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道-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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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些物品的去向;能够大略的推测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几分。
其中有几件重点的关照对象;如果不出现在暗标区;也没在刚刚的拍卖会展品里;就有几分意思了。要么是因为来历不明被舍弃了;要么是顺利进入了最后的神秘盒子。
如果是被舍弃了;自然一切休提;如果是进入了神秘盒子;那么就大有可为了。
孟帅重点盯了几件东西;它们和自己推上去的杀手锏是一批送出去的;既然它们顺利出线;那么同批的重宝;最后压轴的可能性很大。
转了几圈;孟帅相当满意;从暗标区的数据来看;他的计划完成度比较高。如果不出意外;这一次拍卖会能大展身手。
不过么;意外总是难免的;他想起了查岫见的那个神秘人……
正事办完了;孟帅决定半点私事;比如说给自己拍下几件东西。
正在填写价单;孟帅就觉得后面有人接近;不动声色的继续写;肩头给人一拍;有人在耳边道:“孟兄。”
孟帅诧异的抬起头;道:“你怎么在这儿?”
四二三 捷足先登,密不透风
孟帅也是一惊;坐了下来;凑到薛明韵身边;一起看镜子。
就见镜子中清清楚楚的显示出一人推开桶门;进了那查岫的雅间。
那人穿着宽大的斗篷;头上罩帽压得低低的;看不清五官。像这样的打扮;必然是故意;虽然能遮挡自己的真实容貌;但反而显得刻意;引人瞩目。
孟帅皱了眉头;他选择今天见查岫;自然是经过调查的。查岫作为大荒盟和鼎湖山的联络弟子;久住此地;自然就有一些习惯;也好调查。查岫每天都会到这间茶楼饮茶;观看街景;且这段时间什么也不做。
孟帅调查他的背景之后;跟了他三天;每天都见他静静饮茶;从无差池;这才决定今天出手。没想到关键时刻却横生枝节。
这么个神秘人物;当然不是他的狐朋狗友;显然是有事来的。考虑到这里并非密室;不大可能是什么机密大事;那么猜测对方是来谈生意的;可能性比较大。
薛明韵显然也想到了此节;低声道:“给人捷足先登了啊。没关系;谁规定一天只能做一次生意了?咱们等他走了再上。”
孟帅自然知道她只是自我安慰之言;第一个去和第二个去自然效果不同;不但对方心理会产生惯性或者疲惫;许多眩人耳目;出其不意的手段也不能用了。
孟帅压下不爽;道:“那就看看这位程咬金到底是于什么?”
就见镜子里面;查岫起身拱手;笑着说着什么。两人对唇语半懂半不懂;凭着眼神过人;能看出细小的动作;大概猜到前面称呼说的是:“梁先生”或者是其他相同的读音。
薛明韵道:“叫得出名字来;是个老顾客啦。”
孟帅接着道:“礼节还是比较客气;应该不断特别老。”
两人对坐;就见查岫满脸堆欢;似乎很是高兴;还亲自给对方倒茶。
就在这时;那梁先生突然摆了摆手;孟帅心中一动;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只见那梁先生突然伸手一抓;镜子上面清清楚楚显示出那梁先生的五指抓过;然后哗啦一声;镜子中一片漆黑。
镜头珠子被人拿掉了。
薛明韵险些惊呼出声;好在反应过来;强忍着把声音咽了下去;保持着看书的姿势不动。孟帅也是一动不动;两人至少表现出了丝毫没有被于扰的意思。
对方既然能发现珠子;必然就知道有人窥探;那么有可能就在观察周围谁像是窥伺者;若是表现出异常;那可就是不打自招。
过了好久;孟帅才从共同看书的姿态中坐直身子;薛明韵也缓缓把书合上;吩咐小二再上一壶茶。
茶水来了;薛明韵倒了一杯;以喝茶掩饰;低声道:“被发现了。那人真是厉害。”
孟帅道:“是个老手。谨慎再谨慎;不要露出破绽。尤其是不能马上回去。你那个珠子是被人毁了;还是只是被收起来了?”
薛明韵道:“毁了。就算被人收起;珠子上有自毁的封印;退一万步说;那珠子被人拿住;也查不出底细来。又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
孟帅这才放心;道:“侥幸。损失一个人物没什么;要被人连根拔起那就糟糕。”
薛明韵再喝了一口茶;低低道:“人家把窗帘拉上了。”
孟帅眼光悄悄一瞥;果然见对面的窗帘已经拉上;隔绝了内外的视线;轻轻叹道:“真是个老手。”
薛明韵道:“我们把珠子提前放在房间里;本来就有点不谨慎。都是那几个人事不懂的花花公子闹得;害得我们轻敌了。倘若像以前一样;放在自家窗户上;至少也能看清楚个大概啊。”
孟帅道:“不谨慎?我还做过更不谨慎的事儿呢。”
薛明韵道:“什么”就见孟帅从袖子里又拿出一本书来;缓缓展开;里面又是一面镜子。
薛明韵又好气又好笑;道:“你私下里安装了第二个?”
孟帅嗯了一声;道:“两个保险一点儿。”
就见镜子里面的场景阴暗黢黑;薛明韵道:“怎么回事?一点儿影儿也没有;是不是也被人毁了?”
孟帅道:“不是。我这个放在桌子底下;本来光线就差点儿;再加上他们拉上窗帘;更加暗了。你看这个……”他指着一团漆黑中最黑的那道线;道:“这是桌子腿儿。再看这个;这是衣纹。可能是那怪人穿的;是深色的。”
薛明韵哭笑不得;道:“你安装这个有什么意义?就算光线好;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啊。”
孟帅掏出一对圆球;往自己耳朵里塞了一只;薛明韵耳朵里塞了一只;道:“可以听。”
薛明韵惊道:“是你自己改装的?”
孟帅点头;上次研究了薛明韵的那套远程的封印;他有所心得;自行改装成了监控窃听两不误的一体化封印器。这东西难就难在传输;结合他自己的封印功底和前世的知识;加之原版的封印参考;弄出这东西并不难。只是他第一次真正实验;也并没有把握。
只听耳珠里面传来杂声;和前世窃听器中的电子杂声又有不同;但除了杂声之外;并无其他声音。
两人静静的听了许久;都一无所获。薛明韵忍不住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连孟帅自己也忍不住怀疑;莫不是哪个环节出错了?轻咳嗽一声;刚要说几乎话转圜一下尴尬;突然就听珠子中传来一声朗笑;一个男子声音道;“既然如此;梁先生;咱们于一杯吧?”
两人都被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对视一眼;孟帅在桌上写了个查字;意思是这句话是查岫说的。
怪了;怎么又突然好了?孟帅心终郁闷;刚刚那句话分明是达成了协议的庆贺之语;也就是说该听到的都没听到;不该听到的倒听到了。
就听后面一个声音简短的道:“于杯。合作愉快。”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字;但那声音又高又尖;不男不女;极其难听。孟帅听得心里一阵难受;就跟听到剌玻璃的噪音一样;心道:这肯定是装出来的声音;这家伙也太谨慎了。
查岫道:“肯定会合作愉快的;您这件宝贝足够上最后的三件秘宝了。甚至在秘宝中也首屈一指;这次必然一举成名。我们大荒盟还要仰仗您呢。”
那梁先生道:“查先生;事情谈完;不必提了。”
查岫哈哈一笑;道:“不提了;不提了。知道您谨慎;咱们刚才那些笔谈不都烧了么?现在说几句闲话而已。吃酒;吃酒。”
孟帅这才恍然;不是自己的封印出了问题;而是刚才他们都没做声;用纸笔进行交谈的;事后都烧掉了;丝毫不漏行迹。这神秘人的谨慎简直滴水不漏;可是也显得过分了。不过一桩生意而已;要弄得和造反一样么?
就听觥筹交错声响起;接着是劝酒声;谈笑声;吃喝声;总之没有正经的声音。薛明韵听着直皱眉头;也叫了一盘点心跟着一起吃;这才没有不爽的摔耳机。
孟帅觉得有料的可能性不大了;也跟着吃点心。突然就听查岫道:“说真的;您带来的宝物实在很好;若在往常;那是稳占魁首的。可是这一次我们费了不少心思;收集了不少珍品。这几天为了争夺功劳;几个执事又各显其能;塞了不少好东西进来;弄得我们最后压轴的秘宝一变再变;简直排不开场子。”
那梁先生哦了一声。孟帅暗骂道:这家伙会不会聊天?哪怕接着多说几句;让姓查的多泄露些消息呢;就光一个“哦”字;哦屁啊。
查岫道:“所以呢;最后的秘宝拍卖;可能会由三个;变成五个。”
那梁先生再次哦了一声。查岫大概也是摸清楚了这位的脾气;自顾自说道:“就算是五个;其实也不够。究竟谁能排得上;就有些讲究了。简直是一场角力。从最后的结果大概可以看出大荒盟现在的力量排位。”
那梁先生突然插口道:“查兄第几?”
查岫停了一下;孟帅能知道他的尴尬;往日在鼎湖山附近;查岫还算的一号人物;但大荒盟倾力而出之下;他委实排不上号。
不过;下一刻查岫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查某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而且这一次如果成功;大荒盟里的排位也要变一变了。查某若能更进一步;全仰仗先生。我再敬您一杯。”说着又是一阵碰杯的声音。
之后的谈话;就真没什么营养了。酒席的气氛也谈不上热烈;一盏茶的功夫;那梁先生起身告辞。孟帅侧头看着;并没看见他从大门走出来;想必是从店里其他门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薛明韵道:“你还去吗?”
孟帅道:“没什么可去的了。他这条线够乱的了;咱们别去趟这趟浑水。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现在前期东西该布置的也差不离了。咱们别放手进行下一项吧。”
薛明韵眼睛一亮;道:“莫不是……”
孟帅点点头;笑道:“造谣。”
四二二 琳琅满目,来路不明
大荒盟临时搭建的大卖场中;大门紧闭;由内到外一道道上了锁。最中央处是仓库;那是秘密中的秘密所在。
这里满锁着的是令大荒为止眼红心热的宝贝;就要在三天之后的拍卖会上掀起狂潮。到时候大荒盟的名声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是盟中上下;心心念念的大事;因此守卫格外森严;能够自由进出的人不足五个。
清晨;一个高瘦的中年人在四个膀大腰圆的保镖簇拥下;来到仓库。一个老看守打开库门;恭敬道:“主事大人请。”
那中年人正是大荒盟三大主事之一安都桦。现在三大主事轮流分早晚巡视仓库;生恐出了什么差错。
这几日来;安都桦已经在仓库里走了十几遍;对每一处货架放什么都了如指掌。走过了一排排货架;差点一处处货品;都是让手下人去进行;他在旁边盯着;不出大差错就行;对大荒盟的安保;他还是有十分的信心的。
然而;走过丹药库最后一个货柜的时候;安都桦突然脚步一停;道:“住了——那是什么?”
他指的是货柜上方一个玉盒。
那看守老者忙上前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