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师为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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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手机的铃声,楚伯阳就把电话掏了出来。只是此时他忽然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他家里的电话,心中不由得一惊!刹那间,一种不祥的预感从他心底升起,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随着电话接通,楚伯阳的妈妈周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伯阳啊,你今天休息吧?”
“是啊!妈,怎么呢?您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楚伯阳带着忐忑的心情在电话里问。
周蓉并没有立即回答楚伯阳的话,她在电话里面停顿了片刻,才用颤抖的声音说:“伯阳,你休息的话,就回家一趟吧!你爸住院了。今天手术,他不让我告诉你……”
听到这里,楚伯阳整个人都怔住了,他也已在不知不觉中将电话缓缓从耳朵边上拿开了,后面周蓉再说了什么,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此时已经清晰地记起了刚才那个老者,他把目光看向老者离开的方向,可老者却已经不知去向了。
等到楚伯阳挂断电话后,立刻就在车站附近叫了一辆摩的,让摩的司机载着他向县城清泉县开去。
实际上,这也是韩家不同意韩若萱与楚伯阳交往的一个原因。因为楚伯阳的家住在清泉县县上,并不是市里;而楚伯阳的父亲只是一个医术平庸的中医,并不是高官显贵,他们觉得按楚伯阳的条件跟韩若萱在一起完全是高攀了。
摩的载着楚伯阳直接到了楚父所在的医院,当他下车的时候,他的妹妹楚月如已经等在了医院门前。
楚月如一看到楚伯阳,立刻就冲了过去。她一把将手里的钱塞到摩的司机的手里,一把将楚伯阳抓住:“哥,咱走!爸不行了。”
楚伯阳听了这话,目瞪口呆地问:“不行了?不是说住院手术吗?”
“是……是手术了。”楚月如重重地点了头。还不等她再开口,眼泪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泉涌般地流了出来,当她看着楚伯阳脸上焦急而又惊讶的表情,又强忍着说,“哥,咱爸他肺癌晚期,拉进去就直接拉出来了。医生说,不用手术了……”
听到这里,楚伯阳顿时感到一阵儿天旋地转。这时,他仿佛看到车站上的那个老者正用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他。若是有后悔药可吃,他一定要吃了回去问问那个老者这究竟是怎么回儿事!
在楚月如的带领下,楚伯阳很快就蹿到病房外面。此时,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得一大帮子亲戚已经聚拢到病房的外面,当他们看到楚伯阳时,免不了又要唏嘘着诉说一番。只是楚伯阳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听他们的这些话,顾着自己一头扎到病房里面去了。
楚伯阳看到周蓉后,第一句话就是焦急地问:“妈!我爸这是怎么了?”
周蓉听了楚伯阳的话,无非就是把楚月如的话重复了一遍,至于其他的话,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在她看来,楚父发病也是极快的,之前也没有任何准备。
楚伯阳听完周蓉的话,无助地坐到了楚父的身边。他一脸悲怆地看着病床上的父亲,虽然楚父并不是个有本事的男人,但他与楚伯阳之间的感情却极好,而且楚伯阳的xìng格也遗传自他。他们都一样得淡漠名利,一样得与世无争。
在麻醉药的作用下,楚父并没有醒来。此时此刻,他安静地躺在那里睡着。
楚伯阳看着楚父一脸苍白的模样,坐在那里不禁又啜泣了一阵儿。当他心情稍一平静的时候,心里却想到了韩若萱。
楚伯阳立刻就给韩若萱打去了电话。他知道这趟回家,短时间之内不能回镇上去了,所以,他需要让韩若萱知道他的去向,免得她焦急伤心。可是,韩若萱的电话并没有如愿接通,只是传来了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楚伯阳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自认不是个迷信的人,但现在他却开始相信老者的话了。现在,老者那句话不断地在他的耳边旋转,就像心里敲着一架不会停止的小鼓一样。
到了午夜十分,楚伯阳从瞌睡中醒来。他又先给韩若萱挂了个电话。当手机里面依旧传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时,他甚至想到要给韩若萱的家里拨打电话了。可是,他刚把电话号码调出,就看到低电告jǐng的提示,而后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世事无奈,楚伯阳叹了口气。现在,他最想做得就是凭着一点儿记忆把韩若萱家里的电话记下来。可当他把头抬起的时候,却看到病床上的楚父已经睁开了眼睛,并在安静地看着他的脸。
“爸!您……您醒了?”这时,楚伯阳再也没心情去给韩若萱打电话,立刻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楚父的身上。
“伯阳,别喊!”楚父边说边看了看趴在病床另一边睡着的周蓉和楚月如。缓缓叹出一口气,他又转过脸来对楚伯阳说,“是我连累了你吧?你的女朋友不接你电话了?”
“没!没有的事儿!”楚伯阳听楚父这么说,不由得感到一阵儿心酸。不过,他还是尽力把眼泪忍住了并且说道:“爸,她的手机只是没电了,我有点儿惦记她而已。”
“你们好……那就好啊。”楚父边说边倒了一口气。停顿了片刻,他又尽力挤了笑容出来对楚伯阳说:“伯阳,你是咱们楚家的希望与骄傲。你得好好向……向你……学……”
虽然楚父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词,但楚伯阳知道楚父是想说韩若萱的父亲韩天涛。他找了韩若萱这么一个宝贝,自然不会不跟家里说的。
这时,楚伯阳不由得点了头。虽然他并不想参与官场的那些争夺,只想平凡地过活,但他也不能让老人带着遗憾离开,所以他还是应下了楚父的话。
楚父见楚伯阳点头,脸上便露出了些许安心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却又低声说:“伯阳,爸无能,你不要怨我!咳,咳······在书房的暗格里有两卷祖上传下来的手札,它们对你的将来,或许会有些用处。我走之后,你拿去好好研读研读吧!”
楚伯阳听了楚父的话,依旧是重重地点了头。对于楚家的家史,他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在他小的时候,他还听爷爷说过年轻时候帮人看风水的故事,等他长到稍大一些的时候,就会看到楚父闲暇的时候躲在书房里面鬼鬼祟祟地研究着两卷泛黄的卷轴。
不过,以前他并没有看过那两个卷轴里面的内容。对于它们,楚父一直讳莫高深。特别是当他考上公务员后,楚父更是不提那两个卷轴的事情了。
楚父见楚伯阳点头,仿佛放下心来一样。而后,他才轻叹了一口气,又说:“伯阳,你的xìng格与我差不多,都是些与世无争的人。你且记得,那两卷手札不要在人前张扬,虽然现在不是过去,但你……你是公务人员,要避嫌……”
楚伯阳听到这里,看到楚父把手伸了出来,很吃力地说完这话,立刻就伸出手去把他的手握住了。
这时楚父向外倒了几口气,而后,尽力把嘴巴张开又对楚伯阳说:“还有!咱家不姓楚,而是姓张……”
话到这,显然还有后面的内容,可楚父的话却还没有说完,人却已归西去了。;
第三章 丧父
() 楚伯阳看到楚父话没说完就咽了气,立刻就哭嚎起来。
在楚伯阳的哭嚎声中,周蓉和楚月如也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当她们发现楚父已经身故时,便也哭嚎成了一片。
按着当地的风俗,家中老人过世,小辈要在灵前守灵三天才能出殡。
三天里,楚伯阳和楚月如一直守在楚父的灵前。这里毕竟是个小地方,楚父故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县城。
即便楚伯阳的手机没电,他的那些同学旧友也都知道了楚父病故的消息,纷纷赶来吊唁。可是,他却唯独没有办法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关机的韩若萱。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同事能把他请丧假的消息告诉韩若萱。若不是这样,韩若萱一定会为他的突然失踪急坏了。
带着悲恸而又紧张的心情,楚伯阳把整个丧期过完。晚上,楚家摆完了白宴,送走了各路亲朋后,他做得第一件事就是用家里的电话给韩若萱打电话。
很快韩若萱手机的彩铃声就从电话的听筒里面传来,可是,她的电话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楚伯阳听着电话里面的声音。要不是他过些时候还要为父亲烧七,恐怕他现在早就叫上摩的直接回镇上去了。但是,现在楚父已走,他做事就不能再像之前那么随意了。所以,他只好奈着xìng子给韩若萱继续拨打电话。
按着韩若萱的脾气,楚伯阳知道他突然失踪这件事一定会让她异常恼怒!不过,他知道只要他挂通电话,把楚父病故的消息告诉韩若萱,她一定会原谅他,并跟他和好如初。可是,他连续给韩若萱拨打了不下几十遍电话,电话那边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到了这个地步,楚伯阳的心里已经有些气馁了,他觉得韩若萱一定生气了,恐怕他再怎么打电话,韩若萱都不会接他的电话。想到这里,他想起了韩若萱家的座机。虽然那串号码他已经记不真切了,但他还是拨打了出去。
连错了两次后,楚伯阳又犹豫起来。他想韩若萱现在一定回镇上了。要是他拨通了韩家的电话,无论谁接电话,都会知道他们两个闹矛盾的事。到了那时,就算韩若萱想要和好,也很困难了。
想到这里,楚伯阳带着忐忑的心情再次拨打了韩若萱的手机。
这次,韩若萱的手机很快就接通了。只是,电话里面的声音并不是韩若萱,而是一个声音威仪的中年女人:“喂!你哪位?找我女儿什么事?”
楚伯阳听了这声音,只好在电话里面试探着问:“您……您是薛姨吧?我是楚伯阳,请问您能帮我找一下若萱吗?”
“楚伯阳?你还有脸打电话过来?”中年女人的声音再次出来。楚伯阳猜得没错儿!她是韩若萱的母亲薛钰,可是楚伯阳却怎么也想不到薛钰的声音竟然如此凶怒。
这话说完,薛钰在电话里面又冷冷地说:“楚伯阳,你以后不用再打电话过来了!若萱不会再接你电话了,你以后就死了那条贼心吧!”
“薛姨,我……您听我说……”可是,不等楚伯阳把话说完,薛钰就把电话挂断了。当他再次把电话拨打过去的时候,他发现韩若萱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如今的地步,楚伯阳只好疯狂地试验着韩家的电话,终于!薛钰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面传了过来:“喂,你好,哪位?”
“薛姨,是我!您别挂电话。我不是故意躲着若萱的,我爸没了!”楚伯阳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显然他担心薛钰会中途挂掉他的电话。
“又是你?你爸没了?”薛钰说到这里,在电话里面迟疑了一下,只是,随后她又换回了先前的那副冰冷的口吻,“楚伯阳,你爸是被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气死的吧?死了好啊!难道你还想把我家若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