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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嫁值千金-第240部分

小说: 嫁值千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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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北舒强挤出一个笑容,“别哭,我没事。”
    阮筠婷摸了摸脸颊,原来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流下来了。刚才情况紧张之时,她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
    陈表这会子已经带人到了跟前,扶着胸口道:“阮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萧先生的手臂……”
    “我来看看。”陈表蹲下身,检查一番之后道:“并无大碍,只是脱臼了。”说着话手上已经用力,阮筠婷只听见一声骨骼发出的咔吧声,随后是萧北舒的一声闷哼。
    阮筠婷心都揪了起来。
    萧北舒两只手臂都被接上,疼痛是无法避免的。苦笑着对阮筠婷道:“看来今日是无法去府上了。”
    “你身子要紧。我回去会与老太太说的。”
    “你要说实情吗?”萧北舒蹙眉,征询阮筠婷的意见。
    阮筠婷则是看了一眼正在让官兵散开的陈表,道:“我六表哥不是多事之人,我若与他商议一下,老太太那里是能瞒的住的。”
    “那就好。”
    “只是……”阮筠婷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刚才那些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会不会与竹居外监视着你的人有关?”
    萧北舒闻言,半晌没有说话,五官深刻阳刚气十足的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探究,低声问:“婷儿,你如何知道?”
    阮筠婷道:“我从前整日往你的竹居去,总有一些感觉,而且那一次书院里传出咱们二人的绯闻,说的像模像样,连洗脚的细节都说了出来,我当时就在猜想,你的竹居定然是有人监视着的。”
    萧北舒竖起大拇指,对着阮筠婷比了比。然而他忘了双臂刚刚脱臼,疼的他龇牙咧嘴。
    “好了。你快些回去歇着吧。”阮筠婷叹息一声,又道:“他们问你要的玉佩,到底是……”
    阮筠婷话没说完,萧北舒已经连连摇头:“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玉佩,我身上很少佩戴饰物,玉佩一年里兴许会佩戴一次?他们要的,应当不会是寻常玉佩吧,否则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也对。兴许他们是找错人了。”阮筠婷说的肯定,那些人十有八九是要找蝠纹玉佩的,只不过他们找错了人。
    因为她的玉佩,让萧北舒受了罪,阮筠婷越发觉得过意不去,萧北舒刚才对她的保护,也让她既温暖又愧疚。
    她难过的低下头,萧北舒的角度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鬓松钗迟之时,她的鸦青长发垂落在肩头,显得人娇小柔弱。
    萧北舒的眼神,变的温柔又复杂,像是包含了整个冬季的寒冷,也像是酝酿了整个夏季的炎热。
    陈表走到跟前,道:“姑娘,卑职送你回府?”
    萧北舒也悄声对她说:“我也回书院了,徐老夫人那里你看着回禀吧,明日记得来告诉我就是。”
    阮筠婷点头,和陈表一同目送萧北舒离开,才到了街上,不远处停着一辆小马车,陈表一指那边:“姑娘请上车。”
    “多谢。”阮筠婷对陈表行了一礼,道:“陈将军。今日之事多谢你了,若没有你及时相救,我兴许已经命丧黄泉了,还连累你受伤。你的伤怎样了?”
    陈表笑道:“伤是受了,不过并不严重,我是假装晕倒以求脱身的。那两人功夫高强。恋战下去我定然不敌。”
    “多亏你的机智。”
    “哪里,卑职也是奉了徐将军的命令。”
    两人到了马车旁,陈表扶着阮筠婷上车,自己轻身一跃,坐在车辕上赶车。
    陈表将阮筠婷送到了徐家门前就先行离开了。阮筠婷不好细问他的去处,只想着回头定要找徐承风道谢。
    进了门,径直去了松龄堂。韩斌家的等在院子当中,见回来的只有阮筠婷一人,疑惑的迎上前来:“姑娘回来了。”
    上了台阶,阮筠婷将书院的披风交给画眉,微笑着道了谢。便绕过水墨色的荷花刺绣插屏到了里头。
    老太太身上穿着件簇新的雀石兰色妆花褙子,头上戴同色东珠的摸额,正盘膝坐在床上看一本书。
    韩斌家的为阮筠婷铺上花团锦簇的棉垫,阮筠婷跪下行了礼,起身之后道:“老祖宗,萧先生临时有事,说是改日再来给您请罪。”
    老太太翻了一页书,并没有理会阮筠婷,看了一会才抬起头来。道:“罢了,他若真有事,改日再来就是了。”
    “是。”阮筠婷察觉到老太太面色不愉,只在心里揣测她的想法,面上仍旧笑吟吟的。
    老太太随意扔下书,扶着韩斌家的的手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尘,缓步走向里屋。
    阮筠婷知道她是有话对自己说,也跟了上去。
    里间的暖炕烧的很热,气温明显比夹板棉布门帘外要高上很多,老太太喜欢的一些花花草草都养在这里,一些木本的植物掉光了叶子,孤零零的站在精致的花盆里伸展枝丫。一些草本植物生长的很是旺盛。
    老太太拿起花剪,道:“婷儿,你喜欢花草么?”
    “还好。”阮筠婷笑了一下,规矩的垂首站在一旁,等老太太开口。
    剪掉一片黄叶,老太太目光专注于盆中的植物,语气轻松的道:“我就喜欢养花,有些花不娇贵,只要你略微用点心思上肥打理,它就会回报你满盆的姹紫嫣红。而且花娇柔也好,冷艳也罢,美丽动人心魄也不会张扬,只是那么安安静静的陪在你身边,只要心思不顺了呀,就看上他们几眼。”
    老太太拿着剪刀,咔嚓几声又剪掉了几片黄叶,顿了一下道:“只要看上安静美丽的花儿几眼,心就静下来了,就舒坦了,不顺的气儿也消了。”
    阮筠婷跟在老太太身侧,颔首道:“老太太说的是,婷儿年纪浅,没有老太太您想的那么多。只是觉得花好看罢了。”
    “是么,你没想那么多,外奶奶就给你说一说。”老太太放下花剪,拿起喷壶来给一盆满是绿叶一朵花都没有的植物浇水,繁茂的枝叶承载不住太多水分,水滴都低落在地上。
    “好的女人,就要如同一棵上好美丽的花,开的繁盛娇妍,让人见之忘俗,怡人心脾,不让人觉得烦躁聒噪,若是需要倾诉,她会安静聆听,若是需要安慰,她会报之以芬芳。”
    “是。”
    “但是,好花儿也要好生修剪不是?有些旁逸斜出的地方,就是要狠狠的剪掉。”话音刚落,就咔嚓一下,剪掉了一枝过长的花枝。
    “如果它长的歪了,就要用木棍和绳带捆住它,扶正它。”
    “如果它招虫了,就要上药……”
    老太太回头看着阮筠婷,拿起比较大的花剪,将一盆没有叶子只结了三颗鹌鹑蛋大小的石榴果的石榴花连根间断。
    枯枝断裂的声音和剪刀开合的声音让人心里极不舒服。
    “这花儿长了虫,喷了药还不好,就只能砍掉了事。否则一盆花的虫若是过给了其他的花,我这整个花房岂不是都要毁了?”
    “老祖宗说的是,不过婷儿觉得,一株花的命运,不应该取决于一个花匠,而是取决于那个赏花的人。”
    袅娜上前两步。拾起落在地上的石榴花枝干,道:“植物生命力顽强,用了药还有虫,并不代表它不能生长。兴许只是药用的不对呢,再不济,老祖宗可以将它搬到别的屋子。这样也能让他不要将虫害过给其他的花儿,您实在没必要砍了它。”
    老太太眼睛微眯,眼神锐利的看着阮筠婷半晌,“一直以为婷儿年纪轻轻的,不懂赏花养花。想不到竟对花有如此见解。”
    “虎父无犬子,婷儿是老祖宗的外孙女,自然也随了老祖宗。多少有一些悟性了。”
    两人离开花房到了外头,老太太又问了阮筠婷在书院的一些事,并不留她用晚饭,就让她回去了。
    韩斌家的送阮筠婷到了院子里。
    阮筠婷一面披上披风,一面低声问:“韩妈妈。今日府里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韩斌家的眸光一闪,笑了问:“姑娘为何这样问?”
    “才刚我瞧老祖宗不太开心。”阮筠婷直言不讳,眨巴着翦水大眼,带着一些为长辈惹来麻烦的担忧:“是我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了老祖宗不快了?”
    韩斌家的心里是偏向阮筠婷的,而且也不忍心看阮筠婷那样无助,低声道:“哎,姑娘,老奴跟您说实话吧。今儿个戴夫人来府上了,带来了金银首饰和上好的料子,说是特意来瞧您,可是从您散学那会儿一直等到现在,都没见您回来,戴夫人原本也没说什么。后来八姑娘回府来时给老太太请安,当着戴夫人的面儿说了您散学就跟萧先生出去了,老太太为了打圆场,便说其实今日是她让您去带萧先生回来的,戴夫人又等了一会子,见您还没回来,就留下东西回去了。这会子料子和首饰都已经送回静思园去了。“
    韩斌家的说完了这些,帮阮筠婷系好领口上的带子,笑道:“不过姑娘不要太担心,老祖宗和老奴知道姑娘的性子,萧先生和咱们府上有交情,他与您交好也是有的,戴夫人不会多想的。”
    “多谢韩妈妈,多亏您提点。”阮筠婷郑重的行礼。
    其实韩斌家的也并没有说什么,她告诉阮筠婷的这些,阮筠婷稍后回到静思园也一样可以从别人口中听到。阮筠婷的真诚感激,让韩斌家的很过意不去,笑着送阮筠婷到了松龄堂门前,看着她走远才返回了屋里。
    阮筠婷回到静思园,婵娟和红豆自然将今日下午戴夫人来过的事情说了一遍,说法与韩斌家的所形容的大同小异。
    未来的“婆婆”来“视察”,却没见着正主就走了,这事可大可小。
    阮筠婷却并不太往心里去。她行得正坐得端,今日和萧北舒出去,她事先是知会过戴明的,而且就算发生了一些惊心动魄的意外,也并非她所愿意。她本身也并没有如老太太所说的“枝丫旁逸斜出”,做什么要担忧。
    不过这一夜阮筠婷仍旧是没有睡好。梦里梦到有一群黑衣人追杀她,还要抢走她的蝠纹玉佩,性命攸关之际,她已经妥协准备交出玉佩了,黑衣人却是举起刚刀一下子砍断了她的双手。梦里的疼痛感极为真实,阮筠婷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等惊呼一声醒过来,看到头顶的横木承尘,一颗心还仍旧在突突的加速跳动。到了后半夜,就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第二日该上学的时间,竟发起了低烧。
    “姑娘,这可怎么好,好端端的怎么病了呢?”婵娟拿了冷帕子敷在阮筠婷额头。
    赵林木家的端着粥汤进来,道:“姑娘病了好生歇息着吧,老奴才刚去回了老太太,老太太说既然是病了,就好生将养着,身体爽利了才许您去书院呢。”
    阮筠婷笑着道:“我哪里有那么娇贵了。”不过书院她也不太想去,既然老祖宗发了话,她歇着就是了。
    吃过了药,阮筠婷迷迷糊糊的睡下了,昨夜噩梦连连没有睡好,白日里税的导师很沉,晌午饭都没有吃,直接睡到了下午才起身。起身之后,果真感觉神清气爽。她心道自己哪里是惹风寒,分明是昨日被那些黑衣人吓的。
    “婵娟,今日六爷去当差了吗?”
    婵娟笑了:“您还真问着了,六爷没当差去。才刚还来看您呢,只是见您睡的香甜,命奴婢不许吵醒您,他说回头会来看您。”
    “是么。”阮筠婷起身梳洗之后。披上浅米色素面的对襟棉袄,道:“将我前些日子带回来的那一小坛竹叶青拿来。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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