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道-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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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清了清嗓子;道:“场地你们也看到了;规则还是那样。掉下去的为输;倒地……倒地不起的为输。口头认输为输;杀死对手为输。”
孟帅往下看了一眼;心道:这还能倒地?掉下去也不用说输赢了;直接就说死了的为输好了。
裁判问道:“你们二位;决定用灵兽么?”
孟帅道:“我觉得用;你说呢?”他是不想自己飞;正好有老灰在;他也知道;上官度安排这个场面;就是知道他有飞行坐骑。而对方如果是假侯禹;无法通过心血相连调动原来侯禹的坐骑;自己也未必有趁手的坐骑;因此孟帅能占个便宜。
侯禹道:“也好。”
裁判点头;道:“好吧。半决赛;没有时间限制。你们都是门中精英;肯定会进入大荒战场的。好好打一场吧;当个大战前的热身。”这裁判显然不知道内幕;说话很温和;就像对一般有前途的后辈一样叮嘱一句;操纵仙鹤离开
孟帅放出老灰;道:“你的灵兽呢?”
侯禹一摊手;道:“没有。”
孟帅一怔;道:“你没有我们打什么?”
侯禹道:“我无所谓。你尽可以用灵兽;我不用就是。”
孟帅脸色一变;将老灰收了起来;道:“你既然不用;我也不用。”
侯禹淡淡道:“你不必觉得占我的便宜;我虽然不带灵兽;但就像有灵兽一样。其实之前空手相斗;我一直在占便宜;只是今天这场不占而已。”
孟帅想到那蝎子尾巴;倒认可了这种说法;道:“你倒是诚实。”
侯禹道:“我不必说谎。”
孟帅道:“你既然不说谎;于嘛不事先提醒你一下其他几位?他们可是糊里糊涂被你弄下去的。”
侯禹道:“我虽然一向不说谎;但是我可以不说。对没必要的人;我从不多说。”
孟帅讶道:“这么说我还挺荣幸的;竟劳您多说了几句。”
侯禹道:“对你我当然要说。我本来就有话跟你说。”
孟帅一怔;道:“什么话?”
侯禹双目望天;突然低下头;道:“打完再说——”说着飞快的冲了过来;一手五指前抓;到了跟前。
好快
孟帅又惊又怒;没想到他竟玩偷袭;但战术所在;也说不出什么。一个格挡将对方挡住;便斗在一起。
侯禹的速度奇快无比;角度也尽自刁钻。但他的风格不是孟帅忌惮的。单纯比快;孟帅才不怕。他自从修习了血影送来的武技;除了学到了几门强大的武技之外;普通攻击的速度也上了一个台阶;只是平时不动手;他看起来又是稳重的类型;随身还带着乌龟为宠物;谁也想不到;他可是个速度流。
乌龟固然慢;龟门的武功也大多走后发制人;以不变应万变的路线;但孟帅还有蛇。
蛇类爬行虽慢;但进攻的速度快如闪电。他为了学习蛇的姿态;养了大大小小那么多长虫;岂是白养的?他现在就在使用灵蛇变;夹杂着龟蛇延年的动作。
龟蛇延年比之最初的灵蛇变最大的不同;就是龟蛇延年夹杂着龟蛇双方的特点;身如玄龟;臂如灵蛇。灵蛇虽然灵活;玄龟的身体却稳如磐石。这种情况下;身法以稳为主;不似灵蛇变一样需要大量的腾挪变化。
而他现在;就是在空中。先天高手虽然能漂浮;但并非能飞翔;在空中虽然没了重力约束;长途能移动快些;但因为操纵不便;无处借力;还不如地面上灵活。因此空战其实受身法的约束很大。而孟帅这个龟蛇延年;通过龟的稳定性;很大程度上解决了这个问题;只需要专心进攻;少了许多束缚。
侯禹的动作除了快速;还有诡异;出招的角度是旁人绝不会用的;再孟帅看来;这是模仿了蝎子的动作。蝎子这种毒虫;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捕食猎物也是求快求准;求一击必中;诡异非常。
但若论诡异;蝎子诡异;蛇也不差。两者同为五毒之物;大有相似之处。
于是;双方的较量就异常凶狠激烈;仿佛一个蝎子和一条蛇在互相撕咬;就像是养蛊的操纵蛊虫在厮杀。
而更诡异的是;双方在厮杀的过程中;完全不像其他人比武或咬牙切齿;或一脸凝重;全都是面无表情;好像是修禅一般。
侯禹没表情;是他一贯的。他就像个石头人;一点儿也看不出喜怒哀乐。孟帅没表情;则是因为他全副神经紧张;脸上肌肉僵硬了。
虽然对方招数奇诡;但对孟帅没有威胁;他的防御是全方位的;而且对蝎子的运动轨迹也有研究;昨晚的通宵没白熬;但他有一件事却是一直放心不下;萦绕心头;就是对方的蝎子尾。
对方的蝎子尾来去无踪;防不胜防。孟帅昨晚特训丨了一晚;也没找到万无一失的防御办法;只是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能让他或许料敌机先。
这是他胜败的最关键处;由不得他不紧张。
侯禹斗了一阵;身子越放越开;攻击的范围越来越大。他不像孟帅那样身子沉稳;不做多余的闪避;反而身法奇快;上下翻腾;在空中移动比地面还灵活几分。
如果有心人把侯禹的动作和昨天比较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动作比那场高明了不止一筹。仿佛他武功的强弱跟自家实力无关;只跟对手的水平相关。
正在这时;仿佛一阵风吹过;侯禹的衣衫下摆轻轻一动。
来了
孟帅脑海中电光火石的一闪;身子一动;全身虚晃了一下;蓦地出现在后面半步的地方。
乾坤移位
这是他第一次使出压箱底的武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这一移动;分明只移出了两步;一是时间不够;只能如此;二来他也不需要太远。
两步距离;正好卡在位置上;让出了对方蝎子尾抽来的路线。
他早已将真气聚集在眼部;动态视力极限增强;一闪眼捕捉到了蝎子尾的来路;伸手一掐;掐住了蝎子尾的中部。黑黝黝;一棱一棱的尾巴;第一次现身光天化日之下。
三指捏住;一指上卡;这是他捕捉蛇的手势。凭这一手;他曾经捉住过数百条最毒、最狡猾的蛇;无论多么厉害的长虫;在他手里服软的都像条蚯蚓丨
当然蝎子尾不是蛇;但凡是扭曲长条的东西;总是差不多的;即使拿不住七寸;依旧可以⊥它无处遁形。
一手掐死了蝎子尾;孟帅顺势一拽;就要将它从中折断。
这时;侯禹双目突然亮起了一丝红光;红光妖异;一看就非人所能有。
与此同时;蝎子尾陡然暴涨;原本几尺长的尾巴陡然变长数丈;如一根绳索一样绕过孟帅的身体;将孟帅牢牢地捆了两圈。
不好
孟帅没想到这样的变故;眨眼间被捆上几捆;便来不及做乾坤移位了。
想来那尾巴上的毒针下一刻要扎伤自己;孟帅只得应变做第二种应对策略。
现在他没有几乎移动手脚;一般的招数发不出来;但他还有一招——无风透影针
透影针全身可发;他还没到那个境界;却已经能用口喷出来。
一根无色的透影针到了舌尖;他要立刻发上去;若被扎住;立刻就会失去行动力;他只有一眨眼的时间。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到了脑海;“孟帅;我没有恶意。”
孟帅一怔;盯着侯禹;周围数百尺没有他人;能传的这么清晰的除了侯禹没有第二个人。
就听他接着道:“我这一次前来;本来就是找你的。”
五五一 专横跋扈,毒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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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杏花峰上;老远就看见洞府门口站得有人。
乔晔轻轻一拉孟帅;道:“没想到他们还没走;咱们且等一等吧。”
孟帅点头;跟乔晔站在阴影里;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见洞府门前站着两人;虽然夜色深沉;也能看见他们身穿灰衣;是百鸣山弟子的打扮。
百鸣山弟子;半夜谒见上官老祖么?
孟帅低声问道:“老祖还召见了别人说明天的事?”
乔晔摇头;道:“不是;他们是马家的人;自己来找老祖的。”
孟帅道:“马家的人?这么晚了来这里于什么?”
乔晔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模模糊糊听了一句;好像是为了求情什么的。”
孟帅道:“求情?向老祖求情?”心中不免更奇怪。马家是五姓之首;百鸣山的中流砥柱;上官度虽然身份最高;势力也未必比得上他们。就算马家有错;上官度也不会重罚;且门中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商议;有的是转圜余地;又何须连夜来求情?
乔晔道:“不知道啊;反正他们傍晚就来了;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老祖还是晚饭时叫我去找你;后来被堵住;就叫我先等等;等他们走了再去叫你。后来实在等不得了;才吩咐我先把你找来。算了;咱们也别在这里站着了;谁知道他们要什么时候走?先进去;在室外等着比这里强。”
两人从洞府门口进去;孟帅瞥了一眼马家的弟子;见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当真是可怪了。马家一向在门中趾高气昂;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表现?这到底是惹到什么人了?
进了洞府;就见大石门紧闭;两人在旁边等了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个老者带着两个年轻人从里面出来;走了两步;又复回头作揖;连声道:“还请老祖费心周旋;马氏一门上下百余口同感大德。”说着长揖再三。
等那老者走了;乔晔低声道:“看;马家族老都这样了;百鸣山是不是要变天了?”
孟帅刚要回答;就听上官度道:“孟帅进来;小晔把门关上。”
进了厅堂;就见上官度斜坐在上位;用手揉着额头;眉头紧皱着。
孟帅问道:“您怎么了?心情不好么?”一般问武者;不会问他们身体有恙;毕竟武者气血充足;除了大限将至的时候;都是百病不侵的。凡是露出困色;大半都是心结。
上官度道敲了敲太阳穴;道:“烦。今天这么多事儿都掺和在一起;别打算休息了。马家那老儿更是添乱……”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一下孟帅;道:“若不是你家身份不同;我都要劝你放弃比赛了。”
孟帅愕然;道:“为什么?”
上官度道:“因为身份悬殊。你看看刚刚马家的人没有?马家的那孩子;恩杰;就因为在擂台上耍了些心眼;被黎佑生恨上了;不依不饶的要发作。马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夜跑来我这里;就希望我出面给他们求情。絮絮叨叨好几个时辰才走。今天晚上回去;还不知道睡不睡得着觉。”
孟帅惊异道:“马恩杰?就今天输了的那个?至于么?”
上官度道:“说不至于就不至于;说至于就至于。黎佑生已经逼迫马家重处那孩子惩罚他不敬之罪;他若不依不饶;马家又能如何?”
孟帅啧了一声;道:“黎佑生也太小肚鸡肠了。马恩杰到底没把他怎么着。马家希望您出面保下马恩杰么?”
上官度道:“若能保下当然最好……但马家给我透了底线;若不能保下;情愿把这孩子抛出去;只求马家满门上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