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相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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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切的开始
公元2010年初,楚姬向往常一样守在实验室里,每隔半个小时便百无聊赖地起身查看一下各台电脑上飞速变化着的实验数据。这个实验室看上去与中国其他高校或研究所的核能物理实验室并无二异,对于一个常年从事核物理研究的人来说,实验室中央那台硕大的粒子对撞机如同多年的老友,安静地坐在那里。然而,这座看似普通的实验室实际上隐藏于中国大陆西部腹地一座巨大的水坝下。而其担负的研究任务更是惊人——研发可以自由穿行时间隧道的飞行器。
时间隧道,早在十九世纪末就已被中、美、欧等国的科学家先后发现,只是各国都出于安全考虑缄口不言。据中国大陆军方掌握的资料,现今世界上已发现的时间隧道入口有五个,其中一个便隐藏在中国西部腹地的这个高峡平湖之中,另一个在中国西安南郊的一片古城废墟中,现已被保护起来。其他三个,一个在美国西部爱荷达州和蒙大拿州交界的一个火山口中,位于美国黄石公园境内;一个在中南美巴拿马运河的最南端;还有一个就在意大利威尼斯著名的叹息桥下。
“哔——”电脑的响铃毫无征兆地划破实验室安静的空气,又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楚姬把脸从厚厚的物理学著作上抬起,照例起身去查看实验数据,走到一个厚重的幕帘前,抬手一拉,一片巨大的玻璃幕墙露了出来。幕墙外面是墨碧色的湖水,不时有庞大的鱼群从幕墙外游过,似乎好奇地向里面的世界张望。楚姬看一眼手表,已经早上八点了,检查完最后一批数据就可以下班了。楚姬俯下身,电脑的荧光照亮了她苍白的双颊,“奇怪——”茶色的双眸闪过一丝惊喜和疑虑,数据一反常态,以无法统计的散点状分布在屏幕上。仔细再看,楚姬顿时欣喜若狂,难道是两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立刻抓起电话拨通了项目负责人也是对楚姬知遇有恩的导师张博士的电话。“喂,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老师苍键有力的声音。楚姬毕竟年轻,对自己的发现丝毫没有掩饰,她迫不及待地冲着电话那头叫了起来:“老师,我发现数据——”还没等说完,只听见对撞机一声轰响,实验室瞬间地动山摇,楚姬一个踉跄跌到了地上。“小姬,小姬,怎么了?”楚姬最后只听到电话那端张老师焦急的询问,接着便见粒子对撞机中射出一道强烈的白光,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未完待续……
作者题外话:初次写作,还请广大朋友多多支持。
第二章 秦时明月
一阵白光闪过,我的眼前一阵晕眩。懒懒地用手挡住穿越云层的刺目日光,阖上双目,继续慵懒地躺在钱塘江河岸边一个平缓的小丘上。耳边不时传来河水拍打河岸的声音,头顶有几只燕雀啁啾,远处是不同于平日的人声嘈杂,我亦不去理会,贪婪地吸着身下江南深秋特有的青草芬芳。自我十四岁在一次全国物理竞赛中被中科院的张博士发现,进入其主持实验室工作后,再没一天享受过如此慵懒恬静的时光。
我是楚姬,还没有死。三个月前,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农家的泥炕上醒来。那家的主人是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妇。据说,是她在钱塘江岸边发现了我,见我奇装异服,便以为我是外郡落水的女娃儿。见我当时一息尚存,便把我背回家救治。
我还记得,那天我头疼得要死,浑浑噩噩地勉强坐了起来,只见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皱纹密布的脸,眼前的这个老妇人衣着打扮着实奇怪的很,一身粗布的褐色短衣、黑色长裙,像极了博物馆里的古代农妇。“张老师呢?我在哪?我有事……”我还记得自己在实验室发现的那组数据,想要马上汇报。那老妇似乎惊住了,闭口不答。我抬眼一瞧,也立刻噤声。周遭是个泥墙草棚的简陋屋舍,而我正坐在一个泥炕之上。我正一正神,沉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那老妇似乎被我问醒了,泪流满面的接到:“女娃儿啊,尔总算醒了!可急死老身了!现在已是亥时了!”听她这么一说,我有些急了,急声道:“我是问现在什么年份?!”那老妪愣了一下,缓缓答道:“始皇三十七年七月癸丑。”
“天啊!”我一个踉跄下了地,几步跑出门外,黑暗中依稀辨认出,门前是几亩田地,而不远处竟就是一条奔腾的大江。周围找不到一点人类文明的痕迹,“我果然已经不再实验室里了。”想到这我竟不知是喜是悲。我虽昏睡了多天,但醒来后头脑还算清楚,想必是那天在实验室我终于找到了临界的离子速度,撞击后产生的能量激发了湖底的时间隧道入口,强大的冲击破把我裹挟进时间隧道,让我竟从21世纪回到了秦朝!
“女娃儿,尔还无恙乎?”那老妪追了出来。我默然不语,望着眼前这滚滚逝水,不胜喜悲。而头上的一轮明月,面色苍白地俯瞰着芸芸众生。不知过了多久,我转身看那老妪还在,眼中尽是担忧,便向她拜了一拜,口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既来之,则安之。以现在的状况,我也不知能做些什么。还是先安定下来,再做打算吧。可是我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在这陌生的秦朝又如何安身立命呢?想到这,我不禁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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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安身于市
“孩子,外面风大,还是快进屋吧。”老人家仿佛看透了我所思所想,说着拉我步入茅屋之中。这是一间破敝的小屋,大概不到20平方,一张土炕占了房间的大半,其余便是一套半旧的桌椅板凳,一个不大的柜子和一张古朴的织机。看得出主人家的贫寒,但在昏黄的烛光下,家中点点滴滴的生活痕迹却在这清冷的夜晚给人带来难得的温暖。
老人家拉着我在桌前坐下,“孩子,你是哪里人士?又因何事落入水中?”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实验室发生的种种都恍如隔世,我不知如何回答,便摇了摇头,默然不语。“怎么?你竟不知自己是哪里人士吗?”老妪握着我的手,语中透着怜惜。我被她语气中的那份怜惜所感动,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他们1800年后的那个世界现在怎样了,想着不禁趴到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唉,也是个苦命的女娃儿……既然你之前的事情都已不记得了,如你愿意,不如待在这里和老身一起生活。老身此生无儿无女,你便给老身做女儿吧。”见我不答,老妪面露惭色:“难道女娃儿不愿意吗?”我听闻,赶紧摇头,哭着喊道:“娘!”老妪听了,更是老泪纵横,忙不迭地答应。
就这样,我和娘亲一起住在了钱塘江边这个不大的茅屋中,每日耕田种地,风和日丽的天气也会随村中其他人到江心打鱼。我竟好像渐渐适应了秦朝农妇朴素平实的生活方式,只是如何能重返现代,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开始时我常会想得气急败坏,慢慢的也只能安慰自己,急也没用,就权当一次探险吧。
又是一天风朗日清,钱塘的江水也难得的和缓平舒,村里的人相约一起去江心打渔。“姬儿,快走了!”娘亲在屋外唤我。我忙不迭地跑了出来,还未走出蓬门,就看到屋外空中一片雷雨云向这边压来。小时候,父亲教过我简单的天象观测,应该不会有错。“遭了,马上就有大的雷雨。娘,你快去叫村里人别去了。”我看着远方的天象,急忙说道。见娘亲不动,我有些急,道:“娘,真的!”说着自己已向江边跑去。“乡亲们!马上就有大的暴风雨要来,你们今天千万不要出渔!”码头上是一片出渔前繁忙的准备景象,根本没有人在乎一个外郡小丫头的警告,恐怕多数是以为我疯了。我眼睁睁地看着渔船缓缓驶离岸边,而弱小的喊声被湮没在吱嘎的摇桨声中。“唉,咱们还是没赶上。”背后响起娘亲的叹息。
渔船离岸后还不到半个时辰,果然天色大变,狂风暴雨如期而至,那日出渔的乡亲死了大半。而我会观天象的消息竟不胫而走,一时间各村以讹传讹,竟称我懂得奇门术数,会观天象、知人命。我倒是读过几遍易经,也懂些看相算命的小把戏,但那不过是上学时娱人娱己的把戏罢了。后来,竟有人拿着银两让我为其勘相算命,我虽年不过十六,却也不觉的自己是什么良人善类,既然可以以此改善我和娘亲的生活,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便拿了人家的银两应承下来,不到一个月,我竟在十里八乡小有名气起来。便借机在村里的集市上摆了个算命的摊子,所赚竟能负担家中一月的生活,还有些盈余,也算安身于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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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遇项籍
“来了!来了!来了!快看呀!”愈演愈烈的喧闹声将我从回忆中惊醒,无奈地从草地上支起身子,衔一棵还没枯萎的草在唇间,随意间捻出一阵清香。转眼间,我穿越时空,来到秦朝这个钱塘江畔的小村也已三个月了。不远处便是江岸,此时那边人群摩肩接踵,各个引颈望向江心,不知到底在看些什么。
身边恰好急急忙忙地跑过一个黄口小儿,我一把把他拉住,问道:“江边有什么好看,这么着急?”那小儿不屑答道:“始皇帝今天巡游钱塘,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说完便挣开我,向江边跑去。
“最近几天在家休息,竟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想着,便兀自从草坪上站起,随手掸了掸上衣和裤子。夕阳斜斜暖暖地低射到我身上,一身墨绿色的粗布短打上衣,一条半旧的白色粗布长裤,衣服上还沾着未掸净青草和泥土,一双草鞋隐约露出白皙修长的纤足。“难道真是那个震长策而治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的始皇帝?!”我想着便也向江边跑去,琥珀色的头发被风吹开,琥珀色的双眸在秦朝的夕阳下反射着温暖人心的光芒。
此时的钱塘江边早已人声鼎沸,我只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此外毫无斩获。我突然发现身旁不远处竟有一块废旧的青石板,一个箭步便踏了上去,站在石板上又费力地踮起脚尖,总算看到远远的在江心有一条巨大的玄色龙舟。虽然离得很远,但依然能看出这龙舟雕梁画栋,精细奢华远是当代游园中的那些仿制龙舟所不能及的。我看了不禁在心中暗暗慨叹1800年前匠人们精湛的技艺,更喟叹始皇仅一龙舟就如此奢华,秦二世而亡又有何奇?
正想着,人群发出一阵惊呼,不分男女老少登时纷纷拜倒在地,口呼万岁。我见状也合群地蹲了下来,一双眼睛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龙舟。果然,甲板上出现了一个身着玄色华服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始皇帝了。不过这个始皇帝颇为让人失望,身高不足七尺,体态臃肿,看起来竟没有一点并海内,兼诸侯,南面称帝的王者风范。失望之余,耳边响起一个男子平缓的声音:“彼可取而代之。”
心中一惊,我自幼熟读史书,这忤逆之言史书早有记载,而天下能出此言者只有一人!循声望去,一个翩翩公子正立于不远处,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袍角被清丽的晚风吹起。还不及弱冠,乌黑的长发竟随意地四散披开,此时也正随晚风缥袅拂动。一副绝世的容颜,即使在温暖的夕阳下亦显得有些清冷,眉宇间英气逼人,而嘴角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