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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动物庄园-第8部分

小说: 动物庄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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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其他一头猪,一般是斯奎拉来发布他的指示。
    一个星期天早晨,斯奎拉宣布说,所有重新开始下蛋的鸡,必须把鸡蛋上交。因为
通过温普尔牵线,拿破仑已经承诺了一项每周支付四百只鸡蛋的合同。这些鸡蛋所赚的
钱可买回很多饲粮,庄园也就可以坚持到夏季,那时,情况就好转了。
    鸡一听到这些,便提出了强烈的抗议。虽然在此之前就已经有过预先通知,说这种
牺牲恐怕是必不可少的,但他们并不相信真会发生这种事。此时,他们刚把春季孵小鸡
用的蛋准备好,因而便抗议说,现在拿走鸡蛋就是谋财害命。于是,为了搅乱拿破仑的
计划,他们在三只年轻的黑米诺卡鸡的带动下,索性豁出去了。他们的做法是飞到椽子
上下蛋,鸡蛋落到地上便打得粉碎。这是自琼斯被逐以后第一次带有反叛味的行为。对
此,拿破仑立即采取严厉措施。他指示停止给鸡供应饲料,同时下令,任何动物,不论
是谁,哪怕给鸡一粒粮食都要被处以死刑。这些命令由狗来负责执行。坚持了五天的鸡
最后投降了,又回到了鸡窝里。在这期间共有九只鸡死去,遗体都埋到了果园里,对外
则说他们是死于鸡瘟。对于此事,温普尔一点也不知道,鸡蛋按时交付,每周都由一辆
食品车来庄园拉一次。
    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没有再见到斯诺鲍。有谣传说他躲在附近的庄园里,不是在福
克斯伍德庄园就是在平彻菲尔德庄园。此时,拿破仑和其他庄园的关系也比以前稍微改
善了些。碰巧,在庄园的场院里,有一堆十年前在清理一片榉树林时堆在那儿的木材,
至今已经很合用了。于是温普尔就建议拿破仑把它卖掉。皮尔金顿先生和弗雷德里克先
生都十分想买。可拿破仑还在犹豫,拿不准卖给谁好。大家注意到,每当他似乎要和弗
雷德里克先生达成协议的时候,就有谣传说斯诺鲍正躲在福克斯伍德庄园;而当他打算
倾向于皮尔金顿时,就又有谣传说斯诺鲍是在平彻菲尔德庄园。
    初春时节,突然间有一件事震惊了庄园。说是斯诺鲍常在夜间秘密地潜入庄园!动
物们吓坏了,躲在窝棚里夜不能寐。据说,每天晚上他都在夜幕的掩护下潜入庄园,无
恶不作。他偷走谷子,弄翻牛奶桶,打碎鸡蛋,践踏苗圃,咬掉果树皮。不论什么时候
什么事情搞糟了,通常都要推到斯诺鲍身上,要是一扇窗子坏了或者水道堵塞了,准有
某个动物断定这是斯诺鲍在夜间干的。储藏棚的钥匙丢了,所有动物都坚信是斯诺鲍给
扔到井里去了。奇怪的是,甚至在发现钥匙原来是被误放在一袋面粉底下之后,他们还
是这样坚信不移。牛异口同声地声称斯诺鲍在她们睡觉时溜进牛棚,吸了她们的奶。那
些在冬天曾给她们带来烦恼的老鼠,也被指责为斯诺鲍的同伙。
    拿破仑下令对斯诺鲍的活动进行一次全面调查。他在狗的护卫下,开始对庄园的窝
棚进行一次仔细的巡回检查,其他动物谦恭地在几步之外尾随着。每走几步,拿破仑就
停下来,嗅一嗅地面上是否有斯诺鲍的气味。他说他能借此分辨出斯诺鲍的蹄印。他嗅
遍了每一个角落,从大谷仓、牛棚到鸡窝和苹果园,几乎到处都发现了斯诺鲍的踪迹。
每到一处他就把嘴伸到地上,深深地吸上几下,便以惊异的语气大叫到:“斯诺鲍!他
到过这儿!我能清楚地嗅出来!”一听到“斯诺鲍”,所有的狗都呲牙咧嘴,发出一阵
令动物们胆颤心惊的咆哮。
    动物们被彻底吓坏了。对他们来说,斯诺鲍就象某种看不见的恶魔,浸透在他们周
围的空间,以各种危险威胁着他们。到了晚上,斯奎拉把他们召集起来,带着一幅惶恐
不安的神情说,他有要事相告。
    “同志们!”斯奎拉边神经质地蹦跳着边大叫道,“发现了一件最为可怕的事,斯
诺鲍已经投靠了平彻菲尔德庄园的弗雷德里克了。而那家伙正在策划着袭击我们,企图
独占我们的庄园!斯诺鲍将在袭击中给他带路。更糟糕的是,我们曾以为,斯诺鲍的造
反是出自于自命不凡和野心勃勃。可我们搞错了,同志们,你们知道真正的动机是什么
吗?斯诺鲍从一开始就和琼斯是一伙的!他自始至终都是琼斯的密探。我们刚刚发现了
一些他丢下的文件,这一点在那些文件中完全得到了证实。同志们,依我看,这就能说
明不少问题了。在牛棚大战中,虽然幸亏他的阴谋没有得逞,但他想使我们遭到毁灭的
企图,难道不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吗?”
    大家都怔住了。比起斯诺鲍毁坏风车一事,这一罪孽要严重得多了。但是,他们在
完全接受这一点之前,却犹豫了好几分钟,他们都记得,或者自以为还记得,在牛棚大
战中,他们曾看到的是斯诺鲍在带头冲锋陷阵,并不时的重整旗鼓,而且,即使在琼斯
的子弹已射进它的脊背时也毫不退缩。对此,他们首先就感到困惑不解,这怎么能说明
他是站在琼斯一边的呢?就连很少质疑的鲍克瑟也或然不解。他卧在地上,前腿弯在身
子底下,眼睛紧闭着,绞尽脑汁想理顺他的思路。
    “我不信,”他说道,“斯诺鲍在牛棚大战中作战勇敢,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战斗
一结束,我们不是就立刻授予他‘一级动物英雄’勋章了吗?”
    “那是我们的失误,同志们,因为我们现在才知道,他实际上是想诱使我们走向灭
亡。在我们已经发现的秘密文件中,这一点写得清清楚楚。”
    “但是他负伤了,”鲍克瑟说,“我们都看见他在流着血冲锋。”
    “那也是预谋中的一部分!”斯奎拉叫道,“琼斯的子弹只不过擦了一下他的皮而
已。要是你能识字的话,我会把他自己写的文件拿给你看的。他们的阴谋,就是在关键
时刻发出一个信号,让斯诺鲍逃跑并把庄园留给敌人。他差不多就要成功了,我甚至敢
说,要是没有我们英勇的领袖拿破仑同志,他早就得逞了。难道你们不记得了,就在琼
斯一伙冲进院子的时候,斯诺鲍突然转身就逃,于是很多动物都跟着他跑了吗?还有,
就在那一会儿,都乱套了,几乎都要完了,拿破仑同志突然冲上前去,大喊:‘消灭人
类!’同时咬住了琼斯的腿,这一点难道你们不记得了吗?你们肯定记得这些吧?”斯
奎拉一边左右蹦跳,一边大声叫着。
    既然斯奎拉把那一场景描述得如此形象生动,动物们便似乎觉得,他们果真记得有
这么回事。不管怎么说,他们记得在激战的关键时刻,斯诺鲍曾经掉头逃过。但是鲍克
瑟还有一些感到不自在。
    他终于说道:“我不相信斯诺鲍一开始就是一个叛徒。他后来的所作所为是另一回
事,但我认为在牛棚大战中,他是一个好同志。”
    “我们的领袖,拿破仑同志,”斯奎拉以缓慢而坚定的语气宣告,“已经明确地—
—明确了,同志们——声明斯诺鲍一开始就是琼斯的奸细,是的,远在想着起义前就是
的。”
    “噢,这就不一样了!如果这是拿破仑同志说的,那就肯定不会错。”鲍克瑟说。
    “这是事实的真相,同志们!”斯奎拉大叫着。但动物们注意到他那闪亮的小眼睛
向鲍克瑟怪模怪样地瞥了一眼。在他转身要走时,停下来又强调了一句:“我提醒庄园
的每个动物要睁大眼睛。我们有理由相信,眼下,斯诺鲍的密探正在我们中间潜伏着!”
    四天以后,在下午的晚些时候,拿破仑召集所有的动物在院子里开会。他们集合好
后,拿破仑从屋里出来了,佩戴着他的两枚勋章(他最近已授予他自己“一级动物英雄”
和“二级动物英雄”勋章),还带着他那九条大狗,那些狗围着他蹦来蹦去,发出让所
有动物都毛骨悚然的吼叫。动物们默默地蜷缩在那里,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拿破仑严厉地站在那儿向下面扫了一眼,接着便发出一声尖细的惊叫。于是,那些
狗就立刻冲上前咬住了四头猪的耳朵,把他们往外拖。那四头猪在疼痛和恐惧中嗥叫着,
被拖到拿破仑脚下。猪的耳朵流出血来。狗尝到了血腥味,发狂了好一会儿。使所有动
物感到惊愕的是,有三条狗向鲍克瑟扑去。鲍克瑟看到他们来了,就伸出巨掌,在半空
中逮住一条狗,把他踩在地上。那条狗尖叫着求饶,另外两条狗夹着尾巴飞跑回来了。
鲍克瑟看着拿破仑,想知道是该把那狗压死呢还是放掉。拿破仑变了脸色,他厉声喝令
鲍克瑟把狗放掉。鲍克瑟抬起掌,狗带着伤哀号着溜走了。
    喧嚣立即平静下来了。那四头猪浑身发抖地等待发落,面孔上的每道皱纹似乎都刻
写着他们的罪状。他们正是抗议拿破仑废除星期天大会议的那四头猪。拿破仑喝令他们
坦白罪行。他们没等进一步督促就交代说,他们从斯诺鲍被驱逐以后一直和他保持秘密
接触,还配合他捣毁风车,并和他达成一项协议,打算把动物庄园拱手让给弗雷德里克
先生。他们还补充说斯诺鲍曾在私下里对他们承认,他过去几年来一直是琼斯的特务,
他们刚一坦白完,狗就立刻咬穿了他们的喉咙。这时,拿破仑声色俱厉地质问别的动物
还有什么要坦白的。
    那三这曾经试图通过鸡蛋事件领头闹事的鸡走上前去,说斯诺鲍曾在她们的梦中显
现,并煽动她们违抗拿破仑的命令。她们也被杀掉了。接着一只鹅上前坦白,说他曾在
去年收割季节藏了六穗谷子,并在当天晚上吃掉了。随后一只羊坦白说她曾向饮水池里
撒过尿,她说是斯诺鲍驱使她这么干的。另外两只羊交待道,他们曾经谋杀了一只老公
羊,一只十分忠实的拿破仑的信徒,他们在他正患咳嗽时,追着他围着火堆转来转去。
这些动物都被当场杀掉了。口供和死刑就这样进行着,直到拿破仑脚前堆起一堆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这样的事情自从赶走琼斯以来还一直是闻所未闻的。
    等这一切都过去了,剩下的动物,除了猪和狗以来,便都挤成一堆溜走了。他们感
到震惊,感到害怕,但却说不清到底什么更使他们害怕——是那些和斯诺鲍结成同盟的
叛逆更可怕呢,还是刚刚目睹的对这些叛逆的残忍的惩罚更可怕。过去,和这种血流遍
地的情景同样可怕的事也时常可见,但对他们来说是一次要阴森得多,因为这就发生在
他们自己同志中间。从琼斯逃离庄园至今,没有一个动物杀害过其他动物,就连老鼠也
未曾受害。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小山包上,干了一半的风车就矗立在那里,大伙不约而
同地躺下来,并挤在一起取暖。克拉弗、穆丽尔、本杰明、牛、羊及一群鹅和鸡,实际
上,除了那只猫外全都在这儿,猫在拿破仑命令所有动物集合的时候突然失踪了。一时
间,大家都默默不语,只有鲍克瑟还继续站着,一边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一边用他那
又长又黑的尾巴不断地在自己身上抽打着。偶尔还发出一丝惊叫声,最后他说话了。
    “我不明白,我真不愿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我们庄园里,这一定得归咎于我们自己
的某些失误。要解决这个,我想关键就是要更加努力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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