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师为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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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字算卦的祖师爷是不是东方朔,楚伯阳可不知道,只是他听老者满满自信,,一笑,随即便说:“我这是想问,老先生能够从我这个‘张’字上瞧出来,我之前想问的是什么?”
“你之前不是想不出来想问什么嘛!”楚伯阳话才刚说完,朱军便马上接口,连一点犹豫都不带,顺口就把话给说了出来。
楚伯阳心底里真想一脚踹死朱军,可在眼前老者面前,却也表现得极为具有风度,只是泰然坐在桌前,然后一笑,也顺着朱军的话,说:“老先生,您总不会学别人,说我刚才想不出要问什么,随便就这么将我打发了吧?”
这话楚伯阳可说得妙好,他原本确实是不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只因为想问的话到了老者面前,却一句也说不出来,而现在他之所以这么问,自然是想要瞧瞧,这老者的底子到底有多深厚!
老者轻轻一笑,淡淡摇头,对楚伯阳说:“你原本就想问许多,却一时难以抉择才无法开口,现下你如此问老朽,倒是让老朽为你测的这一卦成了五六七八卦,你倒是赚了,亏的却是老朽!”
楚伯阳就算听明白了老者的话,他也要假装不知道地问:“老先生,您所说的,我听不懂啊?”
老者却不再解释,只是随手将那张写着“张”字的宣纸拿到自己面前,指着“张”字开口就说:“你首先想问,便是你的家族!从‘张’字来看,这是姓氏之一,上次老朽也说了,你本姓张不姓楚,所以你问,问的便是你张家上代人的事!”
楚伯阳心里稍稍颤动,老者上次在车站喊他“张伯阳”,这事他原本以为是错,但在楚父临死之前却说明了他们家本姓确不是楚而是张,这事自然是准,一点也不假,而关于张家往事,楚伯阳也确实极想知道,想知道自己姓氏张家,到底同周nǎinǎi所说的朱家有无关系。
“乖乖,原来你不姓楚姓张啊?”气氛正是进入了测字氛围,那煞风景的朱军却又无端开口,要跟楚伯阳对话起来。
楚伯阳自然是厌烦无比,转头瞪眼,正要不顾形象开骂,那老者却忽是厉声对那朱军喝道:“你若再有所多嘴,休怪我不帮你朱家延寿!”
“啊?”朱军一听,连忙闭上嘴巴,甚至怕自己嘴巴不老实,连双手都已经捂在了嘴巴上。
如此一来,倒也是清静不少,而那老者也继续说话:“张字,左弓右长,‘長’上有三横,便是说明,你张家在你三代之前,也就是你爷爷辈,至少还传着本家的本事,是令人钦佩的世家才是。”
老者这话听着就是没什么技术含量!楚伯阳却产生了佩服的念头,楚伯阳爷爷年轻时候还是一代风水名师,“楚家”从楚伯阳现在往上排三代,确实是让人钦佩的风水世家,其他不说,单单是家传的两卷手札,就已然说明了情况。
可楚伯阳此时却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太爷爷年轻时候自然是一代风水大师,可眼前老者年轻时候,恐怕也已然是一名声名在外的卦师了!楚伯阳的爷爷与老者年纪恐是相仿,若是两者老早认识或神交已久,那关于张家世家往事,岂不是极为可能老者也是早就知道了?
一想这可还不能证明老者本事,再加上往上几代,楚伯阳自己也不知道,老者要是瞎掰,自己也全然不知,便连忙喝声打住:“等等!无论我楚家还是张家,这些事先停下不说,你换我原本想问的另一事说说!”
那老者倒是笑了一声,手指点点楚伯阳,摇头说道:“你倒是机灵!老朽再说,你再想问的便是前程。左侧‘弓’字,有‘弯曲’之意,再加之其身在左,左迁位跌,自然说明你现仕途已落了下位;只是右侧‘长’字既是生长,又是长远,即是来rì方长,大展宏图之rì便是在等着你。”
老者说完,抚须一笑,也不再多停顿,便又说道:“再说姻缘。弓已张,箭亦长,命中桃花带险伤!你虽此时依旧有人疼爱关怀,却亦埋下了伤心蛊,桃花虽好,凋谢时rì就不再美了。”
“这……”原本说了前程,楚伯阳倒是不说半句话,此时一说到姻缘,楚伯阳却着急起来,却是只因,他自己把生辰八字对着手札研究了一遍,对他姻缘的断语也是中年桃花带劫,就如老者所说“命中桃花带险伤”是异曲同工,不禁让他对老者实力相信了几分。
“老先生,你意思是说我,命里虽然有桃花,却还是桃花带劫?”楚伯阳琢磨一会,故意如此询问,毕竟手札里说他是中年桃花带劫,他可要听听老者说的到底是他何时桃花带伤。
可老者却反而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单单桃花带劫,而是劫带桃花!”
“劫带桃花?”楚伯阳眉头皱起,询问,“可你说的却明明是桃花被伤,而不是劫里出桃花!”
“可你不是现在带劫?而你的劫里,早已经开了几朵桃花?”
楚伯阳一愣,脑海里瞬间闪过周素桃的身影,楚伯阳被派到rì月村蹲点是劫,可这劫里,确实带了桃花!
“桃花带劫、劫带桃花!这是你的姻缘,不过所幸并不是一生姻缘,带劫的桃花、劫中送来的桃花,你可自己得有分寸。”老者笑着说道,“接下来便是你的官路……”
“等等?官路?”楚伯阳连连喝止老者,问道,“你之前不是断语了我的前程,怎么现在又说我的官路?”
老者却只是笑,随后说道:“官路是前程,前程却不一定是官路。我虽然说过你的前程,但你却更想知道你的官路如何,你自问,是吗?”
楚伯阳惊愣,他可真没有想过要问自己的官路,他只想问自己的前程,可他却明白,自己想问的前程,就是自己的官路!
楚伯阳重重点头,只能毅然回答:“是!”
老者一笑,说道:“rì月山,yīn阳转;南北迁,时运变。‘弓’字潦草一笔,便像两座山,一rì一月、一南一北!山本该坐在地上,可‘弓’却站立不动,此可谓是rì月相对,顺风不顺水。风水之事,藏风为次,得水为上,你现在可谓得风不得水,若想风水尽得,只能四个字!”
楚伯阳霍然而起,一双眼紧紧盯着老者,半丝不敬之意都不再有,他沉沉而问:“哪四个字?”
老者捻须,一顿,说:“升棺发材!”
(“升棺发材”不是错字,意思就是挖出棺材、打开棺材,言下之意就是告诉主角迁坟的事情。)
第二十二章 方外高人
() 第二十二章方外高人
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先天之命、先天运气都是不可更改,惟独风水一说,虽有先天,却也有后成,乃是唯一能够更改之处。
此类种种,在楚伯阳家传关于风水的手札上也是有所记载,知风水之中,得水为上,藏水次之的道理也是最为基础,只是楚伯阳却恍然听不明白,既然自己得风不得水,明明就是要改掉风水格局,就算不是更改风水格局,却也绝对不可能是“升官发财”四个字!
“老先生,您这番说法,岂不是有胡说八道的成分?”楚伯阳刚以为老者真有本事能耐,却被他这么一说,马上又怀疑起来,“你说我得风不得水,如果要风水尽得,就得做到‘升官发财’四个字,可我得水藏风,本就是为了升官发财,你这么说来,岂不是废话?”
楚伯阳说话时,早已是显露出自身激动,总感觉像是被老者耍了一通一般,自然是生气地紧。
可老者却依旧淡然而笑,缓缓倒也解释了:“你所说‘升官发财’,与我所说‘升棺发材’自然不同,你不久之前才接触风水玄术,微末道行,自然也听不懂我所说的‘升棺发材’了。”
老者所说,虽是一语便将楚伯阳接触了风水玄术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但楚伯阳可不觉得惊奇,反倒是因为老者的话,让他有几分抵触,自己微末道行又如何,这升官发财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官路,其他的财路?
想到这,他当即说:“那就请老先生请教了!”
老者捋须,便是说话:“相学之术博大jīng深,风水之术源远流长。老朽相面、算卦几十年,若是瞧不出你的微末道行,那老朽便是该挂欺世盗名的罪行,该被乱棍打死,万马踏死!老朽更是知道,你小子心思歪动,仗着身有聚宝,也不琢磨自身道行浅薄,竟想改了那rì月村的风水!”
此话一语中的,楚伯阳全身一震,“啪嗒”一声已坐回了凳子上。
昨晚夜里,楚伯阳自然是拿了风水手札在对比rì月村的风水格局、在对比朱军所说“rì月同辉”的格局,从中知道rì月村虽风水依旧不错,却终究不是rì月同辉的大好格局,反倒是得风不得水,碍得村人穷困潦倒,村人官途坎坷不往,当时楚伯阳,确实动了更改风水格局的念头!
“庶子无知!”这话说出之后,老者的态度显然变得极为严肃,甚至有些生气模样,“休说你道行微末,哪怕手段了得,又怎是轻易能改出来rì月同辉的风水?你若真要有这手笔,除非你是效力皇亲国戚,帝王将相才能有这能耐和本事!”
老者语说,头头是道,楚伯阳脑门之上冷汗直冒,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他身边朱军,此时也是听得胆战心惊,后背贴身的衣服也已经湿了大半。
可纵然如此,老者的话也是还没说完的,但这说话的口气,却倒是又恢复了几分:“帝王将相的能耐你我自然是没有的,只是要想得风得水,却还是有法子的。”
“是……就是老先生您刚刚说的‘升官发财’?”楚伯阳此时对老者的态度依然发生了巨大变化,诚恳且信奉,毫无半死怀疑。
老者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楚伯阳正疑惑,老者却又说了:“你所说,是升官发财,当官的官,发财的财;我所说,是升棺发材,棺材的棺,棺材的材。”
楚伯阳倒吸一口凉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此时才知道,老者所说的“升棺发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升棺发材”!
老者却在笑,还竖着手指在对楚伯阳笑。
“rì官禄,月升寿。rì月村风水本就独一无二,若是运用恰当,比起rì月同辉也不逞多让。只可惜,周家的人不懂风水之术,将祖坟放在月形山、大部分村民又住在月形山,yīn润有余。所以,家族虽然人丁兴旺,却不想连官路都闭塞,再加之不挡煞、不引财,根本就是穷乡僻壤,哪怕有人本就能官运亨通,到了这样地步,也就只能一个小官做到底了。”
老者如此一分析,楚伯阳却是连连点头,说道:“老先生所言极是,我看rì月村周家长子天生便是官运亨通的面相,却到底做了将近十来年的副镇长,可以说一事无成,官路坎坷不前啊!”
那老者胡须轻捋,说:“所谓人挪活,树挪死,既然rì月村风水你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