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道-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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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盯着他的背影;神色竟有一瞬间恍惚;心道:莫非我也要等老朋友来给我收尸?
姜期到了门口;眼前一花;前排的人墙被冲开了口子;他连忙伸手举刀;重重几下;砍倒了冲进来的士卒;往前补上缺口。只这两刀;在平时毫不费力;这时却牵动伤口;只疼得眼前阵阵发黑;姜期心中暗道:此番命丧于此
正在这时;只听有人叫道:“快看;那是什么?”
虽然在厮杀之中;还是有不少人抬头看去;就见天上降下一团光芒;便如明星一样璀璨无比;光芒越来越近;正是往众人头顶上压来。
众人哪里见过这等异象;一个个目瞪口呆;只听当啷当啷几声;几件刀枪落地;是有人震惊的拿不住兵器了。
姜期也是看的呆了;他眼神更好;看的更清楚些;就见天上降下的是一团云彩;云彩旁边虚影盘旋;似乎是两条飞龙。云彩上面站着一人;头戴平天冠;身穿黄袍;手拿天子剑;正是皇帝。
姜期也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只道自己看错了;身后却有人喊道:“好像是陛下”
这一声惊醒了众人;不住的有人呼叫道:“是陛下;真的是陛下;陛下降临了”
此时此刻;也唯有降临二字;可以形容皇帝的状态;他便如仙人下凡;脚踏祥云;金龙伴飞;宛如天神。
只听扑通一声;有人跪倒;道:“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动作仿佛能够传染一般;一人带头;众人跟随。正在交战的人再也无心恋战;纷纷投下武器;匍匐于地;高呼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顶礼膜拜;这是真正的顶礼膜拜;发自真心;全无一点矫饰。看到这样的神迹;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也心潮澎湃;何况普通士卒?
姜期随众跪倒;心中却是一阵发寒——千算万算;没想到皇帝以这样的方式降临。虽然皇帝没带一兵一卒;却比被千军万马簇拥而来效果还要好;因为他不是以力压人;而是彻底摧垮了反抗帝王的人等的士气。
就连姜期也有一瞬间动摇——皇帝真是天佑么?自己和父亲的野心;莫非是逆天而行?
不过转瞬间他就又坚定起来——这其中必有古怪;世上有人力可以做到这样;譬如说——封印
皇帝的祥云在空中停下;在众人头顶悬住;开口道:“王和胜;你知罪吗?”
三七零 鸟瞰全局只等闲
一只巨鸟盘旋在皇宫上空;俯瞰着太极殿广场中发生的一切。<;-》
“这出戏;也渐渐到了高氵朝了。”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头发花白;身材却如女童;正是百鸣山的西华锦;她掩口笑道;“你方唱罢我登场;这走马灯一样的乱转;可真是一出好戏啊。”
牧之鹿向下看去;就见王和胜的大军已经把皇城内外围了个水泄不通;道:“不行了;皇帝所有的路都封死了;他若不会上天入地;今天无论如何也进不了皇宫。看来田景玉的气数已尽;田氏的气数已尽。”
在巨鸟的旁边;浮着一团血光;血光中有一秃头老者;乃是泣血谷的血塔老妖;道:“那个太后老太婆;抱着一个小娃娃;大概是田家的什么孙儿。那老太婆大概是打定主意改朝换代了;另立幼主了。呵呵;做她的美梦;现在什么年月;皇帝那个阴险鬼都坐不稳皇位;她一个老太婆抱着个吃奶的娃娃就能坐稳了?也不照照镜子。况且我连这个梦都不叫她做。那娃娃不错;细皮嫩肉;血一定好喝。”说着舔了舔嘴唇。
西华锦听他“老太婆”长;“老太婆”短;十分不入耳;道:“局势够乱了;用不着你插手。倒是那皇帝;真个阴险;把我们都骗得团团转;要不是皇后走漏了风声;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还活着。这是把我们当傻子糊弄呢。”
在他们身边;另有一个老者踏剑横空;一个中年人凭虚而立;却是鼎湖山的叶陵和琵琶谷的赵心诚;四大派的人都到齐了;一同围观这场好戏。
就听赵心诚道:“你们谁见过皇帝了?这人如此阴险狡诈;会不会想出办法;在绝境之中;弄出一线生机?”
西华锦皱眉道:“有可能么?这可是绝路了。”她左思右想;想不出皇帝翻盘的机会;转头对牧之鹿道:“之鹿;你说有可能么?”
虽然牧之鹿辈分最低;但众人皆知他脑子清楚;要有人能想出破局的方法;恐怕还就是他了。牧之鹿用胖乎乎的手指戳了戳下巴;道:“弟子也想了好久;想不出办法。这不是智慧能解决的;除非他真的上天入地……”
说到这里;他突然表情一滞;身子也有一刹那僵硬。西华锦道:“怎么了;想到什么可怕的事儿了?”
牧之鹿连忙摇头道:“没有。弟子想不出来。”心中暗道:“不应该吧?是我胡思乱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为了转移话题;牧之鹿往下看了一眼;道:“看;姓王的开始攻击了。”
地下的攻击果然开始了。当初刚刚围上皇宫的时候;双方也曾在太极殿前有过对峙;太后和皇后还曾在殿前对话;上面人虽然没听见具体说什么;料想也就是互相指责对骂的话;然后太后的车退出;攻击便正式开始。
王和胜的大军里里外外总有数万;但太极殿前的广场摆不开;只能摆下两三千人;更没有骑兵;但即使如此;也数十倍于太极殿中的人;此战强弱分明。只是太极殿是巨石砌成;又有数十阶台阶居高临下;再加上内中指挥得当;竟然一时没有陷落。
战斗进行了一会儿;突然从殿中冲出一小撮黑甲兵;直直的插入对面军队。西华锦在上面见了;不免掩口惊道:“这是于什么?以少对多;固守已经很难;居然还主动出击?真是疯子。”
血塔老妖道:“那指挥就是个疯子;刚才他于了什么;咱们不都看见了么
哪知道就是这么二十人的小队;在数千军队中穿插往复;势如破竹。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竟杀出一条血路来。那二十人一直杀到广场门口;并不突围;反身往回杀;再次杀的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如此来往七次;血流成河;直杀得大军自动让出路来;没人敢与他们硬拼;甚至正南面一时空无一人。
众人在上面看着;也不由赞叹。血塔老妖击节称赞;道:“痛快果然这疯子有些本领。有本领的疯子叫傲世奇才;没本事的疯子只配叫精神不正常的傻鸟。”
赵心诚冷冷道:“没本事的疯子早死了。”
等到小队回到太极殿;大军才缓过来;又从外面调了数百人把缺口补上;重新回到了合围之势。
西华锦摇头道:“纵然快意;终究于事无补;人数差距太大。今日我们要见证一个傲世奇才的陨落了……”
话说到这里;牧之鹿道:“快看——”
只见京城的城外;一道黑压压的的乌云压到门前;却是一对骑兵。牧之鹿道:“这些人和那疯子的手下一样打扮;他的军队到了。”
赵心诚冷声道:“我虽不懂军略;也知道骑兵不宜攻城。他的人马再强;没有攻城重器;京城又是城坚池深;哪能一时三刻进的来?”
话音未落;就见吊桥放下;城门洞开;黑龙骑如龙卷风一样穿门而入;进了京城。
血塔老妖哈哈大笑;道:“城池再高;也挡不住里应外合啊?我看这回是有好戏看了。你看这形势;中间几百人吸引住数万大军;再以精锐插对方后背;这叫什么战术来着……围点打援?”
牧之鹿咳嗽一声;道:“师叔说反了;围点打援是对方的叫法。对那疯子来说;应该是中心开花。”不知不觉中;众人都站在了龙城的立场上。
血塔道:“管他是什么;今天说不定不用见证傲世奇才的陨落了;哈哈哈
不过片刻;黑龙骑已经顺着朱雀大街到了皇宫;立刻就发起了冲锋。战法和刚刚那小队神似;也是如尖刀一般插入大军之中;将对方血肉鲸吞席卷;势如闪电。外面的大军很快吃不消;往宫城内退缩;黑龙骑如影随形;立即跟上
突然;宫门吊桥同时放下;显然是宫内传来了命令。这时皇宫外还有王和胜的大半军队。宫中的人却是顾不得了;宁愿舍弃大半力量;也要阻断龙城黑龙骑的道路。
黑龙骑再威猛;终究不善攻城;且被皇宫外剩下的军队堵住;一时到不了城门之前。只得冲杀不止;先灭了外头的有生力量。
地下是纯粹的消耗战;上面众人也看出门道来。西华锦道:“现在看哪一边先熬不住。要是里面的军队先把太极殿打下来;杀了皇后和那个将军;当然是里面人胜了。外面人若是先杀光挡路的军队;再攻进去;里面也是挡不住。现在就是看谁的手快;看谁的命大。”
赵心诚道:“就是几万头猪;一时三刻也杀不完;我看那疯子没有胜算。
牧之鹿看了他一眼;心道:那可未必。凡俗军队打仗;士气至关重要。那几万军队被统帅抛弃;后路无着;又面对这样令人绝望的杀神;一时三刻必然自溃。只是赵心诚到底是长辈;还是比较生疏、心胸不宽的长辈;自然不便当面顶撞。
果然;一会儿工夫;王和胜军的阵脚已经不稳;零星的逃兵已经出现;再过一阵;军队队形越来越散;终于如雪崩一样崩溃了。一股股逃兵或跑步;或骑马;散入了京城各个道路当中;一路不知冲撞了多少房屋店铺。
牧之鹿低声道:“早听说逃兵比强盗还恐怖;京城多了数万溃兵;怕是要遭一浩劫。”
血塔老妖笑道:“与以田家的气数;京城早晚要丢;到时肯定要打一仗;说不定还给人焚城屠城。这一劫早晚要遭的;今天先试一试能怎么样?”
赵心诚道:“可胜负还是没定。”
数万大军一退;黑龙骑兵临城下。但吊桥早已竖起;他们面对的也是光溜溜的城墙。这支黑龙骑毕竟没人指挥;战场冲杀可以凭借丰富的经验自动执行;但攻城这样的大事;竟有些束手无措;只会向前冲锋。
好在对方同样没什么守城的办法;滚木擂石一类更不齐全;只凭着居高临下的优势不断放箭;但黑龙骑有黑甲护身;箭矢根本无效;场面陷入了僵持。
而皇宫内部;守殿之战还在继续;王和胜虽然加强了攻势;但龙城的布防没有破绽;偶尔派出来的小队更有威慑作用;广场上的几千军队硬是打不下一座太极殿。
上面的众人倒是看得饶有趣味;几人已经开始打赌;到底哪一方能赢;到底还是押龙城的多。只有赵心诚向来与众不同;不肯和同列;一定要押王和胜
正在这时;只听得有人叫道:“老祖;老祖——”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青年从远处飞来;却是叶孚星;他神色有些气急败坏;全无往日潇洒的样子。
叶陵是鼎湖山的老祖;也是叶孚星本家的长辈;见了他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急什么?看你这毛躁的样子。”
叶孚星行礼道:“弟子失礼。但是老祖;弟子得到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叶陵道:“天大的坏消息?门中出了什么事?”他想俗世无大事;叶孚星这么着急;必然是门中有变。
叶孚星摇头道:“不是门中的事。我听说皇帝为了能回宫;找了冼正真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