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同人)剑三之南柯(花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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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雨煌蹙了蹙眉,他倒不担心对方会杀了自己,但却担忧该如何与秦潋交代。
他四处张望,似乎看管自己的只有赶马的车夫一人。他探着身子过去,就透过面前围帘缝隙看见了一缕白发飘在半空中。
雨煌深吸了口气,按着秦潋这些日子的不懈教导,客客气气的问了句:“前辈,不知可否告诉在下将要前往何处。”
他问下这句话,就听见四周死一般的寂静,除了马蹄和车轮的滚动声,四周荒山野林,甚至连野兽的啼叫都没有。
前面赶着马车的那人似乎也毫无反应,雨煌等了一会儿,想要退回去,就觉得帘外的人似乎转过了身来,隔着一层布帘,始终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仔细的看。
“前辈?”他有些疑惑,背脊上开始泛着一股寒气,他看见一只小手挑开了帘帷,背脊上的凉意才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爬满全身。
那个满头白发的人,居然只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岁的女孩。
“我可不是什么前辈,大哥哥。”那女孩开口,她似乎在笑,声音稚嫩却尖锐的像是破音的竹笛,冷淡的像是河里结住的冰。
雨煌看着这个女孩,手指微微绞在了一起。
“我们要去南边,西南边。”那女孩回答:“大哥哥,我抓你去做的虽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你也别想逃跑,别看我年纪小,要对付你一个离经易道,是绰绰有余。”
她将帘蔓放下,一字一句刺在雨煌的耳朵里,让他觉得诡异可怖。
那女孩在帘外抽了一下马鞭,马车似乎加快了步伐:“大哥哥身体若还是不舒服,就睡一觉。对了,你叫我白便好。”
“白?”雨煌问了一句。
“是。”那女孩声音很浅,带着一声微微的笑或者叹息:“梨花白的白。”
白不知年岁不知来历,对雨煌倒是很好,日日给他送来清水和馒头,晚上便让雨煌在马车内休息,自己却和衣在外边睡。她很沉默,话不多,也似乎在刻意避开与雨煌交谈,一个人驾着马车,日夜兼程的往远方赶。
不知是被磨干净了脾气还是见她像小孩,雨煌并不恼,她说什么,便做什么,手被捆的麻了,也只是让人放自己一盏茶的时间,便再让人给捆上。
他一路坐在马车里,只觉得四周的林木越来越高,道路越来越狭窄。也不知是过了几个昼夜,那晚上弦月勾在夜空中,马车在山林间突然停了。他想下车活动活动筋骨,却看见白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月亮。
她的怀里抱着一坛酒,酒香从里边溢出来,她似乎没有注意到雨煌下了马车,自顾自的抱着酒坛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喝的干净了,才听见一个温存的声音。
“你年纪小莫喝这么多。”雨煌看着她叹口气:“伤身体。”
白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看着他竟开始发笑。她晕红着脸,笑起来的样子有些可爱,跑过去站在雨煌的身侧,脑袋才抵到雨煌的胸口。
“梨花。”她喃喃的念着,伸手想要抱着他:“梨花我马上就去救你了。”
雨煌看着她,任她抱着也不说话。
“我找了个你们万花谷离经易道一支的弟子去替你,若乌蒙贵再不放你,那我拼了命也能将他老巢给掀了。”
她抱得有些紧,雨煌想将她挣开。但等他回过神,却发现白已经睡着了,抱着他的衣服,挂在他身旁就像是一个小娃娃。雨煌无奈,手指一动将捆着双手的绳子扯开,转了转手腕,将她抱起在怀里。
雨煌突然想起来,传闻七年前万花谷内有一位离经易道的师兄名唤花离,有一日突然失踪不知痕迹。与他一同失踪的,是伴在他身侧一位不过十岁的丐帮女童,名字隐隐约约,记得带一个白字。
七年时光,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发生了多少事情。
他将白放在马车中,脱了外衣给她盖好。他坐在马车前策马扬鞭,按照星辰所指的西南走。他抬着头,突然看见远处有一点薄光,似乎是星辰,又似乎是一点红尘中的烛光。
第二日清晨,白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马车中,身上还盖着一件雨煌的外套长衫。她将帘子挑起,就看见雨煌手攥成拳放在嘴边轻轻的咳嗽,似乎是受了山林间的寒气。
“你的身体很不好。”白将外套递还给他:“既然你能解开绳索,那为何不在昨晚逃了去,你必定知道我抓你来不是什么好事。”
“咳咳。”雨煌点点头,轻咳两声:“反正是一条烂命,你若觉得有点用处,我倒还有些高兴。”
“你高兴了,说不定有人会难过。”白皱皱眉:“不如你走……”
雨煌轻笑一声打断她的话:“不必了,我死或者活着,现下也只有你会过问了。”
白不说话,坐在了他身边。她又将酒坛拽到怀里,看了看雨煌,又递给了他。
“怎么?”雨煌问。
“好酒怎能独享,就当是丐帮弟子的规矩。”白支支吾吾,硬塞了过去。
“原来如此。”雨煌接过酒饮下:“果然清香甘冽,是上好的佳酿。不过你年纪小,等长大了再喝也不迟。”
“等不及了。”白将酒坛子抢回来对他笑:“现下的事情,要现下做才好,过一天、一个时辰、一炷香都等不及了。”
又几日过去,白依旧话很少,她对雨煌也依旧很好,日日将干粮和清水送来,末了还会分他半坛酒喝。
雨煌应了白的话,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等空杯叹余欢。这日等他再次睁开眼,便已经是南疆深处,泥沼满城的地方。
“这里是黑龙沼。”白终于将马车的围帘挑开,在一座恢弘的殿宇前停下来:“那是天一教的老巢,烛龙殿。”
她走上前去,对着紧闭的烛龙殿门大喊:“乌蒙贵,你要的离经弟子我给你带来了,快点将我的梨花还给我!你也知道我身上流着一半毒尸之血,若是你说话不算话,我就算烧不了你烛龙殿,也能将你大门给拆个干净!”
雨煌记得,那烛龙殿深不可测的大门敞开之时,里面漫出一股令人压抑的气味。他刚下马车,很快便有绿色皮肤身漫腐臭的巨人将他带走,与他擦肩而过的,则是一个已经头发雪白,一身黑衣却双目无神的人。
身后的门关上时,他听见有人的声音飘过来。
“你……你是谁?”
“梨花,我是阿白呀。”
“阿白?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呀,我要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薄光(完)
世上的事情总是公平,有人开了一扇门,有人便掩上一扇门,有人得到了想要的,便有人要失去什么。雨煌踏进烛龙殿的那一刻便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压抑,四周腐败的气味不停的钻进他的身体里。他曾对南疆五毒教与天一教的恩怨有所耳闻,但没想到这件事就这样简单的发生在自己面前。
他一路走到龙门之后,在一个高台上隐约见到了一个人影。一旁的侍卫大声呵斥叫他跪下,没想到他一撩长袍就这么轻轻松松面带笑意的跪了下去。
乌蒙贵从人群后头走过来,看着他的眼神极其傲慢:“你就是万花谷的弟子,没想到这么没骨气。”
“骨气又不能当饭吃。”雨煌轻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人已经在这里,你要杀就杀要打就打,等我死了之后,只劳烦你将我骨灰撒的干净一些,连全尸都不用留下。”
“哦?”乌蒙贵觉得有趣:“你不吵不闹,以后也不会逃跑?我可不希望再出一个阿白,整天嚷着要将你放回家。”
“你不必多虑。”雨煌摇头:“没人有兴趣来找我。所有人都恨不得我早一日去死,包括我自己。”
“那你大可放心。”乌蒙贵朗声笑道:“我不会让你死,你可是我最珍贵的试验品。”
雨煌被乌蒙贵的人带向了一个幽暗的洞穴中,洞穴极大,有无数溶洞连在一起,大大小小,仿佛蜂房。他没有多话也没有挣扎,让人将他带进一个溶洞中巨大的铜鼎内,脱去衣衫。几个装满了蝎子蜈蚣、蜘蛛爬虫的大缸被侍从抬起,他们将那些巫蛊虫孑全都倾倒在他的身上。他闭上了眼,感觉到那些东西在他的身上爬,往他的皮肤里钻,让他背心发凉,毛骨悚然。
即刻便又有滚烫的水倾倒在他身上,那些液体带着奇怪的令人不自在的腐朽味道,那些虫孑沉在水中,不但没有挣扎死去,反而更加欢愉了一些。他感觉那些东西在顺着脊椎啃咬他所有的神经血脉,他想挣扎,但身体宛如抽丝剥茧一般一点点失去了力气。
他勉强的抬起头,那些毒物将他淹没,有蝎子顺着他的嘴爬进去,他想伸出手够到那个药鼎的边缘,却看见一个巨大的铜盖,将所有的光亮完全封死。
最后的意识,他想,若他是那花离,那这世上,有没有他的阿白会来救他。
他只知道他一身病痛和骂名,却全然料想不到,他的阿白居然不是一个,而是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
烛尘与秦潋一路无话,木芙蓉则在一旁对年少的秦潋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不时惹的他脸涨得通红。将马骑在最前边的唐末则扛着机关弩叼着野草,看着机关小猪在前边看路。等到了烛龙殿门口,烛尘与秦潋想要从长计议,唐末却已经下了马,走过去将重弩拍在烛龙殿几个守卫面前。
“我只留一个活口,你们回去告诉那个缩头乌龟,说老子唐末带人来烧山了。”
他大咧咧说完,机关暗藏杀机轰的一声炸开,几个走过来的守卫直接躺在地上毫无动静。
他勾着嘴角笑,身后的人也跟着笑。唯一剩下的守卫站在他们面前发抖。
唐末敲了敲烛尘和秦潋的肩膀,两人总算是并肩站在一起,也同样潇洒的放下一句话。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放了段雨煌,我留他全尸。”
此时已是深秋,草木枯黄,万物沉寂。
傍晚日落时分,乌蒙贵坐在祭龙泽的王座上,身旁守卫的尸将傀儡无数。中土五大门派掌门已被困住,各门派心法弟子的毒尸也在制作当中,虽不断有豪杰涌入,但都丢盔卸甲,有来无回。
前有陆寻大将军挡路,后有星宿老仙坐镇,就算杀到了龙门门口,大多都只剩下了喘息求饶的力气。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西域来的葡萄酒,就听见有人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禀告,说又有一帮狂徒杀到了烛龙殿,为首的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唐门,带着两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纯阳万花弟子,在门口叫嚷着要放一个叫段雨煌的人。
“段雨煌?”玛索跟了一句:“不是半个月前捉来的那个万花谷离经弟子么?”
乌蒙贵阖着眼睛点头:“我倒是记得他说无人会来营救,不过也罢,无非是一些小人物,让那些尸将去去就罢。”
前来禀告的人听了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那些人极厉害,就见到太极图一闪墨色一转,一路上的尸将便连灰都没剩下了。”
这灰都没剩下,倒不是烛尘或是秦潋的错。唐末一路上埋了一地的机关,所到之处都是巨大的轰炸声燃着火焰升起来。木芙蓉笑着说这便是唐末,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只是没想到烛尘也跟着学坏,前面人连影子都没出来,一把破苍穹便插了过去,直接一个两仪化形便死了一个冤鬼。
“我说你们是来救人的,还是来砸场子的。”木芙蓉有些无奈:“你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