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医妃,不嫁渣王爷!-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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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君绮萝闻言,像是听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竟掩唇一笑。
人皮面具虽是遮住了她的绝世芳华,却遮不住她一身浑然天成的高雅气质,一时间竟是迷了许多人的眼。
只有乐笙乐箫知道,自家小姐笑得越是好看,便是有人要遭殃了。
“沈小姐或许弄错了。”君绮萝淡然开口:“绮萝虽然六岁半就离开了鄱阳王府,但是前尘往事却是记得一清二楚。绮萝乃是鄱阳王的嫡孙大小姐,母亲生产时血崩而亡,并没有多余的弟妹,又何来姐姐?”
她的声音婉转,不急不缓,如春风化雨,让众人听之一阵舒爽。
沈宛心却是面色一白,如闻魔音,竟是脚步虚浮的退了一步。
“呵呵呵呵。”
君绮萝似是想到什么,笑得更加明艳无双:“绮萝倒是记得,沈老夫人有个寡居的堂侄媳妇带着一个儿子住进王府,后面不知道怎地又多出一双女儿来,长女叫做沈宛心,次女叫做沈宛月……”
此话一出,人群哗然。
溯京城的人虽然都知道沈锦城靠女人上位,妻子死后又娶了个带着孩子的继室,却是不知道他竟还在妻子怀孕前就与寡居的堂嫂勾搭成歼,并且有了孩子……
也太不是东西了!
沈宛心险些站立不稳,修剪得宜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看着君绮萝的眼中犹如淬了毒。她生平最恨人家拿她的出生来说事,更遑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嘤嘤嘤。”
沈宛心忽地小声啜泣着,莹莹含泪的样子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安慰一番:“首先,你是不是妹妹君绮萝咱们暂且不谈,可是你怎能如此颠倒黑白?对于鄱阳老王爷,父王可说是做到了至仁至孝,妹妹怎能如此诋毁他呢?如今为了父王母妃的声名,我这做女儿的,不得不为他们澄清一番了。”
说着扫视人群一眼,又望向君绮萝,好似有难言之隐般,欲说还休,好一瞬才道:“我母妃与父王早便在老家祁州成亲,两人鹣鲽情深,举案齐眉,没多久就有了哥哥。后来父王进京考取功名,被鄱阳王府嫡小姐君如初看中,老王爷爱女心切迫使父王入赘,父王拗不过,才答应,我生母由妻变妾,险些自尽身亡。父王得知后,才将妻儿接到身边,以堂嫂的身份住在了王府,后老鄱阳王去世才恢复了母妃正妻的身份。”
好个伶牙俐齿的沈宛心!你一口一个父王母妃的,就凭沈锦城周玉兰也配?简直是侮辱鄱阳王府百年门楣!君绮萝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在本尊的脑中有一份记忆,那是她五岁时无意中在宗祠听见老鄱阳王抱着女儿的牌位诉说出沈锦城设计母亲君如初,以至怀孕的真相……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因为痛失爱女而泪眼婆娑伤心欲绝的样子。
分明是沈锦城为了权利设计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才得以走到今天的地位,却被她如此构陷,当真是没有天理了不成?! “什么?”
沈锦城嗖的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手中饱蘸浓墨的笔尖滴答一声,黑墨瞬间晕染了身前的纸张,一封就要书好的折子就这样报废了。
重重的搁下玉笔,沈锦城绕到书桌前,不敢置信的问弓着身子大气不敢出的守卫:“你说那人称是君绮萝?”
大火将那尼姑庵烧成了灰烬,虽是没寻着她的尸体,可是这许多年来,他们乃至整个京城的人都相信她已经死了,她怎么能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回来了?
“回、回王爷,是、是的。”守卫被沈锦城身上散发出的阴寒之气压抑得说话都不利索,“她们如今正在王府门口守候着。”
沈锦城心情不美了,有些焦躁的挥挥手:“知道了,本王稍后亲自去迎她,你下去吧。”
守卫离去,沈锦城大声唤道:“沈福。”
一位双鬓花白双眼透着精明的五十多岁男人大步进来。
沈锦城将刚刚的消息大致说了一遍,问道:“你怎么看?”
沈福微微眯着眼周布满皱纹的眼,脸色沉重的道:“王爷,如果真的是君绮萝回来了,对你,对王府,特别是对大小姐来说可不是好事啊,你得好好想想对策。”
能走上如今的高度,沈锦城心里可亮堂着,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回来是绝对有害无利?特别是宛心与安王爷的婚事将近,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他脑袋都懵了,一时之间竟是无法可循。
“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沈锦城问道。
沈福想了想道:“王爷,当务之急,不管她是否是君绮萝,定要咬定她不是,必要时……”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就按你说的做!”沈锦城犀利的眸中毫不掩饰的荡起一抹狠厉,几乎是立马就同意了沈福的建议。
安王深得皇上*爱,文妃娘娘二十年荣*不衰;他的外祖父文渊曾是帝师,道高望重,门生无数;再加上自己的支持……将来最有可能问鼎那个位置。
宛心嫁安王为正妃,一朝登基,以他对宛心的*爱,必封为后,到时自己可就是国丈了!沈氏一门将会攀上一个曾经不曾攀越过的高度,那将是何等风光?!
虽然君绮萝也是他的女儿,身份比起宛心更是高贵许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丫头从小就跟自己不亲,甚至从来都没叫过自己一声父亲,以至于听到她被烧死也没有半点难过。
“走,你且随本王去看看。”
沈锦城说着打头走出书房,转了几个回廊,便遇到自己母亲邵氏拄着虎头拐杖急不可耐的朝自己走来,比平日稳健了不少的步伐,仿佛年轻了十来岁。
在她身后,跟着许嬷嬷,侍女春月、秋棠及几个二等丫头,倒是跑得汗流浃背。
“娘你怎么来了?”沈锦城连忙迎上去轻轻拍着邵氏的后背,虎着脸对春月秋棠道:“你们怎么让老夫人走这么急?磕着碰着你们当得起吗?”
“不关她们的事。”邵氏抚了抚心口顺了顺气,苍老的脸上显得有些不安:“城儿,你告诉为娘,那丫头是不是回来了?”
“儿子就是为这事前去呢。至于是不是,还得等会才知道。”
“娘跟你一起去。” 马车直接将君绮萝二人载到了鄱阳王府巍峨高耸的大门前停下。
这时,一个容颜秀丽的十六七岁的绿衣女子向马车走来。
“小姐,乐笙。”女子对驾车的老者微微颔首,在马车外唤了一声,语气中透着欣喜。
“乐箫。”乐笙听到声音跳下马,喜不自胜的抱着绿衣女子:“东西呢?”
“死丫子,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乐箫笑着点了点乐笙的额头,见君绮萝撩起帘子,忙走过去搀着她下了马车,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络子串着的碧色玉佩递给君绮萝道:“小姐,果然如你所料,老王爷和夫人的灵牌被撂在一边,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想来是你被送走后就被撂开了。”
君绮萝点点头,接过玉佩,拎在手里前后瞧了瞧,赞道:“皇室的东西果真是极好的!”
当年若不是本尊将玉佩放在鞋子里躲过搜查,又趁着被沈锦城罚跪的时候,将这枚玉佩藏在君氏祠堂自己母亲的灵牌底座的夹层里,只怕是早被那几个土匪给抢去了!
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智,若是顺利长大,不知道会是怎样惊才绝艳的人物?!
只可惜……
怪只怪君如初引狼入室,而那些个贱/人心太狠又不知足,明明得到了几辈子都不可能拼来的荣华富贵权势名利,却还想拥有得更多!
“咳咳。”车夫钱伯轻咳着低语:“小姐,守卫过来了。”
君绮萝收起玉佩望向守卫。
“鄱阳王府门前,岂是你们停车的地方?快走快走。”身强体壮的守卫粗着脖子,老远就催促着。
“是是是,官爷,草民这就走这就走。”钱伯点头哈腰的说着,甩动马鞭,对君绮萝小声道:“小姐,老奴去叶大公子的别院,你有需要就发信号,老奴会在最快的速度候在鄱阳王府后门。”
君绮萝颔首,又对乐箫使了个眼色。
乐箫意会,迎上那守卫,递上二两碎银:“官爷,我家小姐君绮萝回来了,烦请通报一声。”
那守卫掂着银子的手一顿,颤着声音不敢置信的问:“你说……说什么?君……君绮萝回来了?她……她不是都死了九……九年了吗?”
乐箫微微笑着,扫了一眼周围因为守卫的话而停下脚的路人,声音也放大了几分:“哪里的话,我家小姐活得好好的。当年那场大火,她被人救走了,后来失了忆,前几个月才想起来,这便循着儿时的记忆回来了。”
真真假假,乐箫几句话就将事情交待得明明白白。
君绮萝满意一笑,望向与记忆中吻合的鄱阳王府大门,心道:沈锦城,邵氏,周氏,我君绮萝回来了!你们准备好接受我隐忍九年的怒火了吗?
守卫上下打量了君绮萝两眼,连乐箫给的银子也不敢要了,塞回她的手中,丢下一句“你们稍后”,便转身往府内跑去。
“原来君家小姐没死啊!”周围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是被人救了,老天有眼啊。”
“就说呢,鄱阳老王爷那么好的人,不该在这辈儿绝后啊。”
“……”
消息一下子呈燎原之势传开去,一时间,周围的人竟是越围越多。
守卫进去没多久,一辆极为奢华的黄金顶盖的沉香木马车缓缓驶来。因为门前大路被人群堵住,马车被迫在一旁停了下来。
撩开车帘,下来两名婢女打扮的年轻黄衣女子,而后二人又扶着一位身着桃红轻纱的女子下得车来。
“看啦,是沈大小姐。”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引得众人望去。
“啧啧啧,当真是个美人儿,前年一曲醉舞霓赏冠绝京城,更是将安王的心给吸引了去,对她青睐有加。就连文妃娘娘也很是喜欢她呢。”
“听闻她下月十六就要与安王成亲了,可是君小姐才是安王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呢,这下君小姐回来,该如何是好?”这语气也不知是在为君绮萝抱不平,还是在为沈宛心惋惜。
“……”
君绮萝嘴唇轻抿,顺着众人的眼光,看见一位体态轻盈、秀美温婉的美人儿在两名丫头的搀扶下,轻摆着柳腰往人群走来。 出了茶寮,二人上了候在外面的一辆简朴的马车。
马车外表简朴陈旧,内里却另有乾坤。壁橱、书架、棋桌、软塌……简直就是个缩小版的居室,就连赶车的五旬老者,都是个气息沉稳的修武之人。
乐笙将一只装满水的水囊丢给老者,就跟在君绮萝身后进了马车,刚坐定就不满的抱怨开:“小姐,你说说那个龙肃云什么东西?不会娶你?我看他到时候后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