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妃哑妻:邪王情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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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认识他,但觉得他的气息熟悉,瞬间想起,昨天扔给她死囚的人就是他。
“他叫你来的,是来杀我的吗?”脑海中意识传递过去,诗如画倔犟的起身,背抵冰冷墙壁,眼中防备十足。
“不管对与错,他都不会害你,跟我走吧!”夜修有些惊讶,她竟然能够以意识传递信息,不知道城主大人知道否?夜修不再多说,转身走向门口。
诗如画没动,身子又往后退一下,其实,她已经没地方可退。
“去哪里?”传递的意识中多了一抹不安。
夜修侧首,看向她,很难得见她有些畏惧的眸光,不禁低笑一声:
“琉璃金塔。”
琉璃金塔岂是普通人能进的地方,那个地方唯一拥有者就是这都城的城主大人赫离蕘,能够被关进那里,只能说是,她还没有被大人当作无用的棋子扔掉。
至今为止,府里的大夫人和二夫人费尽心思想进琉璃金塔,都无半点机会。
“他,要把我关起来?不问是非?”意识中难掩惊讶,心中有些愤怒,还有一缕她也不明白的情绪,酸酸的,涩涩的,好像心疼了一下,特别令她沮丧的感觉。
“不问是非。”夜修不再啰嗦,举步向前走去。
诗如画沉思良久,直到两条细眉纠结在一起,也得不出结论,压下心底越来越酸涩的感觉,眨眨眼,无奈,在没有反抗的余地之下,她跟着夜修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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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驯服与被驯服
都城城主府东南角,被一座高达三百八十里的城墙围住,中间只有一扇铜门,铜锁紧闭。墙内一座送入云端的琉璃金塔矗立当中,云雾环绕在塔尖,一层层一叠叠金色的琉璃闪烁着冰冷的寒芒,铁塔形如春笋,瘦削挺拔,塔顶如盖,塔刹如瓶,颜色似铁,别具一格,数千年来,它犹如擎天一柱,直插云霄。
整个塔体挺拔高大、古朴雄浑,给人以力的启示,美的感受。
塔顶由金色琉璃瓦镶边,塔身由金色的砖和灰白色的大理石砌成,上面雕有门窗图案。
尖塔挺立在重重的云雾里,似隐似现,可望而不可即,充满庄严雄伟的气势。
金塔掩映于绿树之中,隐约可见,来到塔脚,举目仰望,才发现比在远处看见的更雄伟,更伟大。
远看古塔,像巨人矗立在青山绿水之旁;近看似擎天大柱顶天立地。
琉璃金塔耸立在天地之间,一缕缕缥缥缈缈的雾气,丝丝缕缕地弥漫于塔身之间。
厚重的门缓缓开启,无一点声音发出,门在开启的瞬间,一股阴冷的空气迎面扑来,寒气逼人,里面黑幽幽不见一丝光亮。
诗如画冷着小脸举步踏入,夜修一直望着她进入隐没,厚重的门缓缓关闭才转身离开。
在踏入的瞬间,缕缕阳光从塔身的窗户上射入,照亮塔身内部,诗如画眯眼,看去是那样和善、安详又机警,塔身内部很空旷,在阳光照射出并无一缕尘埃。
她抬起手,任阳光穿透,那纤细雪白像小孩子一样的手柔软跳跃,任阳光浮动,飘渺。
透过一缕阳光,隐没在塔身尽头,蜿蜒而上的台阶闪现,不过,却被一层的铜柱大铁门垄断,并不能任意步上二楼。
黑亮有神的大眼睛,一眨,流动如空中闪烁的星星,微微仰首,凝眸,又如波澜不兴的黑暗。
诗如画沉默,盯着空无一物的塔身内部,只有两棵高耸入天,粗壮的铜柱挺立在塔身内,散发着浑厚沧桑的气息,诗如画呼吸沉稳而不絮乱,她盘腿坐下,抬头,望向塔身上的窗户,迷茫而有些疑惑。
简梦蝶本以为,自己受如此重的伤,城主大人必定会重重惩罚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可是,等了一天一夜,她竟然等来这样的消息,诗如画被城主大人关入琉璃金塔,没有城主大人的允许绝对不许出来。
重重举起一座大山投进湖里,正准备激起千层波浪,没想到一点浪花都不曾翻起,如何不叫她怒火冲天,怨气极深。
寝宫内所有东西都被她打碎依然熄灭不掉她心中腾腾燃烧的怒火,这口气必须出,不出,不足以泄心头只恨。
凭什么她刚来就能得到城主大人关注,就算她与众不同,野性十足,可终究是个哑巴,为何,为何要这样对她,五年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走不进他的心,家里有妾,外面有红粉知己,如今,又弄回来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她不甘心,怒火令她扭曲美丽的脸庞,显得狰狞恐怖,吓得聪儿和兰儿心中一颤,悄然后退几步。
“怎么,本夫人很可怕吗?”简梦蝶侧首,眼峰如刀,吓得二人急忙跪地,连称不敢。
简梦蝶冷哼一声,水袖一挥,二人急忙起身疾步离开寝宫,到了门外才长长出口气。
简梦蝶沉思良久,仿佛下定决心,重重咬牙,眼底闪过厉色,为了这个男人她已经错了太多,不想把自己以后生存的权利赌在一人身上,想到这里,移动莲步,步入后室,伏案,犹豫良久下笔。
一只背部褐色,头、颈和腹部白色的鹗挥动翅膀离空而去!
‘梨园’寝宫内,抚茹眉沉静冷锐的目光静静盯着长空上急射而去的鹗,低笑轻喃:
“简梦蝶啊简梦蝶,你终究火候不够,看不透城主大人,太急,急中出乱呢。”
宽大如流水般的袖笼轻轻一挥,窗棱迎风而合,抚茹眉扭动妖娆娇躯步入内室。
诗如画盘腿坐在琉璃金塔内,闭目静修,掩藏在襦衫下的覐生环闪过一抹亮色,中间的圆珠浮现一丝红色,又诡异的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塔内再无一点亮光,被漆黑取代,一丝阴冷流窜在塔内,空寂、萧索。
诗如画睁眼,抬头向外望去,天色已黑,点点星光散发着清冷的光芒,高挂夜空,一轮月牙缓缓移动,清亮、又孤寂。
腹空饥饿难忍,诗如画起身,推了推厚重的塔门,竟然毫无一点动静,诗如画气极,心中对赫离蕘那个冷酷的男人诸多咒怨。
又走到那道铜铸大铁门前,用力推了几下,铁门依然是纹丝不动。
难道,赫离蕘那个男人要饿死自己吗?
诗如画眸中闪过怒气,甩动黑袍刚走到塔门前,就见塔门悄然而开,赫离蕘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月光挥洒,点点生辉,笼罩着冰峰一般的男人,神秘而又傲然天地。
诗如画眯眼,后退几步,这才看清他手里拎着一食盒,眼中眸光一沉,这不是她想要的食物。
赫离蕘无视她变脸,举步踏入塔内,厚重的门在身后缓缓关闭,举手,指尖萦绕着点点星火,微弹,星火急射一层塔顶,顿时,漆黑如墨的塔身内明亮如白昼,诗如画惊讶,撩眉抬头望去,只见在一层塔身四角处竟然挂着四盏灯座,大如圆月,用金色的琉璃镶嵌而成,在星火的缭绕下,闪烁着迷人的金色光彩,一层层光晕扩散在塔身内,波澜而又多彩。
收回目光,诗如画心中有气,塔内明明有灯座,为何不给她用。
赫离蕘凝视她片刻,见她眼底浮动怒色,知道心中所想,放下食盒,盘腿坐下,冷声道:
“坐下,吃饭!”
诗如画眸光一转,无声冷笑,眼睛里似乎有冰棱花在闪动,悄然呲牙,冰冷花渐渐被一股野性的目光代替,气息陡然变得战意昂扬,身子在要前扑的刹那被赫离蕘冷硬无情的声音生生顿住。
“你要敢再不像人的活着,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乌黑长发嗖的飘扬起来,在半空中扩散飞扬,笔直如剑,丝丝缕缕刺入苍茫,她那双黑得像涂着墨一样的眼睛,又灵敏又深邃.在不算黑的细眉下闪动着。
赫离蕘扬眉,一双眯缝着的眼睛,目光闪闪,锐利有神,正威风凛凛地盯着她,像要把她看个透。
在这样的一双眼睛下,诗如画没有退缩,做出攻击的姿势,她不要吃食物,她要血,要血。
“我给你机会,赢我,如你所愿,败了,乖乖听话!”
诗如画一怔,随后兴奋的点头应允,明亮有神的双眸像墨一般幽黑,像是刚被湮灭的黑炭。
尖锐划破空气,带起火花,闪动刺眼色彩,赫离蕘轻拍塔底,飞身而起,宽大黑袍迎风而展。
塔内明明没有空气,却硬生生被二人撕裂,凌厉的气劲缭绕、刺空。
二人穿的俱是黑色长袍,同属一人,流动一样的气息,令人迷眩。
诗如画长发披散,空中乱舞,如蛇一般扭动,丝丝缕缕缠绕向赫离蕘陈稳如山的身躯,赫离蕘双眸深邃,手掌光芒闪烁,似在考验诗如画的底蕴,往往掌心黑雾在要碰触诗如画的瞬间又隐没,左手劈起,一股剑芒从空中划过,斜斜快如闪电劈向诗如画,诗如画大惊,连连后退,眸中似野兽的光彩更加强盛,双腿一蹬,又扑向对方。
赫离蕘眸底闪过淡淡的似雾一般,看不见的笑意,双臂一扬,宽阔的水袖笼罩扑过来的身影,里面发出一声闷哼,随后砰然坠地,‘砰’摔落,诗如画咬牙,使劲的撕开裹住她的袖子,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水袖坚硬如铁。
赫离蕘一甩水袖,诗如画从里面滚出来,半跪于地,抬头,幽黑如深潭的眸光紧紧盯在对面稳如泰山的男人。
这番争斗,以她失败而告终!
赫离蕘冷硬的眸光有些软化,淡的像云,看不出来!
能够让她乖乖听话,费一番时间也不错!
赫离蕘以眼神示意地面上的食盒,诗如画也瞥了一眼食盒,没有半点胃口。
“如果你不吃,今晚可就饿肚子。”半是威胁半是冷硬的拎着诗如画小小的身子扔在食盒旁。
赫离蕘也盘腿坐下,打开食盒,里面大部分都是肉,只有一点青菜,白花花的米饭泛着香味,拿起一双筷子递到诗如画面前,诗如画心中愤然,憋着一股气,拿起食盒中的饭勺快如闪电砸在赫离蕘头上,时间瞬间静止,静的可怕。
诗如画觉得不够,不够到不足以挑起赫离蕘心中怒火,抓起一把饭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眼里闪烁着难以驯服的光彩。
当然,赫离蕘很震怒,他的两眼黑得发亮,锋利的目光,仿佛要把什么刺穿似的,阴森、冷血、带着若隐若现的猩红,好像要吃了她似的,黑色的长袍鼓鼓拂动,难以想象他压抑的怒火有多深。
难以驯服的光芒渐渐隐没,浮现一丝恐慌,那双烦盼撩人的大眼睛每一忽闪,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便扑朔迷离地上下跳动,嘴里含着饭,目光闪烁。
赫离蕘极力压制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倏然起身,他知道她身上弱点,收起食盒,在诗如画呆愣目光中没留一句话离去,厚重的大门重重关上,发出一声响彻夜空的沉闷。
这就是她惹怒他的后果!
直接饿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
都城城主府内,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