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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绝密飞行--共和国领袖专机保障亲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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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特飞一个来回只需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所以安排在赫拉特逗留一天,上午去,下午返回。  上午9点多,飞机降落在赫拉特。在机场,刘少奇主席和陈毅副总理受到当地政府组织的盛大而热烈的欢迎。  接着就是工厂、学校等一连串的参观访问。  但凡走访学校、幼儿园一类地方是最难控制时间的,哪一个机灵、好奇又大胆的小朋友缠上你,你就得和蔼地同他周旋。那次也不知哪个环节控制不当,不知不觉之中,下午返回时间比预计的晚了一个多小时。  四五月里正是春雷频繁的季节,那时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代表团在赫拉特耽误的时间还要长。所以,当我们申请回喀布尔的时候,天空已经堆积了雷雨云,喀布尔机场的能见度也只有500米左右,表示接收我们有一定的困难。但究竟回还是不回由我们决定。喀布尔指挥塔台给了我们一个灵活的答复,他们既不拒绝我们回喀布尔,但也不反对。回来了,一切正常,皆大欢喜,下面的访问计划即可以按部就班地进行。航线上或降落出了问题,他们也用不着担多大的责任。  我们将天气变化的情况向刘少奇主席和陈毅副总理作了汇报。两位领导人商量的结果是尽快返回,理由是:代表团代表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参加国际活动应处处维护自己的形象。如果改变计划,势必打乱整个访问计划,而且还会波及到另外将被访问国家的国事安排。再者,已经接到报告,与我国有外交关系的驻泰国使节也已经动身去机场迎接。刘少奇主席叮嘱我们:  〃路上小心一些,航线上的雷雨云我们绕过去,只要机场上空没有雷雨问题就不大。你们放心飞吧。〃  喀布尔机场虽然没有雷电的威胁,可是那密布的积雨云给我们的降落造成了相当大的困难。因为喀布尔机场周围的地形很复杂,四面是山,跑道卧在一个开阔的大山沟里,跑道两头都有一座〃山卫士〃守候。  尤其是南侧那座500米的山,静静地趴在跑道头4000米处,默默注视着跑道上过往飞机升升降降,像一位铁面无私、一丝不苟的检查员,检验着每位经过它的飞行员的技术、胆略。  在通常情况下,飞机距跑道头4000米距离的时候,飞行高度应该是200米,否则,过高的高度无法使飞机降落,除直升飞机以外。  这位500米处的〃山卫士〃选择了一个比较适当的位置,它蹲在跑道延长线右侧100米的地方,只要飞行员技术过硬,不去同它〃接吻〃,飞机就可以按正常高度下降着陆。  那天,我们从赫拉特飞到喀布尔机场时,压在机场上空的积雨云已经托不住沉甸甸的水珠,那些水珠争先恐后涌向地面,形成一场大雨。雨水形成的雨帘遮掩了我们的视线。我们只得利用雷达、无线电等仪器设备穿云下降。  我们一次穿云着陆成功!我想,那位藏在雨雾中的〃山卫士〃一定也像等候在机场的各国使节一样,真诚地赞赏中国领导人不顾个人安危、以国家尊严为重的献身精神,以及中国飞行员堪称世界一流的飞行技术。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们的上帝(1)
〃开城!开城!我是27,我是27,请回答,请回答!〃  我反复呼叫,可耳机里除了沙沙的杂音外,没有回声。  每当重提专机那些难忘的往事,我的老伴总忘不了唠叨一句:  〃嗨!你这人呀,命大!〃  细细琢磨她这话还真不假,我这辈子呀,炮火连天的战场咱不提,单就看我这么些年执行过的飞行任务,碰到的险情的确不算少。早在抗美援朝的时候,美国佬与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经过五次战役的较量后,被迫接受由苏联提出的停战谈判的要求。刚刚走出航空学校大门的我就被派往朝鲜,为驻在那里的中立国代表飞专机。这期间,由于天气原因,在我的飞行史上第一次遇险。  朝鲜战争在1951年7月10日就拉开了停战谈判的帷幕。但气焰嚣张的美国帝国主义者自恃拥有优良的现代化装备,企图用武力迫使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在谈判桌上让步。但是,美帝国主义者错打了算盘,他们在谈判桌上得不到的东西,战场上同样得不到。毛泽东主席在1951年10月23日,给予美国坚决的答复:  〃抗美援朝的伟大斗争现在还在继续进行,并且必须继续进行到美国政府愿意和平解决的时候为止……〃  此后,朝鲜战场停停打打,和和战战。直到1953年7月27日,才由双方首席谈判代表……中朝方面的南日大将,美国南朝鲜方面的哈里逊中将,在板门店的会谈大厅里,正式在《朝鲜停战协定》、《关于停战协定的临时补充协议》两个文件上签字,从而结束了为时三年的朝鲜战争,同时,也结束了美国不可战胜的神话。  我国政府谈判代表团团长是任外交部第一副部长、军委情报部部长李克农,副团长是丁国钰,外交部政策委员会副会长、国际新闻局局长乔冠华任团长助手。在内部,大家称呼李克农为〃李队长〃,乔冠华为〃乔指导员〃。代表团住在松岳山下开城的〃来凤庄〃。这个〃来凤庄〃其实不过是一个极普通的小村庄,但是,它没有遭受美机的狂轰滥炸,房屋整齐,道路平坦,绿树成荫,与附近光秃秃的山头上的遍地弹坑形成鲜明对照。  我们为中立国飞专机的几个机组及有关工作人员,都住在开城机场,但直属代表团领导。由于经常汇报、请示工作,所以频繁来往于开城机场与松岳山下的〃来凤庄〃之间。  当时,李克农患有高血压和哮喘病,但他一直以惊人的毅力顽强坚持工作,直到停战协定签定,才与代表团的丁国钰、乔冠华等军以上干部一起,乘坐我们的专机,随中国人民志愿军归国观光团回国。我还曾从朝鲜送他们到北京、上海观光游览。  一向崇尚武器,认为武器是决定战争胜负的美国人,在朝鲜战争中,除原子弹外,他们使用了化学武器、细菌武器等一切他们拥有的武器,最后还是在停战协定上签了字。但他们仍旧迷信武器的力量。签字后,他们疑心中国继续往朝鲜输送武器,便通过联合国出面作了一项决定,从五个国家抽调观察员巡视朝鲜边界地区。观察员分别来自瑞士、瑞典、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印度。  观察员们从空中巡视地面情况,航线分为东西两条,东线从开城至朝鲜东北部的兴南、清津;西线从开城至新义州。5个国家的观察员分成两组,在以上这些地区来回巡视,天天如此。  这天,要去东线的兴南。气象部门预报,开城至兴南一线都是阴天,云底高只有300米,并伴有零星小雪,空中风也很大,逆风30公里/小时。云低雾浓,根本看不见地面,其观察又从何谈起。但外国人不乏僵化的教条主义者,他们执意要〃按章办事〃,我们只好按时出发。  上午,飞机准时从开城起飞,经过1小时20分钟的航线,在兴南正常落地,一路无事。  下午,问题出来了。  起飞不久,飞机就进入云雾之中,四周白茫茫一片。飞机按规定高度上升至2400米,在仍旧保持发动机马力的状态下,速度表所显示的速度逐渐减小。这种现象是飞机部件结冰造成的结果。结冰也是飞行之大忌,冰层附在机体表面,会使机翼丧失上升功能,空速表不指示,无线电罗盘不能定位……我一面吩咐机械师赶快打开除冰装置除冰,一面迅速打开超短波向开城报告。  〃开城!开城!我是27,我是27,请回答,请回答!〃  我反复呼叫,可耳机里除了沙沙的杂音外,没有回声。  此时,我们已经在空中航行1小时20分钟,加上每小时30公里逆风的影响,飞机离开开城也只剩下二十几分钟的距离。而使用无线超短波在30分钟的距离内完全可以沟通联络。  我们赶紧采用无线电罗盘定位,结果测定飞机离开城还有一个小时的距离,才仅仅飞了航线的一半(因为受逆风影响)。我不能相信在这样一个降雪的气象条件下,空中会有如此大的顶头风。但是此时,我们又只能相信仪表,并依靠仪表继续航行。  由于航行时间延长,第一个反映到我头脑中来的的信号就是检查油量。这一查可就吓了我一跳,前额上冷汗直冒:飞机仅剩40分钟的油量!  飞机断了油料,那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况且四周又是一片云遮雾障,连迫降的机会都没有,我能不冒冷汗吗?  〃开城!开城!我是27,我是27,听到我的声音没有?〃  

我们的上帝(2)
处在危急的境况里,就更加感到自己的力量是那样的单薄,而且强烈地希望摆脱这孤独无援的局面。  任凭我嘶哑的声音传向茫茫天际,耳机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  又熬过了漫长的30分钟,在我千呼万唤之中,终于有了回音,那声音对于我们无异于〃天堂里的回音〃。而地面的那个声音也如同发现了新大陆,又惊又喜。  〃27!27!听到了!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我不能知道精确位置,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又没有合适的电台可供定位。〃  〃那飞机上还有多少油量?〃  〃够飞10分钟!〃  ……  一阵沉默之后,指挥员指示我们:  〃用经济速度保持飞行。注意随时与地面联系。〃  飞机迟迟不在开城机场着陆,而且一晚就是二倍于正常预计的到场时间,天上又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开城机场的指挥员能坐得住吗?当天的塔台指挥员是副大队长王效英,他在地面急得一刻不停地呼叫我们,可我们俩人竟是天上地下两无声。飞机失踪非同小可,惊动了代表团,代表团副团长丁国钰从〃来凤庄〃赶到机场,亲自坐镇塔台,整个机场空前的紧张不安。  还有那么一群惶惶不安的人,就是飞机客舱里的几位观察员。他们扼腕看表,知道这回情况特殊,但他们毕竟是受西方绅士风度影响的人,尽管心中有千百个疑问、有无数担心和害怕,却并不到前舱来询问,以免影响我们的工作和加重机组人员的紧张情绪。  在与塔台沟通联络3分钟后,传来了地面指挥员抑制不住的喜悦声:  〃27!27!你到了我的上空,尽快着陆,尽快着陆!〃  可是天正降大雪,虽然垂直能见度尚好,可水平能见度只有50米左右,我们根本就看不见机场。  我将飞机从2000米高度一下降到70米!总算冲出了雾海。出云后低头往外一看,下面是蓝黑的一片水。飞机已经越过机场上空,到了跑道延长线以外的汉江口。因为这一带飞得比较多,地形比较熟悉,大家心里也就一块石头落了地。  机场跑道延长线有条公路与汉江口相通,在四周一片白茫茫的背景下,那条公路犹如一条黑飘带,格外醒目地铺展在原野上。我们顺着这条公路飞到了机场。  飞机终于降落在跑道上。当尾轮刚接地,发动机好像意识到已经完成历史使命,慢慢停止了转动。我们机组的几位也像那丧失了动力的发动机,僵僵地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趴在跑道上的飞机无法滑行,几位观察员先生趴在自己的座位上祷告上帝。有位瑞典的上校先生来到前舱,翻动着一对蓝眼珠,通过翻译提出一连串的问题:  〃这段只需用一个多小时的航程,今天为什么飞了三个多小时,请王先生解释一下。〃  〃今天天气不好,我在空中盘旋待命,等待有利时机。〃  〃可是现在的天气依然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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