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镜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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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宝贝石烈确是有的,是将军托付给他的遗物,本待留给将军血脉,可他没能照看好将军独子,没等用上这宝贝十五年前将军独子便不知所踪了,如今本待留给无心,可是这村里人莫说青壮,便是老一茬儿的也不是将军亲信,又怎会为了个死物与歹人搏命呢。
老爷子也想诓骗对方说宝贝早被将军独子带走,到也合情合理,可一来怕对方死活不信,二来更怕牵扯出无心这孩子,索性下了决心,自嘲的一笑,拱了拱手道:“好汉到是知道的详细,不过老朽敢问好汉,这巫族大多膀壮,若老朽没看错的话,看好汉的身材肤色,可是人族的英雄?”
这群匪寇也都不是瞎子,看着石烈的样子,谁都知道老大的话不假,木耳哈见老头顾左右而言他,立马瞪大了眼睛喝道:“呔,那石烈老儿,别尽问我大哥些废话,速速把法宝奉上,别等着二爷发飙宰人。”
赵天魁城府却是深些,料石烈话里有话,虽一脸的不耐却还是扬手止住了木耳哈,看向石烈道:“是又如何,若是说些无甚关系的话,你可要想清后果。”
石烈全没在意赵天魁的威胁之意,慢慢答道:“老朽不知好汉从哪里听来的此事,也不知说与好汉此事的人有何用意,但老朽是万万不敢欺瞒好汉的,秦将军是巫族神将,而这宝贝也是只有巫族人才能动用的,他族拿来只是平添祸事啊。”
“竟有此事?”赵天魁听罢立时脸色不愉的看向了土地龙。
这土地龙本悠哉的坐在马上看戏,听石烈承认此事本还暗自高兴,静待回去拿些好处了,哪料话风一转,矛头便转到自家身上来了,吓的土地龙直接在马上就跳了脚,指着石烈道:“那老匹夫,你敢挑拨我家弟兄关系!”
说罢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脸孔,转向赵天魁道:“大哥莫要听那老鬼胡诌,虽说这到底是个什么物件小的确是没打听详细,可咱也不能听那老鬼的一面之词不是,再说那秦笑天一身本事近乎天人,据说全仗此宝威能,就算真是巫族所用,那也值得大价钱呢。”
赵天魁这等人精自是不会被石烈几句话说的变些什么想法,但若是不能为己所用,这宝贝越好越是烫手的道理他可是比谁都懂的,此时对土地龙已是有了不满,狠狠的瞪了土地龙一眼,转头功夫表情已然变回了那副淡然的样子。
“哼,我劝你莫要动这些旁的心思,速速交出那物件,可别为村里惹来天大的祸患。”
石烈本也没对这话抱什么太大的期望,只是见那壮汉是个巫族,若是透出消息能惹的二人出些状况,也算意外之喜了。如今看来对面这人族头领似是积威已久,挑拨不得,便也只能暗叹了口气道:“老朽晓得了,这便取来。”
村里不少人都知道老人有个铁匣子,石烈随便唤了个身边的人嘱咐了一下位置,那汉子便急忙奔族长的家里去了。
对面这群匪寇也没料到事情如此顺利,眼看这宝贝就要到手,大伙也都放松说笑起来,只有赵天魁还眯眼警惕着对面的村民,以防有变。
只一会,那汉子便把铁匣取了来,递给了石烈。
石烈接过匣子捧在手里,捧这匣子的双手明显在用力,血管都鼓了起来,可随着一声叹息,老爷子便又恢复平静,抬步便欲把宝贝送与这群恶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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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木耳哈逞凶
石宽的老父名唤石匡,爷俩平日为人都甚是仗义,在村里很有些人缘,此时老人已然不再哭泣,慢慢的转过身子,刚好看见石烈老爷子要把铁匣奉于歹人,老人强忍住情绪,沙哑的开口道:“村长慢着,老夫有话说。”
石烈听得便停住了脚步,众人都向石匡看去,赵天魁见老人拦阻,虽说挥手止住了木耳哈,眼神里却是杀机毕露。
石匡老来丧子,只刚才那一会,头发都多白了半头,全不在意赵天魁等人的心思了,缓缓的走至石烈身旁,转头对着村里大伙道:“老夫石匡,我儿石宽,咱们爷俩的为人村儿里的老少爷们想来是知道的,哪家缺肉少米我儿没少帮衬吧。”
老人话语间浑浊的老眼扫视过众人,这乡亲们有的是点头认同,一脸悲戚,有的则是别过头去,不予对视,却是没人反驳。石匡见状继续说道:“既然大家伙都认同老夫的话,那就允老夫放肆一回,今日我儿横死,若是这群歹人要拿得东西去,老头子我要讨个说法儿!”话到最后老人已转身抬手直指赵天魁,两眼圆睁的瞪着。
赵天魁眉毛抖了抖,了解他的人都晓得这是他动手的前兆,随即嘴角撇了撇,皱着眉头道:“老头儿,你想要什么说法儿?”
石匡随即咬牙答道:“将杀我儿的凶手捆绑出来,让老夫手刃凶手,平我儿之怨气!”
木耳哈适才已看出自己大哥杀机毕露,如今听得这老儿还要杀了自己,早已忍耐不住,立马开口喝骂道:“老狗,我这便送你一家去团聚。”话语间双脚猛一灌力,小山般的体形竟呼的从马上飞掠过来,手里铁弓劈头盖脸的就冲石匡砸去。
打从石匡说话,石烈便知情形不妙,一直在旁警惕着,此时忙将铁匣放于怀中,只一步便跨在了石匡身前,吐气开声一拳迎了过去。
拳弓相碰,随着一股气旋激荡,木耳哈只晃了晃便稳住了身形,而石烈则连其背后扶住他的石匡一起退了五步方才站定,此时脸膛发红,却是震的血气上涌所致。石烈虽说老迈,但其一身功夫已到了凡人的顶点,这壮汉随意一拳便有如此威势,想来已不是凡身。石烈抬头郑重的凝视着木耳哈,眉头紧皱不已。
木耳哈的铁弓只是路边的便宜货,此时被石烈一拳打的已经凹了进去,顺手撇在了一边,木耳哈双手摁了摁拳头笑道:“石烈老儿,这秦家拳练的有几分火候,也叫你尝尝爷爷的蛮吼拳,接招。”说罢便扑了过去。
赵天魁此行怕走漏风声,之所以招来这些匪寇也是为了事后把自己撇净,除了自己这三人本就没打算留什么活口,之前只待拿了宝贝再行动手,避免波折,如今事已至此,赵天魁坐在马上挥了挥手,只淡淡的道了一句:“鸡犬不留。”
众匪听罢便怪叫着一窝蜂的冲了上去,此时村壮里有那打雁男子般早就心中不忿之人也第一时间就迎了过去,不想招惹祸事的却也没的选择,总不能坐以待毙,只得跟在其后,双方战至一起。
这些匪徒早前就是三两一伙的,谈不上什么心齐,有些见对方人少便直接溜了过去,惦记着挨家挨户的赶紧拿些钱财,更有甚者已把这里看做个死村,想赶紧趁乱看看谁家娘子水灵好去占个先手。霎时村里一片哀嚎,少不得妇孺惨死刀下,大多房屋被搜刮一空后,也被一把火烧了。
村里壮年们原本除了那几个猛壮之辈其余人都已经渐渐抵挡不住,如今妻眷遭难,一个个也立时红了眼,以命相搏了起来,再加上村里着实有几个好手,似石雄这般的,十个八个匪寇根本近不了身,如此一来,村民反倒占据了上风,直到拿财劫色的发现己方顶不住也加入了战局,双方才打了个不相上下,这还多亏了木耳哈一人便敌住了石烈石雄以及另一名石姓中年这三个村里本事最高的。
此时只有赵天魁和土地龙还坐在马上,赵天魁自有其心思,土地龙则是实在没办法,他那两下子比个普通盗匪还不如,历来都是不参战的。
“大爷儿,这群村夫有两下子啊,咱们招的这群怂包要顶不住了。”土地龙很怕杀到他面前来,见状担心的道。
赵天魁一副要睡着的模样,撇了土地龙一眼道:“你算是白跟我这么些年,担的什么心,没见老二那边一直在玩耍么,且让他们杀杀,哪边死的少了一会自己动起手来都是麻烦。”
随着战斗时间愈长,双方伤亡渐重,石匡早见石烈这里帮不上忙,待石雄和石姓中年二人去援手石烈之际,也加入了群战,老人武艺平平,却因为丧子之痛,近乎疯魔,全然不顾受伤,手剜嘴咬,盗匪们竟没人敢近他的身,此时地上已经七扭八歪的躺了几十具尸体,光是石匡咬死的就有两人。
石烈三人围战木耳哈,石烈此时刚刚挡了木耳哈一拳,臂骨疼痛欲裂,急忙趁着石雄二人救援的机会,脱出战圈换了口气,看着满地的尸体,石烈一咬牙,又转身向木耳哈扑去。
木耳哈的蛮吼拳随着每一拳击出,小臂都肌肉虬结,似是毛孔里都奔出气体,带着一股吼声般此时正冲着石雄打去,石雄赶忙躲闪双臂架刀用刀身格开,却是这样也震的双臂发麻,刀身哀鸣,几人缠斗许久,只仗着这般轮换招架才勉力支撑,可对面大汉却似玩耍一般,只是一拳快似一拳的不断打来,全不在意几人的小伎俩,眼见着村民越死越多,三人痛心疾首,却是只能咬牙坚持。
看看时候也不早了,赵天魁见木耳哈还似玩耍一般,便遥遥喝了声:“老二,别玩了,当心迟则生变。”
“知道了,大哥。”木耳哈刚一拳击退了石雄,抽空应了大哥一句话,眼神突变凌厉,狞笑着向迎来的石姓中年合身撞去。
石姓中年一见木耳哈改拳为撞,浑身漏洞大开,心道这厮被他大哥催的急,终是忙中出错了,想到这儿力贯全身便举枪扎去,心想这下纵是被撞的骨断筋折也要扎你个透明窟窿,这般想着却是使了十二分的气力。
几人之前滑不溜手,只挡不攻,木耳哈此举正是要让其全力攻来,眼看人枪便要撞到一处,木耳哈肩膀处却红光一闪,骤然亮起了一片图纹,铁枪擦着图纹蹭出一趟火星硬是被荡开到一边,木耳哈的肩膀确是连皮都未破便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石姓中年的身上,只听“砰”的一声,石姓中年应声飞出,人还在半空,骨头碎裂的“嘎嘣”声便爆竹一般的响起,刚一落地便似一滩肉泥般的没了气息。
这一状况突变,一个起落便折了一人,石烈石雄还不待琢磨对策,木耳哈便咧嘴一笑,脚下不停的奔着二人冲来,危急关头,二人不敢怠慢,联手迎了上去。
木耳哈拳脚不做攻势,只顾往二人冲去,这便是以力压人的好处,若是被撞个结实,石雄石烈二人也只会变成一滩肉泥,如若全力出手,却又重蹈了石姓中年的覆辙,或是暂且退避,二人一分,难免被各个击破,仓促间想不出个所以然。
石烈索性正面迎上准备见招拆招,石雄则身形一转至木耳哈侧方一刀朝木耳哈头部削去,这刀却只使了六分力气,免得力道用老躲闪不及。
木耳哈却是不管不顾,瞄见刀光袭来,只是把头一偏,把脖颈露给了石雄,石雄刚欲加力,匆忙间见其脖颈上又闪出了一片图纹,心道不好,赶忙抽刀回守,堪堪把刀竖至身前,木耳哈的胳膊已经不知何时反手轮了过来,“啪”的一声,钢刀应声而碎,石雄手臂也吃力不住,带着只余半截的钢刀回撞在自己胸口,仰天喷血倒飞出去。
石烈从木耳哈反手扇向石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