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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嫁值千金-第320部分

小说: 嫁值千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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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见面不能相认,每年也只能在月夕节的宴会上才能远远的看上他一眼。”
    三太太说到此处,哽咽着额头贴地,歇斯底里的道:“请皇上体谅,这种心情,我实在是,实在是……霞儿和二皇子都是我的亲生骨肉,到如今,我如何也不能眼看着他们成婚,请皇上明鉴!”
    “你,你,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竟然瞒着我这么多年!”三老爷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指点着三太太,此时此刻,他当真恨不得杀了她泄愤,然而看向一旁白发又多了许多的老母亲,三老爷满心的恨,都化作了无奈。
    三太太那个性子他能不知道?他们夫妻两个吵吵闹闹这么多年,三太太偶尔会有聪明委婉的时候,但大多数时间都是直来直去,她哪会顾全什么大局?如果依着她的性子,这件事早就吵嚷开了,断然不会留到了今日,这完全都是老太太的主意。
    三老爷心中虽然有恨,可仔细想想,这件事也怪不得老太太,如果他是一家之主,如果他早就知情,说不定他也是这个决定,断然想不出再要一点的法子来。
    两侧几名大臣都低垂着头噤若寒蝉,毕竟这等宫闱密事,若传出去皇上颜面无光,难保哪一日他不会介怀起来,迁怒于人。
    二皇子和徐凝霞此时也都失去魂魄一般,傻住了。
    大殿上沉默的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所有人都在等着皇帝的发落。大太监德泰偷眼观瞧,见皇帝面上竟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一点都不介意这件事,更好似一点都不惊讶。
    德泰连忙低下头,下巴紧贴着胸口,再也不敢多事。
    韩乾帝望着御阶下的徐家人和二皇子。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心中的畅快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此事他早就知情,否则侧妃张氏也不会死的那样凄惨。只是,这种宫闱丑事不能张扬,说穿了也是皇家颜面尽失,他有女儿却不能相认,还要吃这个哑巴亏,心中的恨意早已经积压了多年。
    早知道二皇子不是他亲生,他还要养着,哪里会不恨?所以他才一直不待见二皇子。对女儿。他其实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大概是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所以才会因为认亲不成而迁怒徐家。
    客观来说,此事徐家也是受害者,他们所做的并没有错。可他偏要将账都算在他们的头上,若不是这样,他如何能平心中的怒气!
    “罢了。”
    许久。皇帝缓缓开口,打破了寂静。
    徐老太太等人都是垂首跪着,等候皇上的吩咐。老太太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徐家怕是要完了。
    谁知,皇帝却站起身来缓步走下御阶,到了太太跟前弯腰双手将她搀扶起来。
    “徐老夫人。这件事原本怪不得你们,徐三夫人也是备受煎熬,怪就怪侧妃张氏。为了争宠而损害了天家颜面,着实可恨!”
    老太太颇为意外,其余人也都是如此,探寻的看着皇帝。
    皇帝负手踱步,道:“然而。张氏已殁,这件事也无法在追究下去。不如就此作罢了。”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老太太感激涕零,复又下跪,三老爷和三太太也都是长出了一口气,跪下来连连叩头。
    “皇上英明!”
    “皇上宽宏,乃我大梁国社稷之福,苍生之幸啊!”
    ……
    一旁几位文武大臣,也都跪下来叩头。
    见事情完全按着自己所计划的来发展,韩乾帝心情大好,看向呆若木鸡的韩俊,道:“这么多年来,朕一直将二皇子视若己出,虽然今日得知你并非朕的骨肉,可多年的君臣父子恩情仍在。朕就封你为子爵,封地南诏,三日内去启程赴任吧。”
    三太太闻言,慌忙的就要开口阻拦。
    南诏地处偏僻,常有瘴气蛊毒,当地居民长居此处,自然习惯与那里的环境,可外地人去了,身体底子差一些的说不定过不了三个月就要丧命。皇帝口口声声说是君臣父子情深,实际上,却是将韩俊往死里整啊!
    三太太的举动老太太和三老爷都看在眼里。两人一左一右拉住她。三老爷狠狠的瞪了三太太一眼,眸光含着威胁。
    三太太的心就如同烧红的烙铁被扔进了凉水里。她也明白,皇帝不追究徐家的责任已经是开了天恩,他们实在是无法要求再多,可韩俊毕竟是她的儿子,她如何要忍受骨肉分离之苦,难道此生他们就没有母子缘分吗?
    韩俊提下摆跪下,叩头:“谢皇上恩典。”声音僵硬,面如死灰。
    皇帝便满意的点头又对徐凝霞道:“徐八姑娘的婚事,往后再行商议吧。”
    “是。”老太太颔首。
    徐凝霞脸上像是涂了一层浆糊,此刻已经风干僵硬,再也做不出一丝表情来,如冷木头那般扑通一下跪倒,傻傻的磕头。
    皇帝回到龙椅端坐,朗声道:“朕那苦命的女儿,还没有好生见一见就去了,也罢,德泰。”
    “奴才在。”
    “传朕的旨意,徐氏五娘凝秀系朕亲生骨肉,赐名洁莹,追封为洁莹公主,迁葬于宝陵,其夫婿君召言,封为驸马,赐驸马府,择日迁居。”
    “奴才遵旨。”
    德泰来到皇宫角落临近审奏院的独立小院宣旨之时,韩初云正与君召言对弈。
    君召言身上外伤基本痊愈,此刻悠闲的恨,落下一子,笑着对韩初云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谢你救我一命,若不是你求皇上留我在宫中,我怕是……”
    “你我之间,还要道什么谢?”韩初云娇羞一笑,随后狠狠的道:“那西武国蛮子也太没有深浅,你为何不让我禀告皇兄,将他们一并抓了了事?”
    君召言摇摇头,温雅的笑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皇上应下庇佑我三个月,西武人不能将我如何,也就回去了。”
    “哎,你就是太善良了。”韩初云叹息。
    德泰在月亮门外,听着两人的对话,暗地里帮着韩初云愁苦。她对君召言这番心意,怕是要白费了。君召言的确是做了驸马,却是做了洁莹公主的驸马,韩初云摇身一变,成了君召言的姑姑那一辈。
    连德泰一个外人都叹息。更何况是当事人?
    君召言傻愣愣的接了圣旨,看了一眼韩初云。许久才问:“德公公,您是说皇上赐了我驸马府?”
    “是。那宅院其实现成的。这会子已经派了人去打理了,驸马爷明日就搬过去吧?”
    “这是皇上的旨意?”
    “正是。”
    君召言便担忧的皱紧了眉头,他利用韩初云进宫来是为了躲避端亲王。如今皇上圣旨如此,他不能不听从,岂不是又要暴露在宫外。任人宰割了?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君召言流了满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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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筠婷拉着君兰舟的手,拇指一下下摩挲着他的掌心。她看不到,听不清,世界完全变做了黑色,所有的声音也都嗡嗡回响。很是遥远,由于听力急剧下降,她说话也不利索了。只有这样拉着君兰舟的手。确定他在她身边,她才感觉得到安全。活了三辈子,她是第一次如此深切的感觉到生命如同沙漏中的细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溜走,最后只会剩下一具躯壳。
    “兰舟、我要喝水。”阮筠婷声音很大。
    君兰舟拉着她的手到唇边轻吻了一下。尽管她听不到,仍旧温柔的道:“好。我喂你。”
    这四十多天,君兰舟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精力,每日只睡一个时辰,随时随地都呆在阮筠婷的身边,眼看着阮筠婷迅速的消瘦,就如同被吸干了水分凋零的花朵那般,他的心如刀绞,吃不下,睡不着,只恨不能以身代之。如果这毒解不了,他只随她去也就罢了。
    君兰舟以白瓷调羹喂阮筠婷喝了两口水,再喂第三口,阮筠婷摇了摇头。
    她绝美的脸如今苍白中泛着青,平日含波妩媚的眸子没有了焦距,漆黑的如同玻璃珠子,纤瘦的小手却是一直拉着他的手,好似这样才能确定自己的安全。
    看不见,听不到,无法与人正常交流,就算他要安慰他她也听不到,这种煎熬不但阮筠婷的身体无法承受,就连他们这些旁观之人都已经快要崩溃了。
    屋门吱嘎一声推开,同样憔悴的阮筠岚走了进来:“兰舟,裕王爷来了,请你出去一趟,这里我来照顾吧。”
    君兰舟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我不想离开她,你去告诉裕王爷,若有什么急事就到这里来跟我说,若是没有事,就让他回去吧。我真的没有精力在去做任何事。”
    阮筠岚闻言,沉默了片刻,叹息了一声走了出去。患难见真情,如果姐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兰舟怕也活不长了。
    裕王爷得到阮筠岚的回话,沉吟了片刻站起身来,“他在何处,你带我去见他。”
    君兰舟握阮筠婷的手,正在上头一笔一划的写着字。
    阮筠婷细细的感受着,他反复写的,都是“爱你”。心下甜蜜泛滥,嘴角弯起笑容。
    见她微笑,君兰舟也是笑。
    裕王爷来到卧房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推门那“吱嘎”一声,没有惊动阮筠婷,君兰舟却回过头来。
    望着形容落魄消瘦的脸颊都塌下去的君兰舟,裕王爷满心的心疼:“兰舟,父王来看看你。”
    “多谢王爷,我这里没有茶水招待,您随意吧。”君兰舟语气生硬。
    裕王爷叹了口气,拉了条凳坐好,看着君兰舟和床上的阮筠婷沉默不语。
    正当此刻,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其中夹杂着阮筠岚的怒骂。君兰舟猛的起身冲到门边,正看到两名黑衣大汉,将一身华服的君召言押了进来。
        
第423424章血浓于水
    与前一次的淡然相比较,君召言现在的脸色很是难看,如今他无法在去找初云公主求助,又是被雷景焕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来,如若不想出万全之策,他性命难保。
    君召言有了这等自觉,再一抬头,看周围之人无不用愤恨眼神看他,恨不能将他拨皮抽筋拆骨入腹,心头寒意顿生,强撑着保持的男儿气概也弱下去几成,竟不敢与斜倚着门框冷笑看着他的俊美少年对视,脑海中翻云覆雨,闪过的皆往事片段,他能走到今日只之位着实不易,难道真要断送在此处?那毒花的顺序,说与不说都是难逃一死,他该如何自救?
    君兰舟斜靠着门框,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憔悴面容上带着三分快意笑容。抓得到他,阮筠婷就还有救。
    阮筠婷躺在榻上,看不到也听不清,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在视觉和听觉丧失的时候,身上的其他感官便比平日都要强烈,她感觉得到空气的波动,还有个陌生人在距离他不远处,似乎在用打量忖度的眼神来看她,让她心头没由来的升起一阵烦躁。
    君兰舟回过身,正看到裕王爷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阮筠婷,蹙眉走到当中挡住了他的视线,“王爷还是请回吧。这里不是您呆的地方。”
    裕王爷并不离开,而是问:“她怎么了?为何咱们说话,她好像听不见,见我来了也没有反应?”
    君兰舟心中一痛,坐在床沿握着阮筠婷的手道:“她中了毒,现下看不见也听不到。”
    阮筠婷如君兰舟所说的那般,对外界发生的事毫无知觉,感觉到君兰舟拉着她的手,马上回握住,心下稍定。
    她缺乏安全感的行为。让君兰舟越发难受,看向裕王爷的眼神也多了许多哀伤和无助。
    裕王爷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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