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宫廷艳史-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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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祖不得已乃遣皇子耶木罕为大元帅,同宪宗之子昔里吉,及木华黎孙安童,统兵防御。
不料昔里吉受海都运动,竟把耶木罕、安童二人拘禁营中,反响应海都,导敌兵将入和林。
世祖闻报,急遣右丞相伯颜统兵兼程而进,抵鄂尔冲河畔,与昔里吉相遇,被伯颜攻破营帐,救出耶木罕、安童。
昔里吉事败遁走,海都等固素惮伯颜善战,亦不敢进兵相逼。
伯颜乃派留守防御,引兵还燕都。
适西北诸王中乃颜谋逆,原来也受了海都运动,欲起兵助之。
乃颜即太祖之弟别勒古台的曾孙,别勒古台会封于广宁、路思州二城,以斡难克鲁伦两河之间为驻地,子孙永袭为王。
世祖怒乃颜甚,与右丞相伯颜商议起兵往讨。
伯颜道:“西北诸王众多,若一起兵,反胁从乃颜,恐怕祸乱蔓延,倒不可治。不如乘他未发,宜遣使宣抚为是。”世祖亦以为然但没有适当之臣可使,伯颜自愿前往,世祖乃派伯颜北行。
伯颜自思此去,乃颜未必便肯顺从,不如先结好驿吏,倘其中有变,方能保得万全。
故每至一驿,辄把衣裘等物颁给,驿吏都甚感激。
及与乃颜相见,反复慰谕,乃颜却含糊答应。
伯颜窥知其意,料必无挽回希望,即不辞而去,驿吏争献健马,遂得速遁。
言于世祖,世祖忧虑,有宿卫使阿沙不花出谋,宜先安抚诸王。
世祖乃得阿沙不花赴西北,扬言乃颜归顺;诸王束手,皆被阿沙不花说得屏足敛容,不敢抗衡了。
世祖见诸王收服,便决议亲征乃颜。
朝中用桑哥为尚书,桑哥乃卢世荣余党,今得政权,便大起私心,横征暴敛,弄得朝野不宁。
世祖统领大军,也不暇顾及,竟抵乃颜的境地,左丞相叶李密奏道:“蒙古将士多与乃颜亲昵,恐不能战,不如启用汉军,用汉法击之,必能获胜。
再遣大军断其后路,乃颜虽顽横,亦不经敌了。”世祖命左丞李庭等统率汉军冲锋至撒儿都鲁地面,与乃颜交战,乃颜经不住汉军勇猛,退去坚壁不出,两下相持数日,乃颜终不肯出战。
世祖用乡农司铁哥的疑阵计策,张盖胡床饮酒,态度自若,乃颜侦骑探得,报知如何情形,乃颜忙与塔布台等商议,塔布台以为世祖如此闲暇,定必兵精粮足,若与他相抗,乃受牵制,不若乘夜退走,据险处抗守为妙。
乃颜亦惮世祖兵强,便谕部众潜退。
被李庭探悉,请世祖发令引敢死士十余人,执火炮、火箭进攻,乃颜部众归心似箭,哪里还肯交战,当即一齐败走。
汉军个个奋勇,倒反感动了蒙古军,大家争先杀敌。
乃颜部众,左冲右突,死伤大半,塔布台为乱军所杀,乃颜只单独逃出来,喘吁吁地抱头乱窜,不意道路崎岖,战马不行,忽然一声响亮,乃颜连人带马一齐踏入泥陷之中,不能得脱,眼见得乃颜被获,枭首示众。
世祖平定地方,诸王均畏服威从,乃班师回燕都。
忽辽东宣慰使塔出飞章驰奏,言乃颜余党失都儿等窜入,扰乱咸平,请速发兵救济。
世祖遂遣皇子爱牙赤领兵万余人前去破敌,爱牙赤驱兵前进,与叛党相遇,两下混战,叛党东出西没,倒把爱牙赤牵制着,不能援济塔出。
塔出知爱牙赤不能会兵,乃星夜与麾下十二骑,及沿途征集数百余勇士直抵建州,与失都儿前军部将大撤拔都儿相遇,敌众约千余人来攻,塔出奋勇当先,毫不畏惧,麾下骑士见主将如此勇敢,大家鼓舞杀入,真个是一人拼命,万夫难挡,一阵砍杀,竟将大撤拔都儿部众杀退,投降约数百人。
塔出两中流矢,却不甚要紧,仍然指挥兵士,冲杀前去。叛党帖古歹却不来战塔出,而引兵围击爱牙赤。塔出知爱牙赤不能抵敌,乃调兵千余名,绕道至懿州附近,猛攻帖古歹,敌众意气扬扬,蜂拥抵御,帖古歹骑着战马,执旗挥众。塔出看得亲切,忙拈弓搭箭,飕的一声,穿入敌阵,不偏不倚,端端射中帖古歹中口镞出项间,顿时死于马下。余众见头目丧亡,尽皆丧胆,便不战而溃。塔出追至阿尔泰山方才收兵。
回至懿州,人民感谢塔出之德,肃清叛党,皆互相涕泣罗拜。塔出安抚已毕,上表告捷,世祖下诏嘉奖,并赏赐明珠虎符充蒙古兵万户。皇子爱牙赤亦引兵还都。
唯乃颜余党未完全消灭,尚有头目火都火孙及哈丹等出没西北,侵掠边郡,世祖经前几番出征,亦觉疲劳,乃命皇孙铁木耳,带领大军北巡辽河,以控制乃颜余党,又患海都等屡寇和林,即遣右丞相伯颜出镇和林,两路发出。
皇孙铁木耳遣都指挥土土哈等,奋勇击破火都火孙,复以得胜之兵杀败哈丹。总算铁木耳能战,收复辽左,置东路旧户府,解除世祖忧虑。独海都一部甚是猖獗,忽传来皇孙甘麻刺兵援和林,被海都击败,甚是危急;世祖复议亲征,朝廷中又闹出事来。
欲知详细,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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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绝饮断食烈士死节 披星戴月侠女复仇
话说皇孙铁木耳方引兵巡守辽河,遣都指挥土土哈把乃颜余党击退。海都复屡寇和林世祖命皇孙甘麻剌往征,叫他与宣慰使怯伯会师,共击海都。又将土土哈一军调去接应。甘麻剌与怯伯相会,不知怯伯早已暗通海都,军行至杭爱山,忽然叛变,怯伯、海都共击甘麻剌。势在危急,幸得土土哈援兵到,才将救他出重围。土土哈亲自断后,敌众虽是不肯相舍,总算土土哈能干,几番杀退。
但叛党踪迹无定,时隐时现,所以土土哈反难遏止。世祖闻报,复亲征西北,土土哈领军来迎,世祖抚臂安慰,便调大队四面进攻。叛党听得世祖自来,大家鼠窜而去,西北平定。世祖引军还都,方到龙虎台地面,世祖叫部兵在此处暂驻几日,观看山水形势,因连年交兵,干戈不息,真个是赤地千里,鸦雀无声,民困兵疲,不胜感慨。
当日至夜深的时候,世祖步出帐外,仰观天色,月黑无华,四境无烟火相照,百姓无鸡犬相闻,平沙雁落郁林秋老,戎车呖呖,惊破鸟语莺啼。
胡马萧萧,席卷蓬枯草蘼,黯兮惨悴,不禁**。
世祖看罢,自己言道:“历年虽用兵在外,朝中尚有桑哥等一般人辅政,难道民间荒凉如此不设施赈救的法么?”时有侍臣乘机奏道:“桑哥丞相只徒在朝中把持政权,哪里还想得到民间的苦况呢!”世祖略点点头道:“我也有几分不相信他了。”正在四处仰望,忽觉空中有震荡的声音,当时足下忽然转动起来,弄得世祖头昏眼花站立不定,不觉惊讶失色。
忙问近臣原由,有的说是地动,有的说是此山中必有怪异,宜掘开看看。世祖摇头道:“汝等所见都非确实。还是快点去到各处调查罢!”过了几日,各处飞来警报,言地震为灾。
平武路一带,好好的地土,忽然奔开,穴内黑水涌出,突陷地盘数十里,损坏官署四百八十余间,民房不可胜计,百姓奔走呼号,无家可归。
世祖闻报大为忧虑。
乃驾还京都,召集大臣商议赈救之策。
左丞谔尔根萨里及各部官僚等,均疑是丞相桑哥滥用苛法,剥削民膏,以致天怒人怨,有此灾异,但惧桑哥权重,未敢直呈;又兼世祖虽有几分疑忌桑哥,究竟信任已久,并且没有实凭实据证实桑哥的罪恶,所以各大臣大都犹豫不定。
正说话之时,忽闻侍御彻里及大臣不忽兀署内,同时接到河北乡民呈诉府尹彻木哥阿谀丞相,威迫民间缴纳钱谷,虐害百姓,贫民死亡载道。
并放纵恶吏,强占人民妻女,种种不法,乡民受苦不堪,不得已舍命来告,请求俯察等等的词语。
当下各大臣便诣彻里、不忽兀署里探询事实,不忽兀道:“这事关系重大,据词内所云,俨然是官逼民变。至属吏奸人妻女一事,还须确实调查,方好上奏。”各大臣遂大家归衙,派员访查真原来此事,在燕已风闻燕都,因世祖连年出征西北,桑哥的一切恶迹不暇追究,以致法宽弊出,上下通谋。
其始是为福建参知政事,执宋朝遗臣谢枋得往送燕京,硬要他投降元室。
枋得生性梗直,素负奇气,前为宋朝江西招抚使,及宋亡,枋得秉忠不屈,逃至建阳,每日在驿桥卖卜,虽布衣粗食,而人都知道他是大大的忠臣谢侍御。
后来世祖遣文御史程文海访求江南人才,文海遍访名士,那时有一班想升官的都去应诏,如赵孟适、叶李张伯淳及宋室宗族赵孟等,约二十余人,并把枋得也列入表内,也不管他降不降,硬要他去。
那时候枋得在建阳居母丧,效李密上《陈情表》的故事,力辞当选。
无奈文海置之不听,又有前宋朝的宰相(本是一个状元)留梦炎,以自己贪生怕死降了元朝,此时也推荐枋得的才学,并致书与枋得,叫他归顺为是。
枋得览书,大骂留梦炎不识廉耻,令人愧煞。
梦炎闻言,反以枋得不识抬举,致书建阳邑丞天佑。
天佑以枋得才高,正在求贤之时若把他送进燕都,乐得讨些赏赐。
便假欲问卜,将枋得召进城去,邀在后花厅中,劝他北行。
枋得勃然大怒,以正义责天佑,天佑曲为容忍,偏偏枋得左虏囚右虏囚地骂个不休,天佑怒道:“你如今在我掌握之中,难道还怕你骂不成?你既是忠于宋朝,又是封疆大臣,为什么张世杰、文天祥、陆秀夫都死节了,你却偷生在世间呢?”枋得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今既入你圈套,任你把我怎么样办。”天佑愤甚,硬令夫役,把枋得挟制北行。
枋得卧眠中,只有一子一女随从而去。
在途中,他却水米不沾,子女苦劝,也置之不理。
如此在路上饿了二十余日,尚是未死,其子定一、女儿定芳苦苦哀劝他稍进饮食,并说道:“闻故太后攒所,及瀛国公所在,都在燕京,父亲此去,正好借此入谒。若今日不食就难往燕京了。”枋得听言,恸哭流涕。
勉强略进蔬果,及抵燕京,已是困疲不堪。
世祖闻枋得至,大喜,即赐御医调治,又使一班大臣来安慰一回。
无如枋得生成的硬汉,于第二日即勉强起身,问知故太后攒所,及瀛国公所在地,匆匆入谒,再拜恸哭,回至寓所,仍然水米不沾。
留梦炎又忍着气派遣医士并谷粟以进,枋得看见大怒,弃之于地,如此过了五七日,便奄然去世。
世祖听知枋得死节,大加叹息,取命以公礼安葬,并命定一、定芳扶柩还信州原籍。
定一此时只二十三岁,定芳只十九岁,颇具姿容。
今见国坏家亡,父亲死节,当下搬运灵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