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隋唐:帝女红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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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听闻夫君如此说,眉宇间也染上一丝轻愁,却也只萧岌所说的是事实。
就在夫妇二人对西梁的未来忧心忡忡之时,听到一个小婢的惊呼:“老爷,夫人,小姐能言矣!”
萧岌和孟氏这下可是惊喜非常,连忙上前惊讶地抱起红兮,道:“兮儿,说与父亲母亲听听可好?”
红兮对着萧岌和孟氏灿烂一笑,含糊地道:“女,女娃,娃。”
萧岌和孟氏相视一笑,皆舒了口气一般,看来红兮不是哑子,可是红兮所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好生奇怪,女娃娃?
孟氏转首看了看邱远和小婢,问道:“兮儿方才所言亦同?”
小婢赶紧点头,已经8岁的邱远也欣喜地笑着说道:“义父义母,兮儿妹妹方才所言正是女娃娃。”
萧岌抚须一笑,看着把玩颈上佩玉的红兮,颔首道:“夫人,看来兮儿果真如为夫所言,是心智晚熟孩童,来日你我当耐心教导于她。”
孟氏含泪点点头,不管红兮说了些什么,总算女儿会说话了,这比红兮开口叫她娘亲还让她高兴。
然邱远却不若萧岌夫妇所想,在邱远看,红兮所讲的第一句话正是红兮刚入府,自己第一次单独接近红兮时对红兮的称谓,因而,邱远对红兮更是多了几分怜爱之情。
红兮5岁这年,已经能说许多话了,可饶是如此,萧岌夫妇却更加肯定,红兮是个心智不全的孩子,好在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二人已经能坦然面对此事,甚至还对红兮的将来抱着很大的希翼,期望哪一天红兮的心智能如语言能力一般,来个突然之间的大变。
这一日,春意尚好,后园的桃花开得甚是热闹,孟氏带着红兮往桃林处赏花,红兮越是长大越是娇丽逼人,此时身着绿群粉袄,衬得小脸越发娇艳,竟是比桃花艳上三分,任是谁看了也会喜爱至极。就连府内的仆人都知红兮心智未开,却无半分厌恶嘲讽,只觉小姐纯洁无垢,乃不染凡尘的仙姝,自然不若寻常孩童罢了。
孟氏看着红兮站在桃林之中,娇俏可爱地自己玩得甚是高兴,春风甫一吹过,点点花瓣落在红兮翠绿的裙裾上,和扎着双髻的头发上,不由得使人有种误入仙家之地的感觉。
这时孟氏身边的贴身婢女芸娘不由得赞叹道:“夫人,小姐美如仙姝一般。”
芸娘是孟氏的贴身丫鬟,是随着孟氏随嫁而来,孟氏嫁给萧岌五年未有所出,无奈之下想让萧岌收芸娘做妾,萧岌和芸娘却是怎么也不肯答应,萧岌不答应孟氏很是欣慰,可芸娘不应却有几分奇怪,芸娘十岁起就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怎会不肯听从自己安排。孟氏仔细盘问之下芸娘终于说出实情,原来芸娘自幼定下的夫君前几日来寻,芸娘正犹豫要不要告知孟氏,孟氏得知事情原委,当下见了芸娘的未婚夫君,一见之下就觉那人不甚可靠,无奈芸娘不想做背信之人,遂于那个未婚夫婿离开了萧府。
事情果然如孟氏所料,芸娘嫁于那人之后,才知那人嗜赌酗酒,没几年就把家里败得精光,就连孟氏给芸娘的嫁妆也被那人变卖了干净,甚至连自己的女儿和芸娘也差点被他当做赌资押给别人,芸娘心死,带着女儿翠微连夜投奔孟氏,这才逃过一劫。
自芸娘回萧府之后,那人欲尾随而来,没想到半路上亦欠下赌债,被赌场的打手打了个半死,还没到西州城便死在途中。
芸娘返回萧府之时,正是红兮刚来萧府不久,芸娘五岁的女儿翠微正好与邱远同龄,现下已做了红兮的贴身小婢。
听闻芸娘如此说,孟氏心中暗喜,着小婢拿来自己的琴,在林中摆案焚香,兴致盎然地弹奏起来。
琴声一响,恰逢一阵暖风吹过,红兮站在落英缤纷之下,扭头望着孟氏安静下来,孟氏嘴角含笑地看着红兮,婉转优美的曲子行云流水般扩散开来,红兮似乎被孟氏所奏的曲子吸引,缓步走到孟氏身边蹲下,托着下巴安静地看着孟氏纤长秀美的手指在七根琴弦上弹拨。
春意倦倦,琴声优美,托腮听琴的红兮与娴静温柔的孟氏在桃花树下,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此景恰好被闻声而来的萧岌和邱远看到,萧岌抚须微笑不语,像是在赏画吟诗一般,畅快非常。
站在萧岌身边的邱远却是因此景痴了,邱远已经是一副小少年的风姿,在萧岌的教导之下,浑身散发着一股温润如玉的气息,比之从前内敛了许多,邱远盯着难得安静如此的红兮,眸光闪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孟氏一曲终了,萧岌抚须笑道:“夫人,此曲美甚,夫人与红兮亦美甚。”
孟氏这才发觉萧岌和邱远的到来,面上略带羞涩,对萧岌嗔道:“夫君,莫在小辈面前妄言。”
萧岌不以为然地笑笑,扭头问邱远:“远儿以为如何?”
邱远含笑道:“义母琴艺自是非常,就连兮儿妹妹亦为琴声所感,如此娴静。”
孟氏这才想起方才红兮似乎真的听进去了,心中不由暗奇,看着犹蹲在那里托腮不语不动的红兮道:“兮儿,可喜为母所奏之曲否?”
红兮眨了一下眼睛,有些困惑地看看孟氏,娇声道:“母亲,兮儿看到许多水,兮儿怕,水,会淹死兮儿。”
孟氏和萧岌惊讶极了,刚才那首曲子正是《流水》,红兮居然能听出水来,难道红兮天赋非常?
孟氏连忙把红兮抱坐在自己膝头,声音有些激动地问:“兮儿,莫怕,可告知母亲,水自何处来否?”
红兮看看一脸希翼的孟氏和萧岌,最后目光停在邱远身上,傻傻地笑了起来,把方才说的话早已忘在脑后,挣脱出孟氏的怀抱,跑到邱远身边揪住邱远的袖子,道:“阿兄带我捉蝴蝶可好?”
邱远笑着牵住红兮的手,对萧岌和孟氏道:“义父义母,我带兮儿妹妹去捉蝴蝶。”
孟氏有些沮丧地点点头,邱远便带着红兮走进了旁边的花园之中,萧岌拍拍孟氏肩头,道:“夫人,莫要心急,兮儿方才似有所悟,耐心教导,定会承袭夫人琴艺,呵呵。”
孟氏点点头,吩咐小婢收起琴案,与萧岌相携坐在凉亭之中,春意浓浓,只见红兮与邱远在花园内扑蝶,红兮玩得恣意,笑语嫣然,若不知情者,定是以为红兮天真可爱,不会想到红兮是个心智未开的痴傻孩子。
萧岌见夫人看着红兮眉间又染上忧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夫人,今日邱叔自荆州归来带回一则消息。”
孟氏一愣,忙问:“何事?可是关乎兮儿?”
萧岌道:“是亦非是,是皇后上月诞下一子,兮儿多一皇弟。”
孟氏若有所思地道:“有此孩儿想必皇后对红兮之愧淡上几分。”
萧岌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兮儿命苦,幸蒙夫人不弃,为夫心中亦是感念夫人贤德。”
孟氏见夫君如此说,嗔怪道:“夫君怎能如此说?兮儿若我亲生,无关美丑抑或聪慧与否。”
萧岌欣慰一笑,正想对孟氏说些什么,却见邱管家急匆匆而来,似有大事一般,神情肃穆之极。
待邱管家奔入凉亭,几欲哀哭,跪在萧岌面前,沉痛无比地哀声道:“老爷,国君……崩矣……”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6章 稚子不知父新亡
萧岿的驾崩,萧府上下一片哀恸,尽管西梁小国所辖区域很小,然萧岿对于西梁的百姓来说还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况萧府下人都知,萧府的老爷便是国君堂弟,主人哀恸,仆人没有不感同身受之理。
萧岌甫一听完邱管家报完讯息,便带着邱咏和邱远赶赴江陵奔丧,临走之前对孟氏道:“夫人,国君驾崩,我心甚哀矣,国君是红兮之父,理当一同前往,然西梁国丧,实不该横生枝节,还望夫人好生照料红兮。”
孟氏知道萧岌心里不好受,柔声道:“夫君切莫担心,妾身明白,此去莫要太过伤感,我与兮儿等夫君回府。”
孟氏站在门口望着萧岌的马车走远,心中亦是一片茫然,想起之前与萧岌在凉亭中的关于天下大势的闲谈,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不知以后西梁将会如何。
“母亲,父亲和阿兄是去给兮儿买甜糕么?”正在孟氏站在萧府门口怔忪地望着萧岌离去方向愁思百结之时,红兮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
孟氏蹲下来,看看红兮白净的脸,揽住红兮的肩膀,低声道:“兮儿,你父是去……去给兮儿买甜糕。”
红兮感受到孟氏情绪,将小巧可爱的下巴,放在孟氏的肩头,软声道:“母亲,兮儿方才看到一颗星子落下去了。”
孟氏被红兮这句话搞得身体一僵,握住红兮的肩膀,重新打量起红兮,惊疑不定地道:“兮儿,莫要说胡话,现下青天白日,岂会有星子?”
红兮迷惑地看向天空,只觉天空高远,明晃晃的光线使得自己睁眼也难,却突地觉得心中一疼,眼泪扑簌簌地就流了出来。
孟氏这下更是惊慌了,暗自琢磨莫非红兮也知亲父新亡,心中甚哀?
“兮儿,为何哭泣?”孟氏小心翼翼地问。
红兮一边哭着一边道:“兮儿,饿了!”
孟氏长舒一口气,用绢帕给红兮擦擦眼泪,道:“兮儿莫哭,母亲这就着人给兮儿准备饭食。”
孟氏带着红兮走进府门,守在门口的杂役便把府门关了起来,然府门关闭之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位青袍道人,神色寡淡地看着萧府,自语道:“今日申时大好。”
接着只见青光一闪,萧府门口一片空荡,那青袍道人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就在萧岌赶去江陵之时,杨广亦从大兴城往江陵而去,杨广此行往江陵正是奉杨坚之命,前去吊丧,当然,其中也不乏对西梁的虚实进行试探。
如今的杨广比之杨坚称帝之时多了几分沉稳之气,如同一柄宝剑敛了剑气,然宝剑毕竟是宝剑,即使剑气收敛亦不会让人寻常视之。在大兴城,人都道太子之华贵,却也皆知晋王之骁勇,近五年内,杨广常随着大隋军队东征西讨,身上早已镀上一层更为耀眼的光环。
杨广知道萧岿有一子,名曰萧琮,早年封号东阳王,现在亦是西梁的太子,如今萧岿驾崩,萧琮将为新帝,大隋若想将西梁纳入羽翼,萧琮是最关键的一环。在此之前,杨广对萧琮多方查探,然查探结果与传言没什么两样,不过是萧琮喜玩乐,善诗文之类的庸常之举,与一般富家子无甚不同。
若按杨广想法,西梁小国早已名存实亡,西梁太子亦庸常如此,想来将西梁会纳入大隋羽翼时不久已,因而对此行大有志在必得之意。
大兴城离江陵并不甚远,然杨广想在日暮之前赶往,便不得不加快行程,此行杨广只带了自己的贴身卫队,卫队的成员大部分都是自幼就跟随在杨广身边的身边,每一人都是杨广精挑细选,因而此行在安全上倒是不甚忧虑。
可饶是如此,杨广的身边的李彻也不敢大意,李彻是杨坚在杨广临行前特意为杨广挑选的护卫,原本在皇帝身边行贴身保护之职,以往杨广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可见此人之神秘。
临行前杨坚对李彻道:“此后你便是晋王近人,如今乱世,广儿虽素来骁勇,却勇猛有余,心智不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