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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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喊话,直接向南京老头子喊话,让他派飞机来接我。命令放毒气,向车站突围!”
“一个团连个车站都守不住,你是怎么指挥的?!”
“我…我…我为党国立国战功!我…我为党国立过战功……”
“砰!”
两人惟妙惟肖的表演,笑得在坐各位前仰后合。
段宇笑着说:“你们俩呀!好,考考你们,你们说,国军不管是对红军、八路军、新四军,还是解放军,为什么屡战屡败,除了‘民心’以外,还有什么原因?”
两人相互看看,高鹏脱口道:“我们(共产党)的价值观表现为集体原则高于个体原则,为了集体利益,可以牺牲个体利益。这一价值观使得我们军队的精神和气势上优于对方,在同等武器装备或武器装备弱的情况下,我们军队的战斗力均强于国民党军队。”
陈成也说道:“说白了,就是团队精神!把一个人(兵团)的力量和另一个人(兵团)的力量,融和在一起后,就形成了团队(集团军),就能发挥1+1>2的力量!而国军正好相反,他们没有共同的信仰,个自为战,结果弄成1+1<1!”
当高鹏这边聊得热火朝天时,在另一桌,徐腾给白云飞端了碗汤,坐在他身旁,陪着他一起用餐。
白云飞低头喝了口徐腾端来的汤,心里一片暖意,愧疚地说:“上午的事,我不是有意的,是我气糊涂了,别在意啊。”
“什么话?咳,我都忘了,咱俩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没事,没事。”徐腾大度地一笑,换了个话题:“哎,你看了哪边,高鹏这小子学得挺像的。真逗。”
白云飞轻撇了一眼,不屑道:“哗众取宠,小丑!”
第二天,训练舰甲板上情景依然,穿着各色信号服的人穿梭不停。
今天的训练科目是编队飞行,和平常一样,白云飞和徐腾先后步入座舱,启动战机,准备第一个驾机升空。然而,当“飞豹”离开舰艏时,白云飞忽然发觉不对劲,飞机像似背上了重重的铅块,飞不起来,太阳下面最具有活力的“生命体”仿佛失去了动力,开始摇摆不定,白云飞试图挽救,但飞机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作用。
“081,爬升!爬升!”飞行挥制室里的雷明发现了这一情况,立刻呼叫。可是,飞机仍在晃晃悠悠,没有爬升的迹象。
后舱的徐腾敏感地建议道:“云飞,飞机有问题,跳伞吧!”
“不,再等等!”白云飞跟本没有理会徐腾的跳伞要求,自已来自海航一师,那里摔飞机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可是如今,一直跟自已暗暗较劲的高鹏、陈成他们都飞得好好的,我岂能先摔,那不是要他们笑话!跳伞?绝不!他还在顽强地尝试,但是狂傲、盲目自信、及个人英雄主义却使跳伞的最佳时间段被一分一秒的耽误了过去!
当白云飞再次拉杆时,飞机却像着魔一般失速倾斜地向海面坠去,同时,耳旁传来雷明和徐腾一连串急促地“跳伞!跳伞!”粗暴的声音终于打断了再次拉起的想法,极不情愿地拉开了弹射环……雷明看见两人一先一后弹射出去,白云飞先出且位置好,降落伞完全打开了;徐腾后出,没有角度,没有开伞,虽然距海面只有几十米高,可徐腾却像砸到了水泥地面,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飞行甲板的弹射工作全部停止,舰面人员不约而同地涌向舰艏,目光焦灼着望着飞机失事的那片海面。这些天一直模拟演练的救援直升机编队现在终于要接受真实的考验了。一架在空待命的直升机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救援人员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了,奋力救起白云飞和徐腾,给他们套上绳索,拖拽上直升机。
救援直升机随即向雷明报告:“001,两名飞行员,一人情况良好,一人现已昏迷,左臂开放性骨析,需要手术!”
“001,知道了。”雷明竭力保持着镇静,可心里却把“糟糕”念叨了好几遍。
这时医务室也得到了通知,主治医师摘下话机通报道:“医务室马上要进行‘左尺、挠骨骨析,切开复位,钢扳螺丝钉内固定术’,请所有外科医师讯速报道。注意这不是演习!我再重复一遍……”
船舱内,几名年轻军医仓仓惶惶奔向医务室,杂乱的脚步声和一闪而过的身影显出一片迫急的紧张。
在一间医务室里,年轻的护士正在给白云飞包扎,纱布在伤口上简简单单的绕了几下,就好了。而在另一间病房里,手术台前,挤满了舰队医师和护士,主刀的是这里最有威望的老医师,手术刀、止血钳、手术剪、镊子各式各样的手术器械就像进了流水线似的不停地在他手里更换,额头上渗出豆大汗珠,手术的严重性生动表露……
白云飞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像是等着斗牛士做最后致命一击的公牛,一路上疲惫地低垂着头,梦游般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想着刚才那恶梦般的情景,想着想着……突然,杨淼、李可、高鹏、陈成等人怒气冲冲地踹门而进。
杨淼一把将他从床上扯了下来,揪住他的脖领子,生硬的质问:“我问你,徐腾要你跳伞,你为什么不跳伞!你脑想什么呢,想屎呢!”
白云飞眼前一片恍惚,只看见背光的黑黑人影,看不见面容,失魂落魄地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李可也气愤地指着他鼻子说:“没想到,你这么自私!连战友的生死都不顾!你能不能清醒、清醒!现在不是逞个人英雄的时候!”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高鹏训道:“徐腾要是死了,你就是凶手!”
“不会……我不是……”
陈成训道:“你除了逞英雄,你还能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完了你!”
“你就是凶手!你就是杀人犯!你就刽子手!”
“你就是凶手!你就是杀人犯!你就刽子手!”
“你就是凶手!你就是杀人犯!你就刽子手!”
白云飞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在高速旋转,战友的责骂声像是要把他淹没……“不!”惊叫一声,白云飞满头大汗地一下坐了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才知道刚才‘战友们对他的质问和责骂’只是一场恶梦,掏出皱巴巴的手帕揩了一把冷汗,“哎呀,徐腾怎么样了?”白云飞随手抓起件衣服,匆匆向医务室跑去。
医务室门口,李可和杨淼正从里面出来。见到白云飞来了,李可轻声说道:“手术挺成功的。现在,徐腾还没有醒,不过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期了。进去看看吧。”
杨淼也带有安慰性地拍了拍白云飞,两个人走了。
杨、李二人的宽容,使白云飞感到惭愧,灰着脸走进了医务室。几名护士还在忙前忙后,病床上吊瓶下徐腾紧闭双目一动不动。看着他,白云飞耳旁仿佛听到了他的痛苦呻吟,内疚、懊悔撞击着心……责骂自已,甚至想打自已!
在病房里间,老医师表情凝重:“外科手术虽然成功,但他双下肢没有感觉和运动功能,生理反射消失,我怀疑有脊髓损伤!只是咱们这没有螺旋CT、核磁共振等设备,所以无法确定,需要转送海军401医院。”
“那会不会有严重后果?”雷明对一堆听不太懂的专业名词感到了不祥。
“很难说,如果两周后他仍不能恢复感觉和运动功能,那么……”老医师犹豫了一下,“他可能终身瘫痪!”
“终身瘫痪?那怎么行!不行!徐腾是我们最好的导航员,您一定要把他治好!”雷明恳求着。
“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力的,但其实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主要看伤势和他的自我恢复能力啦……”
从里间出来,雷明看见了白云飞,走上前轻声地问:“云飞,你的伤势没什么事吧?”
“我真想现在躺着的是我,而不是徐腾。”白云飞露出难过的表情,声音带着哭腔。雷明招了招手,把他叫了出来,在通道里长椅上坐下,安慰他。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都听到了。如果他残废了,我什么也不干了,我照顾他一辈子!”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其实,我也有和你相同的遭遇。但我没你的运气好,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我是说他对我的意义很大。很难相信他走了,一小时前还好好的,在出机前还参加简报,还跟他说话,打过哈哈,如果我知道的话……但愿我可以说些……我不知道,就像是……想回来……想回到过去把时间拉回来,把他拉回来……”雷明很投入地讲起一段往事,眼泪在不觉中充满了眼框,控制了一下情绪,又说:“所以,这一切……一定要珍惜。你知道,人的心分为左、右两个心房,所以在做事的时候,要考虑到自已,也要考虑到别人。失去朋友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雷明又说道:“其实,自从有了战争,勇气就成了衡量勇士的标准,即使是在高技术战争中,个人的勇气和斗志仍然是团体联合作战的一种精神鼓舞。但要把握好分寸,不然就是适得其反。”
“我知道了。”白云飞感悟着。
这时,一名小护士跑了出来,“徐腾醒了!你们要不要进来看看。”
“走!”两人起身,回到病房里。白云飞来到床边,握住徐腾的手:“对不起…对是我不好……”
徐腾很虚弱,潺潺巍巍地说:“唉。阎君大人不肯收留我,只好回来了。”
老医师在旁叮嘱道:“病人需要休息,你们不能和他说太多的话。”
“走吧。让徐腾好好休息吧。”雷明也说。白云飞松开了手:“那好,徐腾,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再来看你。”
徐腾朝他轻轻地点点头。
回来的路上,白云飞担心地问:“参谋长,这次情况……我还能入选吗?”
雷明笑了笑:“为什么不行?这次事故主要原因是弹射器的推力不够,但你不及时跳伞也是不对的。不过,这次事故也许不会给你扣分,也许还会加分呢!”
白云飞感到很奇怪。雷明诚恳地解释道:“因为,别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你有。你是一个参考的源泉,因为你有这种事情的经历,你可以教导像那些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情况的人,帮助他们了解当时的状况,这才是《安全守则》的目标!”
晚上,徐腾被直升机送往青岛海军401医院。白云飞则独自在房间里,回想着医生的话:他可能终身瘫痪……一场普通的感冒就让自已快难受死了,而徐腾那么严重的伤势,要多难受啊!我真该死!该死!一挥手,耳光打在自己脸上,觉得自已好不懂事,还不如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面对黑夜,面对寂静,虔诚地忏悔着。
青岛海军401医院,徐腾的病情为被定第2、3腰锥体压缩性骨折。至少需要恢复3个月,卧床要1个月。2天后,徐腾恢复双下肢感觉和运动功能,并且在进一步好转。而此刻,舰载飞行员们也开始了一个半月的野外生存训练。
飞行员们身着迷彩服,向山上进发了。被茂盛的植被覆盖的大山根本就没有路,每一步都要自己开辟。越往上爬,山路就越难行,疲劳、口渴、悲观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甚至有人怀疑雷明是不是真的把他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