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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奸妃宫略-第196部分

小说: 奸妃宫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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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翎满意的笑了笑,继续道,“我没说不救,我要救她,也要护好自己,故而在为她施针的同时,需堵她几条习武时候打通的经脉,如此而已。”
    将手拍了两下,她站起来,“行就行,不行的话,就那么拖着吧,再过几个月,她整个人全然清醒过来,到时候再寻了萧离小辈拼死拼活,不知洛先生是想帮哪一边。”
    轻松的说完,蓝翎直忽略过欲要出言询问的萧忆芝,只望住慕容紫问,“早些来时,光顾着想法子报复怀琰少年,这会儿肚子有些饿了,小紫,你住哪里?先去你那处用午膳可好?”
    在丁家村的时候,慕容紫就对她的不客气早有习惯,未料此人到了皇宫还是一成不变。
    火红如嫁衣的袍子,不论四季都赤足,明媚艳丽的妆容,在白雪皑皑的皇宫里,宛如一朵盛放的火莲花。
    我行我素得叫人好生羡慕。
    承受着所有人复杂的目光,慕容紫梗着脖子答她,“那就……先回东华殿……食了午饭再说罢。”
    蓝翎眸色微闪,“东华殿?你小日子过得很不错吖!”
    ……
    正午,国公府。
    一辆马车直径停在府外,车夫跳下车,走向门外的其中一个小厮,“我家主人乃国夫人旧识,烦请通传一声。”
     国师大人是何其的能言善道啊……(第一更)
    更新时间:2014…8…20 8:56:32 本章字数:8249
    京中遍地权贵,如慕容世家这等显赫的门第,素日里摆在外头守门的家奴,看似寻常普通,实则,都由大管家亲手教导出来,脑子灵光,眼色过人,文得更武德。
    一听来人开口便要见夫人,小厮未显出半点惊异,而是先抬目将面前着布衣百姓打扮的男子迅速打量了番——
    约莫三十出头,浓眉大眼,国字脸,身形魁梧,话音沉厚,神情稳重。
    当即,小厮推断:此人不但会武功,并且大有来头。
    再看他身后那辆马车,同样是普普通通,除了这车夫和车里他家主人之外,周围并未随同侍卫。
    马车的车轮磨损严重,车身垢着层层污泥,必然是经过了长途跋涉,且是中途不曾更换过。
    是在躲什么人锱?
    还是事出有急,境况紧迫?
    老爷不日前才裙子有过交代,近来北狄形势混乱,夫人乃大公主,保不齐会有旧时亲友前来投奔,叫着他们这些家奴都惊醒点儿。
    眼下这不就正是?!
    斟酌了一番,小厮客气道,“夫人最近染了风寒,正闭门休养中,怕是一时半会儿无法会客,不过现下我家老爷、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在府上,若能够,就容小的先进去通传一声,不知你家主人能否给小的一个示以身份的凭证。”
    男子闻言,刚毅的脸容上微显迟疑,“这……”
    马车里传来女子沉静如水的话语声——
    “元清,无妨。”
    音落,车中探出一只素手,纤纤玉指间,拎着的是个有些年岁的藕色荷包。
    被唤作‘元清’的男子恭敬的用双手将荷包接过,转而交给小厮,“还请务必要交到国公手中,我家主人自北狄来,名叫——曦昭。”
    ……
    国公府的揽秀阁正厅。
    外面天光不盛,厅中戚戚暗暗,淡香幽转飘浮,人心诡静。
    着常服的慕容渊坐在家主的正椅上,粗糙的大掌缓缓摩挲着手中家传的墨玉貔貅,思绪暗涌不止。
    居下左侧,慕容徵和慕容翊兄弟两以此比肩而坐,来客则坐在他们的对面。
    慕容徵和寻常时候一样,唇边含笑,手中捧一盏好茶,仪态优美的揭开盖子,吹开茶水表面上的茶叶,小口小口的饮。
    整个过程与人一种平和自若,处变不惊的映像。
    若问他此刻作何想法,必然早早的思量开了。
    北狄常年久居深山的大国师忽然出现在自家门口,还……携了一位伤得半死不活的皇子。
    真真是有趣极了!
    落座之后,慕容翊见父亲与弟弟没有开口,他便也按捺不动,端出早就在朝堂上炼就得炉火纯青的拿乔本事,静待不语。
    虽说曦昭与母亲自小交好,可这次却是他第一次见到真人。
    大国师身着水蓝锦绣云纹长袍,袍边拽有雪狐皮毛,贵气浑然天成,头挽反绾髻,唯一的饰品是那支象征尊贵身份的镂空纹丝立凤雪玉簪。
    再说到她的脸貌五官,按说她与宁氏一道长大,少说当近不惑之年,何以皮肤光洁皙嫩,漆眸纯澈,年轻成这样?
    且是那隐隐流露出的神韵里,有少女的无邪,又有身为国师的大气。
    本身自相矛盾着,外人就更加不好拿捏了。
    慕容徵还没告诉他,六年前在北狄一见,那个时候曦昭便是如今这个模样。
    似乎光阴早已将她疏漏,令她成为一个不会老,也不会死的人。
    默然中,曦昭先道,“四殿下中的是带毒的箭伤,我虽为他拔箭祛毒,因着路途匆忙,故而还残留了些毒素在体内,这几日我暂且施针护着他的五脏六腑,却不是长久之计,听闻鬼医蓝翎在贵府上,可否先请她为四殿下医治?”
    “不巧。”放下茶盏,慕容徵闲淡道,“国师来得不是时候,我家皇贵妃刚将鬼医接进宫去了。”
    “进宫了?”曦昭倒是没想到。
    北狄境况堪比水火,此行更是凶险万分。
    来的时候她就做了打算,暂且借慕容家躲避灾祸,其后再从长计议。
    孰料刚到就被告知珮烟有疾在身,不便露面。
    再听与自己有几分交情的蓝翎已进了宫,面对慕容家三个狡猾非常的男子,她忽觉自己已然掌控不住大局。
    转念思来,她一人之力有限,否则也不会辗转跑来楚地,此刻同着慕容家一大两小三只狐狸……干瞪眼。
    索性,她将两手一摊,把烫手山芋甩出去,“那怎办?总不能叫我们四殿下死在这里罢?”
    慕容翊眉头颤了颤,好气又好笑道,“宁越曦是国师带来的,那伤患想必在北狄就落下,我慕容家出于礼数暂且将其安置,难不成人死了,罪过还得归咎在我们头上?”
    曦昭深觉不尽然,睁得圆大的眸子里不见深谙,语气里都是理直气壮,“如今宁家就只剩下这条血脉,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残得不能人道,宁越曦与你们同为表兄弟,单凭此,也不能见死不救对不对?再者我此次前来,紧要的事有两件,两件你们都做不了主,能帮的小忙就此一桩,莫不是你们当真要推辞?”
    ——能让你帮个小忙,那可是天大的恩德。
    慕容翊满脸不可思议,如何会想到堂堂北狄国师竟是个无赖!
    他气恼的看向慕容徵,期望三弟能说句话,将这自北狄来的刁蛮国师略已小惩。
    无奈慕容徵恍如未闻,兀自饮着手里的闲茶,置身事外。
    尴尬的默了半响,不语的慕容渊才稳重发话,“永丰,差人去一趟宫里,将那位刘太医请来。”
    而后,他对曦昭静然和气的道,“此次鬼医入宫,是为贤妃调养身体,一时难以抽身,这位刘太医与我慕容家素来交好,医术高明,有他为四殿下医治,国师尽管放心。”
    既然是宫里的太医,曦昭自然是放心的。
    她微微笑的点了点头,算是谢过了。
    慕容渊再道,“依老夫所见,国师口中那两件紧要的事,只怕与我慕容家脱不了干系,不妨直言道来。”
    来都来了,将人赶走是不能够。
    况且而今北狄的形势实在堪忧!
    来得一个知情人,必然比他们接连派去的那些密探带回来的消息多。
    曦昭知道自己手中的筹码有多少,可以与谁谈怎样的条件。
    可是慕容渊的弯弯绕太多,养的儿子更青出于蓝,一众慕容家的男子,她就委实不喜。
    玉手将流泻在肩上的发丝轻轻拂开,曦昭眉目清明,道,“我既已来了,当说的话到了时候自然会说,我想先见见珮烟,如何?能够通融否?”
    慕容渊同样与她不对付,转首便吩咐三子,“你为国师带路。”
    ……
    慕容家的男人都能独当一面,此点早就不容世人质疑。
    故而在慕容紫封妃不久后,慕容徵与着父亲和二哥彻夜长谈。
    当说的,不当说的,全然相告。
    令宰相大人颇为意外的是,父亲与兄长并未显得十分惊讶,不曾质疑,未有激烈的思想挣扎,统是很平静的将这个事实接受了。
    说什么魂魄不同,证实了也不能怎样。
    慕容家需要这位深得帝宠的皇贵妃,无论那躯壳里住的是谁,她都是慕容紫!
    这是擅于周*旋在权谋之间的人一贯的思绪,凌驾在现实之上的残忍。
    对此唯一不能承受的人,只有得知真相后,一病不起的宁珮烟。
    这些日子宁氏在府中南边的静斋过清静日子,每日吃斋念佛,连慕容渊来了,也只是与他说几句稀松平常的话就作罢。
    莫提女儿,提来她便垂泪伤心,无措又自责。
    前往静斋的路上,慕容徵将母亲的状况巨细说给曦昭听,望她能出言安抚几句。
    曦昭闻言只管捣头不语,自顾沉吟,也不知心里做何打算。
    跨进那冷冷清清的静斋里,只见庵堂正中墙上挂一金光佛像,其下供台上香烛供品俱全,案台前头,素衣打扮的宁珮烟虔诚跪在蒲团上,低首诵经,单瞧那团背影都是个痴傻样。
    曦昭登时火起,几步迈进,大力将她拎起来,骂道,“你说过怎样都是你的女儿,怎样都会善待她,只要她还能活着,你便要为她撑起一片天,如今可好,怨我还是怨她?!”
    宁珮烟被突然出现的人骂得发懵,怔怔然半响,无措道,“……曦昭?”
    “不是我还能是哪个?!”
    曦昭蹙着眉,大叹她反映慢,掂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详她的脸,“短短几年不见,怎变成了老太婆?我就说你当初不该嫁到楚国来,为着慕容家操碎了心罢!”
    拂开她的手,宁珮烟端端行到一旁的梨木报椅上坐下,黯然道,“做都做了的事,任凭你如何敲打我,难道还能照样还原不成?我怎样,用不着你来数落!”
    官夫人的架子摆了十足!
    顿了一下,也不看她,宁氏再问,“你来作甚?”
    曦昭笑了,不介意她同自己置气说的那些话,只道,“来看你这国夫人过得好不好,顺带知会你一声,你北狄宁家岌岌危矣,再不出手,怕是要叫商霭那孽子毁个完全。”
    “你说什么颠三倒四的?”宁氏听不明白,侧过熬得通红的眼眸向她茫然看去,“我宁家子孙繁茂,岂是说绝就绝的?还有,商霭不是皇上身边的太医么?”
    后一句,她问的是三子。
    慕容徵忽不知从何说起,思索再三,捡选了关键说道,“商霭身世复杂,性情乖张莫测,趁乱囚了宁玉书,自己易容坐上北皇宝座,近来是将北狄搅得鸡犬不宁,这些亦是前日探子才将带回来的密报。”
    “何止!”曦昭给自己也挑了个座儿展袍坐下,对慕容徵道,“奉劝一句,早些叫你们楚皇早做准备罢,这场战祸在所难免,早做准备才好。”
    “怎会如此!”宁珮烟满目震惊,不可置信。
    惊得一时间连女儿是哪个都不得空闲去计较。
    “怎不会如此?”将这小小的庵堂环视一周,最后,视线落到风采不负当年的宁珮烟身上,曦昭讽笑,“当初那个无怨无悔的北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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