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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大风秦楚-第5部分

小说: 大风秦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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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悠长。琴与乐理通,乐理与人通,所以,人也与琴通。你看这琴,穆穆沉伏,宛如黛玉一般,在这穆穆沉静黛玉伏水之状下,有种怀而不发的深沉。只要你屏气静息,凝神入思地去感觉,便会感触到这琴的臻理在微微震动。所以琴是活的,是有生命的!当你了解了琴,琴也就造就了你。焚香静心,敬之也;凝神远志,托之也。只有这样,才有雅音毕至。再就是,这琴又怪,假如有深谙琴理之人偷听,琴乃不愤,所以会卓然断绝,春秋伯牙子期的典故就是这个缘故……。”

    “只是,”单膺白打断了他的话说,“兰陵双清楼出现的事,你又有何说?”

    “不知道!”傅仰三正说到兴头上,对这突然的打断深感不悦。

    “怎么会不知道?”

    “后来不是没断!”

    “那你是说,这只是一个偶然事故?”

    “世上的事,谁说得清?”傅仰三想了想,对单膺白说,“你相信,心有灵犀吗?世上有些事,只能去感觉,说是说不清的。当时,我在兰陵双清楼,就有这个感觉,这种感觉我想我是不会错的,那真是太神奇了。当然,我不知道他在哪里?那个人在哪里?但是,这决不是虚妄,也决不会是幻觉……”

    出得傅府,单膺白想,假如这事只是这一班名士风流的故作姿态,那也就罢了。但是,假如不是呢?是啊!假如不是呢!单膺白想到这里,不由得心头一紧。他感到此事不能太简单,假如这事是真的,那就是说,在那其貌不扬的兰陵双清楼里就藏有一个神龙不见首尾的人物。这样一想,不由得叫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太可怕了!他仿佛看见,一双阴森森的眼睛正从兰陵双清楼里射出来,令他浑身一震。此事绝对不能不管,“这个人是谁?”他思索着,“如此深藏不露,他又想干什么?”由此他想起了那两个小女孩儿,多么不寻常的女孩儿啊,他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他将敷施、敷纹和这事串起来想,就此,他去见赵成。

    侍御史赵成是中车府令赵高的弟弟。中车府令这职位并不很高,其实当时,往往是王看重谁,谁的权势就重。赵高的权势很重。赵成长得不象他这兄长般高大孔武,他长得非常匀称精干。他喜欢刑名之学,做事慎密细致,使得一手好剑。尤其是那一手绝技“击喉口”,当年长安君成蛟造反时,曾使用过。见者无不胆寒。只见极其干净利落,只一手,宛如游龙,连击两大高手,直逼长安君的喉口。倾刻间,使其束手就擒。

    剑艺越高超,剑法越洗练。

    但也碰到过对手,那就是当年祸害咸阳的名震海内的女飞贼冷萍飘。这冷萍飘,没人知道她是谁?也没人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来无踪,去无影的,仿佛只飘忽在人们谈虎色变的言谈之中。那些年,冷萍飘在咸阳出入,打家劫舍,奸犯公法,杀一些雄张里闾之人,弄得咸阳城中人心惶惶。秦皇震怒,命赵成(他当时还是廷尉府的一名从史)和廷尉府的另一治狱使者芒显,务必将此女贼拿住。一个晚上,赵成终于与此女贼狭路相逢,赵成始终占不了上风。倘若不是芒显及时赶到,还差一点栽在那女贼手里。只是经过那一次搏杀后,那冷萍飘就销声匿迹了,从此不知去向。

    御史府这些年来,日子不好过。长安君在先,(女戮,去戈)(土母,上下)、吕不韦、唐且、荆轲在后,大王的安危时时处在危险之中。作为监察国家和群臣的台府,作为其中的一员,如此失职,赵成没有一日不深深自责的。今天,单膺白所告知的担忧,不可小视。说不定,那兰陵双清楼就是藏污纳垢的场所,不是韩赵余孽,就是魏楚奸佞。他将这事上呈于御史中丞德。德找来单膺白,仔细地询问了此事。然后叮嘱单膺白:“千万别掉以轻心,你可给我看好了。”

    赵成这样做,是按制办事。他这人中直,从不越权,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干臣。

    这一天晚上,在黑漆漆的夜幕下,兰陵双清楼学馆边的角门处,一个人影闪进了敷施的房间。在微弱的灯光映照下,一个熟悉的人影显现出来——虞丘台。

    
 


大风秦楚 第一部 一卷、四、玄冰十三壬
章节字数:4427 更新时间:09…03…01 12:03
    四、玄冰十三壬

    成都邑所在的蜀地,自从开明凿宝瓶,李冰筑飞沙,遂成千里沃土。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出了两个剑坛上的著名人物。一个是广都县的邛崃剑庭西天嫫母哈婆婆尸后,一个是郫县的凌锋剑庭的剑主龙应奎。

    龙应奎世代剑士,自幼习剑,剑艺自成一体。其凌锋剑,在剑坛上也颇得名气,独树剑坛之一帜。他曾自持向哈婆婆一请剑锋,结果败下阵来,败下阵来还不说,又被哈婆婆的大弟子天中剑曲云芳一记柳叶飞剑刺在后股上。依稀还记得,当时,他只听得哈婆婆叫了一声:“天中剑!”,就感到自己的后股上着了一下。那耻辱啊,令他终身难忘。曲云芳的柳叶飞剑,是邛崃剑庭的暗器,但也只有曲云芳在用。

    龙应奎吃了这一剑,甚感其辱。哈婆婆这人不守剑道,弑师灭祖,诡密怪诞,尤其是面对败剑,从未有过宽容。她喜欢让曲云芳在人们那敏感的部位,打上自己的印记。假如一旦遇上她不高兴,恶面一睁,就会让曲云芳制人于死地。这令剑士所忌恨,也为剑坛中人所不齿。

    到这时,龙应奎才知道,自己的剑艺尚差之远矣。又因自己无论如何怎样苦苦求索,剑艺都很难再精进一步,他甚至感到绝望过。但他乃是视剑为生命的人,于是下山遍访各地名流高手,搓切剑艺:一是想发扬光大自家的凌锋剑。二也是想使自己的剑艺更上一个层次。再就是,那邪恶的老妖婆尸后,也实在可恨,他非得为自己,也为天下剑士报那一剑不可。

    久居郫县,苦练剑艺。这一年(秦王二十三年),他来到咸阳。初到咸阳,遂感叹生命之短暂,人生之不再。他本不是平庸之人,岂甘久居人下,遂决定留在咸阳。在那咸阳市旁开了个小小的凌锋别馆,结交咸阳公卿名士,以求发达。

    单膺白年青人。年青人哪一个不仰幕名士?久闻龙应奎大名,仰慕之极。单膺白也习剑,只是剑艺平平罢了,自然要请龙应奎指点,一来二往,就熟悉起来。

    这一天,单膺白来访。此时,龙应奎结识的人多了,比如侍御史赵成、卫尉令丞黄均、中尉中司马徐延龄、廷尉李斯的公子将尉李由、郎官阎乐,以及周青臣、宗丁、张嫣等等,也就不把单膺白放在眼里。单膺白这人对此不大有感觉,他不大存这个心。这一天,龙应奎正为前几天,偶尔路过灞桥,见一黑衣人,用剑一样寒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那目光直刺他的心里,那是一个剑士,那剑士也知道他是一个剑士。那人动作简洁干练,且有一股肃杀之气。由此,龙应奎知道,这人剑道之深,决不在他之下。他很想会会这个人,但这人如飞一般地走了,终不可得。正好单膺白来访。单膺白是御史府中人,咸阳城中的士人和故事他应该是知道的,但却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单膺白确实不知道咸阳城中还有这么一个独绝一时的剑士。这时有人来访,龙应奎叫他稍等,自己出去照应。

    单膺白独自一人,来到凌锋别馆后院习武场。龙应奎二弟子出山虎代勇十,三弟子黑森虎辛桓羽,正在教几十个弟子习剑。秦王重战,战场上斩一甲首,进爵一级。秦人都想以军功进爵,闻战则喜,举国尚武。因此到剑庭习剑的人很多。单膺白是常客,代勇十和辛桓羽不来应承他,自顾自地教那些弟子一些基本剑法和凌锋剑的一些常见招式。

    单膺白看了一会,自习其最流行的田氏剑。但这一日,他练得不专心,心中有事。老是想着龙应奎说的那个神秘人物,又由那神秘人物想到兰陵双清楼,自然就想到敷施,“这个人在用一种什么方法砥砺自己的女儿呢?”他想,“这自然是一种别具一格,且又残忍的训练方法,但这是一种什么方法……?”他终不得其解。

    “算了,算了,你就别练了!”辛桓羽见他练剑走神,感到好象是自己受到奇耻大辱一般,对他特别不客气。“就你这样,再加上十分勤勉,也练不到那里去。”

    说得单膺白好不尴尬,争红了脸,又不好发作。故作懵懂,问:“照你这么说,我的剑是练不出来的罗?”

    “你以为,是人就可以练剑吗?”辛桓羽依然不客气,单膺白的不恭令他不快。

    “那你说,这剑该怎么练?”

    “练剑呀!”这时代勇十走了过来,这人心态较平和。对单膺白说“练剑首先得用心,——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不用心,是不行的。再就是,得从基本功开始。基本功不扎实,或是走了样,比如象你,这一点没做好,全是坏习惯,又到了这年龄,所以你练不到那里去。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代勇十见单膺白十分狼狈,有点宽容地对他说,“要想成就一名剑士,没那么容易。象我和他,”他指着辛桓羽,说,“从四五岁开始,且得我师指点。日日夜夜,废寝忘食,直练到今天,也不过如此尔尔……”

    代勇十这一番话,单膺白别的没听见,“从四五岁开始。”倒听得真。由这几个字联想到敷纹,顾不得代勇十再说下去,打断道:“出山虎,说一件事,道听途说来的,你不要当真。”他就把兰陵双清楼敷施对敷纹所作的一切,说给代勇十听。正好龙应奎送客出去后进来,听到单膺白说这事,一下子关注起来。

    “你从哪里听来的?”龙应奎目光炯炯地盯着单膺白问。

    “兰陵双清楼。”

    “是不是五步街上哪个?”

    “正是!”

    “不会是听来的吧?”龙应奎根本就不相信。

    “龙剑主,如果你知道,不访告诉我。”单膺白见龙应奎这样,立即认真起来。

    龙应奎转过头去,斜瞟了单膺白一眼,然后一字一顿地从他嘴里崩出这么几个字来:“玄——冰——十——三——壬!”

    何谓玄冰十三壬?玄冰十三壬是一种流传武林的绝技,是一种独特的砥砺剑士的练功方法。这种技法一直在武林流传,但从未见人用过,主要是不得其法。再就是这种技法必须从小练起,又必得有内功极深的人来扶持,象保驾一样。就是这样,稍有不慎,就会招至毒气攻心,立时致人非命。武林人士因其歹毒如此,所以以“壬”名之。且武林中也只听得此功练至十一壬的,便没有结果,至于十二壬,十三壬的境界是什么?实在没有一个人知道。因此此功是一个未了功。正因如此,一般人都不去做它。不过也有极少高人,想借练此功,对孩子施法,孩子只不过是一个练功引子,练过就废了,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内力。这就是武林中人所垢病的地方,也是此功绝迹的地方。

    单膺白走后,龙应奎独自想了想,单膺白是什么人?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起这个故事来。龙应奎由此断定,兰陵双清楼内的奇异可能就与那灞上的剑士有关。那个神秘的剑士他极想一唔,他又想提高自己的内力,这种孩子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练功引子。这样一想,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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