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策)风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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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拽了庞统:过去看看。
庞统说:人家执法,你看什么?
公孙策喊道:看看白玉堂,他一见着打架的就兴奋。
两人跑到水晶球下面的时候,白玉堂和展昭正在劝解,公孙策的心松了一下,庞统过去交涉。
等都打发走了,公孙策俯身帮那琴手收拾,这才发现他不是卖艺的,琴盒一直都合着,也没有收钱的容器,原来,真的只是喜好。
他看样子也不过十七八岁,和展昭白玉堂年纪相当,穿了黑衣服,微微长的头发。看见公孙策动他的东西,伸手就推了一把。
公孙策本是好心,也没防备,被他推得踉跄两步,偏偏那日穿了街头少年的肥裤子,踩了裤脚,直接坐地上了。
他也不知哪来的脾气,跳起来就推了那少年一把,庞统忙扯住他:这是怎么了,刚才还说人家白玉堂呢,自己倒沉不住气了。
展昭看见公孙策被推倒的时候,就憋了一口气,但他公孙大哥千年不遇的暴躁了一回,也是愣住了。
被推倒的少年拍拍身上的尘土,对公孙策撇一下嘴:扯平了。
公孙策说:怎么就算平了?我们还帮你了呢,你这孩子,这么没有礼貌!
庞统在一旁圆场:这到底是怎么了?就一个小孩子,你别他一般见识啊。
少年扫了庞统一眼,微微一惊,也不理公孙策了,直接对庞统说:喂,你送我回家吧。
白玉堂说:喂,你什么口气!
少年说:我跟那个人说话呢,关你什么事!
庞统说:你家是哪的?
少年说:我家不是这个城市的,不过,我叔叔在这边,你送我到他家就行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呢。
白玉堂说:我知道了,这个家伙是个傻子!
少年只是专心看着庞统:我一天没吃饭了,你请我吃顿饭吧,我有我叔叔的电话,你帮我打电话让他接我,行不行?
这最后的口气,分明就是撒娇了,公孙策满心的不痛快,但又怕这孩子真如白玉堂说的那样学琴学魔障了,思维不那么清晰,倒没有发作出来。
庞统却是问展昭:你们吃饭了没?
展昭有点不好意思:光听他拉琴了,忘了。
庞统说:走吧,一起吃去。
等菜的时候,少年用展昭的手机给他叔叔打个电话,本来是非要用庞统的手机,被公孙策抢回来,没收了电池,庞统只有苦笑的份儿,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三个孩子显然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公孙策靠着庞统在一边喝茶,帽子也不肯摘下来。
庞统穿了棉布衬衣,下摆掖在裤子里,他伸手到他外套里,轻轻扯住衬衣,手指钻进去,摸他的腰。
庞统被他摸得轻轻抖了抖,却没有制止,沉默地给他续一杯茶。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地下有了一层浅浅的白。
那拉琴的少年先吃完了,喝几口水,盯着庞统:你们是情人吧?
庞统侧了脸看公孙策,没答他。
少年指着公孙策,眼神却不离庞统:我从他走路的姿势就看出来了,昨天你们肯定在一起。
公孙策“啪”的放下水杯,另一手还搭在庞统腰上:我们是恋人,不是情人!
少年冷笑一声,还是盯着庞统: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相信爱情?!
说着就向庞统伸出手,展昭手快,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下来,清脆响亮,餐厅的眼光都招了过来。
少年又恶作剧地把手伸向展昭:哟,你也不错嘛。
展昭这次吓得忘了出手,倒是白玉堂一把抓住了他,少年眨眨眼:你摸我的手做什么?
公孙策总算明白了,这个孩子根本就是在游戏。
可白玉堂没明白过来,抓了他的手,张嘴就咬了上去。
一群人怎么劝都不松口,少年却只是咬了嘴唇瞪着白玉堂,鼻尖上都冒了汗,却不肯叫一声痛。
大堂经理也赶过来了,后面跟了一个人,颤颤巍巍地喊一声:这位公子,你快,快放开吧。
公孙策眼尖:哎呀,耶律文才……
耶律文才对他拱拱手,又去哄白玉堂:他哪里错了我替他陪个不是,你就松口吧。
少年这才出声:叔叔,你别求他,让他咬吧咬吧咬吧。
白玉堂抬起头来,抹抹嘴:本少爷咬累了,一会儿继续!我告诉你,不是你想摸谁就能摸得了的,哼!
耶律文才拽了少年的手,看他手背上两排清晰的齿痕,冒出血津,心疼的揉揉:你这孩子,怎么跑来了也不提前说声?
少年说:三叔,我看上了一把琴,把身上的钱都搭上了才买的,现在身无分文了。
耶律文才说:你的信用卡呢?
少年垂下头:我爸都给没收了……
耶律文才声音拔高两度:那你怎么不早点找我!一分钱没有,到处溜达什么!
公孙策终于忍不住问:文才啊,这位是……
庞统握住他在他腰间的那只手,用力捏了捏。
耶律文才轻声咳嗽:庞队长,公孙教授,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是我家小侄,耶律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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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07…12…22 11:08 | 2 楼
梦行长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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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公孙策那日着实有些反常,他性格素来是好的,虽说不上温顺,也至少有理有节,急了,只是淡淡的眼神,冷漠的反应,更让对手抓狂。
唯有这次,不知怎地,见了耶律连城,出手出口,一点也不懈怠。
那明明只是个孩子。
耶律文才客气得很,末了,拽了公孙策的手:改日我叔侄登门拜访,实在太谢谢了。
公孙策另一只手还在庞统腰里呢。
他一面和耶律文才寒暄,一面把手探到庞统前面,好在那人穿了长外套,别人只会以为他缠了他的腰,这在情侣之间,也是最正常不过的。
等那叔侄二人转身走了,公孙策才抽出手,对庞统做个手势:八!
庞统握住他那只手,附到他耳边:别带坏了小孩子。
公孙策也压低了声音:真的是八。
白玉堂在车旁大喊:你俩有完没完了!该回去了,下雪呢!
公孙策轻轻说:真的有八块腹肌,嘿嘿。
庞统一手掏钥匙,一手拉住他:你呢?也让我数数。
白玉堂开始砸车:快点!快点!
这样的主动,倒让庞统不安,路上他果然沉默,等红灯的时候,庞统把手扶在他膝盖上,他也不动,眼望了车窗外。
这面的车和那面的车,隔了斑马线,长久的对峙。
其实谁又认的谁?不过因为那盏灯,换了颜色,不小心结了虚妄的缘。
再换了颜色,缘都没了。
公孙策还是穿的大T恤做睡衣,屋里暖气重,只把被子搭在腰上,对着窗子,却是背了庞统。
庞统过去拉窗帘,外面的雪,已经鹅毛一般扯了下来。
他叫一声:别拉,我要看下雪。
已经拉上一半的窗帘又被轻轻拽了回去,院中有一盏灯,恍惚的亮着,映了雪,越发不真实。
庞统一回头,那嚷嚷着要看雪的人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薄薄的肩胛骨,蝴蝶一般,凛冽地轻颤。
衣衫下瘦削的腰背,肋骨的痕迹都清晰。
他知道他瘦,可是第一次觉得,他瘦得这样可怜而无助。
却又硬硬的撑着,满身的骨骼都凸显。
像一层壳。
他熄了灯上床,脸贴在他背上:怎么了,谁又惹你?
公孙策一个转身,面对着面,看不见彼此的眉目,可是容貌再清楚不过。
他说:庞统,你可否……
庞统说:什么?
他停顿一下:……可否明日准备好早餐,等我起床?
那人刮刮他的鼻尖:哪日不是我备好早餐,等待公子你?
他迷迷糊糊地嘟囔:哪日都是吗……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他自己再清醒不过,相遇的瞬间,他便软了身心,只等容纳他的一切,他全部都是他的,只是他不肯相信。
他当然信他,可是为何世间那么多的巧合,堪堪全被他遇到。
他想问他,你可否爱我。
只是这样,而已。
他知道他会说是,但是怎样说呢。
痛痛快快地说,他嫌不够慎重。
犹犹豫豫地说,他嫌不够爽脆。
怎样都不好,还不如不问。
来不及万念俱灰的心里,早一步千疮百孔的信仰。
他爱他,有时候,又与他无关。
第二日庞统起得早,一夜的大雪,有点天光,便映亮了。
他做好早饭,展昭和白玉堂已经在外面堆了个小雪人。
公孙策还把头埋在枕头里,他唤他一声,那人抬起乱蓬蓬的头,鼻尖上挂了细汗,眼睛眯着,嘴角一直在抖。
庞统一摸他的额头,虚虚得热着,竟是发烧了。
他这两天没有受凉,心情倒是有些莫名的起伏,庞统抱他起来:来,穿衣服,咱们去医院。
公孙策摇头:我不去……退烧药就行了。
退烧药倒是有,他喂他喝了半碗米粥,吃了药,加了被子,他像小犬一般,缩成一团,又睡过去。
怎么就发烧了呢?
过了中午,大雪又铺天盖地。
公孙策的烧退了,人却不醒,舒展了四肢,高床大被,一派祥和。
这时有人按门铃,展昭奔过去开了大门,进来的却是耶律叔侄。
庞统满心的诧异,不知他们是怎么找来的,耶律文才进门就笑:打扰了打扰了……公孙教授呢?
庞统皱了眉:他发烧,睡觉呢。
耶律连城嘟嘴:好死不死的,怎么病了?
这话声音不大,但谁都听得清楚,白玉堂跳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庞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