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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1-95-第16部分

小说: 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1-95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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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别说长肉抱崽就是活命都难!”
  薛寅松忙点头,又拖着薛父走到鸡窝前:“爹,你看着鸡,新买的不肯下蛋呢。”
  薛父抓了三只鸡摸摸皱眉道:“你这傻崽被人骗了,这几只鸡都是阉鸡。这阉鸡和半大的母鸡很像,唯一的分辨方法就是摸肚子靠侧有没有伤口。这是惯常的阉鸡手法,公鸡开始抽条就不肯好好吃食又爱打架,有的养鸡多的这时就要阉公鸡,从这里割个小口进去摘蛋,摘了鸡才肯好好吃食长肉。”
  薛寅松听了这话蔫了气,赶紧拍马屁道:“爹,你真厉害,再来看看这鹅和鸭子呢?”薛父又认真看了鸭子和鹅道:“这鸭子开始长油了,今冬就可以吃,这鹅么,还行,就是瘦了点,你没割鹅不食给它吃?”
  薛寅松赶紧道:“割了,割了,但这草不好找,家里吃草的牲口又多,没太注意管这两只鹅。”
  “老虎啊,”薛父一脸深重表情的看向他:“忘了爹以前跟你说过的话了?这动物就和小孩一样,你不对它好,它怎么能喜欢你?你这样漫不经心的养鹅,你还能指望它以后好好看家?这牲口虽然嘴巴不能说,心里可明白得很,你还记得家里那头老山羊不?上山吃草被狼抓破肚子,就是爬都爬到家里来找我啊,这肠子都露在外头,可它就是不肯死,回家见了我,哗啦哗啦流下两行泪才算闭了眼,真是造孽啊……”
  薛寅松记得那头老羊,大冬天生的,一窝崽子力最小的一只,买羊崽的人不肯要,老爹就用自己的棉袄包着,天天熬米羹喂它吃,后来养了七、八年老成了精,天天自己上山吃草天黑回家。
  薛寅松答道:“我记得了。”
  薛父摇头看看他:“你以前跟在我后头都不专心,现在还能指望你认真的听?”
  薛寅松肯定的答道:“爹,放心吧,以后一定好好学着做农活!你说哪几味药,我这便上山去割。”说着转身去取镰刀,只见小秀才站在身后,也不知站了多久,笑嘻嘻的说:“原来薛大哥不会做农活啊,看你前阵做得有模有样的,竟是唬我这外行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薛老爹有没有爱啊?




23

23、讲条件 。。。 
 
 
  有了免费技术员的好处就是你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各种帮助,当然不可避免的是也附带各种歧视。
  “这是你刨过的地?”薛老爹高深莫测的看向前方,薛寅松难得羞涩的答道:“我知道,这横不平竖不直……可这种地又不是绣花,要那么好看干嘛?”
  “你懂个屁!”薛父指着那歪歪扭扭的填坑道:“你看这两槽,坑离得太近以后种了东西互相容易抢肥;再看这一槽,挖得深深浅浅大大小小,想必肥埋得也是多多少少,种下稻子去,这肥多的就长得好长得大,就会比旁边的高大遮挡住旁边的光,这样到秋收时这大株的也许会更饱满但旁边的很有可能不结实、瘪壳甚至不开花。种庄稼并不是光靠土、肥、水,日光也很重要的,日光不足会直接影响到产量。”
  薛寅松犹如醍醐灌顶,立刻虚心接受道:“这可如何是好?再重新翻一遍?”
  “只能这样了吧,只是以后注意点就是。”
  “爹,真不是我说,这想要横平竖直也真挺难的,难不成我挖个地还拿尺量啊?你有秘诀的吧?”薛寅松笑嘻嘻的问道,薛父在他们田坝村可是打猎种田的一把好手,如此好的资源不善加利用实在可惜。
  薛父严肃的答道:“这地是庄户人的纸,这锄头就是庄户人的笔!你看这锄头,锄嘴宽三寸三,锄身一尺,这锄柄长五尺二,地里的横平竖直全靠这一柄锄头。”
  薛寅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薛父又道:“你虽然一直跟着我下地,却也没舍得让你做太重的农活,这种稻米最是辛苦,深翻时肥必须挖一尺,深了浅了都不行,深了肥不到庄稼,浅了苗小容易烧根;移栽时距一尺半,灌水深半尺……这都扯远了,以后栽上再跟你慢慢细说吧。”
  
  “爹,这里两亩地,你觉得这季节种什么好?”
  薛父想了想道:“东苋菜、萝卜、莴笋、油菜都可以。你买了种子没?”
  “各种都买了些,要不今天把地深翻一遍,后天就可以下种了。”薛寅松答道:“喂,别跑!你想当老太爷可不行,这把锄头拿着,这地一人一半。”
  薛父不情愿了:“我可是……哪什么?你上次说的……技术……对,技术员,是靠技术吃饭的,动脑不动手。”
  薛寅松一锄头挖下去,看着老爹道:“我随便你,挖地有饭吃,不挖就吃自己,技术员也不白当,每十天奖励白酒一斤。”
  老爹眼睛一亮,酒虫立刻在肚里闹起来,侥幸的问道:“今天就奖励?”
  薛寅松没好气的答道:“不行!快点动手,我今天还有别的事。”
  薛父只得抓着锄头:“一把年纪还要被儿子逼着下地,没孝心的崽子啊,要遭天打雷劈的。”
  薛寅松哼了一声道:“你养我时才16岁,我今年21,你也就才37岁而已!这也好意思叫一把年纪?”薛父连着挖了好几锄头,停下思索道:“记得你早几年一直叫我再续弦……说什么梅开二度……好像37岁的确不老啊……”
  
  薛寅松专心挖地,好半天才慢吞吞的答道:“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一直坚持不续弦的原因不过是嫌村头的张寡妇长得丑。现在来了这陈家村,续弦我是支持你的,不过有条件,你可以续弦,但必须得在我成亲后。”
  “你成亲?”薛老爹一愣:“那个小秀才?”
  “你小声点!”薛寅松有些紧张的四处望望,还好这四下无人,“所以你现在得明白,你和我是一条线的,你续弦的快慢取决于我多久吃掉小秀才。”
  “衰崽哩!这种造孽的事我是绝不会答应的!”薛父一口拒绝。“那好,我这便回去同裴公子讲,你住几天就准备回老家。”薛寅松毫不留情的威胁。
  薛老爹立刻改口道:“虽然不能答应,但是不妨碍我出点主意……”。薛寅松笑咪咪的说道:“听说这陈家村有个长得挺漂亮的小寡妇,可惜不知道姓甚名谁,若是爹愿意续弦我倒挺乐意替你打听打听。”
  薛父立马道:“老虎啊,你今年21岁啦,是该早点成亲才对,爹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娃子都5岁啦。以前在田坝村爹就没少为你的婚事操心,可你这孩子就是眼界高,哪个都看不上,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看上的,爹怎么会不支持呢!你放心,爹一定帮你,一定帮!”
  “只要有进展,想必那小寡妇的名字我很快就能打听出来,那我的事那就全靠老爹啦!”
  “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儿子的事就是爹的事,连儿子的婚事都不操心,要这当爹的干嘛!放心,小秀才那边我来想办法,你不在的时候我也给你看牢了,人绝对跑不掉的!”衰崽!薛老爹恨恨的想。
  
  就意见达成一致后,首先要解决的是薛老爹的长期户口问题,于是薛寅松在晚饭时对小秀才道:“裴公子,我老家发大水淹了房子和地,我爹现在走投无路,希望裴公子能大发善心收留一二。”
  薛父立刻耸耷下肩膀开始抹泪入戏:“今年这场大水来得太急了,房子一下就冲垮了,半夜还睡在床上啊……什么值钱的都冲没啦,猪也没了,鸡也没了,唉,要不是我和老虎跑得快,人都要没了……大晚上的看不清楚,我和老虎又跑散了,等水退了我回到家里,县里的衙役又来征税,你说这刚发了大水,哪还有银钱来交税呢,结果衙役不由分说就把地给没收了,幸好接到老虎托人捎的信,这才赶紧收拾了几件衣服来投奔,谁知道儿子还卖身做长工啊,我这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小秀才忙道:“老人家休要发愁,既然老家已回不去了,不妨在这陈家村住下便是,你可将户籍带过来了?若是带过来,就落户到我家好了,我来做你的保人。”
  薛老爹一拍大腿:“中!就听小公子安排!”




24

24、当大厨 。。。 
 
 
  薛父到底很久没下地,挖了一天腰背酸痛的厉害,吃完饭就在床上哼哼着装残废。
  薛寅松三两下把碗洗了,点了个油灯进屋:“别装了,你把外衫捞起来我给你揉点酒。”
  薛父趴在床上,一边被揉得舒服一边埋怨道:“这陈家村的地不行,这土看着就不肥,想要种出好庄稼得花大力气改地,可是个麻烦事!哪比得上咱们田坝村啊,咱田坝村的地可都是正宗的黑土地,那土肥得都快流油了,种啥长啥,都不用操心,就是随便在田坎撒两把种子都能……哎哟,衰崽你轻点!”
  薛寅松没好气的答道:“来了这陈家村就好好接受现实吧,这土再瘦也得种庄稼,有什么好埋怨的。”
  “哎,就是怀念一下么,”薛老爹伸长了腰背:“这边也给揉揉,恩恩,就是这里……老虎崽啊,爹昨天琢磨了,你看你媳妇儿把地全部租出去了,收的租子又不高,自己只种两亩地,只够吃穿嚼用,想要发财的话还得想别的法子。”
  “我也想过,可那些租客来求情,他就心软续了租,我也只能干瞪眼。如今添了一个人,别说是吃好穿暖了,连这冬怎么过都让人愁,不知爹有什么好想法?”
  兜兜转转又回到养自己的老问题上,这死崽就是变相的威胁,薛老爹撇着嘴想了一会道:“这附近的河有鱼没?山上出什么山货?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是庄户人的老规矩。”
  “河倒是有一条,不过不算大,山么,听说还算富,但是不敢太深入,说是那深山里有个妖精洞,妖精喜欢变成年轻漂亮的女人出来勾汉子,这前后有四、五个人进去都没出来。”
  “呸!尽他娘的瞎扯蛋,进山的人一怕迷路二怕大野兽三怕干粮清水不够,别的怕个毛?妖精?这陈家村上下几百户,怎的不见妖精下山来勾搭男人呢?”作为一个古代的无神论者,薛老爹完全不信那一套。
  
  薛寅松很迷信,比如他相信有神鬼报应人世轮回,但是对妖魔精怪类的倒也不信,笑着说道:“等过两天把菜种了,我爷儿俩上山去看看如何?”
  薛老爹不吭声了,状如熟睡般呼吸也平静。薛寅松忍着笑好半天自语道:“睡了啊,睡了也好,本想商量下明天杀鸡的事,那改天再说吧。”
  薛老爹抖了两下,终于沉不住气跳起来骂道:“你个衰崽,杀只鸡给你爹吃又怎么了!”薛寅松笑嘻嘻的答道:“杀就杀呗,反正那几只阉鸡也不下蛋的,明天去村里买几只,你去选。”
  薛老爹摇头道:“不知道你以前跟着我学了点啥,连阉鸡也不认得,真的是丢你老子的脸。”
  
  一大早吃过饭薛父被架着去村子里买鸡仔。陈家村上下有两百多户人,算是个大村,逢双日在村边的一块小空地有个小集市。
  薛老爹走进卖鸡仔的一排,抓了几只看看,放下不吭声走了,又到另外一家,抓了看看放下走了。
  旁边一个尖下巴的女人拉长了脸:“摸了又不买,是什么德行!这鸡仔最是小气,人手热的,摸了容易死的!”
  薛老爹装着没听到,又走了几步看到眼前这窝黑黄毛的鸡仔倒停住了:“你这鸡仔怎么卖的?”
  摊主是个十七八的少年,穿了件单衣冻得唇青面黑:“十文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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