼,发展国家文化 。李大钊写这篇文章时,还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而是激进的革命民主主义者。但他总结的历史经验教训,以及指出检查制度的缺陷等思想,还是具有警世作用。
  如果说李大钊早期谈论思想自由的文章,还存有理性化倾向,那么五四运动以后,做为马克思主义者的他,再谈思想自由问题,则更显示出现实的针对性和理论上的尖锐性。如他于1919年6月写的《危险思想与言论自由》一文指出,即使是“异端邪说”,当民众还不认识时,强行禁止,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这种做法,等于把坏东西隐藏起来,不让大家看。人们再碰到坏东西,还是容易误信,更危险。因此,信仰错了,“都比那无知的排斥、自欺的顺从远好得多”。李大钊结论说:“禁止思想自由的,断断没有一点的效果。你要禁止他,他的力量便跟着你的禁止越发强大。你怎样禁止他、制抑他、绝灭他、摧残他,他便怎样生存、发展、传播、滋荣,因为思想的性质力量,本来如此。我奉劝禁遏言论、思想自由的注意,要利用言论自由来破坏危险思想,不要借口危险思想来禁止言论自由”。
  李大钊于1921年1月写的《自由与秩序》,针对“个人主义”者要求极端的个人自由,把个人与社会完全对立起来,而某些“社会主义”者极力重视秩序,限制和扼煞个人自由的倾向,着重谈了个人与社会、自由与秩序的关系。他不赞成把个人与社会对立起来,“离于个人,无所谓社会;离于社会,亦无所谓个人”,试想一个人如果从生下来就离开社会的环境,到一个荒无人烟的海岛上,那就根本谈不上有什么自由可以选择。而“社会若完全抹煞个性的发展,那社会必呈出死气奄奄的气象”,不动不流的一潭死水,能有什么秩序?自由,是个人“保有宽裕的选择机会”。秩序,是“使其中的各个份子可以自由选择的安排”。自由与秩序的关系中,自由是根本,秩序是使各种人都能保证享有自由的一种合理的安排。
  五四时代的另一位著名的马克思主义者陈独秀,对李大钊的上述思想做了重要补充。他于1919年12月1日写的《法律与言论自由》,从人类文明发展史的角度,深刻地阐述了法律与言论自由的辨证关系,现摘录如下:
  “政府一方面自己应该遵守法律,一方面不但要尊重人民法律以内
  的言论自由,并且不宜压迫人民‘法律以外的言论自由’。法律只应
  拘束人民的行为,不应拘束人民的言论,因为言论要有逾越现行法律
  以外的绝对自由,才能够发见现在文明的弊端,现在法律的缺点。言
  论若是没有‘违背法律的自由’,那便只能保守现在的文明,现在的
  法律,绝不能够创造比现在更好的文明,比现在更好的法律” 。
  五四时代的一大批知识分子,正是发扬了思想自由的精神,并且在如北京大学这样知识分子密集的地方实行了“兼容并包”的方针,才能在南北对峙、军阀林立的空隙间,创造出思想空前活跃、学术观点百花齐放的新局面,从而掀起汹涌澎湃的思想启蒙运动,有力地推动了中国近代历史的发展。
  

百家争鸣年代的学术流派(上)(1)
“五四”时代,样式纷繁的思想文化潮流给予社会的是启蒙,给予历史的则是侵透力。各种学说流派,都对后来的历史发展,起了极为深远的作用。
  1、“科学救国”注意与科技工作者的爱国心
  1914年夏天,世界风云剧变,第一次世界大战 爆发在即。美国康乃尔大学留学的中国学子们, 一天吃过晚饭在大同俱乐部廊檐下闲谈。在这样危难的形势下,我们国外留学的青年人能够做点什么来效力祖国呢?有人提出,中国所缺乏的莫过于科学,我们为什么不能办一个杂志向国内介绍科学呢?这个提议立即得到众人的响应,于是办起《科学》杂志,1915年1月就在神州大地与国人见面了。《科学》发刊词指出:“百年以来,欧美两洲声明文物之盛,震铄前古,翔厥来原,受科学之赐为多”,中国在西方文明的冲击下,国粹“陵夷覆败,荡然若无”,“虽闭关自守犹不足以图存”,要想“继兹以往,代兴于神州学术之林,而为芸芸众生所托命者,其唯科学乎,其为科学呼” 。也就是说,要想解决中国的长期贫穷积弱状况,唯有用科学这个法宝来救治。《科学》创刊号例言,还提出“为学之道,求真致用两方面当同时并重”的方针,即科学必须“求真”,科学的目的是“致用”。
  1915年10月,留美学生正式成立“中国科学社”。任鸿雋任社长,赵元任任书记,胡明复任会计,杨铨任编辑部长。社章第二条规定,本社的宗旨是:“联络同志,研究学术,以共图中国科学之发达”。1918年,中国科学社由国外移归国内,组织和成员都随之进一步扩大。设9位董事,他们是张謇、马良、蔡元培、汪兆铭、熊希龄、梁启超、严脩、范源濂、胡敦复。理事11人:竺可桢、胡明复、王琎、任鸿雋、丁文江、秦汾、杨铨、赵元任、孙洪芬、秉志、胡刚复。在上海、北京、南京、广州、沈阳、重庆、青岛等十余省市成立社友会。门类扩大到农林、生物、化学、土木工程、机械工程、电工、矿冶、医药、理算、生计等各个方面,股员发展到604人。
  随着组织的扩大,活动的增多,他们对“科学救国”主义的宣传也大大加强。1918年,蔡元培在《为科学社征集基金启》中,提出当今的时代是“科学万能时代”。中国科学社的另外一位重要人物范源濂,于1919年2月写的《为中国科学社敬告热心公益诸君》中系统的宣传了“科学救国”主义,他说:“今之世界,一科学世界也。交通以科学启之,实业以科学兴之,战争攻守工具以科学成之。故科学不发达者,其国必贫且弱;反之,欲救其国之贫弱者,必于科学是赖”。曾任该社首任社长的任鸿雋,于1920年在五次年会开会词中,进一步阐发了科学的重要地位:“现在观察一国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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