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之望穿秋水的爱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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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我只要挥退府里的丫鬟,让她来帮我梳头。
这时我听到院子里有乐儿的声音,我忙起身,几日未见乐儿,心里一直想的慌。
乐儿已跑进屋里,我忙迎上他,他扑到我怀里,委屈的哭道:“娘,乐儿好想你呀!”
我也内疚的哭道:“乐儿,是娘不对,不该对你发脾气,你不要再生娘的气了。”
他把眼泪鼻涕往我身上蹭着,道:“娘,乐儿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指着知墨,道:“乐儿,你看谁来了。”
乐儿惊喜的抬眼看着知墨,道:“知墨姑姑!”
知墨忙向他行礼,道:“奴婢参见三殿下!”
我好气的道:“妹妹,你怎么老是改不了,连乐儿都叫你姑姑了,以后你就叫他乐儿就行了。”
我又问乐儿,道:“你自己跑回来的吗?你父皇知道吗?娘本打算过两天去接你的。”
乐儿摇摇头,指着屋外的吴一鸣道:“是父皇要吴大人把我送回来的。”
知墨陪着乐儿玩了起来,我走到院子里,来到吴一鸣跟前,吴一鸣神色默然的道:“娘娘,三殿下想你了,闹也要你,陛下让臣把他送过来。”
我询问他道:“陛下,最近可好?”
他冷冷的答道:“陛下终日幽禁在府里,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娘娘若还关心陛下,怎么自己不去看看?陛下虽不能自由行动,娘娘却是可以来去自如的。”
我听他的口气,似乎在怪我一般,道:“吴大人,我和陛下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也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娘娘又要投入兴王的怀抱了吧!看来外面传言都是真的,往陛下对娘娘痴心一片,娘娘却无情无义。”他怪我道。
他的话像一把利剑刺得我心里生生的疼,我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的?”
他一字一句说给我听,答道:“百姓都传兴王与周国芸妃早有私情,两人里应外合灭了周国,兴王即将要迎芸妃入后宫。”
我心里虽在滴血,但表面仍平静的道:“百姓们说的没错,兴王本就是我心中所爱,我确实已决定回到他身边。”
吴一鸣替周永旭不值,道:“那陛下呢?他为娘娘付出了多少!周国的灭亡,跟娘娘也有很大关系。现在陛下落泊了,被囚禁了,娘娘就抛弃他了。”
吴一鸣又怎么会知道,他又让我付出了很多。
是啊,自古红颜多祸水,他要不是为了我与魏国结下了梁子,也许周国不会亡。
我竭力想跟吴一鸣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陛下之间。。。。。。”我看他只是冰冷的看着我,我想以前的事就像混乱的麻绳一样,有时连自己都理不清剪还乱,怎么能跟他解释的清楚,他又如何能明白。
我一时无语哽咽的看着他,他不再看我,望向别处,道:“其实臣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娘娘,人往高处走也无可厚非!臣还不是一样苟且的活在这世上。”
我劝他道:“一鸣,不要这样想,你忠于陛下没有错,但陛下也未让你去死啊!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们只是刚好身逢乱世,你不如顺应天下大势,用自己的才干造福于天下百姓。”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他。
他却哀伤的,哑声道:“我爹他战死了!周国的大军死得死降得降,已经不复存在了。周国的土地被魏国和兴国瓜分了,魏国占了一小部分。”
我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对他来说这样的结果是残酷的。
他转身向我辞别,道:“娘娘,臣该走了,外面还有士兵等着带我回去呢。”
我喊住他道:“以后不要再叫我娘娘,我一直把你当做好朋友。老将军,他征战沙场一生,能死在战场上对他而言,也许是最完美的人生。”
以前我读史书时,总能读到历史上很多威震一时的将领,老了后下场凄凉,常会感叹廉颇老已,尚能饭否!
武将的一生好似美人的容颜,如果没在盛开时死去,就会一点点老去,最终失去美丽的容颜。那就是常常为人们所伤怀的美人迟暮!
吴一鸣惘然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正要离开时,却碰见秦秉天走过来。
他只是淡漠的望了秦秉天一下,也没行礼,就与秦秉天擦肩而去了。
我看到秦秉天上午就出宫来到府里,道:“秉天,你今日不用上朝吗?”
他笑着走到我身旁,握起我落在一侧的头发,道:“今日你是梳的什么发髻?怎么一半盘着一半落着。”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知墨给我梳头只梳了一半,我伸了伸舌头,调皮的道:“这是我发明的新发式,叫半江瑟瑟半江红。”
他咋一听,还真信了,研究起我的发式来,我忍不住脸上笑开了花。他这才知道自己被我糊弄了,好气的轻拧我的脸颊,道:“头发都没梳好就跑出来见人!吴大人来找你有事吗?”
我装作没事般,道:“他只是帮我把乐儿送回来。秉天,吴一鸣现在对你的态度傲慢了点,你千万别介意,他其实是很有才能的人。我在周国能办起施恩惠民署多亏他帮忙,日后要是他能为你所用,必定对你统一天下的大业有很大的帮助。”
“这个我知道,吴一鸣在周国官声很好!”秦秉天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幽幽的道,“月儿,只是现在这些对我都不重要了!我盼了多少年,你终于在我身边了。直到今早醒来我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很怕这个梦会醒。”
我抓起他的手,在他手腕上,用力的咬了一口,问道:“疼不疼?”
他不解的看着我道:“疼!”
我好笑的甩开他的手,道:“那就不是做梦!”
他似笑似气的看着我,我下巴微抬的笑望着他,他好像想到对付我的方法,伸出手准备挠我的痒痒,道:“好呀,月儿,你怎么不咬你自己!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忙躲开他,道:“是你自己说在做梦,我就让你明白是梦还是真!”
这时知墨带着乐儿也到了院子里,我忙瞪他一眼,我们又恢复到常态。知墨看到秦秉天和我在一起有些惊奇。
我对秦秉天道:“秉天,这是我在周国认的妹妹,叫知墨。”又指着乐儿对他道:“这是乐儿。”
秦秉天点点头,知墨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就呆在那里也不说话。
秦秉天走向乐儿,欲摸他的头,道:“乐儿,长得好可爱。”
乐儿厌烦的打开他的手,道:“你是坏人,是你把父皇关起来了。”
秦秉天一时尴尬的很,我拉着乐儿道:“乐儿,不是这样的,有些事你还不懂,以后娘慢慢解释给你听。”
看来前面的这条路比我们想象得要难走多了,秦秉天笑着安慰我,道:“没关系,小孩子还不懂事。”
我心里也是隐隐一痛,也笑着对他道:“嗯,后日爹娘要在府里办个认知墨为干女儿的仪式,想一家人在一起热闹下,你晚上有空就过来吃饭。”
“后日我一定会到的,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这样的难堪也是他未料想到的吧?我目送他离去。
我和知墨带着乐儿在花园里散步,我忧心忡忡的寻思着,我们彼此相爱的心在这十年里虽然未变分毫,但其他的人和事都已变了,我们前方是荆棘丛生!
知墨随我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看着乐儿在不远处玩耍,似乎想问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我先开口道:“妹妹,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
“姐姐与兴王本来就认识,当日看你们在乾坤殿里好像是旧识?”知墨问道。
我也不想在隐瞒她什么,坦然的道:“是的,我和兴王从小就认识,我本来是要嫁给他的。。。。。。。”
我把这十年来发生的事,如何从陈国到魏国,又如何成为了周国的王妃,大概的说了说。
知墨听了默默的在一边抹泪,我笑着的对她,道:“你怎么比我还伤心。”
乐儿在不远处玩得正高兴,看知墨哭了跑过来,对知墨道:“姑姑,你怎么哭了?”
我对乐儿道:“知墨姑姑没事,她想到后日要认外公外婆做爹娘,高兴的哭了,你去玩吧。”
乐儿也明白这是喜事,高兴的道:“后天又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了。”就跑开了。
知墨擦了擦眼泪,回忆起什么,道:“姐姐和兴王太不容易了!难怪当时在周国皇宫里,姐姐总是处处回避陛下,从不争风吃醋,别的妃子都是盼陛下来,姐姐却是怕陛下来。本以为姐姐只是性格如此,喜清淡,没想到原来是姐姐心有所属。”
我道:“如今我已想好了,要跟秉天入宫,陪伴在他身边。以后在府里就麻烦你帮我侍奉爹娘,还有乐儿也拜托给你了。”
“姐姐,你一个人在宫中,我怎么放心,以姐姐的个性根本不适合宫中的生活,万一有个闪失。。。。。。”
我打断她的话,道:“你不用为我担心,兴国的后宫现在除了皇后,并无其他妃子,我会照顾自己的。只是舍不得乐儿,以后你常带乐儿到宫中来陪我就是。”
她虽不放心,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我笑道:“以后你见了秉天人前就称他陛下,没外人时,叫他姐夫就可以了。”
她腼腆的笑了笑,嗯了声,道:“乐儿,他能明白吗?他能接受吗?他会不会。。。。。。”
这正是我最心烦的,就怕因为这件事,乐儿小小的心灵会受到伤害吗!我一直希望他快快乐乐的长大,但周国的瞬间灭亡,生活环境的改变,他身份的落差,这些已经让他无所适从了。
他又要夹杂在我们上代人的恩怨情仇里,他的性格还能乐观开朗吗?他的人生还能一帆风顺吗?
还有那些周国的旧臣日后难免不跑出来,为了自己的私利,打着复国的旗号,拥戴这些皇子们复国兴邦的,他将来会如何选择,能避开这些安稳的过日子吗?
我忧心万千的望着还在和丫鬟仆人嬉闹的乐儿。
两日后,府里到处布置一新,娘又领着丫鬟仆人张罗了很多酒菜,仪式就由我来主持。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等着仪式开始。
到了傍晚时分,郑伯到正厅里,向爹和娘禀告道:“陛下和太后已到门口。”
秦伯母也来了,我赶忙带着知墨、乐儿,和爹娘一起到门口迎接。
我看到秦秉天已下马车,太后刚从马车里出来,正扶着秦秉天的手,走下马车。看他们都是穿着并不华丽的便装,马车旁也就只有两、三个侍从。
我们忙行礼道:“参见陛下,太后!”
秦伯母忙扶起娘,道:“妹子,不要多礼了,大家都起身吧,今天哀家来就是凑个热闹,自从进到宫中真变成了哀家寡人了,和你们走动的也少了。”我们都起身了,我笑着望着秦伯母。
她也看到了我,她眼中一下含泪,道:“秋月,你总算回来了!可想死哀家了,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点没变,反而更美了。”
秦秉天走到我身边,搂着我道:“母后和我感觉一样,月儿却是比以前更美了。”
我满脸红晕的道:“我也一直好挂念伯母,太后。”一时有点不习惯,忙又改口。
秦伯母开心的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