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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布什战争内阁史-第9部分

小说: 布什战争内阁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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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特宣誓就职一个月后,他把拉姆斯菲尔德从北约召回国担任白宫办公厅主任,取代了亚历山大·黑格。拉姆斯菲尔德很快安排切尼担任他的副官,也就是切尼在尼克松政府里、在拉姆斯菲尔德手下扮演的相同的随从角色。两人在各自的位置上干了一年多,直到福特任命拉姆斯菲尔德为国防部长,任命切尼接替拉姆斯菲尔德出任白宫办公厅主任。整个福特政府期间,拉姆斯菲尔德和切尼的二人搭档配合默契,牢牢掌握了政府的内部运作。毋庸置疑,拉姆斯菲尔德扮演的是上司的角色。切尼加入福特政府时年仅33岁,用当时一位同事的话说:“切尼成年后,精力全都投入了研究政治学和为拉姆斯菲尔德服务上。”⑤
  

同苏联人缓和,排挤基辛格(2)
罗伯特·埃尔斯沃思60年代曾在国会,后又在尼克松和福特政府里与拉姆斯菲尔德共过事,据他说,几十年来,共和党人中间悄悄传播着一句古老的名言。这句名言简单明了:“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是常胜将军。”⑥
  诚然,此说法略显夸张。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拉姆斯菲尔德也曾在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上受过挫折——其中包括他想当美国总统的抱负。然而,在官僚机构内部冲突问题上,埃尔斯沃思的说法基本准确地描述了拉姆斯菲尔德的经历;在政府内部的权力之争或者意志较量中,拉姆斯菲尔德很少棋逢对手。在福特政府里,拉姆斯菲尔德战胜了福特的白宫和外交政策机构内一个又一个的对手,不断证明了埃尔斯沃思的话的正确性。
  首先,在1974年底、1975年初,拉姆斯菲尔德和切尼控制了白宫工作班子和国内政策,把总统在众院担任少数党领袖和副总统时期的助手们排挤到一边。接着,在1975年,他们开始削弱基辛格的权力以及基辛格的同盟和朋友、副总统纳尔逊·洛克菲勒的权力。最后,在1975年底和1976年,拉姆斯菲尔德从正面挑战了基辛格与苏联实现缓和和军控的政策。每次冲突都造成更大的影响,争斗都更加激烈。在这些政府内部的较量中,拉姆斯菲尔德从来没有失败过,而切尼总是站在他一边。
  最初的较量是福特随从人员中的争风吃醋。拉姆斯菲尔德的主要对手是福特的前国会助手和副总统时的办公厅主任罗伯特·哈特曼,尼克松辞职那天,新任总统说的值得纪念的那番话,就是出自哈特曼之笔:“我们国家漫长的噩梦结束了。”⑦福特任命了哈特曼担任白宫顾问。在这个位置上,哈特曼反复敦促福特,担任总统就必须大权在握,要安插忠实的助手班子;在他眼里,拉姆斯菲尔德是尼克松时期的遗老,是企图继承尼克松政府衣钵的人。哈特曼搬进白宫西厢唯一与椭圆形办公室直接相通的办公室,使他随时可以走进去跟总统谈话。拉姆斯菲尔德对付哈特曼用的是管家的一招:他成功地坚持把哈特曼的办公室改成总统的私人书房。哈特曼搬了出来,失去了接近福特的机会,逐渐被边缘化了。⑧
  在福特时期,特警局给理查德·切尼起了一个他们所起过的最为贴切的化名“老末”⑨。这个化名非常贴切地描绘了切尼作为一个默默无闻的白宫工作人员的角色。
  切尼在福特的白宫内的得势可以说明,如果一个人愿意做那些更有抱负的人不愿做的琐事,从而获得信赖,并且摸清一个组织内部运作的门道,便可爬到顶层。切尼就像是变成了首席执行官的职员,荣升为总编的校对编辑,接管了电影制片厂的会计。
  那个时期的档案显示了身为办公厅副主任的切尼,是如何从负责诸如下水管道和马桶之类的不足挂齿的小事干起而最后在福特政府内起家的。备忘录致:迪克·切尼
  发自:杰瑞·琼斯
  1974年10月12日
  我们无法很快解决一层厕所水池的排水问题。白宫的下水管道过于老化,我们已请总服务局用了一段时间来考虑如何改善这个问题。希望很快能够解决……⑩负责白宫圣诞贺卡和礼物寄送的是切尼。贝蒂·福特在白宫的直升机上觉得不舒服,给她的座椅加上头枕的也是切尼。切尼甚至要负责安排白宫餐桌的摆放。备忘录致:杰瑞·琼斯
  发自:迪克·切尼
  1975年2月19日
  官邸似乎有供国会议员用餐的盐瓶(配有滑稽的小勺的小盐瓶)。小型早餐和小型男性宴会不使用普通盐瓶是何原因?旁人很快便发现,正如拉姆斯菲尔德早就知道的那样,你把一件事交给切尼,他肯定会把事情办了——虽然不花哨,但一定能做好。他是完美的工作人员。他工作的时间比其他几乎所有的人都长。“一个加入了办公厅工作人员班子、想从早上9点干到下午5点、也许还想在鸡尾酒会上凑点热闹的人,在你需要他的时候,他早没影了,”切尼对一位采访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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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苏联人缓和,排挤基辛格(3)
没过多久,切尼开始接手更大更重要的工作,拉姆斯菲尔德另有任务时,作为这位办公厅主任的知己,他便会代替他。切尼很自然负起责来的领域是情报领域:他为人可靠,不好抛头露面,总是非常谨慎。在福特年代里,中央情报局一直企图回避媒体和国会接连不断的调查,以及司法部、媒体和国会联手制订管理情报搜集工作的新规则和准则的努力。1975年5月,《纽约时报》刊登了西摩·赫什的文章,描述了美国情报部门企图把一艘沉没的苏联潜艇从太平洋海底秘密打捞起来的经过。切尼负责召开会议,讨论福特政府是否应该把那家报纸诉上法庭。从切尼手写的笔记可以看出,他在积极考虑若干项对策,比如起诉赫什和《纽约时报》,甚至获取搜查证搜查赫什的公寓。切尼写道,这样做的目的,是“制止《纽约时报》和其他刊物采取类似行动”。在情报部门断定他们的工作并未受到严重损害之后,切尼和白宫才最终决定就此罢休。
  1975年的头几个月,基辛格头上的光环开始黯淡。拉姆斯菲尔德开始挑战他对外交政策的控制。
  在某种程度上,基辛格的失势是在所难免的。1975年初,福特已在白宫站稳了脚,并开始考虑1976年的竞选。福特如果把外交政策完全交给基辛格,有可能会给人们造成他身为总统权威不够的印象,而仅仅是继承已经下台的理查德·尼克松的政策衣钵。政府里其他人对基辛格权力过大多有抱怨,就连局外人都越来越多地对此有了微词。1975年初,小说家约翰·赫什在福特的白宫呆了一个星期,他报道说,总统经常与一大群各式各样的顾问商讨经济、能源和国内政策,但是讨论外交政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基辛格。“这位总统在就职前很少接触外交事务,我听说,他只听一个声音,一个反复无常的声音,那就是亨利·基辛格的声音,”赫什写道,“是的,这是我整整一周都在思考的最令人不安的想法……外交、安全、国外情报——怎么能每天只听一个声音?”
  如果说基辛格即将失势的话,拉姆斯菲尔德则随时准备落井下石。一次,白宫新闻秘书罗恩·内森跟基辛格的下层助手发生了小摩擦,他发现,拉姆斯菲尔德把此事直接捅给了总统,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拉姆斯菲尔德在利用这件事,想把我扯进企图限制基辛格和国安会的幕后斗争中去,”内森写道。那年春天,报上开始出现报道白宫内部有人在打压基辛格的文章。“炮轰基辛格,”《新共和》杂志宣布道。
  1975年4月23日,北越军队正向南推进,发动夺取西贡的最后攻击,福特在华盛顿外旅行。他的演讲撰稿人为他起草了一段讲话,准备向美国人民承认,战争终于结束了。起初,总统有些犹豫,说基辛格可能不会同意的,但他还是发表了讲话。“今天,美国可以恢复越战前的自豪感了,”福特对图莱恩大学的听众说,“但对美国而言,靠重打一场已经结束了的战争,是不可能做到这点的。”演讲颇得好评,但是谁也没有找基辛格审核讲稿,基辛格大发雷霆。他坚持说,这次演讲使美国没有足够的时间从越南撤退难民。
  基辛格后来写道,白宫工作人员不让他接触关于越南的演讲稿,是“策划了一场典型的华盛顿官场的胜利”。这一批评出自基辛格之口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他本人曾策划过太多次这类华盛顿官场的花招。然而,随着拉姆斯菲尔德巩固了对福特白宫的控制,基辛格明显大势已去。
  美国最终从越南撤退的时候,在福特的白宫里宣读这场战争的墓志铭的,正是拉姆斯菲尔德。
  政府处理越战最后的混乱时刻时,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白宫向媒体宣布,美国人已经全部空运出西贡,结果却在几分钟之后发现,一百多名海军陆战队队员仍然在美国使馆内等待直升机。几小时后,海军陆战队获得了营救,但是,问题是怎么对媒体讲第一次宣布的时候其实撤退并没有结束。“基辛格想把责任推给五角大楼的军事通讯中心,尽管宣布了错误的消息是因为他本人错误地断定(美国大使的)离开就意味着撤退的结束,”白宫新闻秘书罗恩·内森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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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苏联人缓和,排挤基辛格(4)
内森希望忘记这一切,就好像政府最初说结束了的时候,撤退就已经结束了。但是,身为白宫办公厅主任的拉姆斯菲尔德拒绝这样做。
  “这场战争已经有了这么多的谎言、这么多的推诿,最后再用谎言来结束战争是错误的,”拉姆斯菲尔德说。他命令新闻秘书要对政府犯的错误“实话实说”。许多年之后,当美国与伊拉克交战时,拉姆斯菲尔德时任国防部长,他并不总是这么实话实说的。
  美国在越南的失败,对政治、对外交政策、对公众如何看待国家以及美国与世界其他国家的关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些影响在当时并不容易被人理解。基辛格后来承认,他没能理解这些变化,相比之下,拉姆斯菲尔德的洞察力则更强些。
  基辛格忙于应付来自政治左派对他的外交政策的威胁——就是那些在反越战运动以及1972年民主党人乔治·麦戈文的竞选中产生出来的、企图削减美国军力和海外驻军的势力。按照基辛格的观点,与苏联缓和的部分目的是为了挫败左派;他希望,美国既能从越南撤军,又可以通过与苏联签订军控协议,在“和平问题上占据主动”,从而维护美国在海外的其他承诺。基辛格对来自政治右派的挑战远没有那么担心;他错误地相信,像罗纳德·里根那类的保守派和亨利·杰克逊那类的民主党新保守派,有着与尼克松政府和福特政府相同的总体目标,他们之间的分歧不过是策略上的分歧。基辛格认为,右翼最主要的错误在于不理解自由派民主党人的实力和危险。“尼克松和我认为,拒绝与克里姆林宫谈判,将把反越战抗议运动的毒素扩散到美国外交政策的方方面面,而且可能会深深地渗透到我们的同盟关系中,”他解释道。
  从近期看,基辛格对自由派民主党人势力的担心得到了证实。越战的结束的确导致国会企图进一步削减美国在海外的承诺、压缩军费预算、限制美国的情报活动。然而,美国从越南的撤退,也逐渐助长了出乎基辛格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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