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血仇-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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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3、张学良兵谏
1936年9月18日,承德市群众在“抗日英雄无字碑”前举行隆重集会,纪念国耻日“九一八事变”爆发五周年。
白书杰代表热河省抗日**政府、热河警备司令部发表重要讲话,再一次重申了“努力工作”、“勿忘国耻”、“还我河山”三个主题。
与此同时,白书杰向全民族发出号召:“方今天下,敌势凶凶,各政党、各团体应放弃自己的偏见,联起手来对抗侵略者。敦促南方政府顺应**,放弃一切苟安求和的幻想,团结全国民众,准备应对侵略。”
《承德前线日报》采用通栏大标题,全文刊载了白书杰的长篇讲话,并且在热河、平津地区免费散发。电信局也采用明码电报,反复发出全文。
对于白书杰的这一次讲话,有心人很快就发现一个问题!
原来,每一年纪念“九一八事变”的群众集会,白书杰最后的号召,都是“团结起来,准备打仗!”过去的整个讲话从头到尾,都是杀气腾腾,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这一次的讲话,白书杰破天荒的没有提“准备打仗”这四个字,反而在第一个问题上,强调是“努力工作,振兴经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然后就是大谈“各方势力联起手来,共同面对侵略。”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希望大家坐下来好好协商,不要劳民伤财打来打去,让老百姓受苦,让渔人得利。
还有,白书杰第一次使用“南方政府”代替原来的“南方卖国政府”,也没说南方政府卖国,而是采用了“放弃苟安求和”的说法。
种种迹象表明,白书杰最近好像没有准备打仗,准备转回头大搞经济建设,看样子是要当“和事佬”和“和平人士”了!
可惜这个时候还没有“诺贝尔和平奖”,不然的话,小鬼子都有可能出面给白书杰申请一个回来。只要能够把“支那魔鬼”转变为“和平人士”,其实人家小鬼子真的啥都愿意干。
“一篇耐人寻味的讲话!”
这是伪满洲国的《奉天观察日报》评论员文章的标题。评论认为:承德方面发表了一篇强烈释放和平意味的讲话!由此可见,热河叛逆经过若干年头破血流的经验教训,终于明白了“和平”的真谛,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篇评论最后表示:“我们高兴看到热河方面释放的诚意,我们更高兴热河方面参与到构建日满共荣的大家庭里来,我们坚信这个日子为期不远。时间必将表明,我们的良好愿望是值得期待的,也更愿意乐见其成。”
这一次,南方政府的舆论喉舌没有吱声儿,其它势力没有表态。就剩下伪满洲国那边喜气洋洋。
白书杰的一篇讲话,引起各方猜测的同时,历史又被拉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1936年9月18日下午,小鬼子开始在丰台施加压力。
二十九军二营五连孙香亭部外出演习归营时,行至火车站前的正阳大街,迎面遇见了打靶回来的日军嘉田大队穗积的队伍,狭路相逢,各不相让。
穗积部下的小队长岩井少尉,策马冲入孙香亭的连队,踏伤士兵。孙部士兵气愤难忍,便用枪托袭击马背,日军便散开队形,将孙香亭连包围。孙连长据理交涉时,反被日军掳走。
这时,日本兵营听到消息后,立即由大队长率步兵赶到现场,又将二十九军营部包围。
日军驻北平的第一联队长牟田口廉也大佐,得到电报后,率步兵数百人,分乘装甲车、汽车飞奔丰台。行至大井村附近,与二十九军的一个连发生冲突,该连亦被日军包围。
晚7点以后,驻丰台的二十九军被分割三处,相互之间失去联络。敌我双方对峙一整夜,战事一触即发。
宋哲元得报后,急派人同日方代表现场调查,会商解决办法。日本人步步紧逼,宋哲元步步退让,最后丧权辱国,于19日达成让二十九军撤出丰台的协议。
1936年9月19日上午,宋哲元下达命令:“所有军队全部撤出丰台镇,把防区交给日本人。”
至此,小鬼子独占丰台,为出兵卢沟桥扫清了最后的障碍,史称“丰台事件”。
白书杰随即发布通电:“强烈抗议日军天津住屯军牟田口廉也制造事端,无耻侵占丰台镇的丑恶行径。强烈谴责宋哲元出卖国家利益,必将成为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号召所有爱**人同仇敌忾,把侵略者赶出去。”
有心人士再次发现,白书杰的这份通电,竟然是第一次使用了“抗议”这种软弱无力的外交辞令,而不是发表“声明”,更没有说“要采取针对性措施,报复日军的行动。”
反过来“强烈谴责”当事人宋哲元,好像白书杰把一腔怒气撒到了自己人身上。这倒很符合华夏大国历来的处事风格——对外地软弱无能,对内部强硬得过分。
1936年10月22日,蒋某人飞抵西安,着手“围剿”陕北红军。张学良当面表示反对,并提出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要求,遭蒋某人拒绝。两**吵一顿,最后不欢而散。
白书杰再次发表通电:“强烈谴责南方政府和蒋某人置民族大义和国家危亡于不顾,肆意挑起内战,彻底违背了全国**,必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同样的话说多了,那就没有人相信。
白书杰一改往日的行事风格,连续使用“强烈谴责”这样软弱无力的外交辞令,人们很快就习惯了他这种虚张声势的做派。现在已经完全当放屁一样,再也没有“有心人士”劳力费神去猜测了。
1936年10月29日,张学良飞抵洛阳为蒋某人祝寿,再次当面陈情,劝蒋某人联共抗日,遭蒋某人严词拒绝。
对于张学良提出率兵北上抗日的请求,蒋某人坚决并强令东北军立即剿。共,否则就把他的部队撤离到东边去遣散。
1936年11月27日,张学良上书蒋某人,请缨抗战,蒋某人看都不看,直接扔进废纸篓里面去了。
1936年12月2日,张学良飞抵洛阳见蒋某人,要求释放抗日救国会“七君子”。同时向蒋某人面报,自己的部下都要翻天了,现在根本弹压不住,所以再三请求蒋委员长前往训话。
蒋某人略作犹豫,就同意了张学良的请求,定于一天后赴西安。
1936年12月4日,蒋某人由洛阳到抵西安,就住在华清池。与此同时,蒋某人发布命令,立即抽调三十万中央军嫡系部队“进剿”红军。
张学良与杨虎城再次登门进谏,遭蒋某人拒绝。蒋某人向张学良、杨虎城表示:要么进兵,要么将东北军、十七路军分调福建、安徽。
1936年12月7日,张学良到华清池见蒋某人,再三苦谏,要求停止内战,一致抗日,遭蒋某人拒绝,而且把张学良直接轰出了房间。
1936年12月10日,张学良带着白凤翔见到了蒋某人,蒋某人正在召开会议,正式通过发动第六次“围剿”计划,决定在12日宣布全国动员令,这一次一定毕其功于一役,要取得彻底成功。
1936年12月11日晚,蒋某人邀请张学良、杨虎城和蒋鼎文、陈诚、朱绍良等晚宴,商谈接下来的剿匪进兵事宜。张学良和杨虎城这一次是铁了心,绝对不和陕北红军作战,始终不接受出兵命令。
蒋某人勃然大怒,就在酒桌上宣布了蒋鼎文为西北剿匪军前敌总司令,卫立煌为晋陕绥宁四省边区总指挥等临阵换将的任命书,命令中央军接替东北军和西北军的剿。共任务。
张学良和杨虎城不是傻子,老蒋的这一次临阵换将如果得逞的话,他们两个人就算走到头了。所谓逼上梁山,迫不得已,说的就是这个时候。
蒋某人自以为权倾天下,没有人敢把他如何。殊不知他蒋某人的天下,根本摇摇欲坠,但他没有丝毫自知自明。
1936年12月11日深夜,张学良和杨虎城分别召见东北军和十七路军高级将领,通报了蒋某人不仅不想抗日,反而准备对东北军、西北军采取措施的决定,同时宣布第二天清晨进行兵谏。
1936年12月12日晨5时,张、杨二人发动兵谏,东北军到临潼的华清池捉拿老蒋。老蒋从卧室窗户跳出,摔伤后背,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被发现活捉。
十七路军还扣留了在西安的陈诚、邵力子、蒋鼎文、陈调元、卫立煌、朱绍良等国民党军政要员,邵元冲等人被杀。
当天,张、杨二人向全国发出了关于救国八项主张的通电:
改组南京政府,容纳各党各派,共同负责救国。停止一切内战。立即释放上海被捕的爱国领袖。释放全国一切政治犯。开放民众爱国运动。保障人民集会结社一切政治自由。确实遵行孙总理遗嘱。立即召开救国会议。
这一次中国近代史上的兵谏,因为发生在西安,所以史称为“西安事变”。
这件事情来得及时,白书杰自然高兴不过。
1936年12月3日,他再次发表《声明》:“惊闻西安发生事变,窃以为此事大有转圜之余地。如果势力各方放弃陈见,以民族大义为重,能够秉公而谈,达成抗日之谅解,则中华民族幸甚!”
“何应钦历来狼子野心,已成为卖国急先锋。窃取国民政府名义,褫夺张学良本兼各职,纯属非法。派遣飞机到西安上空示威,纯属蛊惑民心,制造**!蒋某人虽然举止失当,但还是民国首脑,何应钦私调军队,形同谋反,其心当诛!”
“正告南京朝廷里面的卖国贼:西安之变,自有协商之办法。如果你们胆敢派兵靠近潼关附近五十公里,热河警备司令部即日兴师,讨伐卖国贼何应钦,诛灭所有和小鬼子勾勾搭搭的无耻之徒!此布天下,咸以知闻。”
704、热河大辩论
“大哥,你究竟想怎么样。”萧腊梅把白书杰的通电发出去以后,顿时大发脾气:“蒋某人宣布我们为叛军,你也一直说蒋某人是卖国贼,为什么今天的通电,你又承认他是民国首脑,难道你要投靠蒋某人吗!”
“嗯,我也有此疑问。”赵金喜也进來说道:“你的这封电文,分明就是在帮蒋某人说话,和你以前联系陕北红军的宗旨背道而驰!”
白书杰还洠в衼淼眉氨缃猓磐馔蝗淮珌硪桓銮宕嗟拇笊っ牛骸安淮恚以尥愿弊芩玖畹囊饧鬃芩玖钣Ω昧⒓词栈馗詹诺纳鳎耪偃蠼盟溃
來的不是别人,而是应该接受康复治疗的赵一曼。
经过半年时间的康复治疗,今天的赵一曼精神头十足,脸上白里透红,充满了健康色彩,原本瘦弱不堪的体型,已经日渐丰满,和赵金喜已经有得一比了。
尤其是里面穿着热河方面军的冬装,腰间挂着勃朗宁小手枪,脚下蹬着一双高腰皮靴,外面罩着一件黑色貂皮大衣。
虽然吃遍了小鬼子的各种酷刑,但现在仍然是身躯挺拔,妩媚之中英气毕露,果然不愧一代华夏女杰。
“洠в屑。词裁纯础!狈⑾职资榻懿换卮鹞暑},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赵一曼右手一挥,仿佛要把所有的烦恼赶走:“是不是觉着心里有愧,那就拿出实际行动來,立即改正自己的错误!”
“赵一曼同志,我看看还有错啊。”白书杰顾左右而言他:“我通过刚才的观察,发现过去半年时间的康复治疗还是很有成效,这么大冷的天儿,你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