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1-95-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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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给长辉带糖哦。”
“真的?”长辉眼睛瞬间亮了,“带什么糖?是上次的喜鹊糖吗?”
“可能是吧,阿坝说要保密,不能跟你先说,所以爹爹也不知道。”小秀才有模有样的编了一通瞎话,哄着儿子先出去玩。
薛老爹过了会也就想通了,不就是三天么,很快就会过去的,等三天过去,他还是要去县城接儿子,只要有证人,儿子照样会无罪释放的!
想到这里,薛老爹全身又充满了力气,他分别给牲口切了不同的草,又忙着洗米做饭。
少了一个人,三个人突然都感觉没了润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大部分沉默寡言各忙各的事后的第三天,薛老爹一早来敲门叫秀才吃早饭然后去县衙。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老爹心情也很好,他早早喂了牲口督促小秀才吃完饭,两人锁门进城。
一改往日的沉闷气氛,薛父一路上不停的讲儿子小事的糗事,比如上树捉鸟挂破了裤子捂着屁股回家啊,比如偷摸下河洗澡被人藏了衣服只得光着身子半夜摸进村啊,总之一路上两个人不停的说笑,很快进了县衙大门。
师爷出来证实无罪,让牢头带他们去领人,薛老爹跟着秀才走进牢里,只见薛寅松趴在地上,一身的灰土破烂衣衫,竟是用过刑。
小秀才不依,指着牢里趴着的人问牢头:“这是怎么的?我们已经有人证明清白,为何官府还对他用刑?”
牢头斜了眼睛道:这小子进牢的第二天我家老爷提审,他出言不逊,辱及官身,自然就挨了板子。少在此地咋咋呼呼,领了人赶紧走!”
小秀才没办法,少不得雇了辆驴车装人。薛老爹扶他躺下,心如刀绞,取了水囊轻声叫道:“老虎,老虎。”
薛寅松睁开眼睛看见爹担忧的脸,笑道:“我没事。”薛父绞着眉头:“这叫没事?你看你,后背屁股都差点开了花,我看没个十天半月的你休想起来。”
雇的驴车不大,装两个人已经有点挤,小秀才见他能说话便掀了帘子到外面车架上去同车夫一起坐。
薛老爹问道:“你怎么出言不逊了?害的挨一顿好打!”
薛寅松不放心的看看帘子,示意老爹低头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故意的。”
“故意?”老爹提高了一个声音,一脸不解。
“嘘,小声点,”薛寅松低声笑道:“对,我故意的,我进了一趟监牢不能什么好处都得不到,所以故意跟县官对着干,那县令也是好脾气,被我几次大骂都不动怒,最后骂到他娘了,他才愤然掷下红签打我二十大棍。”
薛老爹摸摸儿子的头,担忧的问道:“老虎啊,没被打傻吧?我真不信这世上还有想挨打的人,莫非你被妖怪附体了?”
薛寅松扯着嘴角笑,不小心牵了伤口,痛得倒吸一口气:“爹,你别忘了上趟你喝醉,可是大耍酒疯,在……”
“啊,啊,啊,我相信你,你是老虎!”薛老爹赶紧捂住儿子的嘴道:“你是老虎,可你怎么会傻得想要挨打?”
薛寅松勾勾手指,等老爹附耳过来轻声道:“回去之后,长辉就跟着你睡,这不是快到冬至了么?酿好的酒取出来,再买一斤山楂和二两蜂蜜泡上,我冬至有用。”
绕是薛老爹这样的九九十八弯脑子也转了一会才明白,瞪大了眼睛看向他道:“老虎,你这是要……”
“嘘……”薛寅松赶紧制止,又道:“你只管去准备酒,晚上领着孩子睡觉,别的不用你操心。”
薛老爹有些担忧:“你现在有伤在身,如何能行房,人家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叫爹如何是好!”薛寅松翻个白眼:“你忘了我小时候和人打群架,伤了内府吐了几口血都没死?”“血吐出来就好了,如今你这打得那么惨,竟然连血都没吐,可想而知那淤血都积压在内府里,若不及时散去,才是最大的内伤!”
“爹,挨打的时候我运了内劲,所以别看皮肉伤得厉害,但是身体里面一点事没有,否则我如何能跟你说那么久的话?你听我声音,像是重伤内府的样子吗?”
薛老爹这才回过神来,好半天才道:“我这是急惊风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想想还是不保险,又劝道:“老虎啊,若是身体没好,咱就不逞那个强了,那秀才摆在哪里又不会跑,几时圆房都可以,你还是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这年纪轻轻的还是别留下病根。”
薛寅松恩恩几声,敷衍点头,薛老爹又劝道:“我出门前曾过问秀才,人家对你根本没那个意思,我说老虎崽啊,这男人始终还是靠不住,还是找个女人过日子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只管说,实在不行爹舍了这块老脸给你上门提亲如何?”
薛寅松斜了眼睛:“薛大勇,十五年前咱们可说好了的,我以后要找男人过日子,你当时一口答应的!”
“你是说要找小枝那样的!可小枝从小怕养不大,一直穿的女装!”薛老爹提起这事就愤愤不平。
“那我可管不着,反正你当时一口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秀才如果考了举人,还能经商吗?
34
34、难抉择(倒v) 。。。
因为车上有个伤员,驴车一路行得慢,等回到陈家村已是午后。薛父跳下车和秀才商量:“西屋床小,我晚上又睡得死,怕碰着老虎的伤,要不让老虎睡你屋,让长辉跟我睡?”
小秀才忙道:“好,那便抬进东厢房吧。”说着去找英子爹帮忙。
三人抬了薛寅松进屋躺好,英子爹见他被打得厉害,忙拉过薛父道:“你去村里看看有没有卖牛肉的,买了大块的给他贴上,能生肌去腐。”
薛老爹点头谢谢,心道这小子恨不得在秀才床上睡一辈子,如何肯用生牛肉?还是算了吧,只让他好好休息,先去灶房做饭才是正经。
薛寅松因为还起不得床,只能趴在床上吃,长辉自告奋勇的拿勺子喂阿坝,小秀才见他还算喂得仔细,便由他去了,自去和薛老爹去堂屋吃饭。
因为身上盖了被子看不到伤势,长辉以为没太大的伤,于是悄悄嘲笑他:“阿坝,你是懒虫,大白天的还躺在床上不起。”
薛寅松毫不为意:“阿坝受了伤所以才躺在床上,你不信掀开阿坝的被子看看。”长辉过来掀被子撩开衣衫,见了那一条一条的紫黑痕迹吓了一条:“阿坝,你要死了!上趟大娘家里有个丫鬟也是这样,打了没几天便死了。”
薛寅松笑道:“阿坝是神仙,不但不会死,而且这次伤好了后,以后会更厉害!”长辉不信:“真的?”
“当然真的,阿坝几时骗过你?”薛寅松笑道:“你把碗拿出去吧,我有些倦了,要睡一会。”虽然能抗但到底是伤得重了,薛寅松有些昏沉沉的想着,渐渐进入梦乡。
下午薛老爹先去买了山楂和蜂蜜,细细切了和蜂蜜混合,又取了上次酿的酒,开坛倒出两斤,再混合封好埋下。
能做的他都做到了,虽然不愿意也没办法,薛父叹了口气,这死崽子从小主意大,自他娘死后一直是他管着家,做饭洗碗洗衣……虽然才六岁,竟然能顶半个大人用,有时他下地回不去,老虎还能给他端个水送个饭,从小这孩子就懂事很少让他操心,可娶媳妇这一件事就能让当爹的一夜白头!看来不是不操心,是积累到一起,一次操个够啊!
薛父不情愿的按儿子的意思做了山楂酒,然后挑了桶去地里浇水,进冬以来就一直没下过雨,地里的苗才窜了一指高,不续点水后面容易干根。
等老爹把两亩地都浇了个遍,到家已经天黑了,小秀才和长辉在灶房里烧饭,只见灶孔里火苗都窜了一尺高,两个少爷也不知道抽根柴,长辉还在旁边跳:“爹!爹!爹糊了!快加水!”
小秀才忙拿水瓢泼了半瓢下去,锅里刺啦一声倒是安静了,可炒青菜就此就变了水煮菜。
薛父只得又叹口气,走过去接过水瓢道:“去吧,去吧,我来就是。”
小秀才赶紧放下东西,拉着长辉跑了。薛寅松见他蔫搭搭的进门笑道:“还是让我爹去做饭吧,你以前没做过这个,自然做不好。”
小秀才在书桌边坐下来,撑着下巴看窗外:“薛大哥,你说是不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以前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可如今来了这乡下,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废物,还好当初遇到你,若是靠我和长辉,保准给饿死了。”
薛寅松安慰他:“人各有所长,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从未做过农活自然就不会做,如果你老是拿自己的短处比人家的长处,那永远都不会赢。”
小秀才苦恼的皱着眉:“我三岁认字五岁进学苦读11年,可突然发现除了读书,我什么都不会,若是不能做官,我岂非不是要饿死?”
“不,不是这样的,”薛寅松思索着开解他:“我们的整个社会……恩,我是指天朝上下所有的人,各有各的职责,有人能种田有人能织布有人能做衣服……这是一个循环的圈,每个人都有自己能做的事。”薛寅松皱眉思索着,这样说不太好,方向不对,可怎么能引导他往自己想的方向去呢?
小秀才也苦思,然后总结道:“所以读书人就该做官,然后让所有的人各尽其责?”
看吧!就不该说那句话,薛寅松有些后悔,忙补充道:“读书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当官,应该是启蒙开智。当读书沦为生存的手段时,才是可悲的。恩,就是这样。”
“那读了书不当官?”小秀才咬住话题不放。
薛寅松有些头痛,想了片刻道:“读书的力量在于,它能使人做正确的事并快速的积累财富,所以古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做官不是唯一的途径,比如你现在有经商的天赋,经商比当官更能展示你的才能,为何要去当官呢?”
“这……商人地位卑贱……”
“不,不,”薛寅松启发他道:“你们何家不就是经商的吗?闻名秦川城的大商贾,在天朝上下数一数二,这样的地位难道还卑贱吗?”
“可在万民心中,商人始终……”
“比如你已经有钱到何家的地步,在天下广建书院,令天下贫穷人等均有入学的机会,在各地修路修桥,施舍粥饭给流民,帮助贫民脱贫致富……这难道会让人觉得卑贱吗?”
“啊?”小秀才显然没商人还有如此的发展,倒是愣了愣。
薛寅松趁机乘热打铁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读书当官,二是经商致富,你选哪一个?如果你选后者,我便愿意帮你出谋划策运筹帷幄。”
小秀才一愣,皱起眉头道:“若是我选一呢?”
“选一,你就好好读书。”
“那你呢?”小秀才诚恳的看向他,眼神中透出希冀的光。
“如果你当官,我还是在家种田,官场不是一个好地方,我不会去,也不希望你去。”
“这个……你是说真的吗?如果我当官你就留在这里种田,我若经商你就会和我一起?”
“对,”薛寅松肯定的答道。
“容我想想,我觉得我要思考几天……”小秀才有些苦恼。薛寅松笑着道:“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你仔细想想你当官是为了什么?如果以后当了大商人能不能也做到哪些事,不就结了吗?”
“比如兴修水利,利国利民?”
“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