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月季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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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救室的门外,晴晴来来回回,又高又尖的皮鞋敲击着地板,发出急促地咚咚声响,心似乎悬在了半空中,隐隐的痛,周围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除了她的脚步声,就是的呼吸,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秋,千万别有事,秋,你要挺过来,我爱你,秋,我爱你。阿初带着工地安全帽,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见到手术室外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白sè连衣裙,白sè几乎染成了红sè,如血红的月季,提着LV小包的女人,阿初知道她是谁,从照片上见过。她就是阿秋深爱的女人,一直装心底深处的女人。接着后面跟来许多阿秋平rì里的工友们,一个个打扮和阿初一样,他们的心在加速跳动,有焦虑,有急切,有心伤,有担心,有对阿秋的祈祷和祝福。
阿初沉默着,恨恨的漂了几眼这个女人,不上去搭话,多次站在手术室门前向里张望,每出来一个人,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工友们总要凑过去问:里面的病人怎么了?有没有危险?会不会死?医生帮忙救救他,医生,我们有钱,医生。
“医生,发多少钱都没有关系,麻烦你救救他,医生。”晴晴紧张的对医生说。
“滚开拉你,谁稀罕你的臭钱!”阿初愤怒的看着这个女人,一把把她推开,由于紧张,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用力过大,晴晴被推倒在地上。
晴晴感觉不到疼痛,她的心思全在阿秋那里,别提怨恨阿初了,只要阿秋没事,摔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都可以,无论做什么也弥补不了阿秋,有的只是悔恨,对自己的恨,恨自己为什么要打那个电话,如果可以,她宁愿死的是自己,是自己的虚荣和无知,害了阿秋,阿秋,对不起,我错了,阿秋,原谅我吧,阿秋,阿秋,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别扔下我。。。。。。、
十一点钟,阿秋推出了手术室,工友们比自己的亲人还要紧张和期待,凑到阿秋的病床前,不断的唤着阿秋的名字,每一声呼唤,含着深深的真情。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戴眼镜的中年医生示意护士把阿秋推去特护病房,说。
“我是,我是。”许多个声音,分不清到底谁是谁。
“我是说直系家属,比如妻子,父母,子女。”医生看到大家都异口同声,解释说。
大家不语,一个声音拨开人群,凑近医生面前,“我是,医生。”晴晴急切的说。
医生看到大家那么热情,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停了许久,但他是医生,他不仅仅是要救人,他还有把病情跟病人家属通报的责任,一双双炽热的眼睛看着他,不忍心让大家失望,平和一下自己的心虚,顿了顿说:“是这样的,病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但仍旧处于深度昏迷中。”
“医生,到底有没有事,医生。”
“病人送医院前,身上中了三刀,流血过多,再加上脑部受到过剧烈撞击,所以,可能,所以。。。。。。”中年医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说接下来的话。
“医生,到底怎么样?医生,说呀。”大家心里更紧张了,气氛凝固到了冰封状态。
“他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中年医生犹豫了许久,说。他觉得必须把病人的病情告诉大家,好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他知道大家不想听到这个结果,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任何人不可能更改。
植物人?晴天霹雳般砸在他们头上,他们从电视里看到过,植物人就是活死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昨天还好好的,约好下个礼拜一起去杭州旅游,怎么一夜之间变成这个样子?“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医生。”阿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科学,我们要尊重科学,相信科学。”中年医没有生气,理解谁听了这个消息都很难接受,植物人意味着什么,跟死人没区别,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相反很同情他们,转而说:“但是病人的意志力很强,复苏的可能有百分之十,由于他的左脑受到严重的撞击,可能造成短暂xìng的失忆。”
“医生,有百分之十的希望是吗?”晴晴擦干眼泪,说。
“是的,所以你们以后要多跟他说说你们以前开心的事情,多跟他聊天,增强他的意志力,虽然他变成植物人,但是他的大脑依然可以接受外界讯息。”医生叮嘱他们说。
“医生,什么时候可以醒?”阿初迫不及待的说。
“或许一两个月,或许半年,一年,两年,关键看病人自己。”中年医生说。
晴晴绝望的心里多了一份希望,只要有一丁点的可能,她就会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她跟医生了解了更多有助于阿秋的信息,送走了医生,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特护病房外面,任由眼泪肆意的流淌,她现在不能进入那里,还在观察期。经过这里的人,时不时用眼睛打量她这身狼狈样,换在以前,她是很介意的,现在,她完全没有感觉,心里只装着一个人,一个信念,其他无所谓。或许是成熟,或许是阿秋五年来的守侯唤醒了她,或许是因为爱吧。
她追悔着过去迷失的自己,悔恨自己一路走来,不断的偏离爱情,偏离自己的生活,满足于刷卡的狂热,得到那一点点可怜的虚荣,一时的快乐,酿造这样的结局,每个人的选择只有一次,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选择过,相守简单平淡的爱情。今天她必须为自己的追求买单,是的,相比之下,她得到了很多物质上的东西,却在失去心灵上的丰富多采,物质上,她可以想要什么有什么,再多的钱能说明什么呢?得到后等待自己的是长久的孤独,冷冰冰的房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难道不觉得可怜吗?是的,她是可怜的。生活中的浪漫和美丽的爱情,不需要玫瑰,不需要香槟的点缀,没有宝马,没有名贵的LV,没有钻戒,没有时尚的水晶鞋和流行的时装,爱着,依然幸福完美。
第三章 广场的邂逅
() 晚霞亲吻着他们的全部,印证着爱的进行时,每一张脸都是笑的,每一张嘴都是甜的,每一朵花都是美的,每一个动作都写着幸福与浪漫的寄语,随之飘向温暖的天空。广场上的月季花红彤彤争艳群芳,惹得痴男怨女们献媚,情笃初开般走向他们,东闻闻,西嗅嗅,贪心的情侣动情的抚摩一番,胆大的男人摘下一朵,收入怀里,为博红颜一笑,阿秋就是这么干的。
“路边的野花你莫要采。”晴晴挽着阿秋的手打趣的说,幸福一笑。
“家花没有野花香,买的没有偷的香。”阿秋幽默的来上一句顺口溜。
“家花不香,养它做甚,野花不贵,偷它做甚。”晴晴丝毫没有放过阿秋的意思,说。
“带刺的月季花,呵呵。”阿秋说。
“带刺你还要?”晴晴刁难阿秋说。
“照单全收。”阿秋做了把晴晴拉入怀中,得意的说。
“野花也收?”晴晴娇气的说,说完做了个去扯阿秋的耳朵的手势。
“野花就让它在这里展览千年吧,给需要的人采,还是家花好啊,溺水三千,我是独取一瓢。”阿秋避开晴晴的手,学诗人一样,做了个豪迈的挥手动作。
“一瓢就撑死你了,还三千呢。”晴晴用手指顶了一下阿秋的脑袋,说。
“一叶障目,不见森林,你就是这一叶,有了这一叶足已,森林我就不去想了。”阿秋两根手指做剪刀状,放自己眼前说。
“为了一棵大树,放弃整片森林,你舍得吗?”晴晴说。
“因为你这棵大树是独秀于林,整个森林都是你的陪衬,在你面前,无不黯然失sè。”阿秋笑着说。
什么时候回到手牵着手,他们都不记得了,自然反映,情不自禁吧。正如唐伯虎点秋香里周星池的经典台词:心心相印,情不自禁。
今天不是什么特别节rì,广场上的情侣特别多,大概是这盛开的月季花吧,把大家都招来的。每对情侣都会凑过去看看,着实羡慕一番才肯离开,许多人不愿意放弃百花争艳灿烂一幕,忍不住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起来,采摘的几乎没有,阿秋是少数的少数,大白天没有,晚上可说不准。
“你看,你看那里。”晴晴小声的对阿秋说。指着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怀孕的女人。
“在哪里?”阿秋顺着方向看去。
“哦,那叫幸福呢,小妮子。”阿秋看了看说。
“我可不要,挺着个大肚子,太辛苦了。”晴晴撒娇的说。
“这是生活,幸福生活,懂不?”阿秋解释说。
“为什么你们男人幸福了,我们女人就得受苦啊。”晴晴抱怨世界的不公平,说。
“这个我们可以商量嘛,但是这个事情我也帮不了你的啊,我又不能生,这是你们女人的申请的专利呀,男人不能抢你们的生意不?”阿秋笑着说。
“男人的快乐为什么总要建立在女人的痛苦之上啊。”晴晴撅了撅嘴,似乎说出了女人的心声,心中有几分得意,至少还是懂得女人。
“将来呀,你要我就要,你不要我也不反对。”阿秋知道晴晴不高兴了,清楚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了。“真的吗?”晴晴眼前一亮,说。
“必须的,我什么时候熬的过你啊,每次你说干啥,我不都靠边站吗,只有YES,没有NO。”阿秋倒腾着苦水,可怜的说。
“好象很无辜啊。”晴晴说。
“没有,没有,应该的。”阿秋一个劲的点头说。
“快点,点头YES,摇头NO。”晴晴不依不饶。
阿秋猛点起头来,感觉不对,又猛摇头。
“你耍我。”晴晴对阿秋的表现,既生气,又搞笑。
“每次到这关键时刻,我都感觉到有生命危险。?”起秋笑呵呵的说。晴晴看起来没有不开心,放松下来。
“我又不吃了你。”晴晴笑着说。
“你每次把我推到悬崖边上,做生死抉择,让我捏一把冷汗。”阿秋说。
“有那么夸张吗?”晴晴惊疑的问。
“是的,公主。”阿秋装出认真的说。
“我怎么可能舍得呢,亲爱的,对吧,我得好好疼你呢。”晴晴轻轻捏着阿秋的手臂,娇滴滴的说。
“我知道,我肯定要付出代价。”阿秋很无辜的说。
“嘻嘻,还是你最懂我,亲爱的,爱死你了。”晴晴高兴的在阿秋的脸上亲了一口,说。
“少举一点白旗就好,小心别人把我当rì本鬼子给毙了,你不知道吗?现在正抵制rì货呢?”阿秋小声的凑到晴晴的耳边说。
“切。”晴晴翘了翘嘴,吐了一口气,然后深呼吸,感觉到了什么,对了,是想到了刚进广场时熟悉的味道,窃喜,说:“秋,闻到什么没有?”
阿秋其实早注意到了,只是不想说,懒得又去跑腿,故做惊愕状,说:“什么,没有啊,感觉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啊。”
“臭豆腐的味道拉,讨厌,知道你闻到了,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