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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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配合东山守军给敌人以迎头痛击。奇怪的是,我已经用电报把李运鸿的所作所为发给总司令了,可是总司令在电话中只字冇提,难道他冇收到我的电报吗?
阿慧说,电报不同于信件,么可能收不到哩?除非有人故意截留了这封电报!
边强说,那就怪了,这么重要的情报谁敢截留啊?
阿慧忽然想起了阿芳的男朋友、在武汉卫戍司令部里当机要参谋的郑若儒,冷丁儿生出一种臆想,觉摸好像是郑若儒截留了这封电报。
边强勾着头,好久不语。柳清慧看出他似乎还有心事,就问,你好像有难言之隐吧?
边强支支吾吾说,总司令要他把女子行动队交给李运鸿,否则的话,他将要受到严厉处罚。
妈的,一定是李运鸿和高大福在上司面前告了状,想通过上司施压,迫使我交出女子行动队!
看来,李运鸿不会善罢甘休啊!
你放心吧,天塌下来了,有姓边的撑着!老子决不会把女子行动队交给李运鸿那个混蛋!
如果你要把女子行动队交给李运鸿的话,我就带女子行动队投奔新四军去!
不行,我也决不允许你们去投奔新四军!
如果我一定要去投奔新四军哩?
你就死了这心吧,你就要成为我女人了,我就是你依靠,你这一生必须跟着我,你要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就莫怪我边强无情无义了!
你要是不想我去投奔新四军,你必须答应我,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证女子行动队的安全!
我再说一遍,老子决不会把女子行动队交给李运鸿,也决不允许你们去参加新四军!有我边强在,就一定有女子行动队在!
柳清慧想,眼下只要他不屈服于上面的压力,拒绝把女子行动队交给李运鸿,就够了,女子行动队总会找到投奔新四军的办法。
你刚才说一定保证谁的安全呀?
哦,总司令说,有一个叫爱德宁的共产国际军事观察员要到我们这来,这人我认识,就是上次柳云朋护送的那个军事观察团的人。总司令担心再出意外,嘱我要格外小心。
阿慧忽然想起了毕尔。多少日子,如果不是黄河水冲淡了她对毕尔的思念,如果不是碰到了边强,真难想像她如何从那淌着苦泪和血水的人生低谷中走过来!她心里依然深藏着对毕尔的怀念。
边强则寻思,如何尽快把她变成他女人。鄂东那一次,那个静谧的夜晚,那个偏僻的瓜棚里,上帝给了他那好机会,他冇抓住。他懊悔不已,恨太犹豫,恨胆子太小,恨那该死的班长,所以他一枪把那班长打死了。现今,机会又来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回定要把她搞到手,待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是皇帝的女儿,还怕她不跟着老子吗?
边强望望电话机,说这电话机太他妈讨厌了,我们换个地方吧,到湖边去,那里夜景美,你不想去欣赏欣赏吗?
她些微犹豫了下,就点了头。两人手牵手,往外走。
窗外的章晓涵猫着腰迅速离开。看到边强牵着柳清慧向野外走去,她又忍不住蹑足其后。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三章 湖边野合
走出师部,走过练兵操场,走过石拱小桥,爬上无名湖边一个小山包。
小山包长着茂盛的马鞭草,马鞭草像地毯,柔软,平滑。俩人肩挨肩,站在地毯一样的马鞭草上,遥望星空和无名湖……
月儿圆极,看得见月亮上有人举着斧头砍那棵大桂花树!月光下的无名湖,奇静又奇静,有湖蛙不时叫一声。夜霭好像新娘披着的婚纱,极富神秘和诱惑。湖的远处,山色如黛,空空濛濛……
阿慧站累了,坐草地上,沉思着。
月亮被云朵遮住,大地突然就奇黑。几只萤火虫闪亮着身旁飞过。湖里蛙声闹得欢。
边强全身滚烫得像火球,可是他还不敢冒犯她,他紧挨阿慧坐下来。
他和毕尔的差别太大了啊!一个文质彬彬,一个粗野莽撞;一个满腹经纶,一个正宗土货……
他就是我这一生的选择吗?我就要和他过一辈子了吗?要是答应他了,我就成了师长夫人,就不能参加新四军了,就改变了当初的选择和追求。不,不能答应,至少现在不能答应,不然的话,么样面对姐妹们啊……难道答应他了,就不能参加新四军吗?他是真诚的,他也是抗日英雄,他那么豪爽,那么富有激情,看起来像匹野马,一定蛮厉害……
阿慧想心事时的样子蛮好看,眼睛半眯着,脸上挂着微笑,像一个痴情少女做春梦。边强焦渴难耐,欲望悄悄膨胀。他忍不住往她身边挪了挪,把手搭她肩上。
这个野马一样的男人,把我带到这荒郊野地来,他要是动粗么办哩?她轻轻推开他手。
他迟疑了下,随即又固执地重新把手搭她肩上。不等她作出新的反应,又把手滑落她腰际,用力把她搂到怀里,吻一下那星星一样好看的眼睛,把粗气喷她脸上:阿慧,我想在这里睡你!
这话说得明白,一下撞开了她感情闸门:
也是一个星空灿烂的夜晚,毕尔和柳清慧在月光下转悠。草坪如茵,柔软得像波斯猫的皮毛。夜风不时撩起她那薄如蝉翼的裙摆,似乎想揭开多情少女的神秘面纱。
毕尔吻一下那冰清玉洁的脸颊,说阿慧,真爱是不需要任何选择的,你认为哩?
阿慧突然说,毕尔,你敢在这里睡我吗?
毕尔以为听错了,迟疑着问,你……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真爱不需要任何选择吗?我就选择这儿……
毕尔惊讶地望望柳清慧,又望望四周。四周是高楼,无数光亮从高楼上泄下来,穿过梧桐树的叶隙,撒草坪上,斑斑点点。适才,毕尔还同阿慧讨论中国人和美国人的性格差异。毕尔认为美国人个性张扬,鼓励自私,崇尚冒险和创造,这样的个性有利于接受新生事物和创新。听了阿慧的话,毕尔却乱了方寸,一双手不晓放哪儿好。阿慧嘲笑毕尔,你也是叶公好龙啊!转身就走。不晓受了刺激还是有所醒悟,毕尔突然冲上去,将她放倒在梧桐树下……
阿慧又回到那个激情澎湃的夜晚,回到那块柔软的草地,回到那种水乳交融的时刻,回到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中。她感觉有一双手笨拙地剥她衣服,感觉有一连串滚烫的吻落到她胸口,感觉有一种男人特殊的气息,感觉有发自男人喉咙里的奇妙响声。啊,那是毕尔的手,那是毕尔的吻,那是毕尔的气息,那是毕尔要她的响声。她顺从地仰地上,闭了眼。
激情呼啦一下撺起来,燃遍全身。
月亮再次露出脸,大地又袒露出神秘胸怀。她仰地上,双眼微闭,和大地浑然一体。月光嵌进她洁白的*,如水银泄地,似雪莲绽放,眩乎乎,晕乎乎。长发如瀑,向后撒泻着,犹似一首赞美激情的抒情诗!高山盆地,行云流水,曲径通幽……坦荡的小腹宛若历经千百次砥砺的磨刀石,又平又滑。又平又滑的磨刀石板上镶嵌着一朵石榴花。石榴花下,爱情圣地微微隆起,像朦胧月光下的沙丘,又似温暖潮湿的草地。还有一缕女人特有的气味,香幽幽,酥幽幽,缠绕四周……
边强*着身躯,跪在成人字形的两腿之间,凝视着,端详着,这上帝赐予他的天作神造之物……
凝视着这上帝赐予他的天作神造之物,边强忽然犹豫起来。他不敢相信高傲而美丽的柳清慧会这样成为他女人!他问自个:真的吗?这个女神一般的姑娘真的是她吗?她就要成为我女人了吗?梦吧?他用力摇摇头,又使劲儿揉揉眼,想再仔仔细细看一遍。月亮被云团儿遮住,四周漆黑。几只萤火虫闪亮着身旁飞过。湖里蛙声正闹,不听四向。他滚烫如火球,她抱着火球滚……滚到后来,她不动了,又仰地上微闭双眼。
边强人生第一次跪于女人的两腿之间。这个高傲的女人!这个刚烈的女人!这个温柔如猫的女人!这个奇怪的女人!这个女神一样的女人!他用力摇一下头,又使劲儿揉了两把眼,想再仔细看一遍。这当儿,他听到一声喃喃细语:今夜……不会有人偷看我们……他觉摸在做梦,又不是梦;在幻觉中,又不是幻觉。忽然眼前跳出一面辽阔的海洋,还望到一个白点、白线、白团儿在洋面沉浮着、煎熬着,向他面前漂来。那白团儿不是阿慧吗?阿慧,等我,我来了!就扑进洋流。
那是一片壮丽的神奇的海洋!那是一艘开足马力的炮舰!炮舰在海洋上行进、驰骋,好像是探险揽胜,又似在梦境中寻找一个虚无缥缈的似有似无的东西!
洋流是温暖的,在温暖的洋流中游弋,舒畅而惬意!洋流是湍急的,在湍急的洋流中搏击,兴奋而刺激!洋流是深沉的,在深沉的洋流中漂泊,惊险而神奇!
他拼命向洋流深处挺进!洋流敞开胸怀迎接他,又不断考验着他。他似乎看到了那个虚无缥缈的似有似无的东西了!他迎着一个又一个浪头,选择最佳航线向那个似有似无的目标靠拢!他扎进水底,他在水面漂流,他不断调整泳姿:蛙泳、仰泳、侧泳……
积压多时的能量在这一刻爆发!这是上帝的恩赐,还是祖上的积德哩?都不是!他在心里高喊着:
啊,冇得选择,就冇得爱情……
她似一叶小舟,颠簸于碧波万顷的洋流之上,感受着月球引力作用下的浪潮的威力,享受着大海的美妙和神奇,引领着炮舰勇往直前。她陶醉,她浅唱低吟,她喃喃细语:
啊,选择你所爱的,爱你所选择的吧……
离目标越来越近了!就要抓住目标了!就要成功了!一个浪头打来,目标忽然冇见了。他热极,他挥汗如雨,他憋足劲儿,他决不放弃,他继续在急流中游弋、搏击!目标又出现了。冲刺!他咬紧牙关,他竭尽全力,他在心里高喊着,坚持住,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就当快要坚持不住时,目标突然向他面前漂来,伴随一阵优美动听的歌声。听着这歌声,他兴奋得灵魂几乎出窍。他也想唱歌,可是不会唱,他就大喊了一声,啊——奋力向前一搏,终于抓到了那个虚无缥缈的似有似无的东西……
忽然就听到一阵喃喃声:毕尔……毕尔……你真棒!
边强懵了:原来她在想着毕尔!她把老子当成了毕尔!
立马,羞辱像坨狗屎搭脸上,他松了手。
阿慧感觉那股粗重气息忽然流走了,就从幻景中醒过来,醒过来看到的是那一把黑乎乎的大胡子。
远处传来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空里,这响声,那么尖利!那么刺耳!
边强掉头,隐约发现离他只有十几米远的一棵小树的阴影中,站有一人。他赶紧穿衣,大步过去。是章晓涵。
章晓涵目睹了一切。她看到边强起来,想溜,慌乱中打断一根树枝。听着那刺耳的响声,她自己也吓一跳。她冇逃,选择了原地不动。
边强好恼火,想骂娘,终究冇出口。柳清慧从草地上站起。她冇过来,一个人走了。她要回女子行动队去。
姑妈的话:
有人说,你大姑妈是被你姑父强占去的,根本不是那回事。正如你姑父曾经说过的;我是上苍恩赐给他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