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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穿越为妇之道-第59部分

小说: 穿越为妇之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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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安笑着摇头,说道:“若论起那上阵杀敌,受得伤比这些多着呢。”说着便向前一步,说道:“小郎,姚娘子,我去了。”叫小郎之时,便看着姚良,叫姚娘子之时,便转开目光去,直到说了一句“我去了”,眼睛依旧看着她,怎奈月娥自始至终都不曾抬眼,只行了个礼,倒是姚良说道:“大人有空再来。”敬安“嗯”了声,垂了眸子,转身向外而去。

    敬安带人离开,呼啦啦队伍,好似惊雷卷过长街,果然是儿郎咆哮如虎。姚良一直跟了出去,在门口站着看了许久,满面羡慕,一直目送敬安人马消失长街尽头才返回来,见月娥仍旧站在原处,才醒悟过来自己是来做什么,当下说道:“姐姐,快些关铺子,我们家去。”月娥这才问道:“什么事这么急?”姚良说道:“好事好事,回去再说。”月娥答应一声,回头一看,地上仍旧散落着碟子碎片,并两个孤零零烧梅,月娥弯下腰想捡起来,却见碟子碎片之间,落着一滴已经变做了深色血。姚良说道:“姐姐别动,我来收拾。”说着就拿了扫帚跟小簸箕,将碎片跟烧梅都收拾了,一边笑着说道:“姐姐你看,将军大人何等利落神勇身手,竟然吃个烧梅也会伤到手,可见是人无完人。”月娥勉强一笑,喃喃说道:“是呀,人无完人。”姚良说着,自己动手将门板安好了,才来拉月娥,说道:“姐姐,发什么楞,走了。”

    月娥答应了声,回头一看,地上那滴血宛然还在,孤零零,像是一只伤了心红眼。

    姚良脚步极快,握着月娥手腕生怕她落后了,月娥频频瞧他,却见他脸上始终都带着笑,掩也掩不住。月娥只跟着他脚步,两人一路飞着似回家,才坐定了,姚良说道:“姐姐,换件衣裳吧。”月娥问道:“神神秘秘,做什么?”姚良说道:“姐姐安心,等一会就知道了,总是好事。”说着又推月娥进去。

    月娥无法,只好入了里面去,她原本也没有几件衣裳,都是些粗布素衣,如今见姚良如此,便挑了一件穿少绫白上衫——只为平素干活,最不耐脏,是以少穿它,衫子别无点缀,只袖口处有几点刺绣粉色小花,因年久也褪了色,配了一件湖水蓝褶裙出来,又稍微洗了把脸,也无一点儿胭脂水粉擦,只就着盆里水把一头乌云似发给稍微整了整,便出来见小郎。

    姚良回头见了月娥,徐徐而来,真如广寒仙子自月亮里降落一般,便笑着说道:“可惜家里头没有胭脂水粉,让姐姐委屈了。改日去集市上买些回来,再添两件儿衣裳,几朵头花方好。”

    月娥摇头说道:“好端端地费那些钱做什么?我又不喜爱那些。”正说着,外面有人叫门,说道:“此地可是姚小郎居所?”姚良脱口说道:“到了!”一击掌小跑出去,月娥叫道:“嗳,跑什么!留神脚下,绊倒了哭!”姚良边跑边回头,说道:“不会,姐姐等着!”着实高兴。

    姚良跑到门口,将那门打开,迎面便见一位官员,打扮服侍鲜明,却又一团喜气洋洋,身后跟着两个随从,这人打量了小郎一番,说道:“你便是姚良姚小郎?”姚良说道:“正是。”那人说道:“我乃是紫云县上官媒,如今替苏青苏大夫,向你姐姐提亲来了。”姚良大喜,说道:“大人快快请进!”

    月娥见人来,便急去准备茶水。那官媒入内,从跟随手中取了红色喜帖过来,说道:“本官乃是替苏青苏大夫来向姚娘子提亲。”又说道,“嗳,苏大夫本说要一起来,怎还不到?”说话间,外面门被推开,苏青果然匆匆进了门来。官媒一见大喜,便出了厅门,苏青上前几步,说道:“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还好及时赶到。”姚良见他恰好也换了一身浅蓝长衫,心头一喜,说道:“苏大哥,大人,何不里面坐?”

    人来到便好说话,官媒便同小郎说了一会,小郎只看向厅外,果然见月娥捧着茶上来,见苏青也在,微微一怔。官媒瞧了一眼,点头心道:“果然好个相貌。昔日在北极紫微大帝庆典上远远一眼,已觉妙不可言,如今一看,真是天生丽质之人。”又看向旁边苏青,果然是郎才女貌,一个美,一个俊,一个贤惠能干,一个温良痴心,天生地长一双,无比合衬。

    官媒便说道:“姚娘子亲来就好了,本官今日前来,是特为了苏青苏大夫,向姚娘子提亲。”

    月娥手上一晃,急忙将一壶茶放下。苏青便看着她。月娥同他目光相对,苏青说道:“月娘,我爹已经应了我,许我娶你过门了。”他素日里平静恬淡,云淡风轻,此刻却露了真情,脸上喜色盈然。

    姚良在一边听了暗暗欢喜。他一直就知苏青对月娥有意,何况苏青确是个极好人,心想倘若姐姐嫁了这样,以后定然无忧!如今听苏青也说出口来,便欢天喜地,看向月娥。

    不料月娥面色一变,竟不做声。官媒同苏青都是一怔,小郎急忙说道:“姐姐,大人跟苏大哥说,你听到了么?”月娥顿了顿,说道:“我已听到不过”她低下头,说道,“我怎么配上苏先生。”

    苏青闻言一惊,说道:“月娘,你说什么”月娥看了看他,委实难办,望着苏青脸,眼前却刹那掠过敬安那恶狠狠样:“就算是他以官媒相聘,你也不嫁?”

    月娥一时不做声。官媒怔住,他也自知道月娥是下堂之身,先前王家休妻之后,已去报备。如今苏青竟不介意那些,一心要娶她过门,便已经是天大福分,只以为月娥定会欢喜到二话不说答应,怎会料到如此?

    苏青也顾不得外人在场,以及那男女大防,上前拦着月娥,说道:“月娘,我是铁了心要娶你,才费心安排这一切,好不容易等爹同意,你却何苦如此,我知你对我也有意,月娘,我已错失一次,悔不当初,如今你竟忍心让我再错一次?”

    姚良也上前,说道:“姐姐,你顾忌恁般多做什么?苏大哥是真心诚意要娶你过门,先前苏老先生只要你过门当妾,他尚不愿,一直苦求至今,为了相求老先生同意,苏大哥跪膝盖都肿了,着实为你用心良苦,你又非不喜欢苏大哥,何必总叫两地分开,各自伤心?”

    月娥怔怔站着,心头一团乱麻。苏青握着她手,急得眼中泪花泛现,连唤:“月娘。”姚良见月娥不语,便直接跪了下去,说道:“姐姐,我求你,说句话。”苏青说道:“月娘,你也要我跪下不成?”一字一顿,泪也落下来。

    苏青双膝一弯,旁边官媒也惊动了,急忙来抢扶,苏青却将他推开,双膝跪在地上,疼得钻心,脸色一时煞白,汗都渗出来,叫道:“月娘!”月娥未料想他说做就做,见状将他扶住,大声叫道:“你这是做什么?”姚良也来扶他,将苏青长衫一撩,见那膝盖头隐隐渗血,月娥大惊,将苏青抱住,说道:“你这笨人,快点起来!”苏青说道:“你不应,就叫我死在此地罢了。”月娥哭道:“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些我也没说不应,容我思量思量不成么?我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快些起来说话。”苏青闻言才微露笑容,姚良同月娥将他半抱扶起来,苏青脸色已白如纸,尚撑着说道:“大人,她已同意。”

    官媒战战兢兢,问月娥,说道:“姚娘子你已同意了么?那便签文书了。”月娥泣不成声,擦了擦泪,才点头说道:“大人,我愿嫁苏青。”

    官媒便签文书。苏青听了这句,乍然露出笑容,说道:“月娘。”长舒口气,将月娥拥入怀中。

    当下官媒就又叫一个侍从去把苏青药童叫来,带着药箱,好来给苏青双腿膝盖上药。一边同姚良约定了日子去官衙商量婚期。官媒弄得妥当,识相先走。姚良便去相送,剩下厅内,苏青靠着月娥,说道:“我可是做梦么?”月娥看向他,见他额头还带些汗,便抬袖去擦,说道:“傻人,总是爱说些傻话,做些傻事。”苏青说道:“我做最傻,就是以前迟了一步,幸而现在失而复得,月娘,今生也不放开了。”便紧紧地将月娥手握住,月娥伸手,将他腰间环住了,说道:“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苏青说道:“你答应了我,我自会好多,日后也会好好地,同你过日子。”

    他先前是个最守礼,此刻才遂了性子,话一说开,月娥心底安定好过不少。两人面面相对,月娥笑了笑,将头靠在他怀中,说道:“嗯,我也同你好好地过日子。”

    门口姚良回来,忽地见厅内两个相互依偎在一起,他却停了脚步,带着笑从旁边拐入后院去了。

    只不过一日之间,苏青同月娥定下姻缘之事已是街知巷闻。次日月娥仍如常一般去开铺做活,自加倍小心。不料一连三日,都未曾见到敬安人影。听小郎说,那巡抚使前来之后,各地巡查,将军忙不可开交,又征召了些歌姬去相陪,每日花天酒地,歌舞升平。月娥也不在意。

    众乡亲闻讯,都来祝贺,月娥出街之时,满耳喜气洋洋恭贺之声。日子过得倒也安稳。苏青得空就会来同她相见,虽仍是旧日谨慎之状,但是那眉眼言谈,却已明显没了昔日一层隔阂,月娥亦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看他偶尔也会想到敬安曾说那些话,只因他素日没来骚扰,便只当他已经回心转意了,何况如今她已经订了婚约,他就算是犯了混要胡作非为,碍于身份也要三思,而且最近听说此人同那京城来巡抚使打火热,每日家花天酒地,怕当真是遇了那些绝色好就也将前事撇开了。

    是以月娥心底也似轻快不少,便也只想着将前事都忘了便罢。

    这日,天蒙蒙阴沉着,将近傍晚,月娥自铺子里回了家,忽然想到落了一件紧要东西在铺子里,姚良还未回来,月娥便取了把伞,夹着去铺子里。

    低着头走了一会,路上行人也都在急急赶路,风也越发大了起来,来来往往人众都在叫嚷:“起风了,好阵大风!”又说:“这阵势,恐怕是要下雪,快走啊。”惧冷怕寒,纷纷地往家里头赶,街头上一时消散无人。

    月娥亦加快脚步,也向着铺子跑去,刚拐了弯,离铺子不远了,才松一口气,一阵风过,天上忽忽悠悠,带了两片雪下来。

    月娥微怔,抬头一看,不由惊住,果然见无数雪片子,自空中纷纷扬扬落下,月娥又惊又喜,幸而风小了,月娥便将手中伞撑起来,欲要往前,不料刚一抬头,就见前方不远,正在自家铺子跟前,风雪里有个人孤零零站在那端,仰着头,正在观望什么似。


醉迷离不知所以
    正是腊月天气,寒气逼人,雪片子鹅毛似从天而降,凌乱纷飞,顿时眼前迷蒙一片,依稀看不清那人容颜,然而月娥却一眼就知,那人正是谢敬安。

    月娥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收脚,身子一退便退回了拐角处,慌得紧了,就将背牢牢地贴在那墙壁上,手中死死握着那撑开伞,微微发抖。

    月娥闭着双眼,心中默念他不曾看到自己。默默念了一会,周遭果然毫无动静,月娥睁开眼睛,暗骂自己慌得忘了,正想拔腿跑掉,心头一动瞬间步子停了,慢慢地扒在墙边上,偷偷向那边看过去。

    她方才急着躲回来,平静了片刻,原本三两点雪片越发极了,风也大起来,卷着雪,好似无形雪龙,咆哮盘旋,月娥探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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