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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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是累了你们就自个儿先歇着去。”
红豆和婵娟都笑着行礼应是,张罗去了。不多时,秋青端了热茶,婵娟和红豆舀了蜜饯瓜子来,支起小炕几,摆了满桌子。
既然客人来了,阮筠婷再累也要做出愉快的样子来,抓了把瓜子给徐凝巧,自个儿也优雅的剥瓜子皮,明眸如水般望着徐凝巧,好奇的道:“七姑娘,我只知你是我的姐姐,却不知你是几时的生辰,比我大多少。”
“我是君成三十七年五月初三的生日。”徐凝巧吃着蜜饯,答的大方。
“那姐姐大我三岁了。我是乾元初年正月初八的生辰。”
“是吗,正月初八的生日不小啊。”
……
阮筠婷与徐凝巧闲聊着,尽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从边关风俗,到路上的所见所闻。聊的极为投缘。不多时,徐凝巧就将话题转回到大梁城。
“阮妹妹既然在奉贤书院上学,自然与‘梁城四少’相熟吧?”
“梁城四少?我从没听说过啊。”阮筠婷眨着眼,“梁”字换成“京”就成了电视剧了。
徐凝巧笑道:“妹妹你是身在其中,所以不知,我在彭城也结识了许多人,大家都在传说梁城有四少,说的是神乎其神呢。”
八卦消息任何时代都有,阮筠婷来了兴致,笑道:“姐姐说来听听,我也长长见识。”
徐凝巧眼睛都亮了,绘声绘色的道:“梁城四少第一人,就是裕王爷世子了,他不但出身高贵,文采也很是风流。”
“嗯,到是如此。”若是文采不好,也入不得大学部了。
“第二人,是户部尚书的长公子戴明,《若兰八赋》就是他做的。”
原来是戴雪菲的兄长。阮筠婷笑道:“也有耳闻。不过戴公子深居简出钻研学问,很少露面。”
徐凝巧神秘兮兮的又道:“这第三人,是四少中唯一一个不是出身名门的,但名气却很是大,姑娘们私下里都给了他个‘玉面神算’的称号”
“玉面神算?”
“是啊,他就是君家四小爷的随从君兰舟嘛,听说他容貌俊美,无人能及,也是在奉贤书院上学的。他本是君家的仆从,若不是因为才华出众,手段过人,又怎么能迈得进奉贤书院那样的高门槛?”
阮筠婷闻言险些笑出来,不知道君兰舟知道外头竟有这样的评价,他是不是也会笑出内伤。
“不过要我说,梁城四少中,唯一一个真性情的真男子,只有君家的四小爷君召英了。”
“啊?”阮筠婷眨了眨眼,“四少中还有君召英?”
“是啊,他不畏惧强权,西武国使臣挑衅之下敢于应战,听说西武国蛮子,一个个都头大如斗,眼若铜铃,武艺高强,君召英明知不敌还勇于上前,且无论被打倒几次都顽强的站起来,屹立不倒。这样的人,才当得起真男子。”徐凝巧眯着眼,眼神中充满向往。她虽也是大家闺秀,可跟着父亲,十年中有八年都在戍边,父亲是她见过的最英伟的真男子,所以对于武艺高强又胆识过人的男子,她很是崇拜,反而不喜欢那些文弱的书生。
阮筠婷撑着下巴,拉长音道:“哦,原来你喜欢的是……”
“是什么?你敢乱说。”徐凝巧脸上绯红,作势要咯吱阮筠婷。
阮筠婷忙往一边让开,“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什么啊,我说的是原来你喜欢的是孔武有力的英伟男子,又不是说你喜欢他。”
“什么喜欢他啊,哪里有他,他是谁。”徐凝巧脸上热的已经能煎蛋了。
阮筠婷见她如此,不在多说,道:“你说的这梁城四少我认识其中三个,改日有机会引荐给你。”
“多谢妹妹。”徐凝巧毫不做作,拥着被子道:“改日是什么日子?要么下个月,我求奶奶让咱们出去踏青吧。”
“瞧你急得。”
“我哪里急了……”
两人说笑了半晌,直到亥时三刻才睡下。
次日清晨,徐凝巧便于阮筠婷一同去与老太太请安,撒娇的搂着老太太的脖子道:“奶奶,我与阮妹妹很是投缘,今后我就住在她那儿,好不好?”
“你这小泼猴儿,才回来就知道挑好人儿那去,也不知跟奶奶多亲近亲近。住在我院子里不好吗?”
“当然好啊,要么奶奶也叫阮妹妹一同住过来算了。我不想离开奶奶,也想与阮妹妹常常见面。”
第184章 离间一下
阮筠婷很是意外,能住在老太太的院子里与老太太拉近关系,可是天大的恩宠,徐凝巧会不知道?且不论她知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与她示好,单看她可以不用顾忌老太太的想法在主母面前可以直抒胸臆,就知道她当真是受宠的。换成是她,她可从来不敢提任何过分的要求。
老太太笑着看向阮筠婷,眸光中满是打量,“婷儿,你的意思呢?”
阮筠婷闻言,心头便是一跳,老太太不会误会她攀上了徐凝巧这个受宠的高枝儿,借机向要亲近她吧?
“老祖宗,婷儿自然是喜欢跟在您身边了。不过松龄堂的地儿原本就是这么大点,我若住进来,还要带来一众仆婢,住不住地下不说,要紧的是乱哄哄的,打扰老祖宗的清静。好在静思园离着松龄堂本就不远。我散了学可以常来。”
老太太听了笑容变的真切,笑道:“住是住得下了,咱们府里旁的不敢说,地方是不少的。”
徐凝巧看得出老太太的意思,笑着道:“奶奶,我也不过就那么一说,要么我就厚着脸皮跟阮妹妹那预约下一间屋子,想去了就跟她那儿去,奶奶不知道,咱们家族里姊妹虽多,可在边关的就我自己一个,六哥哥整日五枪弄剑跟着父亲学习兵法,也没空理会我,如今回了梁城,我觉得自个儿就像是放出笼子的小鸟,终于见着天了。”
她俏皮的表情引得老太太笑容满面,二太太抬手戳了一下徐凝巧的额头,“瞧你说的。我是怎么虐待了你?还‘终于见着天’了,要么真该将你绑在闺房里好生做针线。”
徐凝巧佯作委屈的瘪嘴,揉了揉额头。逗趣的表情惹得老太太和二太太都禁不住笑。
离开松龄堂,阮筠婷上了代步的小油车。心中原本有的那一点点不平,现在却渐渐淡了,与徐凝巧相处的多了些。反而对这样直爽性子的人讨厌不起来。罢了,争宠之类的事情不必做。不是她消极,而是有些时候做好本分才是最好的手段。老太太那里既然有人愿意做出头鸟。她乐得让贤。
轿子往前,经过正院偏门的时候,外头传来一阵说话声。
“妈妈,您慢着些。”
“我扶着您,哎。这回三太太跟老爷求情,说明太太还是看重您啊,妈妈您也别往心里去。”
……
阮筠婷挑起轿帘,正看到两名小丫头一人一边搀扶着常妈妈,一瘸一拐的往馨岚居的方向去。常妈妈蓬头垢面。棉袄上纵横交错的都是鞭打的痕迹,里头的棉絮都露了出来,就与街上的叫花子没两样。
常妈妈被三老爷动了家法之后,一直在柴房受罚,感情是才放出来么?
似乎感觉到阮筠婷的注视,常妈妈下意识的往这边看了一眼。立即,眼神变的愤恨毒辣起来。
阮筠婷扬眉,温柔至极的微笑,似看笑话那样看着常妈妈。
常妈妈气的险些冲上来抓花她那张小脸。咬牙切齿的将一声声辱骂咽进肚子里。
阮筠婷见她干动嘴不出声。就知道她定然是骂自己,笑着道:“停车。”
红豆在外头吩咐小油车停了下来,搬了红漆的木凳扶着阮筠婷下车,疑惑的道:“姑娘,时辰快来不及了。您怎么……”
“不碍事,常妈妈好容易获释。我怎么也要关心一下,毕竟,常妈妈旁日里是如此的‘照顾’我。”照顾二字咬的极重。
常妈妈见阮筠婷下了车,低声提醒身边的小丫头:“快走,快走。”
阮筠婷却不给她躲开的机会,笑道:“常妈妈,请留步。”
常妈妈听的真真切切,可她知道什么叫做“棒打落水狗”,她没少帮三太太欺负阮筠婷,如今恨不能赶紧离阮筠婷远一些,就算心里记恨她的算计,她一个下人,也没能力在主子不重视的情况下与阮筠婷一个小姐作对。主仆有别,阮筠婷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她都可以?
常妈妈走的更快了。两个搀扶的小丫头不明所以,提醒道:“常妈妈,阮姑娘叫您呢。”
阮筠婷站在原地,笑吟吟道:“红豆,若是有仆婢不停主子的吩咐,对主子的话听而不闻,该如何处置?”
红豆领会,严肃的答道:“一般都是凭主子高兴,打二三十板子也不为过。”
常妈妈闻言身上一抖,无奈的停下脚步,回过身一瘸一拐的走到阮筠婷跟前,去屈膝行礼道:“给阮姑娘问安。”
阮筠婷笑意盈然,颔首还礼道:“常妈妈安好。妈妈身上的伤可大好了?原本我还想这些日去柴房瞧瞧您的,不成想您今日出来了。三太太对您果真是特别的。”
这几日三太太脸上的红肿略微好些了才敢在外头走动,听说对常妈妈恨的牙根都痒痒。也不知他们主仆之间曾经的信任还在不在。不过阮筠婷也能料想,三太太就算为了跟三老爷较劲也会将常妈妈放出来的。只不过早晚而已。
常妈妈心里头已经将阮筠婷诅咒了一万遍,她敢断言,今次绝对是上了徐向晚和阮筠婷的当,既报复了三太太,也挑拨了他们主仆之间的关系。不但离间,还让她受了罚。
“阮姑娘当真好计谋。老奴自叹不如。”常妈妈微笑回应,还端着架子。
阮筠婷微微一笑,“常妈妈说的什么,我怎么不懂?我哪里有什么计谋?不过常妈妈与三太太主仆之间的情谊,却很叫婷儿佩服。常妈妈和三太太亲密无间,历来是太太的左右手,绝对是指到哪里,打到哪里。”
常妈妈闻言,不自觉的看向阮筠婷,望着她笑容温和的俏丽脸蛋,突然觉得不寒而栗。她想起阮筠婷入学那日,她带着人往她身上泼姜水红糖,还想起前些日在君府,为了给三太太出气,她将阮筠婷拳打脚踢……
那时候她怎么就没想到自己会走到今日的地步?
“阮姑娘,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老奴也有许多做的不当的,还请姑娘原谅,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啊,那一切都是三太太的主意。”常妈妈立即矮了半截儿,弓身回话,态度也弱了下来。
阮筠婷微笑看着常妈妈身后,“是么,当真不是你的错?”
“那都是三太太……”常妈妈的话戛然而止。下意识的顺着阮筠婷的目光看过去,正巧见大太太、二太太和三太太,在二奶奶王元霜的陪同下往这边走来。
“太太安好。”阮筠婷屈膝行礼,后笑道:“时辰不早,我也该上学去了。”说罢上了小油车,一路往府门而去。
三太太瞪着常妈妈,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太太,老奴给太太请安。”常妈妈唬的腿肚子哆嗦,跪在地上起不来。
阮筠婷到了府门前换乘马车,红豆和婵娟还是止不住笑,悄声道:“常妈妈说的还是对的。姑娘果真好计谋,知道太太们要过来散步,特地让她说出那番话来。”
阮筠婷摇头:“她若真的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