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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同命鸟-第20部分

小说: 同命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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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闪着耀眼的光,一层层绿色、蓝色、红色、水红色不停的变化,煞是好看。他看到赵迪拿起了棉衣催着陈县长回去,陈县长乖乖的跟在后面。他想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不光人长得标致,而且很会来事,陈县长都听她的话,不知她和那位陈县长的正牌夫人相处的如何?从来也没有听他们说过什么,但是有陈县长这样呵护着她,她应该过的如意自在。

  陈赓生满怀心思又回到自个住的小屋,赵家庄已经是一片夜的寂静。富贵华还没睡,掌着灯坐在炕上。听到陈赓生进来,他蹭的跳下了土炕准备出门,陈赓生对着富贵华笑了笑,富贵华什么也没说便把隔壁的春桃拉过来了。他对陈赓生说春桃已经答应嫁给他了,明天他们就到县城去了,他们可以在那里找点事情做,他们不想一辈子呆在赵家庄当伙计。陈赓生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都被春桃哀怨的眼神制止了,这个眼神看得他心惊肉跳,终身难忘。他突然间问自己,春桃不是说过不喜欢富贵华吗?为什么突然间答应了?女人怎么变化的如此之快令人不可思议。但这些他都不去管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也是他们两个人的幸福,他作为局外人再也不能说什么了。夜晚,他躺在床上久久不曾睡去,白天的一切如同放电影般在她的脑海里萦绕,春桃那哀怨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剑压抑着他的心口。

  正月初三一大早,陈赓生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听到了赵家庄的嘈杂。“一定是陈县长和赵迪要走了。”他爬了起来朝着富贵华睡过的地方看了看,却不知富贵华早已不见了踪影。他匆匆忙忙穿好了衣裳,向另一间屋子走去,却只有三个孩子在那里沉沉的睡着。“富贵华呢?春桃呢,他们去了哪里?”他在院子里寻了一圈也不见他们的踪影,直到一个伙计说他们天刚亮的时候就走了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如同失去了宝贵的东西一般心里空荡荡的默默的回到了屋子。他清理着床铺看到了一个便条。这是富贵华留给他的字条“我们走了,你多保重”。走了,到哪里去了,他默默的问着自己却永远都找不到答案。

  他暗自惆怅着拿起了扫把默不作声的打扫着院落。可是他刚干到一半,喋喋不休的管家跑来了。他对陈赓生说富贵华他们走了,他已经给他们结了工钱,比一般的伙计都高一些,陈赓生听着应了两声仍然低头扫地。管家又说“富贵华长的那么个样子又憨憨的,却不想有那样水灵灵的妹子”,陈赓生依旧默不作声。管家又说“那妹子好像对你有意思,正好配上一对,怎么就让他们走了”,陈赓生心头微微一震但仍旧默不作声。

  管家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将赵掌柜的安排说给了陈赓生。他说赵掌柜准备和陈县长一同到县城拜访朋友,让陈赓生赶快套好马车准备出门。陈赓生什么也没说到了后院将赵掌柜经常乘坐的马车快速的准备好了,车身是褐红色,外围用漂亮的、厚实的棉布包着,里层夹着一层厚厚的棉花,可以起到保温的作用。然后将车上的小炉子里放了几块黑煤点着了。当他收拾停当赶到赵掌柜住的地方的时候,赵掌柜和他大儿子已经出了门,穿戴的整整齐齐,陈县长和赵迪已经坐进了那辆四轮小汽车,赵掌柜和他的大儿子也坐上了小汽车。陈赓生装扮豪华的马车只拉了一些拜访客人的礼物。随着一声出发陈赓生在马背上轻轻的一拍,那两匹马就听话的向前迈步,跟在了汽车的后面。陈县长的几个随从也骑着马谨慎的前行。
  作者题外话:赵家庄的千金、嫁给县长的赵迪回来省亲了。这是夫妇两多年来第一次选择在大年初二这样的日子来到赵家庄。赵家庄全场哗然,投入了一场迎接县长夫妇省亲的忙碌中。陈赓生认识了县长,见到了赵迪,感慨了岁月。春桃知道了繁华,知晓了富贵,感慨了两重天。繁忙过后,两人发誓一定要加倍的努力,过上富贵的生活。

招安
车子一路静默的行驶,除了车轮的咕噜咕噜声、积雪的咯吱咯吱声以及马儿大口喘气的声音,一切都十分寂静。然而他的内心是不平静的,富贵华和春桃无声无息的走了,他一点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他们曾经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而春桃对他又是那样一往情深。大约一个小时时间,他们终于到达了县城。在县城官邸赵掌柜父子下了车,乘着马车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陈赓生今天很忙碌,他赶着车一会儿拉着赵掌柜父子俩在这家拜年,一会儿在那家拜年,往往是把马车弄好,进去烤了烤火,几乎快要冻僵的双脚刚要暖和起来的时候,赵掌柜已经送完了托人从迪化带来的上好的点心和奇台的老酒,在老板的陪同下钻见了马车到另一家去。

  忙忙碌碌了大半天,陈赓生算来算去,赵掌柜已经拜访了十余家亲戚朋友了,而他失落的内心也因这忙碌暂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看到赵掌柜的这些亲戚朋友大都开作坊,有着宽敞的庭院,有着大大小小的屋子,有着殷实而又可靠的财富,有着受人尊敬的地位。于是他又想到父亲,他在伊犁的家一定也是如此排场,一定也是门庭若市,一定也是十分受人尊重,他更想到了四十多年前的太爷爷,应该比现在所见要更加的繁华而又辉煌。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存在了,“繁华已不现,故梦几千年,惊起问苍天,得失皆因缘”他反反复复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越是落魄的时候越体会的深刻,他觉得他的祖上真是参悟了人世间!

  带着这些思索他看到赵掌柜从开烧饼铺的王老板家走了出来,匆匆忙忙、喜气洋洋的又走进了开油坊的曾老板家,还未寒暄几句又匆匆忙忙的往开布料店的王老板家走了。陈赓生看着大家游走于匆忙和喜庆之中,想着祖辈们走过的历程,突然之间一种悲哀袭上心头。人不过是世界的匆匆过客,如同今天赵掌柜的匆忙一样,可是在这个过程中,有些人有所作为,有些人却是徒劳一生,有些人心满意足,有些人却是碌碌无为。前者如赵掌柜,后者便是他。他一想到这里,觉得心口一下子被失落、悲哀、郁闷堵的满满当当,他觉得再也不能过这样的生活,再也不能辜负祖上,再也不能这样碌碌无为了。奇怪的是只要他心底稍稍发一个誓,他的悲哀和郁闷一下子就跑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愉悦和兴奋,力量和激情,仿佛他真的要踏上成功的路程,让陈家光宗耀祖了。此时,他觉得天也亮了、地也亮了、心也亮了。

  到了李老板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家家户户的炉火都烧的正旺,女人们都忙碌着晚上的餐饭了。李老板告诉赵掌柜前些天县上新开了一个酒楼,邀请花儿剧团在里面摆台,前来光顾的人特别多,如果赵掌柜愿意,他们不妨到那里边吃边聊边看,乐乐呵呵。赵掌柜欣然同意,带着他们一同前往县城里最为有名的“悦来酒楼”。说这是酒楼,的确也只是两层楼,只是刚刚开张不久,装修的也算漂亮,算得上县城里最好的饭馆。

  还未进门,就听到了一阵阵吆喝声和依依呀呀的曲子。陈赓生看了看挂在酒楼旁边的广告牌,只是一个一米见方的牌子,上面写着红色的《贵妃醉酒》四个大字。陈赓生曾经听过京剧里唱过这出戏,今天要用新疆小曲唱出来,不知是何种味道。他怀着好奇跟着赵掌柜走了进去。在酒楼伙计的带领下,几人到了王老板预先定好的位置,这是二楼靠西的一个位子,离一楼的戏台只偏了一点点距离。一张八仙桌、几把胡桃木椅子,既可以当看台也可以吃饭。李老板和赵掌柜、赵家大儿子以及李老板家的几个重要人物先后落了座,陈赓生和李老板家的一个伙计呆在一旁看热闹。

  陈赓生刚才的心境这样的安排暂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此时他极尽一个伙计的本分,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贵妃醉酒》,一边听着酒席间几人的谈话,一边拿双眼不停的看进进出出的看客。这已经是他的习惯,无论到了哪里都要有几分的警惕,何况这里土匪经常关顾,一切并不太平,况且他多么希望在这热热闹闹的场面里见到富贵华和春桃啊。

  楼下都是散台,看客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喝一杯烫乎乎的小酒,要一盘油乎乎的油炸花生米,要一盘一盘的好菜,一边是吆五喝六的吃着,一边是摇头晃脑的听着,嘴里哼哼唧唧,陶醉的看着戏台上一个个装扮的活灵活现的人物演绎着一千多年前宫室王朝的故事。陈赓生知道这段说的什么意思,一个失了宠的妃子如何因酒后的酣畅而诉说着自己的心事,看着看着他竟然觉得这个妃子的确有点可怜,何必要这样糟蹋自己呢?当他看到那贵妃舞起了长剑,霎时间舞台上刀光闪闪的时候,他觉得一阵眩晕,眼前交替出现着翠花、春桃、富贵华和父亲母亲模糊的影子。他感觉沉浸在一个陌生的空间,周围一切都是过往烟云,看到的一切都是另一个世界。他在这种恍然隔世的情境里跟着大家一个劲的挥手叫好。

  可是,他第二个“好”字还没有叫出口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枪响,惊醒了他的梦境,让他又回到了现实。 随即场上乱作一团,大家边喊着“土匪”边往门外跑,可是哪里跑的出去,已经有几十个穿着黑衣、带着黑帽的蒙面人将一楼和二楼团团围住,门口连个耗子都溜不出去更何况活生生的人。这些黑衣蒙面人每人手里拿着一把枪直直的对着场上乱作一团的人。“谁都不要动,谁动就打死人”。其中一个黑面人大声的吼着那些惊恐的人们。其余几个黑面人每人拿着一个布袋子依次从大家面前走过。他们粗暴的喊着让大家把值钱的东西都拿下来,如果让他们自己动手可不客气。

  场上的人们还是一动不动,那些拿着枪的黑衣人就瞪着乌黑的眼睛,露着凶狠的光芒,拿枪指着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人们,厉声的唬着,再不行动就要开枪了。几个女人吓得叫出了声,乖乖的、慢慢的褪下自己的耳环、戒指和镯子。几个胆大的女人却怎么也不愿意把那些心爱的首饰拱手送给天煞的土匪,便悄悄的藏到鞋子里、衣袖里。这些全然没有逃过土匪的眼睛,一个土匪瞪着眼睛恶狠狠的走到其中一个女人跟前,伸出了手要那些被藏起的东西,那女人依然不从也瞪着眼睛朝那土匪看,却不想吃了土匪重重的一个巴掌,藏到衣袖里的东西也被抖了出来。土匪捡起了那些金饰品,根本没有顾及留在那女人脸上重重的手印,顾自走到另一个女人跟前,那女人什么也没说,乖乖的拿出了被藏起的东西。经过这一个小波折,土匪们抢劫的速度非常快,无论男人、女人、老人、青壮年都顺从的、麻木的拿出了身上的好东西扔到了土匪的布袋子,整个场面鸦雀无声,只听到大家扔东西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土匪的小布袋不消一会儿功夫就装的满满当当。

  陈赓生看到楼下的一切,大年三十晚上大战土匪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他仿佛看到那天大家没有守住庄子,大批的土匪骑着马耀武扬威的踏进了庄子,在庄子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房间都翻箱倒柜,在每一个男人、每一个女人身上粗暴的搜刮。他听到了庄子里男女老少惊叫的声音,听到了春桃和孩子救命的声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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