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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福运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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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阿福没想到,陈慧珍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哲皇子顶着被三公主收拾的险跑来要把她讨回去?真是……看不出来啊。

    固皇子也好奇了:“是么?就是那天四个宫女里的?”

    “是,姓陈。”

    固皇子想了想:“倒没有印象。”

    佳蕙说:“说话声音软乎乎的。长的也不错。”

    太平殿人形容起人来都很有特点,先说声音,再说长相。

    固皇子先笑:“长的是该不错,不然阿哲不会跑到我跟前来要人。”

    “听说他还在宣夫人面前顶砖打旋的磨矶呢,不过宣夫人再宠他,这回是铁了心没松口。”

    固皇子点点头:“这是自然。”

    自然什么他没说,不过阿福想,连固皇子身边还没有那种“暖床”功用的女人,哲皇子虽然个子大,可是年纪只好算个儿童,连少年还算不上,这种事情是太早了些。

    阿福有点出神。

    哲皇子很看重陈慧珍吗?那,慧珍来找她,到底是想回玉岚宫去,还是想到固皇子身边来呢?

    阿福有点糊涂了,也许先前她和杏儿的猜测都错了。

    ——————

    喉咙肿的厉害。。。抱抱大家。。。泪奔。

正文 十三 新人新气象 下

    屋里门窗紧闭,难免会有些炭气和其他气味,所以要时时熏香即使如此,从屋里出来,阿福还是深吸了一口气。

    带着雪味儿的空气似乎有一种天然的甘甜,在屋里人很萎靡,到了屋外一下子就感觉清朗起来了。

    早起来两个人忙而不乱,阿福梳好了头,杏儿看见自己肩膀上掉了两根头发,随手捏起来丢进炭盆里。

    阿福看她小心翼翼的揭开镜袱,从墨盒里拿出一小段眉墨来,对着铜镜仔细的描画眉毛,微微惊讶,站在那里看了几眼。

    杏儿什么时候……

    杏儿把眉毛描长了,顾镜自赏,似乎很满意。阿福看着,倒觉得那一对眉毛末梢上挑,并不衬她的脸型。而且杏儿原来眉淡肤白,看起来很可爱,这一对眉毛画的浓了,就好象一幅渲染粉桃画上,突然伸出了两根枯柴枝,突兀之极,整张脸就只能看到这对眉毛了。

    杏儿转头问:“好看么?”

    “你哪儿来的墨?”

    托人买的么?阿福知道那些小宦官常与出宫的采办们打交道,宫女们要用脂粉墨黛什么的都请他们帮忙。

    “嗯?慧珍给我的。”

    “哦?”这什么时候的事,阿福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们都画呢。”杏儿拿了一朵

    雪青的绒花别在发间,看了看,又拔下来扔在盒里,拿了一朵大红的戴上。

    阿福摇摇头:“你收了人家的的礼物,要是人家有事求你呢?”

    “这算什么礼物?况且还是她用过的呢。”杏儿说:“你没看慧珍的盒子,她有一对嵌红宝石的簪花呢。而且她还会往身上洒香露,或者是洒在帕子上头。”杏儿从袖里摸出块手帕:“喏,这也是她给我的。上面洒了好几滴香露呢,你闻闻,香不香?”

    阿福初时还以为只是阿杏自己有变化,可是再仔细看,好象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受了一些新来的宫女的影响,除了佳蕙和阿福,其他人或是头发换了个样子梳,或是涂了颜色比平时鲜艳的口脂,还有人大概是往荷包里塞了香草香丸之类的,走过时裙角摆动,带起一阵隐约的香风。

    好象一夜间,清寂的太平殿忽然染了些玫瑰色泽。

    真是新人新气象啊。

    阿福感慨之极。

    天寒,韦素来的少,三公主倒是多来了几趟,每次都带些新巧精致的礼物来,其中就有一串贝壳羽毛的风铃。挂了起来,风吹着羽毛,贝壳轻轻互撞,发出叮叮呼呼的声音,清脆悦耳。皇子道了谢收下,阿福十成里有八成能确定,三公主应该是和她一个来历的。

    即使阿福克制自己不去和她说话,但是目光每落到她身上,心里就有点异样的感觉。怀中揣着一个秘密,无人可以说。看着三公主明媚的笑脸,阿福发起怔来。

    “咦?你怎么了?”三公主常来常往,也知道阿福这个人。

    “啊,我在想,这铃真好听。”

    三公主一笑:“这个挂在檐下,不拘谁都能听着。只要一听着叮叮的响,就知道外头又起风了。要是风小就响的轻,风大,那就响成一片了。”

    她转头对固皇子说:“对了,你可知道,昨日有位宫人受幸,得了个封号玉美人?”

    “我哪有你的你消息灵通。”

    “是啊。那次赏花会上没见这人,好象那天是偶染风寒才没去赴会。我还没有见过呢,只听说确有倾城倾国之姿……”她顿了一下,慢悠悠的说:“有几分当年元皇后的品貌呢。”

    固皇子手里的茶碗盖落回茶盏上,佳蕙急忙把茶盏接过来,扯了帕子替他拭去滴在身上几滴茶水。

    固皇子没说话,三公主小坐一会儿也就告辞了。

    元皇后?那不就是固皇子的生母吗?

    阿福看他坐在那里,半晌一动都没有动。那双眼睛望着一个固定的地方。

    其实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走不进去。

    阿福听着风铃叮叮,叮叮的响,忽然觉得这声音如此无聊,惹人烦恼。

    三公主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

    太平殿里这股玫瑰色的旋风还未成气候,就劈头盖脸的被打压下来。

    晚间杨夫人把她们召集起来,阿福和佳蕙几个人待遇好些,站在屋里,其他的那些宫女宦官站在廊下,一阵北风吹来,吹的人瑟瑟发抖。杨夫人将她们训诫一番,特别点出两个小宦官为了烤火险些烧了床账,每人罚了五板子,大冷的天扒去了衣裳,就在庭中打了起来,那木杖一端圆,握在手中,一端扁是用来行刑罚。一下一下的,啪啪的声音象是抽在每个人脸上心上。天冷,皮冻的紧,不过两下臀就破了,血点溅在雪里,红白交映鲜明,让人触目惊心。然后又指出两个小宫女衣容不整,在滴水檐外罚跪,并扣了一个月的月钱。

    杨夫人发作完,又容色又缓和下来,夸了几句佳蕙服侍用心,赏了她一个袄一个裙,阿福也跟着沾光,得了一件袄子。

    杨夫人这是分明杀鸡儆猴,不但敲打她们,更是敲打那四个新来的。

    阿福暗自警醒,自己决不能忘形,不然杨夫人这冷面虎那是说吃人就吃人的。

    杏儿也给吓的不轻,晚上睡的不安稳,惊醒两回,挤到阿福床上来一起睡。

    她身子凉,一进被窝带进一股冷意,阿福朝里挪挪,让出一半被子给她,两个人并头躺着,杏儿小声说:“阿福姐,你身上真暖。”

    阿福眯着眼应了一声。

    “我觉得我可能做不了管事夫人了……”

    “怎么?”

    “我不识字。”她靠的近了一些:“哪个管事夫人不识字呢?起码自己得记下来宫人名册,会看账会写信……”

    “嗯,我听说杨夫人,好象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读书知礼,进宫就是女官的……和咱们不一样。”阿福含含糊糊的说。

    “阿福姐,你能教我识字不?”

    阿福昏昏沉沉的说:“有话儿明儿再说……”

    杏儿不再出声,滴漏一声一声的。外头的雪光映在窗子上,太平殿的夜,依然静谧。

    ——————

    难受死了,这次感冒怎么这么重。。鼻子里象塞了十斤棉花,头疼,憋闷,眼睛疼头疼喉咙疼……

正文 十四 病 上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夜里受了些惊,出汗又吹了风,又或是夜里面杏儿掀被来同睡着了凉,一早阿福想过来,只觉得头沉沉的

    杏儿在她头上一摸:“哎呀,这么烫!”

    阿福苦笑,她自己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在外面的时候,每年冬天也总会得一次半次的风寒,

    到了宫里看来也不例外。

    “我,我去回杨夫人,请御医来给你瞧瞧吧?”

    “不用……”阿福眼皮沉的厉害,强打精神说:“你给我弄碗姜汤喝,我躺着养会儿就行。”

    杏儿答应一声出去,过了没多会儿果然弄了一碗姜汤来。因为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太后说御膳房的饭菜送了来再端上桌,等入口时早已凉透,在几位夫人的宫院都设了小灶间,想吃热茶热饭可是随时举火烧煮,要不然这姜汤也没这么容易得来。

    阿福把满满一大碗热汤喝下去,蒙被盖头睡了一觉,到了午后并没发汗见轻,倒是周身发沉,烧的更加厉害。杏儿急的满屋乱转,只能跑去找旁人讨主意。晚间杨夫人来看了一次,交付给杏儿几粒丸药,杏儿找了热水来给阿福送服下去,这一夜阿福就没有睡的踏实,辗转反侧,一时冷一时热的。早上来了人给阿福把了脉,也只说是外感风寒,开了汤药。阿福的热一直到第三天才退下去,可是却又咳嗽的厉害起来,白天还稍好些,晚上简直咳的难以入睡,杏儿忙前忙后,既要当差又要照顾病人,眼见着脸就瘦了一圈儿,倒让阿福十分过意不去,心里也焦急不堪。病虽然没加重,可是却又迟迟不见轻,再拖的话,杨夫人只怕会把她迁出去——阿福是知道永寿堂那个地方的,虽然叫永寿,可是因为有病迁过去的宫人宦官,迁去的多,却不是个个都能齐全回来。

    阿福下不了床,睡的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忽然有人轻声唤她。阿福心里明白,可是身子太沉,挣扎不起来。那人伸手推她。

    “阿福,醒醒。”

    “你……刘润?”

    阿福用力眨了下眼,没看错,就是他。

    “你……怎么来了?”

    阿福的嗓子哑的不成样了,一句整话都说不了。

    刘润看了一眼门外,低下头来飞快的说:“这个给你,我明天再来。”他把一个纸包塞进阿福手里,迟疑了一下,他又说:“可不要让别人知道。”

    阿福一怔,可是脑子转的慢,还没反应过来要问这是什么意思,刘润如同来的时候那样,又匆匆的开门出去。

    阿福看看手里的东西,纸里包的是一把灰扑扑,药草研碎磨的药末儿。

    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阿福想起他刚才说话的语气神态,忽然觉得一阵心惊,虽然是躺着,还觉得头晕目眩,连忙紧紧闭上了眼。

    这种事只有以前在电视电影里看过,怎么猜,也猜不着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看看药包,吃还是不吃?

    阿福没思索太久,总之现在病没起色是事实,刘润没有必要害她。

    伸手从床头拿过一个茶杯,伸长手臂摸着了茶壶,颤抖着倒了杯水。那个药末儿闻起来并不刺鼻,阿福把药末儿倒进嘴里,用力咽下。嗓子肿着,只觉得那药末儿好象黏在上腭和咽喉处,涩涩的,急忙喝水,茶水半凉了,猛一喝下去,阿福机伶伶打了两个寒噤,无力的倒了回去,可是再也睡不着了。

    刚才的事情,越想越心惊。阿福只觉得脑子里塞满了烂草,扎扎戳戳的疼,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药有问题?是谁的问题?

    杏儿过了一会儿回来,脚下小心翼翼,如临大敌般端着一碗药进来:“阿福姐,吃药了。”

    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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