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大王传奇(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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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件往事、一幕幕昔日情景浮现在眼前。
也是二十年前的一个冬天,自己怀着十分凄凉的心情,离开了养育自己的金佛山,离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走出了大山,溶入到了外面的世界,一晃竟然就是差不多半个人生。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自己的心里感到一个人活着其实就是为了“乡情”和“爱情”这两样东西,除此之外没有有什么值得更留恋的了。
自己在失意、彷徨之中过着朦胧甚至沉沦的日子,受宠也好、受贬也罢,自己始终是在压抑中混日子而已。
也不知是苍天有眼还是自身造化,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中居然遇到了“贵人”。
就是因为阴差阳错遇到了这个个 “贵人”,使自己的思想甚至灵魂得到了升华。在这个“贵人”的教育引导下,自己心胸逐渐的开阔起来,摆脱了狭隘、自私、偏见、压抑……的心理,灵魂得到了洗涤,过上了一个超越常规人的生活。
今天回到里,其实就是为完成这个“贵人”交给自己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他想起“贵人”给他说过的一句话: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只要有坚强的意志和坚定的决心,不但能改正自己的缺点和错误,而且能为社会的确改造做出应有的贡献,这才是一个男儿应该追求的人生目标。
当然自己的公开身分是国军将领,是舅父聘任的九路军高参,他料想在最近一段时间内一定还有国民党大大小小的人物会来到南江甚至金佛山的。他暗暗提醒自己必须随时随地高度警觉,不要被“乡情”、 “爱情” 这两个孽缘所左右,只有深藏不露,才能保护好自己,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消灭敌人。
直到敬志谦,举着酒杯来到自己跟前,极为亲切的说道:“光林,干了这杯酒,再去思考御敌办法吧,不要急嘛,年轻我就喜欢一鼓作气,这好啊!”
李光林才好象如梦初醒,喝下了这杯别人觉得甘甜而自己却觉得苦涩的洒。
划拳、咒骂、狂笑、瓶瓶钵钵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一个个喝酒得酩丁大醉,完全是“最后的晚餐”那种意义上的狂欢。
老板娘一改过去的浓装娇艳,来了个超襟青花柳扣衣服的素打扮,却显得更加光彩照人。然而她今天好象也有点心不在焉,既没有喝酒,又没有向党政要员敬酒,一味低着头想心事,时不时一双丹凤杏眼又目不转眼的盯着李光林,搞得众人都有点莫明其妙。
当然,有谁知道貌若天仙的老板娘此时此刻也正在为自己的那段凄苦身世浮想联翩呢?更何况自己与面前的这个李光林还有那么一段共同的“孽缘”,面对此情此景谁能无动于衷呢?
说起这事话就长了。
老板娘的真名叫柴秀美,出身在金佛山脚下,与李光林同龄。由于两家仅仅隔着一条河,柴秀美从小就喜欢与李光林一块上山砍柴、采药,上坡割草、放牛,真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差。当二人16岁时,这对鸳鸯被一阵无情棒打散了,后来又阴差阳错的走在了一起,往事难堪回首啊……。
“报告,大队、大队长,镇东头,宋渝生还还国军呢,睡得象死猪一、一样,没有一点动、动静”大队安训成报告道。
敬志谦很不耐烦,当即责备道。“那你为什么不到雷驹团部去看一看再说”
安训成申辩道:“过、过不去,好象各个山口口上都架着枪炮、炮,戒备森、森、森严,也不知是那一、一方搞的名名堂”。
敬志谦知道安训成没有说假话 ,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而看了一眼李光林说:“你是打过大仗的,你分析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光林说道:“这不明摆着,因为我们与宋渝生部的通讯终断,他一定还在生我们的气呢,他们架着大炮,是既防*又防我们。试想,解放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江石挺进,如果我们帮助宋渝生起不了多大任用,帮助共产党我们又不愿意,那最好的办法是不去搅和这趟浑水了。因此我建议,我们的队伍立即撤出江石镇,你看呢?”
“对,正合我意,在天亮之前,我们立即沿鱼泉河的茂密森林,先转移到鬼王山上,然后向金佛山转移,这一切才是明智之举!” 敬志谦下达了“命令”。
其实就在敬志谦大吃大喝时,宋渝生的部队已经全部向地下党武装投诚了。
为以万一,刘中一他们除了将国军牢牢控制住以外,采取“以子之矛刺以子之盾”的战术,将就国军的骨头炸国军的油,把国军的轻重武器全架在了在四周山头上,并且加强了警戒。
一些投诚的国军士兵长期高度紧张,生怕解放军的子弹不长眼打中了自己。现在好了,他们反倒觉得这下有了安全感,现在可以睡安稳瞌睡了。不一会,有的居然在露天坝睡得打起了酣声。一些被寒冷惊醒了的士兵都一个劲地想,解放军为啥不早点来解放我们哦,真是冷得很啊。平时想解放军来慢点,解放军来得非快,今天想解放军来快点,他们又来得很慢,我们的运气真是孬哟!
当然今天晚上我们在露天坝遭又冷又饿,最终还是那些狗日的不懂事的国军造成的,早就晓得打不赢解放军还打啥子嘛,早上把路让开让解放军过来,我们大齐都少吃亏。哎,这些背时的死硬分子却苦了我们,不过此时的我们还是要比他们好,我们不过是冉二妈受福……坐到心焦,他们呢还遭追赶得鸡飞狗跳。
好吧,冷就只好将就冷一下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兵不血刃占江石 秋毫无犯得人心
其实对于乌江白马山防线的崩溃;是蒋专员、宋希连、罗光文等高级将领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们在作了防守安排之后,发现解放军的攻势太过猛烈,当战斗进入关键时刻,就火线提拨中层军官,尉官通通提升为校官;校官通通提升为将官,把战斗指挥权全“下放”给了他们。
而这些高级将领们很快就溜之乎也,通通撤退到二线“摇控”指挥去了。
石精忠率领解放军先遣连,抢占白马山山口后,长躯直入,很快进入南江县内。
然而在一个叫青龙洞的地方却遭到了一股国军的阻击。
败退到这里的国军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用机枪强大的火力攻势,把石精忠的部队压在了一条“之”字形川湘公路旁边的一条土坎下。石精忠组织了几次冲锋,都没有取得成功,不知不觉中双方已经在这里对峙了2小时。
一时的得利,这使得这些国军士兵沾沾自喜;越发疯狂不已。
李正骑着一匹‘青龙驹’在熟悉的山间小路上匆忙行走,很快来到了青龙洞旁,沿途偶尔传来时松时紧的枪声。
李正暗想:自己已经与解放军先遣部队分别了好几个小时了,按部队行军打仗的正常速度计算,几乎可以在30公里的路上跑了一个来回了,而为什么还没有看到石连长他们的影子呢?莫非他们遇到了强敌阻击。
李正仔细一听,枪声就来自附近的青龙洞口,那么自己还得先到青龙洞口去看一看。于是李正迅速把马匹系在一根树上,随即提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冲锋枪,很快来到青龙洞后的洞口旁边。
李正对青龙洞这里实在是太熟悉了。自己走的这个洞口在没有修建川湘公路前是南江县至乌龙县的主要进出通道,川湘公路从这里穿洞而过,现在与川湘公路平行的这条老路也没毁坏,只不过很少有人走这条路径了,甚至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居然有这么一条与公路平行的小路。进入后洞口后,是里面一片漆黑,但这并难不倒李正,他摸黑在这个洞里走路也不会撞着额头的。他沿着洞内路径刚好走到快要洞口时,从黑处往亮处一看,果然国军正全神贯注的防守“阵地”,国军的机枪不断的向解放军吐出一串串火舌。不容思考,李正从国军背后扣响了机枪,“嗒、嗒、嗒”一阵猛烈扫射,顿时几挺吼叫得很凶的国军机枪顿时哑声了。
李正一边变换角度继续扫射,一边大声喊到:“同志们给我狠狠的打,前后夹击,敌人已经跑不了!”
已成惊弓之鸟的国军还没来得及细想,丢掉轻重武器,一溜烟跑了。
解放军先遣连的同志见势,知道是地方党组织的同志消除了障碍,石精忠命令号兵“吹冲锋号”,这样解放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夺得了又一隘口。
石精忠大步流星的来到洞口,用力在李正的肩头上狠狠一拳:“俺就说嘛,除了你这个‘神行太保’还有谁呢!小伙子你真行,3小时来回跑了100多公里,太幸苦你了,江石镇那面情况怎样?”
李正向石精忠行了一个军礼:“报告首长,江石的国军已被南江党组织地方武装解决了,就等解放军去整编,要不然我会这样急吗?现在没有别的顾虑,就怕时间长了引起哗变,大家心里很急呀!” 。
石精忠发出了果断命令:“那好,俺们即刻向江石镇进发,至于后面的溃散之敌,就留给后面的大部队解决吧!”
眼看天就要擦亮了,到处是一片白茫茫的水霜,冬天的清晨寒气逼人,在露天坝蹲着冷得上下牙齿打架的国军,已经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当然手持冰冷枪支的地下党武装人员又何尝不是冷得手脚僵硬呢!
鉴于这种特殊情况,刘中一、李自力、曹子剑、熊雨之、熊志和等人最担心的是:如果解放军先遣部队迟迟不能赶到,一旦天亮后敌人发现我方力量不过如此,他们趁机煽动、唆使刚刚缴械的国军,引起哗变,那么其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不过,他们比较一致的看法是:获得的情报是准确的,动手时机也掌握得较好,加上李正同志办事是比较稳重,他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带着解放军先遣部队赶到这里。
当前,最紧要的是要求每个同志务必注意细小环节,加强警戒,防患于未然,注意每个俘虏的一举一动,确保把引起哗变的动机控制在萌芽状态。
果然,一个国军老兵站了起来,举着手说道:“报告解放军长官,你们口口声声优待俘虏,难道这样把我们凉办起就是优待俘虏吗?你们要收编就快点收编噻,这样成何道理啊?”
接着,一些国军士兵也跟着起哄。
地下党武装人员厉声训斥道:“你们要准备干什么?天亮后就对你们进行收编,难道你们这就等不耐烦了?况且我们不是与你们一样在露天坝冷着吗?”
有几个国军士兵正准备站起来跟着起哄,但他们腰杆还未伸直,就不禁傻眼了:一群解放军从院墙大门外鱼贯而入,一个个全副武装、荷枪实弹、威风凛凛。
走在最前面的壮实汉子,几个健步跨上宋渝生的阅兵台,如电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全场,说话掷地有声:“嗬,有些人这就不耐烦了!今儿个你们给俺好好的站着,说好了天亮后收编都等不及啊?现在不是还没有天亮呢!打了败仗还想享受自由呀,天下没这样的书卖。俺们共产党的政策是,愿意革命者欢迎,不愿革命者决不勉强,但容不得你们自由散漫,一旦发现还敢乱说乱动者,惹得老子性起,你看俺不………。”
国军们听到是一个说外地口音的解放军长官,知道这次遇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