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二战风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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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
“就这么决定了,”楚思南看穿了扎波罗热茨的心思,他不容置疑的说道,“不过鉴于目前战事的紧张,我决定私下处理掉这件事。我给他一个自行了断的机会,如果他识时务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楚思南说着,从自己的腰间拔出配枪,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然后才继续说道:“把这把枪交给他,告诉他,他所作出的懦夫行径,将会随着其中一颗子弹的射出而被隐瞒下来,他的家人不会被流放。从今以后,这把枪就是我们别洛耶湖区的军法之枪,任何一个敢于临阵脱逃的懦夫,都有机会享受枪内的一颗子弹,我不希望我部队中的军官,还会有谁去接受这份耻辱。”
扎波罗热茨闭口不言了,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年轻气盛,且绝对算的是少年得志的指挥官,现在很生气,他想要严肃军纪,想要杀鸡儆猴,就必须有一个试枪的靶子,很不幸,可怜的乌拉克诺夫撞到了这个枪口上,现在,谁都救不了他了。
“好啦,你去安排吧。”楚思南转过身来,看了扎波罗热茨一眼,然后说道,“晚上我要召集这一线所有团级以上部队的军事委员开会,你也替我安排一下。现在现在我要去西区那边看看,你不用陪我了。”
扎波罗热茨点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不如我们一起去吧,50师的驻地就在靠近西区的地方,先处理完了乌拉克诺夫的事情,然后我陪你一起去前沿看看。”
楚思南立刻猜到了扎波罗热茨的心思,他淡淡地笑了笑,然后顺手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枪,看似心不在焉的说道:“好吧,那我就先去做一次恶人,然后再由你陪着,去慰问一下我们前方作战的将士。”
在布多戈希西城的第五十师指挥部驻地,乌拉克诺夫愁容满面地坐在乱糟糟的办公桌后,拼命似的狠吸着指缝间夹着的烟卷。而在他面前的一个铁皮盒子里,已经积存了近半盒的烟灰。
自从西线战场的溃退以来,他的心里就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片刻的平静,虽然说上面对他的处分决定一直都没有下来,而且扎波罗热茨还命令他仍旧担任50师的指挥官,可是他却能够预感到,这一关他没有那么容易躲过去了。乌拉克诺夫早就听说过如今的方面军指挥官,那个叫楚思南的将军不是一个善人了,虽然说从没有消息证实这位将军是如何的凶残,如何的不近人情,可是仔细想想,他可是从安全委员会里走出来的军事将领,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有哪一个是讲道理的?
擅自溃退、贻误战机,仅仅是这两个罪名,就足以让他乌拉克诺夫吃不了兜着走了,如果楚思南将军真地想要处置他,那么等待着他的最终结局,就是被按上“国家叛徒”、“苏维埃敌人”的头衔,然后执行死刑。死这个词,现在对于乌拉克诺夫来说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在死之前被按上这两个罪名,那样的直接后果,就是他远在后方的一家老小,都要被流放到荒凉的西西伯利亚去服苦役。同时,他的四个儿子,乃至所有的后人,也永远不能在军队、国家机关中任职,不能享受国家的任何福利,甚至还要处处遭人歧视。
像这样悲惨的例子,乌克拉诺夫曾经见识到很多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走到这一天的时候。回想起两天前的那场战斗,他是千般的懊悔、万分的委屈。
委屈的是,战斗打到那种程度,绝对不是他所期望的。德国人的攻势来得太突然、太凶猛了,大批的坦克几乎是在一个眨眼的工夫里,就突进了他的防御纵深地区。天上轰炸的飞机,就如同是秋收时的蝗虫一般,把数之不尽的炸弹一股脑的散落在他前方阵地上,他的指挥部也未能逃过这场大劫。
当他和他那几个侥幸逃出火海的参谋们反应过来,想要组织部队进行抵抗的时候,才绝望的看到,大批从前方战线上溃败下来的士兵,已经连续把后方的第三、第四道防御阵线冲垮了。德军的攻势如潮,己方的溃兵如海,当前防战线的溃兵涌过第三、四道战线的时候,整个师的防御战线便完全崩溃了。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到了溃败的人流中去,在这种情况下,乌拉克诺夫相信,即便是上帝来了,也无法挽回败局了。最终,连同他在内的整个师部,都被溃退的败兵裹夹着逃回了布多戈希城内。
令乌拉克诺夫感到懊悔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被那颗落在指挥部左近的德军炸弹炸死,而后,在溃退的时候,自己又为什么没有饮弹自戕。如果那样做的话,自己至少是光荣的战死了,虽然不敢说会有什么追认的英雄称号,可至少自己不用为家人的后事担忧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哐”的一声巨响,惊扰了乌拉克诺夫的忧思,他抬头看了看,却发现自己的警卫正慌里慌张的从门口朝着自己跑过来。
“干什么?!”乌拉克诺夫有些恼火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嘛,现在不要来打扰我!”
“乌拉克诺夫同志,是,是,是扎波罗热茨将军来了,”警卫惊慌失措的说道,“他说,他说让你赶紧去迎接,迎接方面军司令楚,楚思南将军”
“啊!”乌拉克诺夫噌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
“不用迎接了,我已经自己进来了!”楚思南阴沉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新二战风云》 第六卷 蜚声军坛 第二十八章 北线大决战 (7)
弯腰闪过低矮的房门,楚思南迈步跨进了乌拉克诺夫的指挥部办公室,只一进屋,浓重的烟雾气息就让他禁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最讨厌这种呛人的环境了。
乌拉克诺夫看到了楚思南在那一瞬间所皱起来的眉头,这位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师长,竟然下意识的作出了一个更加令楚思南感到厌恶的动作:举起双手,用力的扇动着房间里缭绕的烟雾。这个原本是出于本能的讨好动作,让楚思南对乌拉克诺夫的“懦夫”形象进一步加深和肯定。
楚思南面色阴沉的在房子中央站定,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乌克拉诺夫。同身材高大魁梧的乌拉克诺夫相比,楚思南的身高明显矮了一节,同时,他在年龄上,也要比前者小上很多。正因为如此,他的怒视和乌克拉诺夫的卑微相对照之下,才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对于在场的几个人来说,却没有谁会感觉到这其中的不协调,尤其是紧跟着楚思南走进房间的扎波罗热茨,以及身在局中的乌拉克诺夫。尤其是后者,可怜的乌拉克诺夫现在几乎要被对方的气势压得窒息了,他很清楚,在目前这个非常时期,面前这个小个子的中国人,只要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他包括他的后人,永世不的超生。
“乌拉克诺夫同志,”楚思南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几眼,然后径自走到乌拉克诺夫刚才的座位前坐下,才不急不缓的说道,“想来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了,那我就不自我介绍了。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什么吗?”
乌克拉诺夫无言的点点头,表示他清楚。
“知道就好,”楚思南耸耸肩,伸手从头上将军帽取下来,一面弹抚着附着在上面的灰尘,一面说道,“那你有什么需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乌拉克诺夫的嘴唇动了动,他很想为自己辩解点什么,可是却又找不到任何辩解的理由。说那场溃退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当时自己控制不了部队了?笑话,这样的辩解之词除了招来“蠢材”的称号之外,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效果。作为一师之长,却不能掌控自己的部队,这不是蠢材是什么?
说德国人攻势太猛,部队伤亡太大,所以才溃退的?这更不是个理由。第四十九师所面临的德军攻势同样凶猛,他们的伤亡同样惨重,可为什么人家没有溃退,至今仍旧在自己的阵地上抵抗?
乌拉克诺夫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将军对自己的看法差到了极点,如果自己再多做申辩,只能招来他更多的反感。
“楚思南同志,我,我没有任何辩解的理由,”乌拉克诺夫摇摇头说道,“这一场灾难性的战场溃退,必须有人为之负责,而这个人注定只能是我。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虽然我知道这对挽回战局来说没有丝毫的作用。”
乌拉克诺夫的话,令楚思南禁不住再一次皱了皱眉头,虽然乌拉克诺夫这番话听起来是要主动地承担溃败责任,但是在话语间仍旧隐藏着一股怨气,就好像他为这次50师的溃败负责,完全是充当了替罪羊的角色一般。
尽管听到了令自己不满的话,但是楚思南现在也懒得再同他计较。
“好,很好,”楚思南伸手抚摸着下颚,点头说道,“既然这样,我给你两条路选择。”
楚思南的话,让乌拉克诺夫打了一个激灵,他知道对自己的最后审判时间就要到了。
“第一条,”楚思南说道,“我现在免了你的职,然后送往后方,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谁都无法断定他们会给你什么样的处理决定。你或许有一线生机,当然,或许也会像巴甫洛夫、库利克那样,落个最为惨淡的收场。”
乌拉克诺夫心中胆寒,他当然知道,凭着自己所犯下的过时,只要上了军事法庭,那最后的结果必然会惨淡无比,“一线生机”?这个词这些年来就从未在军事法庭的审判中出现过,乌拉克诺夫绝不敢奢望自己会成为第一个特例。
“至于第二条路,就没有那么复杂了,”楚思南站起身来,拔出腰间的配枪放在桌子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自己把一切都解决了吧,我会为你发出一份阵亡通告的。虽然这并不意味着你能得到什么光荣的认可,但是,至少不会牵累的别人。路该怎么走,要怎么选择,现在都由你自己决定,好好斟酌吧。”
“我,我选第二条。”乌拉克诺夫毫不犹豫地说道,他能听明白楚思南这番话中的含义,选择第二条路,他就算是战死在前线了,这样一来,他的家人就不会遭到流放,不会遭到歧视了,甚至,在他死后,他的家人每月还能从地方的军管会得到一笔为数不菲的补助金,对于他乌拉克诺夫来说,现在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
看着桌子上那把黑黝黝的手枪,乌拉克诺夫忽然觉得自己一身轻松,这么多天来压在身上的包袱,只是一个顷刻间,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样就好,”楚思南看了门口处始终一言不发的扎波罗热茨一眼,然后摇摇头,迈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同时嘴里沉声说道,“自己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掉,我们在外面等你的结果。”
“多,多谢将军”看着楚思南走出门外的背影,乌拉克诺夫颤巍巍的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开合着哆嗦的嘴唇,低声说道。
乌拉克诺夫办公室门外,楚思南和扎波罗热茨负手而立,在他们的面前,整齐的站立着一排苏军军官,这些人都是如今五十师的参谋、将官。
楚思南的目光在这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心中却在等待着那一声枪响的到来。
“乒!”一声沉闷的枪响,隔着那道闭合的房门传了出来,楚思南明显感觉到,随着这一声枪响,对面的那些人全都不约而同的颤抖了一下。
楚思南侧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