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镜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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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杨宇见这厮说打便打,心下一惊,到也未失了分寸,他可不比白日那俩个书院学子,能入他们组织的哪个不是整日刀头舔血之辈,就见其两臂忽的冒出两股黑烟,瞬间化作两股长矛,一根抬手便迎面朝夜少白掷去,另一根手中连挥,欲要挡下袭来的晶刺。
夜少白比之先行出手,晶刺转眼以至其面前,堪堪要被杨宇手中之矛挡住之时,夜少白却口中轻吐一个“裂”字,八根晶刺纷纷化一为二,立马变做十六根更为纤细的晶刺将杨宇笼罩在内,而其脚尖在裂字出口之时,便以肉眼几不可见的速度瞬间连点地面,随即便在杨宇眼中没了身影。
这晶刺分裂之法是夜少白在赶路的时日里习练的“溶晶化形之法”中的一个小手段,那十六根晶刺早已炼成多时,此番是首次用于实战之中。
杨宇看丢了夜少白的身形,掷出去的黑矛自是打到了空处,眼前这晶刺又突然分裂,匆忙间竟然只挡下小半,这才意识到点子扎手,心中大乱,眼见晶刺就要及身,无奈之下上身后仰,便欲以一记铁板桥躲闪。
可这上身堪堪仰了些许,一只冰凉的手便已搭在自己肩膀,自己的身子竟是被阻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那余下的七八根晶刺透体而过,好在还能扭动身子,才没被射中要害。
心知此时身后还有个索命之人,杨宇顾不得疼痛,空着的手掌虚握,适才打空的长矛立时又化为黑烟,自其手中又凝出一根长矛,挥手便向后轮去,这下却是依旧轮空,后边早已不见人影,只是又在其身上多添了两道伤痕。
一个照面之间杨宇身上便多了九个针孔、两行血槽,此时已满身鲜红,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此时仍自不停的转身,寻找着夜少白的身影,直待夜少白又在适才未曾动手的地方现出了身形,杨宇才停下了动作,一脸惊慌的望着眼前的少年,面部的肌肉被疼痛折磨的不停抖动。
一旁的公子哥此时早已傻了眼,虽说知晓杨宇身后势大,可常言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眼看再呆下去这亏是吃定了,猜想没人留意自己,便欲转身偷偷的溜走,才走两步,抬眼便见到那最初便出现的华贵少年,也就是皇甫明正堵在他身前,一脸厌恶的看着他。
适才的交手实际只是一晃而过,杨宇的几个手下此时才有所反应,若说帮忙定是没人敢上前的,几个黑衣男子稍一琢磨,便纷纷转头就跑,意图报信,其中跑的最快的一名男子才刚迈两步,便被两根晶刺射穿了两条小腿,倒地惨叫不已,吓的另几个人也赶忙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不敢有所动作了。
看着夜少白冷冷的盯着自己,手中的晶刺兀自的在五指之间不断穿梭,杨宇的汗水不停的渗出,终于硬撑不住,咬牙服软道:
“敢问兄台可曾气消了?”
此话一出口,适才欲要逃跑的几个手下皆是瘫坐在了地上,心中知晓听了头领如此丑事定然是活不成了,个个面如死灰。
夜少白不管那些黑衣人心中所想,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想起那小桃红的伤势,对其说道:
“我不会杀你,但我要你伤遍全身。”话落其身影便又于杨宇的眼中淡去了。
一炷香后,杨宇身上约有几十个筷子粗细的血洞遍及全身,但都不经要害,身上布满了夜少白以晶刺滑出的血痕,整个人近乎红色的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伤势到也不算多重,炼血之人按说一日便可养好,不过许多伤口都是伤筋透骨而过,加之晶刺上有夜少白法力加持,想来最少也需半个月方能痊愈,夜少白和那之人没什么瓜葛,杨宇所为虽说可恶,但夜少白也没想把他怎样,只是要给他个教训罢了。
如今怒气已消,夜少白才想起适才皇甫明好像也跟了过来,刚刚抬眼寻视,便见道边一处花坛之后,那公子哥抱头躺在地上,皇甫明拿着剑鞘,在其身上不时的敲打,每敲一下便喝问一句:“还敢欺凌他人否?”
直到打的累了,抬头才见着夜少白正自远处看着这边,这才饶了那厮,二人回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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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追问
皇甫明这也算是有生以来头次行侠仗义,虽说他只是对付一个凡俗的公子哥,但这全然不影响他的兴奋之情,二人甫一回到酒楼柴房,便拽着夜少白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完全没有一丝就寝的意思,大有秉烛夜谈的架势。
见状夜少白不得不死死闭口,任其说什么都不回话了,就算如此,皇甫明也兀自演说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无趣的睡去了。
夜少白却是在总结适才的一战,刚刚的战斗之所以赢的轻松,全仗了遮天影舞的步法之功,首战便显出如此威力,也让夜少白心中决定明日便开始习练该武技的手法部分。
夜少白自打功法可自行运转后,便很少内视己身了,却是未曾发现每当他情绪似人类一般剧烈波动之时,体内的灵气便飞速的由雾状向液态转化,适才只是那么一会的怒火便足以抵上他两月之功,且白日也是小事不断,短短一天堪称进境神速,而他本人却全然不知,此时已然睡去了。
翌日上午,融金城外的山庄之中,杨宇躺在床上正在给周姓男子讲述昨夜发生之事,昨晚夜少白二人甫一离去,杨宇便咬牙爬了起来,实则他当时便是半昏半装,实在是被夜少白打的怕了,待二人走后才敢起身,随即强忍着伤势回了山庄叫下人处理了一下伤势便沉沉睡去了。
待今日睡醒稍微有了些精神,才唤人把周姓男子请了过来,而他昨夜带在身旁的手下自打回了山庄便再也没人见过了。
此时他与周姓男子讲述的桥段自是没有他服软的内容,待他添油加醋的讲述完毕,周姓男子便沉默不语坐于一旁思索,杨宇见状继续煽火道:
“周兄,不是小弟徇私,此子断然不能留啊,他手段狠辣不说,且明知我是何人还下此毒手,料想定然是有意针对我等,若不快快除之,定然会坏我等大事啊。”
杨宇急于报仇,话也说的大义凛然,却是太过激动,牵扯了伤口,立马疼的嘶哈声不断,随即又咳嗽不停。
那周姓男子听罢也不言语,又自思索了一会,看似有了主意,才转头对杨宇道:
“杨兄,不是周某不替兄弟报仇,若如你所说,此人手段厉害,且性子狠辣,那咱们此时出手能灭了他自是无事,若是被他跑了,凭白多了这么一个仇家,那才真是凭生祸乱啊,至于杨兄所说此人乃是有意针对我等,周某却是不敢苟同,就算他那同伴与他同样的本事,区区两人根本不是我等对手不说,若是他真要坏我等大事,又哪会对你只伤不杀做这打草惊蛇之事啊,要我看此事还是小事化了吧。”
杨宇闻言大急,顾不得伤势疼痛,忙撑起了身子便要再辩,那周姓男子却是笑着把其按了回去,安抚道:“此事便不要多言了,周某答应杨兄,待动手之日若是此人还在,定将他拿下叫杨兄亲手血恨。”
听得如此,杨宇也只能无奈的躺了回去,二人虽兄弟想称,可这周姓男子才是山庄众人的头头儿,听其语气已是打定了主意,杨宇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省的徒惹其不快。
见杨宇如此识趣,那周姓男子又是好言安慰了几句,复又嘱咐其安心养伤才告辞离去了。
飘香楼里,夜少白今日依旧是清早便起身干活,适才已送走了两桌客人,此时三娘在柜台里对账,夜少白也忙完了手中的活无事可做,想着昨日三娘叮嘱过自己不要招惹杨宇等人,却发生了昨夜之事,想来还是告知三娘一声的好,便开口道:
“三娘可有时间,我有点事要说与你听。”
三娘闻言还以为夜少白可算是挨不住,不想在店里帮工了,虽是很喜欢这小伙子的勤快劲,但哪能指望人家如此本事的人真能呆上多日,想罢便抬头笑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闻言夜少白便走了过去,直截了当的便把昨夜之事几句便交待了一遍。
许是说的快了些,又跟三娘先前想的事情不同,直到夜少白说完三娘还没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你慢些说与我听,我没大懂。”
夜少白闻言又很是听话的再次讲了一遍,这下三娘才彻底明白过来,直急的不停跺脚,头上立时冒出了一层细汗,随即低头皱眉思索对策,口里不停的说着:“你这混小子,怎的这么不听言语呢。”
刚思索了片刻,便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兀自道:“想什么想,我这脑袋,这伙人若有对策老娘不早走了。”
随即便拉住夜少白便要往楼后走去,口中对其说道:“你去叫上你那两个朋友马上便走,趁他们还没到,以你的本事几步也就出了城了,料想他们也不会死追不放的,走远些便安全了。”
言语间脚步往前走着却发觉未走出一步,回头才见夜少白仍旧面无表情的杵在那里,全没动身的意思。
沈三娘见状只能连劝带拽,可夜少白就是死活不走,直把三娘急的满头大汗,忙了半天眼见着劝不走他,沈三娘气的拉过来一条板凳一屁股坐下道:“老娘不管了,你自己的命都不金贵我操的哪门子心。”
夜少白见她不再拉扯了,才皱眉问道:“他们到底是何人,若只是寻常的修行之人,昨日我赶走那两个学子也没见你如此害怕,昨日那公子哥在惹了不快,也是找那杨宇去报复,这城难不成是他们家的,让我很是不解,你说与我听听。”
夜少白问话之时皇甫明也刚好进了酒楼,正听见夜少白问话,也忙跟着追问。
沈三娘本是不答,却被皇甫明这三寸不烂之舌问的受不住,思索良久才叹了口气道:
“这城中之事本不该说与你们知晓,不过如今你二人也招惹了他们,若是一无所知到也冤枉,便叫你们当个明白鬼好了。”
话落便招呼二人一起去关了店门,却仍是放心不下,直待把门窗全都关的严严实实,屋里变的好像入夜一般,三娘才放下了心,又坐于凳上平静了许久,待心思静下才徐徐与二人讲起这融金城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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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城中往事
另一边的铁匠铺里,石无心仍自练着锤法,吴铁牛坐于一旁指点,昨日本还需不时纠正,今日却只是清早略微强调了几个要点,便直到如今也没出过什么毛病,吴铁牛盯的久了,此时似是想起了往事,双眼茫然的看着屋外,神情甚是哀伤,石无心适才瞥了他一眼便看见此景了,也没有出言打扰,只是暗自叹了口气。
来此两日,石无心已经不止一次见此表情了,起初好奇便去追问,可吴铁牛只是叹气却闭口不答,而随着这锤法渐熟,石无心愈发觉得这本事难得,心中时常奇怪有如此本事之人为何只窝在这么一个小铺子里,却不去拼个名声,但那吴铁牛死活不说,石无心也只能放下不问了。
此时飘香楼中若是石无心在此,定会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