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妇之道-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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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圈儿微红,冷冷长指在桌上微微抖着。月娥垂了眸子,说道:“没有。”小葵看向月娥,面带惊诧之色。
东炎一一看在眼里,说道:“当真没有?”月娥说道:“是。”
东炎忽然说道:“好”手按着桌子起身,大步向外而行。月娥跟着站起来,说道:“相送大公子。”东炎到了门口,小葵也跟着来送,东炎忽地一停步子,小葵也急忙跟着停下,东炎说道:“你出去!”
小葵一怔,说道:“大公子。”东炎冷然说道:“你出去,我有事要同她私下里说。”小葵迟疑,东炎怒道:“出去!”小葵吓了一跳。急急看了月娥一眼,月娥微微点头,小葵才转身出去。
东炎回身,一步一步回到月娥身边,月娥强作镇定,说道:“大公子还有何见教?”
东炎双眼紧紧地盯着月娥,说道:“我不信。”
月娥一皱眉,说道:“大公子怎么不信?”东炎说道:“你的话,我不信!”月娥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叫大公子你失望了。”东炎说道:“未必。”月娥问道:“大公子想如何?”
东炎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月娥一惊,忍不住后退一步,说道:“大公子这话何意?”东炎说道:“我要亲见。”月娥说道:“大公子这话无礼了!”心噗噗乱跳,便要扬声叫小葵进来。
东炎伸手,已经将月娥的手拉过来,月娥用力挣扎,东炎将她的袖子向上挽起,月娥说道:“大公子!”冬日穿得多,那衣袖重重叠叠,拉扯了片刻,却只露出半截皓腕如玉,哪里能见到手臂上的端倪?
东炎咬了咬牙,说道:“得罪了,倘看过了没有,我自向你跟敬安请罪!”因月娥挣的厉害,便抱了她的腰,用力去剥她的衣裳,月娥见他好似疯了一样,便叫道:“大公子,你别这样!”又怕叫人听到,坏了东炎的名声,也不敢再大叫,东炎红了眼,将月娥的外裳脱了,便去解里头的衣,月娥挣扎的气喘不已,见东炎如此,只好说道:“大公子,你不必动手,我愿说实话。”
东炎一怔,停了手,月娥挣扎离开他身边,靠在桌旁,此刻头发也散了,气喘吁吁,委实不像话,东炎看她如此,一时反应过来,心也砰砰乱跳,却说道:“你我不信你所说。”
月娥垂头,心如乱麻,说道:“大公子,你为何不信?”
东炎说道:“我不知。你给我看!”
月娥一抖,伸手将自己的衣裳拉起来,说道:“大公子,虽然我不知你这样做的用意为何,但是我也隐约猜到这件事,是跟那个‘容卿’相关,是也不是?当初大公子初次见我便面色有异,更曾当着我面叫我容卿,必定是因我跟那容卿长相颇为相似,才令大公子如此,但我虽不知那容卿是何人,可毕竟,过去之事,都已经成为定局,不可重来,大公子又何必苦苦拘泥于过往?”
东炎目光闪动,听到最后,说道:“你不必管这么许多,你只给我看便是了。”
月娥说道:“当初,我们一家逃难,历经艰辛,有一事,我从未对人说过,敬安也不知,那便是过去之事,我尽数忘了,更不知自己是何人,来自何方,所以才会跟大公子说先前那一番话。”
东炎身子一晃,眼红红说道:“你先撇清这许多做什么?——莫非你仍要我亲自动手?”
月娥退无可退,咬了咬牙,便将外衫重脱下,又解了小袄,贴身夹衣,抖了抖,终于将底衣解了,向下一褪。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今天更两章,这是第一章,么么大家~~~^_^
不知东炎看到了啥还是啥也没看见,嗯嗯。。
眼见为实东炎摧心
罗衫微解,只露出半抹香肩跟玉臂,晶莹如玉,叫人移不开眼,然而上面偏偏有淤红青紫,斑斑点点,叫人看了触目惊心,至于是从何而来,自是显而易见。
东炎目光微动,本能想要避开,只得竭力镇定心神,目光只看向她左臂处,却见底衣之下若隐若现,东炎上前,手指一抖,将衣裳往下一拉,眼睛看的清清楚楚。顿时之间,东炎一撒手,整个人向后一退,退到桌子边上,被凳子绊倒,便跌在地上。
月娥回头,却见东炎倒在地上,急忙掩了衣裳去扶他,看他如玉山倾颓、摇摇不支之态,心头滋味难明,却实在难过。
东炎自地上抬头愣愣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带泪而笑,说道:“容卿”顺着月娥的手将她一拉,张开双臂,便将人拥住。
月娥用力一挣,竟没有挣开,反而倒在东炎身上,不得起身。东炎坐在地上,牢牢抱着月娥,失声叫道:“容卿,容卿,是你,真的是你!”
原来东炎自昨日到大理寺,便收到先前派往紫云县的下属回报消息,虽说并无可疑,然而东炎总是心有所牵,不得释怀。
看看时候将到,东炎便欲回家,却正遇到朝内相好的云骑尉蒋方来到,无意之中同他说起一件旧事,竟是刑部最近排查案件,查到昔年肃王之事的一些当事之人,有些尚在京城,不过只因事过,且首脑走脱,当时皇帝也并未下令株连其他仆从,因此这些无关之人也就放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东炎听了,便即刻亲去了一趟刑部,翻阅了有关肃王之案牵连在内众人的卷宗,果然被他查到,昔日楼家,负责教养小姐楼容玉的一位嬷嬷,便在京城之内。
当下东炎便即刻命人前去寻人,用了大半天加一夜工夫,今日才将那教养嬷嬷找到。
方才月娥同小葵两个回来路上所见,便正是东炎之人带着那位嬷嬷进府来,因此事不宜张扬,所以东炎特意不在大理寺办,只悄悄地问那嬷嬷些话,那嬷嬷年纪虽大了些,幸喜对于昔日楼家小姐的事情颇为清楚,又因东炎昔日常去楼家,她也依稀认得,便将自己所知尽数同东炎说了。
东炎得了隐秘,便叫人取了些银两赠与那嬷嬷,那嬷嬷抱了银子,千恩万谢的,兀自淌眼抹泪,说道:“想当初若没有那件事,大公子就是我们家的女婿了,何等的好?只可惜我们那小姐没福。”老年人摇头流泪,东炎也觉心酸。
叫人把那嬷嬷送了出去,东炎左思右想,再也坐不住,便即刻来东院找月娥。
如今东炎定睛一看,见那轻衣之下,果然是一抹疤痕痕迹,当下是再无错儿了。
东炎自那奶娘嬷嬷嘴里听闻月娥那个印记之后,未见之前,仿佛心头火煎,片刻也等不得,就算是破釜沉舟都要一见真相,如今真相就在眼前,东炎却失了力气,跌在地上,只双手拥着月娥,只说道:“如今、如今你还说什么?容卿,容卿”
月娥起先脱衣之时,就打定主意咬口不认,见他反应如此激烈,当下心头乱跳,只便说道:“大公子,有这个也不足为奇,何况,你也知道世间有那等面貌相似之人,倘若手臂上同样也有疤痕,也也是有的。”
东炎的泪如珠串一般跌下,忍也忍不得,说道:“容玉,你何忍心这么对我?你可知道,这个痕迹是如何来的,我又如何知道?昔日楼夫人因你是女孩儿,甚为不喜,便将你扔在一边,不管不理,旁边炉子里的炭火烧得旺,溅了出来,正落在此处,是你的教养嬷嬷听到哭声甚急,进去看,才发觉已经烫了好大一块疤,——难道天底下还有第二个狠心的娘亲,不受喜的女儿?跳出炉的炭火?你说那些其他的做什么,你如何忍心瞒着我这么久?”恨不得大放悲声。
月娥拼力欲将他推开,只是不能,两人你推我抱,在地上争来争去,纠缠良久,却是双双起不了身。
月娥情知东炎此刻心神激荡,所以才不顾一切如此,便不想再刺激他,只顺着他,说道:“大公子,既然如此,我们起来,慢慢地说,可好?”东炎望着她,目光定定,说道:“你承认你是容玉了?”
月娥心头一怔,看着他脸上挂泪的模样,咬了咬唇,说道:“大公子我方才说过,逃难之时,生了病,把前事都忘了。”东炎怔了怔,终于有所反应,双眸略见清明,月娥趁机说道:“大公子,我们起来说话,好么?”
东炎顿了顿,才顺着她的手势,果然站起身来,月娥扶着他坐在桌边椅子上,东炎心头乱如麻,问道:“你你当真将前事都忘了?”抬头看她,月娥对上他的眼神,身子抖了抖,说道:“大公子,你是聪明之人,自也认得出,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楼小姐,就算我以前真的是然而,现在也已是换了人了”
果然东炎脸色变了变,方才目光脉脉,望着月娥,柔情万种,如今却冷了许多,然而神情却依旧略带仓皇。
月娥把心一横,又说道:“何况大公子,现在,我同二公子”她不忍说下去,便停了口。
东炎怎会不明白?身子略抖了抖,忽然沉沉咬牙说道:“敬安又是敬安!”
月娥一惊,却觉东炎的语气有些不同,竟似含着怒气,说完之后,浑身微微发抖,神情亦很是愤怒。
月娥说道:“大公子?”她只以为东炎是怨敬安拐带了自己,却也不知说什么好。
东炎想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月娥,却见她只着单衣,不说话之时,楚楚可怜之态,却跟昔日楼容玉毫无两样,东炎心头一热,身不由己唤道:“容卿”
月娥目光一动,同东炎四目相对,东炎望见她清冷略带同情的双眸,却不是昔日那双看人一眼便即刻低头、宛如惊惶小兔一样柔美可怜的美眸
东炎垂头,心头一阵怆然。
东炎默不作声。月娥陪着站了会儿,觉得冷,才想起自己没有穿衣,赶紧回身去取自己衣裳来穿,东炎无意识看着她动作,才缓缓地又说道:“我一时情急,方才,抱歉。”月娥背着身子穿衣,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大公子别这么说。”
东炎眼睛望着她,虽然知道她十有**就是楼容玉,那个叫他无法舍手之人,但两个人的气质却迥然不同,他心底一方想着是失而复得,何其珍贵,务必要将人握住,从此不放,另一方却觉得此人看来仍有些陌生,不敢亲近,甚是忐忑。
月娥穿衣,东炎便自心思,正在此时,外头小葵慌里慌张大声说道:“侯爷来了!”
东炎双眉一皱,仍旧不动,却看月娥,月娥正穿最后一件外裳,闻言手上发抖,急急忙忙地扯好衣裳,胡乱整理,虽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却心慌无比。
东炎望着月娥的样子,面色微露悲痛之意,逐渐却又转做冷峭,到最后,却仍旧一派淡淡地。
那边敬安略带笑说道:“怎么都在外面?”小葵说道:“侯爷、侯爷我出来倒茶。”说时迟,那时快,帘子一搭,敬安走了进来。
敬安一见里面,却看东炎坐在桌边,月娥坐在床边,两个都没做声。敬安没想到东炎亦在,略微愕然,便行礼说道:“大哥!”他背伤未愈,不敢就躬身。
东炎不做声。敬安疑惑抬头,便走到月娥身边,没话找话,说道:“大哥怎么在这儿?”
东炎仍不语,似笑非笑地只低头看着别处,敬安见他反常,心头大震,不晓得为何,就看月娥,月娥见不好,急忙说道:“大公子是因为知道昨日你买了许多书给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