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福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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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掀起风波的啊,这并不是德侦愿意看见的。
德侦却是早已听见的,因为他总是要醒的比她早的,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脸,微乱的头发,“不是听说怀孕的女子都嗜睡的吗?”把她耸落的乱发置于耳后,却是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赵吟的脸微红,“呈上该上早朝了。”这样的大白天,两个人躺在床上说话,似乎有些不妥。若是以前的话,她断然是先回答他的问话的,却是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的问话也是可以不回答的,而他,亦是不生气的。
德侦一笑,坐起身子来背对着她把鞋子穿上,“皇后身怀龙种,这可是谱天之下的大运,朕已经下旨免朝三日了。”话虽是这么说,私心里,却是想多陪陪她的。这样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免朝三日!
他的这句话让赵吟一下子呆在了那里。只有举行国丧,和遇见很重大的事情的时候才可免朝三日。而这次,却是为了她怀孕!
这是她的悲还是喜?
皇上既然做这样的决定,就证明他把这个事情看的很重,把这个孩子看的也很重,毕竟这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全天下的人必定也都很喜欢,可是却只是把她一个人孤立了起来。
这三日,会不会是她的灾难?
德侦转过头来看巷有些呆滞的赵吟,她已经坐了起来,却是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视线直透过了他的身体去了不知名的地方。“朕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自己也休息一下,你亦是不用多想的。”看她的表情也就知道她的心思了,他说的有些淡漠,仿佛真的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一般。
“可是皇上要怎么让天下人看待赵吟呢。”他们是整个皇朝百姓最关心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们关注着,这次,天下人又会如何看待呢。又会像以前一般盛传皇上独宠星后的事情吧。虽然说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给自己奠定地位提高声望,却也把她推向了流言的顶端。而她,向来是爱好平静的,并不希望自己是流言的主角。
德侦已经穿好了靴子站了起来,并没有看她,赵吟这才反应过来,赤脚走下床为他穿上龙袍,看着赵吟那温柔而安静的脸,德侦还是回了她的话,“何必太在意别人怎么说呢。”是的,他向来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的人,而他做的一切不是为了给别人看,而是尽量给自己减少麻烦。
天下人是天下人,她是她。二者并不相冲突。
看着她并不吭声,他又道,“有孕在身,就不要这么操劳。”却是并不拒绝她继续为他扣上扣子的。
“赵吟知道了。”她熟练的把每一个扣子都扣好,再看下全身上下有没有哪点不满意的动手去把那地方动动,像一个精致的妻子,在为自己深爱的丈夫做每一件事,却是丝毫不记得自己现在所处的危险境地。
像是突然心血来潮,德侦的心里闪过温暖,“朕以后每目都来看你可好?”突然之间想要每时每刻都见到她。这种强烈的感觉却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这个时候的他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南宫玉和颜颜。颜颜是不是也是每日如此,做一个温柔的小女人,享受若南宫玉的宠爱?对颜颜的思念却在一瞬间全部转移到了赵吟身上,想要每日她都如此。
赵吟的手僵在了那里。“皇上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不是在问,因为她问的太冷静了。是因为愧疚吧。他不能让她拿掉孩子,不能亲口说出杀死自己的孩子,却要给孩子的娘更多的关心。这算是亏欠吧。
德侦却是并不接她的话,“可好?”他依然坚持自己的问题,没有亏欠,他向来不会对谁感觉到亏欠,对她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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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赵吟继续开始自己手头的动作,“皇上如此做法,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的。”她并不拒绝,她亦是从不曾拒绝过他的。可是她的话中,却明明是拒绝的。这也是她的高明之处。
可是她却是知道的,他既然说的出口,就必定会每日都如此做。而他询问她,却也只是顺便来告诉她而已。她的决定感是并不能改变什么的。
争端。“争端却又是为谁而起呢。”德侦的话颇有深意,是试探,也不是试探。
赵吟把最后一个扣子繁育好,抬头看着他,终于要正面谈这个问题了吗?“为这个孩子气。”说完她又回了一句,“为我们的孩子。”是的,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孩子一切都已经是既定的结局。
这样的争端是因为孩子而起。每个都在看一场戏。一个即将死去的女人在坚强的挣扎着的好戏。
德彼岸却也不忍的吧,“孩子又何罪之有呢。”他的语气中多少有些感叹,可见这个孩子的事情也已经困扰他已久。
赵吟的嘴张了张,却有些艰涩的。他这么说的意思也就是早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她不要这个孩子,若是以她的死换取这个孩子的话,她会想办法把这个孩子拿掉。这就是她。是的,她从来都这么决绝。而她这么想也并不是全部为了自己,若是因为孩子而让她永远 的离开德侦,那么她不要这个孩子,而其次才是自己的生命问题。她只是不想,只是不想离开德侦而已。“赵吟,”她的话却也是苦涩,“赵吟又何罪之有呢。”是的。两个人都没罪。有罪的就是那先祖定下的律例。
若这样的事情不发生,那么她自己也认为这样的律例是很正常合理的,这样可以防止女人干涉朝政。可是事情却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个时候的心民表也跟着改变,所有的观点也在这个时候看起来不那么坚定。
而他,右翼是从来不提改变律例的事。若他要去这么做,虽然会遇到重重阴碍,以他的个性也会一一排清的。他不开口许下承诺,也是不想为后世子孙造下麻烦,也是不愿意在皇朝掀起轩然大波。
“那是朕的错了。”他甚至是带着一些开玩笑的成份的。是的,是他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现在想来,他也确是有责任的。以前是王爷的时候不用考虑这个问题,现在是皇上却忽略了这个问题。
赵吟皱眉,“怎么会是皇上的错呢,皇上这么说是在责怪赵吟了。”是的,怎么会是他的错呢。错的,其实还是两个人的心。若是不在意的话,这根本也就不能称为一个错误。
“那对你家人的话,”德侦突然却提起昨晚的事情,“你怎么想。”即便早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他却是不知道旧习惯在争取什么。两样东西,手心手背,他一样不舍得放弃。
“皇上希望赵吟怎么做。”是的,他希望她怎么做。若是为了他,她亦是可以改变自己的决定的。可是她却从来看不出他的意愿的。他亦是从来不说,她知道他站在中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而像他这样的人却也是从来不会存在侥幸心理的,他从来不会只做假设她生的是女儿的可能。
德侦看向她,她终于还是把问题抛回给他了。而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怎么说都可能影响着她的决定。“孩子应该会若人喜爱的。”他只说孩子,却是并不说哪个孩子气。没有特指,而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两个人都知道,他其实依然是没有做出选择。他只是站在中间而已。
赵吟直直的看着他,“若是展王妃的话,皇上会如何选择。”是的,若是展王妃的话,他会如何选择。必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艰难吧。他会直接要求她把孩子拿掉。可见她在他的心目中,却是并不那么重要的,甚至没有到离开了她就会日夜思念难眠的地步。
明明,她却还是喜欢和展王妃比较的。这也并不是她的本愿的。
她甚至不能原谅自己,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执意要他给自己一个回复。
德侦却是没有丝毫的震惊,就如刚才一般平静,她拿自己和颜颜比较,仿佛也是成了惯性的。“何必如此问呢。”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她是已经知道答案的,却总是习惯问自己答案。甚至连前言都省略掉了的。
赵吟苦笑。“赵吟憏一直不停的问,直到这个答案会改变。”是啊,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在他心中可以和展福晋有着相同的地们呢,她并不奢求他把自己摆在第一位的,但和展福晋有相央的地位,现在对她来说也是并不过分的。可是不是。她到期已经忘记了很久之前她曾站在他面前说:“赵吟只求有一天能在王爷心目中有一点点地位。”当时她只求能在他心中有一点点地位,现在却是要求能和展王妃有相同的地位,甚至比展王妃还要高。
她也承认,她在爱情上是自私的。
“若有一天答案不同了,赵吟依然会问”是的,她依然会问,她要听,一直都听。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天,却犹如长远,德侦也是并不输公务的,只是一心陪着她。陪她坐着发呆,陪她弹琴,陪她聊天。最多的,却还是发呆。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只那么默默的坐着,谁也不看谁,只用感受,感受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德侦亦是并不去其他女子的住处的,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呆在长明宫而不管流言蜚语。虽然说他停朝三日民已经引起了流言,却也是很正常的流言,人们只会说皇上心情大好,而并不会涉及到赵吟。
而三天的时间里,却在酝酿着一件更让人吃惊的事情,却是谁也始料未及的。这个事情却也同时决定着四个人的命运,到最后也不得不让人感慨生命无常。四个人,两个会思考的人,谁也是想不到故事的结局吧。却是有人在算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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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三天刚过,就伟说柳妃,也就是杨柳儿也怀孕的消息。
不到四天时候,两位后宫女孩都舒心了身怀龙子的喜讯,更是众说纷纭。
杨柳也。却是自己在宫中最喜欢的女子。却也怀了自己最爱的男人的孩子。现在,她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而她能肯定的就是,那日她来劝说自己的时候,是绝对不知道这个事情的。
别的女子也怀上自己最爱的男人的孩子,赵吟的心,想必是痛的吧。作为一个皇后,她的隐忍,她所做的一切,却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了整个皇朝的安定,为了整个皇宫的声誉。这一生,难道就真的要如此度过吗?
却是安静而麻木的。因安静而麻木,也因麻木而安静。
心痛似乎也已经成了习惯,只能不停的看书,不停的绣花,不停的给自己找事情做,不停的让自己感觉累,不停的休息。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忘记。她不听,不停的那些流言,甚至不想听海天说的话。海天告诉她德侦去看杨柳儿,海天告诉她德侦赐给杨柳儿了什么东西,海天告诉她德侦如何关心杨柳儿。这些却都是她不听的。
她以为这样可以麻木,隐忍,只能如此隐忍。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能做。一个怀孕的女子,她很累。心也累,身也累。
以为那三天是永远,以为门外刚栽种的梅花树就可以长久的盛开。她,该如何去面对那个怀了她最爱的男子孩子的女子呢。
而她民皇后,于情于理,她当是去看看她的。作为皇后,或者作为一个姐姐,她都当去看她。可是要去看一个怀有德侦孩子的女子,对她来说,却是残忍的。上天自私能这么对待一个有着深切的爱的女子呢。
“妹妹可感觉不适。”她的嘴巴角依然是那抹微笑,即便是在别人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