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再合凤求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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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出声打扰,谁知过了半晌,轩辕帝突然说了一句:“好听,让人越听越入迷,不过若兰陵国净出此靡靡之音……呵呵……灭也无妨”后半截话他没说,但清风却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被烧掉的粮草不过是平时备战用的,难不成陛下听了一曲之后竟决定开战吗?只听轩辕帝接着说道:“清风,明日朕依旧独自前往,你去查这个。”他翻手递给清风一张纸,如果那青衣人在,他必能认出,这正是自己绑在信鸽腿上的纸!
只听清风问道:“陛下,查完后这纸如何处置?”
轩辕帝微微一笑:“该送到谁手里就送到谁手里,可千万别让写的人白费了一片心啊。”清风领命而去。轩辕帝正要歇下,门外突然传来八大清卫之一清雷的声音:“陛下,有人劫狱,清渠被救!”
轩辕帝顿时没了睡意:“进来详禀!”他心中大惊,是什么人这般厉害,竟然能在重重守卫之下救走清渠?!
正文 第三章 五针松下遇秋神 轻纱掩面勾帝魂(下)
烛光一闪,清雷进来跪下:“启奏陛下,臣巡视的时候已经迟了,只看见外层的十六守卫皆被毒药放倒,中层的八卫均一剑封喉,内层的四卫全部被刺瞎了双眼,剑上淬了剧毒……来人……未留活口!”
轩辕帝眯起了眼睛,右手食指习惯性地叩着桌面:“依你看,若只有一人来救,与来人正面对上,你胜算几何?”
清雷想了想,答道:“若此人刚刚手法是偷袭,臣无从判断;但若这手法是正面对敌,臣在此人手下走不过五十招!”轩辕帝听了,心中纳闷:清雷也是自己手下排得上号的高手了,比他厉害的扳着手指头都数得出来,难不成……想到这里,轩辕帝挥退清雷,换了身夜行衣,飞快地向福来客栈奔去。
还是福来客栈西北角的上房,还是那戴着纱帽的青衣人坐在桌边,不同的是,床上躺了一个黄衣人。只听黄衣人问道:“主子为何要救我这个弃子?”
只听青衣人轻轻一笑,反问道:“清渠听谁说自己是弃子的?真是好没道理!”
清渠苦涩地笑了:“主子,这还用得着别人说吗?若不是弃子,何须身份?”
青衣人笑得开心:“清渠,你说要是我想让一个在外人眼里没有半点军功人当我的副将,该怎么办?”
清渠闻言愣在那里,继而是不可置信的惊喜:“主子,您,您要调清渠……回军营?”
青衣人走到床边,抬手敲在他头上:“傻小子,你对轩辕的了解谁也比不上,不调你回去,调谁回去?别太感谢你家主子我,好好睡一觉,等明天那散功的药效过去了,我们就回家。”
清渠闻言一愣,自己对轩辕的了解……难道:“主子要对轩辕开战?”
青衣人摇了摇头:“没那么快,至少还得等上几年,等像狄夷、西倭等国的战事都了结了才有可能和轩辕对抗。好了,你睡吧,我出去走走。”说罢,转身出去,只留一个心满意足的清风蒙头大睡。青衣人一路漫步到了曼陀江边,他背靠五针松,面朝滔滔江水,心思百转千回,一头想着朝堂,一头挂着边疆,一边想着家里,一边……他突然晃了晃头,甩掉一干幻影,暗嘲自己,怎么没得想起了那个家伙?本欲再想想朝堂上的事,谁知那人的影子却在面前晃了起来,挥之不去,青衣人到也洒脱:既甩不掉,那就再加深点印象吧!他顺手抽出了腰间的碧玉箫,握在手心里轻轻捋着,忽然看见一个大浪卷来,微微一笑,扬声唱道:“滚滚曼陀,滔滔浪卷,过不完年年岁岁,数不清暮暮朝朝,回首千年,只见那一浪江水东归海,望向长空,仅余那北斗七星指路遥;意气风发,儿郎本色,沙场上刀光剑影,大漠上万里称雄,拔剑在手,唯愿那万载荣光终归己,横刀立马,但留那亘古功勋与天齐!”
却说那轩辕帝趁黑潜到了福来客栈,一间一间找去,却没寻到熟悉的清渠,他哪里知道,清渠平时都是提着万分小心睡觉,自是呼吸内敛,一有动静便惊醒过来,此刻却是得了那青衣人的担保,又被下了药不能运功,睡到香甜处,竟打起了呼噜。轩辕帝虽是艺高胆大,却也不敢潜入客房挨间细查——能在边境开店,店家自是有凭借的,虽说一旦被发现了,表出身份后店家不敢把他怎么样,可自己这堂堂一国之主的脸面往哪儿摆?无奈之下,他只得再回自己的住所,回去的途中,竟隐约听到有人在江边唱歌,轩辕帝不由好奇:这么晚了,什么人在江边?他一时兴起摸了过去,正看见那一日见过了两次的青衣人,抚着玉箫扬声高歌,一阵阵晚风猎猎吹过,那宽大的文士青衫翻飞着向后方飘着,斗笠上的面巾也被吹得上下乱舞,仿佛是天公作美,那人面巾掀起时,侧脸正对着一抹清亮的月光,轩辕帝不由得呼吸一窒:好美!月光下,雕像般俊美的侧脸映着柔和的月光,更衬得一双凤眸如夜空繁星般璀璨,的唇因一句唱完轻轻抿着,挺拔的鼻梁似乎在彰显主人坚毅的性格,薄薄的鼻翼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轩辕帝看得痴了,直到青衣人唱完离去,他才渐渐地回过神来,突然想到:看那侧脸,自己竟没分出,此人究竟是男是女?
仿佛意犹未尽,轩辕帝品着一句句的歌词,慢慢踱回了苏杭县衙。岂知刚一回去,就被慌慌张张的清流赌在了门口:“陛下,耀天八百里加急!”轩辕一愣,急忙接过清流手中的信,扬声道:“清雷,带清流下去休息!”说罢,他拨亮了油灯,拆开了蜡丸。“皇儿见字速归,近日京内谣言纷杂,内宫亦频添纷乱,哀家力不从心,无法为皇儿分忧,后宫一干妃嫔亦日夜盼良人归来。”看到这张字条,轩辕帝冷哼了一声:“怎么,还不死心么?后宫不得干政,但凭这一条,太后,你似乎也死有余辜了!”他随即高喝一声:“清雷!”
“属下在!”
“把清流留下,你回去告诉太后,朕近日即将返京,叫她老人家不必费心!”
“是!”清雷领命正要离开,“慢!”轩辕帝嘴角忽然邪邪地向上一扬:“替朕带个好消息给太后,朕遇上了个宫里那些庸脂俗粉无法匹及的妙人儿。”清雷听了这话,身子微微一震:阿弥驼佛,老天保佑,后宫可千万别因为这一句话炸了营才好!
却说第二日晚间,青衣人和轩辕帝依约在福来客栈的屋顶相聚,只听那青衣人缓缓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阁下究竟为何定下今日之约?”
轩辕帝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琴:“来而不往非礼也,只是想和兄台讨教罢了。”
青衣人皱了皱眉毛:“阁下如此行事,定会如昨夜般打搅他人。”
轩辕帝微微一笑:“我到有个好去处,只是不知兄台可愿移驾?”
正文 第四章 琴箫相和酬知己 与君共奏凤求凰(上)
曼陀江边,江风吹出了一星半点初秋的寒意,江边两人,一青衣,一白衣,正任那衣袖飘飞,直直站在江边,看着脚下的滔滔江水。俄顷,轩辕帝开口了:“昨日听兄台词曲,颇有金戈杀伐之意,霸气凛然,在下想讨教一番,不知可否?”
青衣人微微一笑:“有何不可?请阁下出题。”
轩辕帝凝神一思:“我便以这曼陀江为题,奏上一曲,还请兄台指教!”说罢,跪坐于地,将那七弦琴端放膝上,右手一挑,“铮!铮!铮!”一连三声如战鼓初鸣,揭去了漫江萧索,引来了一片杀伐。十指轮动,合着滔滔江水潮起潮落,弦缓弦急,恰似艳艳旌旗万里飞舞,音起音落,正如茫茫战场金戈铁马,曲始曲终,若见皑皑白骨铺就功名。待以为终结,曲意忽地一转,单弦慢摇,凄凄冷冷,似有无尽哀思,长挂心头,只听轩辕帝凄声唱道:“但听江畔枯骨悲,便知门门皆鳏寡,但见万里炼人烟,便知骨肉不得归,但看冬去春又至,只道良田无人种,但祭秋日祖祠堂,只觉无颜对九泉……”
刚唱到这里,只听青衣人朗声接到:“虽明知沙场当能把命送,却仍旧披刀挂剑向前冲,保不齐战场上争个百十功名,也好在阎罗殿里耀祖光宗……”
轩辕帝微微一笑,接着唱道:“却怎奈刀剑无眼,没思量战场无情,只见那万人压境,却拼得白骨还乡!”
青衣人接着唱道:“热血儿郎,便自当保家卫国,铁骨铮铮,又岂能坐视敌侵!君看那涪陵城头攒万箭,便射得涪陵城脚白骨枯!哪怕是抛洒一腔热血染江水,也好过龟缩家中享寿头!”
似乎是被青衣人激发了热血,轩辕帝手中琴弦铮铮连响,扬声唱道:“便架那接天云梯把城上,也抬那万斤舂柱撞城门,待投那千斤巨石入城去,只砸那万栋广厦为平原!”
听了这词,青衣人冷哼了一声,接着唱道:“君见那曼陀江心浪滔滔,横亘当中为天险,若欲横渡曼陀江,万斤舂柱只能抛!莫说投石不过江,过江亦有火箭摧!接天云梯虽高大,不禁城头众人推!”
一通对词,实则是沙场较量,青衣人先言防,轩辕帝后言攻,青衣人又指出他的攻城中不足之处,只听轩辕帝停下手中琴,朗声笑道:“哈哈,确实是在下鲁莽了,兄台勿怪。在下题选得不好,罔我们两个纸上谈兵,却又没什么用处。此阵小弟认输,请兄台出题!”青衣人极为纳闷:难道此人竟不是轩辕国的人么?我词中已多处言明自己守的是兰陵国涪陵镇,为何他丝毫不动声色?但若是他真是轩辕国的人,那只有一个可能:居位极高,城府极深!啧,是我鲁莽了!轩辕帝看青衣人半晌不出声,不由得出言催促:“不知兄台可是选好了题目?”
只看那青衣人缓缓举起手中的玉箫凑近唇边,中性的声音低低响起:“我便还是以这曼陀江为题罢,请阁下指教!”箫声蓦然拔起,夹裹着内力,向外扩去,方圆十丈之内,鸟惊兽走,竟无一个敢留!轩辕帝心下大惊,急忙运功抵挡,谁料自己功力刚起,箫声却突地一停,内力尽收,俄顷,方才低低放出几个音符,混在曼陀江的阵阵涛声中,似有似无,叫人忍不住仔细去听,却又什么都听不到。终于,一缕静静的音色从天边传来,圆润柔美,似那初升的朝日,令人耳目一新,待那音色好不容易近到前来,忽又一跳,远远地跑了开去,让人又爱又恨又着急,恨不得把它抓过来紧紧地捂到自己的耳朵里,再莫让它溜走。渐渐地,轩辕帝眼前似是入了桃花源一般,山回水转,一片明朗,仿佛看到一位少女,划着一只小舟,在江心采莲,采着采着,少女忽然抬头,向他一笑,随即竹篙一点,荡漾开去,只留道道水纹,在眼底徘徊,只听那青衣人轻声唱道:“荡秋千,荡秋千,秋千荡过葡萄架,秋千荡过围墙头,秋千荡过重重景,将我送到君面前,抬首见君颜,君颜如月皎皎然,金箍束发玉镶嵌,温润一笑唯谦谦;荡秋千,荡秋千,秋千荡过条条弄,秋千荡过深深宅,秋千荡过媒人手,将我送到花轿前,红帕遮羞颜,羞颜面地不敢前,鸳鸯戏水头上盖,回眸一笑只嫣然……”唱到这里,青衣人停下了,微微一笑:“让阁下见笑了,这是兰陵国未出阁的女儿家唱的东西,我借它平平刚才的杀伐之气。”
轩辕帝疑惑地问道:“刚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