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福尔摩斯的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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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瞄了一眼福尔摩斯先生说,“你怎么在圈子里混的,这还有人的阵仗比你还大呢。”
福尔摩斯先生微微一笑,没理我,而看着老船夫,让他继续说下去。老船夫接着说:“要是你们真的不怪我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指使我的人的名字。”
我们都是一愣,我说道:“你还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老船夫点点头说道:“他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几,是个胖子,国字脸、恶眉毛、宽下巴,啤酒肚老大了,左脸上还有一道疤痕。交待完我后,临走前他说他叫夏福佑,别人一般叫他福尔摩斯先生,是个可以在公安厅随意进出的人物。”
“夏福佑?”我吃惊地叫了出来。福尔摩斯先生则是轻蔑地一笑。
那老船夫一脸不解地说道:“那个人原来真的很有能耐吗,怎么做事情看起来像个土匪一样?”
福尔摩斯先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那个人不仅没有名气,而且愚蠢得像一截木头一样。好了老师傅,现在麻烦你赶快送我们上岸吧,我现在很想去会一会那个可以随意进出公安厅的‘夏福佑’先生。要是你能在天黑前赶到的话,我们会付给你双倍的工钱。”
老船夫狠狠地点了几下头,便转身动手开足了发动机的马力。小船迅速破浪而去。
在船上发生的这个小插曲,大大的激发了福尔摩斯先生继续侦查下去的兴致。他原本茫然的眼睛,开始渐渐明亮了起来,甚至给我们讲了几个关于水鬼的小段子听,自己也爽朗地笑出声来。洋人瑞恩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毫无疑问,我们现在有一个强大的对手,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对于我们的行程掌握得清清楚楚。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上我们的,也许在英国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注意我们了,可是我们却一无所知。
但是,这显然是福尔摩斯先生最喜欢的对手,聪明,冷静,有强烈的逻辑感和判断能力。这种对手,无疑是让福尔摩斯先生所期待的。
正像《福尔摩斯探案集》里一样,福尔摩斯会因为没有对手而注射毒品,福尔摩斯先生也会因为将生命耗费在碌碌无为的小案子上苦恼,继而痴迷于那些会导人致神经衰弱的东南亚呛烟和苦咖啡。
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这次遇到的敌人,将会是福尔摩斯先生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强劲对手,就像是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教授的巅峰对决一样。当然我可不希望我的朋友福尔摩斯先生和他一起同归于尽。
望着滚滚而来的江水,我的心中也不由地升起了一股豪迈之情,让我不禁也对这个案子更加期待起来了。
酆都到了。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在酆都迎接我们的,竟然是一具尸体!
第06章 鬼城灭门惨案
01
上岸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我们在街边随便找了个小吃店对付了一餐,还顺便拜托老板娘在附近帮我们找了个旅店,休整了一夜。
翌日起来,天气还不错,和风煦日,蓝天上漂浮着澈白的云朵;昨晚下过雨,空气也是一片清新。好的天气也总能让人心情舒畅,我们一行人暂时忘却了那些堵塞心胸很久的疑团,怀着愉快的心情踏上了新的征程。
在电信总部我们查到,那个打往朴茨茅斯张顺英家的越洋国际长途电话拨出地,就是酆都的一个村落。
我们坐车到了龙河镇之后,就拦了个人力车前往那个村子。土路在雨后更是泥泞,一路很是颠簸,幸好路程不算是很远。十点左右的光景,我们就到达目的地了。
付了车夫钱,再步行一段羊肠小路,一个房屋稀稀落落的村庄就展现在了我们面前。奇怪的是在这上午正好的黄金时段里,村里和村头的田野里居然没有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我顿时心头一紧,莫非是出事了?便马上快步地走入了村庄。沿着村里的主干道走到快到尽头的时候,才开始隐约能听见一些闹哄哄的人声,难道今天是这里开集的日子,人都跑来赶集了?
我们也无暇多想,跟着声音一溜小跑了过去。
近前了才发现,那里有一栋两层楼的房子。外面被村民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起来,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瞅。人群杂乱的声音里,我们偶尔能听见诸如“太残忍了”、“真狠毒”、“真恐怖”之类的话,还有人干呕的声音。
让我们意外的是,在人群外围的一侧,停着好几辆警车。还有两个公安站在旁边,也顾不得去帮忙维持人群秩序了,只见一个握着对讲机在说些什么,另外一个则背向人群,一只手捂着耳朵,在打手机。因为噪音很大,看他们的口型说话都是在吼了。
瑞恩率先走了过去,到那个在打手机的公安身旁,和他交流了几句,然后掏出他的证件。那人看了看英文证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很快打了个电话请示了一通。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便收好手机从兜里掏出一个哨子,吹了三声长哨,人群立马便安静了下来,纷纷扭头看了过来。
我们也没心情去享受这注目礼,跟着那公安分开人群钻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公安拉起来的警戒线,几个干警在线里阻挡着欲靠近的群众,艰难地维持着秩序。
领着我们的公安和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就有人掀起警戒线让我们躬身钻了进去。刚越过人群,我立马就被出现在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一个看样子也就八九岁的男孩,被吊在了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不用说,这也是一棵老槐树。那个孩子的舌头吐出来歪到了一边,双眼还大大地睁着,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的泳衣,额头上还不住地向下滴着血,脸上也被淌下来的血染得一片猩红;他的脚下,还挂着一个古怪的秤砣!
我不敢再看下去了,瑞恩曾经描述过的恐怖场景,现在直接陈列在了我的面前!我迅速用单手捂住眼睛低下了头。瑞恩则先是一脸惊骇,继而捂住头不停地说:“Oh,No,No。”
福尔摩斯先生直瞪着那恐怖的尸体看了半晌,一脸的冷峻。
一个如此诡异、古怪、血腥、恐怖的血案现场!
我相信无论是谁,亲眼看到这样的凶杀现场,都不免要倒抽一口凉气吧。甚至就连一贯冷静的福尔摩斯先生——我向来对他那钢丝般坚韧的意志和神经无比钦佩——想必就连他乍一见到此情此景,即便表面上能够面不改色,心底也多少有些不安吧。毕竟把小孩的死尸布置成如此姿势,我想,还没有谁此前在脑海里接受过类似的真实信息。
很快福尔摩斯先生就镇定了下来,他转身询问身边的公安同志怎么回事。
那个干警麻利地回答说:“我们是今早8点20分的时候接到的报案,说这里发现了一具恐怖的尸体,报案人是本村的村民张利英。”
福尔摩斯先生扭头四处看了一下,问:“哪一位是他?”
干警指了指圈外的警车说:“被吓得不行,半天没缓过气来,现在还在车里面休息呢。”
福尔摩斯先生只是瞅了一眼,就说:“我知道了。请问,我们现在可不可以在这房子周围四处查看一下,以及,必要的时候进去?”
干警又掏出电话一通请示,同样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他才向福尔摩斯先生点了点头。福尔摩斯先生拿雨伞尖捅了捅我和瑞恩,说:“走不走?”
瑞恩这才从头上拿下了盖住眼睛的双手,可以看得见他满脸的沮丧。这种场景,短短一个星期内就目睹了两次,换做一般人,可是真的受不了。
我迅速地把头侧扭到一边,说:“走,快走。”
临起步,福尔摩斯先生还特别交待了下那个管事的干警说:“千万不要让人再靠近这所房子,包括你们警务人员。”
福尔摩斯先生打头,瑞恩居中,我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抬脚走了进去。
02
这是一栋老式的两层小洋楼,在乡下十分常见。两间半:两间正屋,半间楼梯间。洋楼的正面贴了花边白色瓷砖,二楼阳台上还特意用红色瓷砖贴出来一个倒置着的“福”字。其他三面则是磨平了的水泥墙。上面用白石灰刷有政府的宣传标语:“想要脱贫早致富,少生孩子多栽树。”
大门上贴着封条,福尔摩斯先生小心翼翼地揭开了一半。接着门一推就开了,看来只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上锁。
同样的这屋子里也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尘,比朴茨茅斯那房子里的还要厚重,也可能是山乡之地,比较容易染尘吧。
这是一间堂屋,也就是客厅。非常简单的布置:上首是中堂、供桌、香炉、大桌子、小饭桌、茶几;两边靠墙的位置整齐地排列着刷着红漆的椅子,壁橱里是热水瓶,下首是洗脸架,上面的脸盆和毛巾也都已经沾满了灰尘。
而屋子中间的饭桌上,则是另外一番光景:桌子上乱七八糟的,碗碟、筷子、已经变质了的食物、打翻的杯子,以及周围摔倒在地上的两张椅子。
而这间屋子最惹人注意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供桌上摆着的一个遗像:看面相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男性,鹤发童颜,慈眉善目的,不知道是不是经过后期制作过的。只可惜现在已经挂于高墙下,只合图画中了。
进入一楼的侧室,是一间卧室,也就是那些普通的陈设,床、梳妆台、大衣柜之类的东西。唯一令人生疑的地方,便是桌上电话机的话筒没有放在机座上,而是垂直地悬挂在空中。
很快我们就移步进了楼梯间准备上二楼。在进入楼梯间那一瞬,我回头再看了一眼那幅遗像,竟然发现那端放着面对大门的脸,此刻却转了过来,对着我露出诡异的笑容,冷冷的眼睛里闪烁着迷离的光芒!
我惊叫一声,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瑞恩把我扶着,福尔摩斯先生转过头来问:“怎么了?”
我抬起手指过去,扭头再看,却发现那遗像好好的,和开始一样没有任何变化。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依然如故,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没事、没事,脚底下打滑。”
福尔摩斯先生还是侧头瞥了一眼我刚才所指的方向,停滞几秒后,便转了回来,抬步拾阶而上。
随着楼梯上去,是两间并列的房间,门都朝前开。左边的一间是卧室,看里面的整齐的摆设和收拾过的痕迹,应该是常住人的;右边则是被当成了一间储藏室,一些农用杂物都堆放在这里面了。
跟着福尔摩斯先生溜达了一圈之后,我们就下楼出来了。福尔摩斯先生还是让我和瑞恩去侧方后面隔断出来的厨房去看看,他自己则继续在客厅里面仔细查看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待我和瑞恩从厨房出来后,他问:“有什么发现没?”
厨房里一切都收拾得很好,没什么奇怪的,就是灶炉里面空空的,没有农村常烧完庄稼桔梗留下的灰迹。
福尔摩斯先生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径直走出了屋子。
03
这时候院子外围观的群众被驱散了不少,但是院子里的人却反倒多了起来,都是些穿警服的干警和白大褂。外面又多了几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
看到我们出来,一个肩膀上有花的胖子赶紧走了过来。他先是快速扫描了我们三个一眼,就确定了谁是我们里面领头的,然后十分热切地和福尔摩斯先生握手。他自我介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