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问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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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学罢。”玉手虚悬,再度按于银色琴弦之上,作势欲弹。
“等等。”帝乙木突然轻唤,唇畔含笑,微一侧身,自后拥住月天心的身子,双臂伸展,
轻轻松松将手掌叠到了对方十指之上,“这样,是不是容易学会一些?”
炙热的气息突然围了上来,纵然并非第一次被帝乙木相抱,月天心仍是微赧:“放开…
…哪有人这样子学琴的。”
“我笨,笨人要用笨法子,”帝乙木眉目间尽是笑意,“不过,这种姿势如果会让你乱
想……那我还是不要害你了。”
“只要你安份,我怎会乱想?”月天心明知是激将之计,却还是上当,微侧头,哼了一
声,“要这样练,也由得你,但话说在前面,若今日你再学不会这半阕鹊桥仙,就罚你去帮
火离处理公事,不做完,不许回来。”
——为了腾出时间与心上人四海逍遥,在未找出合适的帮派接任人之前,南北两大帮的
帮主只得轮流着回去处理各种事务,常常是拼死拼活,吐血将几个月的事务压成一个月完成,
而这次,正轮到火离,方有了帝乙木与月天心单独相处的场景。
“你就记着他辛苦,也没见我忙时你来帮我。”帝乙木心中未免有些醋意。
“不答应就算了。”月天心淡淡一晒,要将手移开。
“答应,我一定学会,还不成么?”无限委屈的声音。
琴音宛转,一句一句,再度清脆回响在风中,衬着袅袅花香,潺潺流水,夏日里,竟有
说不出祥和宁静。
只是这安宁却未能持续多久。
嘣地一声,琴音突然乱了一个调。
帝乙木心知肚明,却若无其事般,刻意压低了嗓音,在月天心耳畔低语:“我很认真的
在学,夫子,你可要专心教啊。”
若不是你手指暧味地在我指上轻抚,令我分心,我怎会出错。只是这话却怎好意思说出
口。月天心恨恨地将身子移开这邪魅男人数寸,由长久的相处经验得知,此时不理不睬是最
好之计。
怎奈帝乙木同样也不肯放过这已在怀中的猎物,浑若不知地随了上去,口中呼吸,正贴
近月天心温腻颈间。此时眼中所及,是心上人斜斜挑起的长眉,闪亮如星的黑眸,似笑非笑
的容颜,因羞恼而微微泛出霞色,再往下,宽松的衣襟间一抹肌肤莹白耀眼,隐约可见两点
嫣红——帝乙木也不知抱过这身子多少次,但再见这美景时,仍是禁不住如初识人事少年般
血脉贲张,唇干舌燥,不能自已。
勉力维持着双手的稳定,继续随着那灵动的十指跳跃,帝乙木的心却已全然不在琴弦之
间。喑哑地吐出一股热气到那秀美的耳廓中:“天心,我们已经有多久没同房了?”
月天心生性羞怯,又自幼习练道家心法,于欲念一事上并不热切,纵与所爱之人同住,
也多是情大于欲,更时不时要依道门之术,斋戒清心,帝火二人与他之间的亲热,并不如外
人所传说一样日日颠鸾倒凤,春宵不绝。只是这苦处,帝乙却又能向何人说,只得咬牙吞了,
强作无事而已。
好不容易火离前日例行下山,处理公务,帝乙木心中早存了不利于孺子之心,若不是忌
惮月天心的性子,只怕当时就要将那玉人搂在怀里,蜜意疼爱一番,勉强耐到今日,已是再
也无可忍了。
帝乙木的心意,月天心岂有不知之理,当下脸一红,听若未闻:“角音入宫,切记需平
滑抚去……”手下却又是一颤,音节再度断续。
白玉般的耳垂,已被似有似无地舔舐,帝乙木熟知月天心身上的每处敏感,自然也明了
如何便能不动声色地让怀里人失控。舌尖轻绕之外,肢体更有意无意地缠了上去,在月天心
只隔了一层衣物的肌肤上轻轻摩擦。
月天心面红耳热,抚琴的一双手越发无力,直想就此停下,投入情郎怀中,与他共效于
飞,却仍是丢不下面子,方才对话言犹在耳,自已还满口保证绝不会乱想,却在他尚未真个
碰触时便脸热情动,如若自已当真就此把持不住,主动投怀送抱,以后这颜面,却又要往哪
里搁。
帝乙木暗笑一声,眼见怀中人面泛晕红,眼波微茫,分明是有了知觉,却仍竭力装得若
无其事,娇媚之处,难以言传,心中怦然,逗弄之念更是大盛,柔声道:“平滑抚去,指法
是这样吗?”他右手弹琴虽不得其法,抚触起月天心肌肤来却是灵动如蛇,食指微屈,已沿
着对方掌内侧肌肤的最柔嫩处,细细厮磨着向上滑去。
月天心不知不觉已将整个身子倚在情郎怀里,微回转脸,星眸半睁半闭,似嗔非嗔:
“好好的练琴,你为什么又……”
“又怎样?”帝乙木知情人已是默许,狂喜之余,仍不忘调笑几句,“这样?”右手已
轻轻巧巧,沿着月天心的手臂上攀,穿过宽大的丝袍衣袖,滑过前胸,停驻在一侧樱红的突
起处,“还是这样?”指尖微捻,敏锐的花蕾立时秀挺,月天心身躯轻颤了颤,双手再也抬
不起来,便要回身抱住帝乙木,却又被这男人一把攥住手臂,不许它们缩回,随即只听那低
沉的声音在耳畔轻笑,“我想听……想听蝶恋花,你若是也想要,就为我弹一曲,弹奏完了
我才会给你……”
这男人当真可恶,竟提出这般恶劣的要求!月天心有心甩头而去,不再理他,却在碰到
那双含笑的眼眸时,所有的自尊傲气都如冬雪遇阳,化成了水气散去。还有什么可矜持的呢,
这不是别人,是爱自已逾越性命,自已也视他为生命一部分的亲密情人,床第之乐,原便有
更胜于画眉者啊。
微微一笑:“怕只怕你会坚持不到我弹完……”脸一红,月天心不再说下去,仗着精绝
琴艺,纵气息不稳,居然也十指如飞,琴音中规中矩,俨然便是浓情蜜意的蝶恋花小令。
“天心,我太过爱你,受不了你挑逗的……”帝乙木低叹一声,不再顾忌,炽热双唇轻
轻一开,已将月天心的耳垂啮在口中,双手顺势一分,怀中人的衣衫已大半尽御。
一只手来回在那柔腻的身段上抚弄,光顾最多的自是胸前那两点娇艳突起,帝乙木熟稔
地以指尖搓弄,满意地见到怀中人浑身的肌肤都漾起了一层梅红,另一手果断地探向下方,
将那坚挺握在手中之时,月天心不由自主一震,自齿间泻出一声惊喘。
“没弹完,不许你停……”帝乙木只觉口渴如焚,天地间再不存别的事物,唯一的念头,
就是将怀里这清泉样的人儿,一口喝下去……他的动作不觉大力许多,猛地转过月天心的面
庞,帝乙木将唇凑上去,狠狠地吻住那两片淡粉花瓣,舌尖肆虐卷过丝绸般的口腔,挑弄出
源源不断的渴望中的甘泉,再尽数饮入口中。在衣袍下握住月天心欲望的手更不容情,不顾
月天心的呻吟娇喘,残酷地上下套弄,一连串动作令得月天心不自主地眩晕,先是唇舌被人
纂夺,接着前胸敏感的两点充血挺立,却仍逃不过狂肆的魔掌,脆弱的下身又尽在人掌控之
中,数道刺激同时迸发,令小腹中的热源便如火般要扩散开来,再也无力自控,琴声早已零
落得不成音调,月天心一声颤呼,便要收手,“啊……帝……我认输……”
欲望便要释放的一刻,帝乙木已象知觉,先前一步,指尖堵住了月天心热源的出口,另
一掌在月天心背上轻轻一推,已将月天心的姿势推成俯伏,月天心纤长秀美的双手却因来不
及收回,仍停留在琴弦上,划出无意识的一道长音。
“很好,就这样,继续弹,不成调,有音也成。”背后听来,帝乙木的声音高高在上,
竟是无比的冷酷,月天心恍恍惚惚,已不知情郎要对自已做什么,只是依着心中的信赖,听
从那声音的指示行事。
腰下一凉,最后的衣物已被退去,私密处完全暴露在空中,纵脑中昏沉,月天心仍能觉
出这姿势的羞人,以及背后那两道目光的炙热,身躯微微一动,便想避开。还未动到数寸,
分身一紧,被人握在手中,月天心再也动弹不得,眼中泓泓水雾就要化作晶莹泪珠滴落,呻
吟道:“……帝……不要……”
这种声音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帝乙木更加痴狂,半是喘息半命令:“不要乱动,再乱
动,我也管不住自已了。”话语间,修长的一指已沾了月天心前端的湿润,轻轻探入了紧闭
的花穴之中。
琴音又是铮地一阵乱响,月天心双手无意识地紧抓住琴弦,若非那弦是以百年蚕丝所驳
成,只怕早在这样的苛待下四分五裂。伴随着混乱的弦声,是月天心再也忍耐不住的,象是
痛苦又象是欢乐的呻吟。
绝色生香的场景当前,帝乙木本想再调弄月天心一番,直到他向自已求饶哭泣才肯满足
他,却惊觉自身也体燔若火,急欲爆发。不愿弄痛爱人,帝乙木匆匆再伸指,尽力将欲入的
花径扩到最大,耳听月天心的呻吟已变成勾人魂魄的啜泣,再不能等待,帝乙木低呼一声,
抓住月天心细致柔韧的腰身,猛然将自已送进了那甜蜜欲融的所在。
无风,小舟却在水面上不住动荡摇摆,将两侧的花叶都震得簌簌直抖,其间更有不成调
的琴音,和着强自压抑的呻吟,在莲叶间扩散开来。
一道矫捷如狸猫的身影自远处如箭而来,在花叶上顿了一顿,一眼看见这叶奇怪的小舟,
不由喃喃道:“这地方,用来藏身倒当真不错。管它呢,抢了再说。”
不由分说,嗖地窜入了舱内。
琴乐高音一声,接着三声惊呼。
“是你?”
“是你们?”
帝乙木迅速拉过衣物,将已变得僵硬的月天心躯体严实盖住,未遂的欲望全化作怒火,
冲眼前之人喷薄而去:“秦商,你来干什么?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滚!”
以往的秦商听到这种话,定当反唇相讥,说不定还要还点颜色给帝乙木看看,此刻的清
秀小鬼却似心神不安,陪着笑脸:“打扰到两位的好事,实在是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们继续吧,我在这里歇一下脚,最多两个时辰就走。”
总共一叶轻舟,船舱能有多大,有这小鬼在,难道他们还真能当他不存在,继续行房?
月天心羞愧无地,早将脸藏入了衣中,帝乙木却大是不耐:“你倒底在做什么?再不实说我
送你下水去歇息。”
月天心悄悄伸手,拉了拉帝乙木衣角:“别这样,我们还欠他的。”
“不是这个原因,我连话都不说,直接送他上西天。”帝乙木冷笑一声,这两年来三人
无话不谈,于武学上也互相参照,各自精进许多,早非当年可比,帝乙木说要送秦商上西天,
也并非只是恐吓之词。
“司空璃在后面追我,”秦商叹息一声,干脆坐了下来,摆明赖着不走,“他杀了师父,
现在是新任血魔魔主,我哪里是他对手,被他追到了,还能有命么。”
帝乙木哼了一声:“只怕不是罢?他要想杀你,你还能活过两年?——算了,我也不管
你们之间的事,我欠你一次,你要躲,便躲罢,地方由你选,你若肯让我将穴道封住,就可
以呆在船上,若是不能,就请下水去,躲船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