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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1-95-第33部分

小说: 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1-95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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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寅松看向他:“就这样放弃了吗?你不是想读书当官么?若是如此轻易放弃,那以后官场可怎么混?”
  小秀才一震,看了他一眼才道:“薛兄说得是,小弟受教了。”说着竟然躬身给他施了个大礼。
  薛寅松道:“不若我们从明天开始便来个情景模拟吧?”小秀才一愣:“何谓情景模拟?”
  “就是我们去猜想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然后得出一个应对的结果。”
  小秀才依然云里雾里,茫然看向他。
  薛寅松举例道:“比如你现在已经外放七品县官,然后去吏部领了官印官服去上任……”
  “官服都是要自己做的。”小秀才纠正。
  “恩,那就去领了官印书信路引然后上任,走到新地方,你准备怎么办呢?”薛寅松虽然是农村的娃,但是现代人就算没见过至少也听过,更何况他爹是村长,对官场那一套也还有点了解。
  小秀才莫名其妙的答道:“自然是请师爷验看官印身凭,然后再认识各位同仁,然后再……”
  “不,不,”薛寅松打断他道:“比如你刚去,他们都不待见你,想要看你出丑看你笑话呢?”
  小秀才不信:“我去做官,便是管他们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不待见我?再说了,他们食朝廷俸禄,跟我一样是朝廷官员,又怎么可能会看我笑话呢?”
  “不不,你看我说的是比如,好的方面我们就不讨论了,现在我们就只讨论最坏的方面,你自然读过三十六计,应该明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意思,我们把最艰难的情况都讨论一遍,以后就算遇到你不就心里有底么?”
  小秀才明白了,思索片刻道:“若他们真的不待见我,当然应以大道理说服为上,大家同为朝廷命官,自然该同心协力的办好事当好官才是。”
  薛寅松看着他微微露出笑意,开口道:“当然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我圆满了……表吝啬表扬,我很不容易爆发的……




11

11、失火了 。。。 
 
 
  小秀才瞪着眼睛看向他:“那该如何?”
  “你可听过一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恩,《史记?货殖列传》里的句子。”
  “比如他们收受贿赂你准备如何应对?要知道衙役、狱卒、师爷他们都会不停的接受贿赂,如果你一上任就禁止行贿,那他们当然会联合起来抵制你。”薛寅松正色说道,脸上绝无一丝笑意。
  “这是违反吏部法令的!”小秀才瞪大眼睛:“收受贿赂不仅有罪,就连行贿和包庇都是有罪的!”
  薛寅松缓和语气,慢慢说道:“他们虽为朝廷命官,可是俸禄太低,若是不拿贿赂便只能吃糠咽菜。你倒是清正廉洁想要做一个好官,因为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是他们要吃饭要养家还要包窑姐儿喝花酒打点官场上下……再说了,这好比窑姐儿和嫖客的关系,两厢情愿啊,苦主行贿大多是怕受苦或者为了事情办得更快,又或者更顺利……总之现在就是这样,你可以禁止一时,但绝对禁不了一世。除非你自己想办法提高下属的收入,否则谁愿意饿着肚子给你卖命?”
  小秀才先是咬牙切齿,继而皱眉,最后面无表情的坐下来沉思。
  薛寅松也不提醒他,让他自己慢慢去想,官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混得如鱼得水,怎么混还要看自己。
  
  豆浆烧得滚开,薛寅松取了笊篱垫上一块白布滤出豆渣,再加了一点红糖倒了递给小秀才。薛寅松见小秀才吃不惯红糖,便开口道:“下次进城去买点白糖吧,这红糖便宜,原是我们乡下人吃的。”小秀才摇头:“这点苦不算什么,我会适应的。”
  薛寅松笑道:“家里有条件就买点吧,也不差那点钱,让你和长辉两个少爷来这乡下吃苦,也算是为难你们了。”
  小秀才大约被勾起了心事,沉默着喝完豆浆才道:“坐了一会倦了,我回房去靠靠。”
  薛寅松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心痛,这分明还是个少年,却要用肩膀挑起生活的重担。
  
  长辉提着一小罐鱼骖回来,很是自豪的自夸:“这是跟着英子姐捉的,英子姐说我很厉害呢。”这鱼太小,烧着吃还不够塞牙缝,炸着虽然香但是费油,薛寅松想想蹲下来搂着他道:“这鱼一半晒干了蒸着吃,一半喂了鸡鸭让他们下蛋,你看好不好?”
  裴长辉眨眨眼看向他:“好,阿坝,豆浆磨好了没?”
  薛寅松一下温柔起来:“等着,我去给你倒。”长辉笑弯了眼,他发现喊了阿坝后,薛叔叔明显态度就不一样,看来以后要经常的喊阿坝才行!
  “阿坝,鸡吃了小鱼是不是要多生蛋?”长辉又眨眼。
  薛寅松温柔的说道:“是,但是鸡蛋这几天不能吃,因为要孵小鸡,所以要等一段时间才可以吃哦。”
  长辉懂事的点头:“好啊,阿坝,那先喝豆浆吧。”
  薛寅松给他多加了一点红糖,用勺子搅合开递给他道:“慢些喝,这才煮开没多久,谨防烫着。”
  
  豆渣滤了大概一碗的样子,薛寅松并不知道该拿来做什么,想了想干脆拌了些粗粉进去,准备做豆渣手擀面。
  手擀面主要靠揉,如果面揉得好就特别有劲道,他打水把手反复洗了两遍,开始揉面。豆渣因为不带粘性,所以面不能过干或过稀,揉好后醒上20分钟,再用擀面杖擀成薄薄的皮,用刀切成细条。还不到吃晚饭的时候,他便多撒了些干粉洗手出来准备洗衣服。
  昨天三人洗澡换了的衣服还堆在大木盆里,他去打了两桶清水泡上,准备一会来洗。
  长辉喝完豆浆又恬着脸想再加半碗,薛寅松想着一会就吃晚饭了,便收了碗让他去写字。
  裴长辉撇着嘴:“阿坝,我早晨写了一上午的字呢。”
  薛寅松道:“你以为考状元那么容易?你看看你爹每天书不离手也读了好几年呢,再说你连你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敢偷懒?”
  长辉最怕他,忙忙跳起来,一溜烟的跑进前院。
  
  门外有人大声敲门,长辉开了门见不认识,忙把薛寅松拉到前院。只见一个年纪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搀扶着白发老妇站在门口,后面是几个大约四十出头的汉子,还有的牵着个小孩。
  薛寅松一愣:“你们找谁?”
  “这可是裴公子家?我们是你家的租客。”
  “哦,”薛寅松立刻明白了,把他们迎到堂屋便去请小秀才:“租客来了,关于这地,你是怎么想的?”
  小秀才想了想道:“还是收回来自己种吧。”
  薛寅松道:“地有20亩,全部收回来吗?”
  小秀才沉吟了一会:“但凡租人地者,都是自己无地的贫民,若是全部收回人家岂非不是断了活路?要不这样吧,我们收一点回来,自己种点米粮和菜蔬,够吃就行。”
  薛寅松点点头,心里有了计较:“收2亩回来就行,我们三个的吃穿嚼用足够了。”小秀才顿时豪气大生:“薛大哥别担心,只要我过几年考上功名就好了。”
  薛寅松想起他的娶妻生子论,顿时头痛起来,赶紧招呼他去堂屋。
  
  果然,那几人开门见山便想着要续约,一个中年的大胡子男人说道:“裴公子,非是我们想赖着地不还,只是家里老妇有病在身,看病吃药全靠这几亩地的收成,要是裴公子觉得地租少了,我多交一成也行。”
  白发老妇道:“我老婆子不会别样手艺,只能带着孙子种几亩地刨食过活,儿子媳妇死了几年,现在孙子又要娶媳妇,还等着收成好想多卖点钱。”
  其余几人纷纷附和,总之各家都有难处,希望还能续租。小秀才思索片刻便道:“你们全部都拿去种,我也有些不便,不如这样,你们几家合计合计,让出2亩给我家就行。既然你们各有难处,那地租还是照以前的给,也不用多给。”
  几家大喜谢过,又连连磕头说了好一会话才走,薛寅松开门送走他们道:“2亩地也只够我们三人的温饱,来年我再多养些家畜吧。”
  小秀才笑着安慰:“我每月还有几两碎银可以领用,也可以贴补家用。”
  薛寅松看看天色便去灶间煮面,浇头就用豆角,先细细切丝炒了,又加了个鸡蛋。面捞起来盖上浇头,照例是一人一碗,小秀才吃了一口面夸奖道:“这面有劲道,耐嚼有韧性,而且有股香甜味。”薛寅松也不说破,只笑笑道:“喜欢就多吃点,锅里还有呢。”
  
  小秀才白天说了要从今天开始努力读书,薛寅松本以为他随便说说,不想晚饭后小秀才散步消食回来果然点上蜡烛看书。
  薛寅松把长辉带到后院喂牲口,又借着月光洗下午泡的衣服。长辉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央求他:“阿坝,讲个故事来听吧,就像那天晚上讲的和尚的故事一样的。”
  薛寅松前几天为了哄他安静会,讲了个少林寺的故事,见他爱听便道:“天天讲和尚有什么意思,今天讲个鬼故事好不好?”
  长辉还记得昨天自己爹爹怕鬼摔落田坎的事,顿时高兴起来:“好,好,讲个吓人的要吃人挖心喝血,我好去吓唬爹。”
  薛寅松哭笑不得:“还是讲个不吓人的吧,要不讲个仙鹤报恩的故事?”
  长辉想想便答应了,规规矩矩坐在凳子上听。
  这故事并不长,不过薛寅松讲讲停停直到把衣服洗好才讲完,看他有些睡意,又见小秀才那边还在低声吟诵着便去烧水哄他洗澡,安排在自己床上睡。
  长辉洗完只穿了个短褂和短裤站在床上跳:“阿坝,我今天为什么挨着你睡啊?”
  “你爹从今天开始要看书,明年要考状元,以后你都挨着我睡。”
  长辉懂事的点点头:“好,要让爹爹考上状元才行,那我以后就挨着阿坝睡。”
  薛寅松亲了他一口笑道:“乖,睡吧,阿坝去洗了就来陪你,你一个人不怕吧?”长辉立刻点头。
  薛寅松走回后院快速冲了个冷水澡,一边抹干一边往回走,只见前院隐约有火光,他心里咯噔一响快步冲进前院,只见小秀才的窗户印着熊熊的火光。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啊。。。。




12

12、火灾后 。。。 
 
 
  薛寅松冲上去拉开门,只见里面的床、蚊帐、草席等物已经烧起来,小秀才却不在屋里!
  薛寅松顾不得扑火,大声喊人:“裴公子!裴公子!裴人杰!”可屋子就那么点大,并没有小秀才的身影。
  薛寅松冲到大门前,只见门闩也拴得紧紧的,急得转身就往后院跑,不想刚转过弯,却和人猛的撞了一下,正是小秀才!
  薛寅松顾不得疼上前扶起他道:“你跑到哪里去了?”
  小秀才揉着屁股答道:“去茅厕了啊,你刚才叫我做什么?”薛寅松这才省起那边起了火,忙丢开他到后院去放了辘轳打水。
  小秀才一见大火也慌了神,忙去灶间胡乱寻了个大陶盆去水缸里舀了点水去救火。幸而这是砖房,又是夏天,除了床和草席并没有多余的燃物,两个人前后跑了十几趟总算把火灭掉。
  床只烧了小部分,虽然床板和草席大部分烧没了,但还好和别的书籍等物隔得远,损失倒不算大。只是这屋里因为救火浇了太多的水,暂时不能住人。
  
  薛寅松把东西稍微理了理,便拉了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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