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木乃伊之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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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没精打采地耷拉着。那种小广告用的红绿纸像彩旗一样挂在门檐上,被风刮得呼啦啦乱响。阳光还冷清着,斜着探进窗子,没人注意坐在墙角餐台边的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你是真的,真的,真的,很爱她吗?”她问他。
“那当然。我从八岁就认定这辈子非她不娶。”
“哦!那你根本就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嘛。”
“你说什么?”
“你知道有多少人眼睛盯着江南吗?过去那些不成气候的追求者也就不算了,现在……你就好比千军万马脚下的一根草,怎么被踩趴下的都不知道。”
“谢谢你的鼓励!”杜玛看着她,没好气地翻翻眼皮,“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水平了?”
“我是为你好,不想看你死无葬身之地。”施乐乐低下头,把吸管放进可乐瓶里,呼噜噜吸了一大口,“不是我打击你,是你的竞争对手实在太强了嘛!前有金墨,后有司徒,半路还杀出个仇陆。虽然长得比较凶神恶煞,但不表示没有进攻性啊!我的意思是说,江南肯定不会喜欢他,可问题是,这家伙绝对不会自己退场啊!说不定他死缠烂打的本事比你还强力胶呢!”
“喂!”杜玛十分生气,好像这么说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你怎么能拿那家伙跟我比呢?实在太辱没我了。”
“哦。”施乐乐重重地点头,“是没有可比性,我错了。”
“可是每次他们在江南身边晃悠的时候,我心里就那什么……叫什么来着,一池水被搅和得乱七八糟。”
“那些画面停驻在脑海挥之不去,是吧?”
“是。我现在心烦意乱,根本看不进书。”
“唉!”施乐乐满腹同情地拍拍他的大脑袋,“可怜的孩子。所以我说,早点放弃。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呐!”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妒火中烧(3)
“不行!”杜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神情坚定。
“你干什么?”施乐乐被吓了好大一跳,半杯可乐全洒在印花裙子上。
“江南是我的,谁都不能把她抢走。”他好像势在必得,眼光炯炯,精神抖擞,“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她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做?”
“你要帮我!”
黄昏来临的时候,炙热的阳光变得晦暗,窗外刮进来的风由前一秒的闷热顷刻变得凉爽,暑气荡然无存。江南抬头看看窗外,天空一下子变成金黄色,明晃晃的,叫人睁不开眼睛。
“这天怎么了?”施乐乐看着天色一怔。
“暴雨快来了。”
“哦。”她看着江南侧面秀美的脸庞,半晌说,“江南,我今天晚上有事儿,不陪你一起走了啊!”
“什么事儿?”
“我妈要加班,让我去幼儿园接一下我弟弟。”
“哦。那你去啊!”江南回头给她一个微笑,“晚自习要我帮你请假吗?”
“不用了,我接完弟弟放我奶奶家就行了。”
“好。”
“江南。”
“呃?”
“其实……”
“什么?”
“杜玛那人挺好的……”
江南看着施乐乐,愣了一下,忽然就乐了:“我知道啊!我三岁和他做邻居,都认识他十几年了,当然知道他是个好人嘛!”
“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虽然杜玛没有司徒帅,也比不上金墨酷,但是他有他的优点啊!他是个老实人,待人也很真诚,掏心窝子的话都愿意往外讲,他对你……真的是挺好的……”
江南抬起头,重新打量她的眼睛:“乐乐你今天怎么了?开始帮杜玛说好话了?”她笑,“看你们平时掐得那么凶,原来是不打不相识?”
“讨厌吧!不跟你说了。”她卷起书包就往外走,“我先闪了。”
“乐乐。”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江南叫她。
“什么?”
“快下雨了,带伞。”
“知道了,你心真细。”她冲江南甜甜地笑,飞吻一个,闪身出去。
门外一直有个人在等,看到施乐乐出来,对她挤了挤眼睛,笑得脸上开了花,随后就涌了进来,冲里面喊:“江南我送你回家。”
江南没有抬头,似乎早猜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我现在不走啊!还有一个多小时就是晚自习了,我去快餐店凑合一顿就是了。”
“那怎么行?”杜玛有备而来,“总吃快餐一点儿营养都没有,你看,我买了鳗鱼套餐,一起吃吧!”他直接在江南面前搬了个椅子坐下,打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不锈钢的饭盒就露了出来。
“真有你的。”江南放下书,烤鳗鱼的香味儿已经沁人心脾,“好香啊!高三复习那么紧张,你还有时间去买这东西?”
“嘿嘿,为您效劳,万死不辞。”
“什么时候也学会油腔滑调了?我又不是西太后,不会让你死的。”
“你别把我想成李连英啊!多有情调的时刻蹦出个太监,真不象话。”
“情调?”江南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转眼黑得不像样子,乌云滚滚,雨水瓢泼一样铺天盖地落下来,伴着轰隆隆的雷声,整个教室显得空荡阴森,“哪有情调?我觉得好像黑山老妖快出来了。”
“你就气我吧!”他把筷子递到她手里。
“嘿嘿,”江南冲他眨巴眨巴眼睛,“从小斗嘴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那是。”他心甘情愿败下阵来,“我服输,谁让你脑子比我好使。”
“杜玛。”
“什么?”
“你快考试了吧?”
“你说高考还是模拟?”
“我是想问,你打算考哪个学校?”
“不知道啊!老实说,我心里还没底。”
“你应该考个美院试试,你是个画痴。”
“我也想过,可我爸不同意。”
“为啥?那不是扼杀天才吗?”
“哎对了,”杜玛看着她,心里忽然敞亮了,“请你爸去找我爸谈谈吧!帮我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我爸?”江南愣了愣,“我跟我爸冷战了这么多年,话都不多说,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我爸只有你爸这么一个酒友,你又不是不知道。”杜玛心里盘算着,若是劝不了,能让江南和他父亲消除隔阂,也算是美事一件,“何况他一直都对你爸爸刮目相看,再说你爸经营古画,事业做得那么成功,这也是游说他的最好说辞啊!”
江南吃了两口鳗鱼就停下来,如哽在喉,定定地看着杜玛:“你请我吃鳗鱼就为了这个?”
“啊?”他一下子傻了眼,这可真不是他的初衷。可是……唉!算了,只要他们父女能够冰释前嫌,自己做什么都值了。
“好吧!”江南把筷子放下,郑重地对他说,“我会去跟我爸谈的。”
“江南,你别这么严肃地看着我,我有点儿害怕。”
她看到他的尴尬,反而笑了:“放心,不是为你这顿烤鳗鱼,就算是为了多年老友的终身幸福,我也会帮你说服你爸的。”
终身幸福?杜玛心里叹气:终身幸福都在你的一颦一笑里了,可惜月亮都知道我的心,就你看不到……
“江南。”
“嗯?”
“你以后想考哪儿的大学?”
“没定呢,可能北大吧!”
“你喜欢北京吗?”
“嗯。”
“也对,北京是祖国的内脏嘛!”
“心脏好不好。”
“嘿嘿……”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他已经被凌迟好几回了。仇陆是这样想的,他站在窗户外面,虎视眈眈仇视着杜玛那张笑逐颜开的脸。当看到江南夹起一块烤鳗鱼塞进那个男生嘴巴里的时候,真想冲出去掐死他。这一幕让他嫉妒得发狂。
她怎么能这样?
她不是喜欢自己的吗?
他清清楚楚记得,那天她在那个小黑屋子里对他说过的话。他深信不疑:她喜欢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可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和另一个男生亲热近乎去了?
女人都是水性扬花的!就像妈妈一样。
这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轰然爆炸,把他震得头痛欲裂。
不——
。。
第七章 森绿老师(1)
仇陆发疯了一样横冲直撞奔向洗手间,廊子上的昏黄灯光映衬出一张俊美的脸,一直注视着他,跟着他,直到他停下来。
司徒丰绵站在洗手间门外沉默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冷冽的眼神有点残忍得麻木不仁。他就这样看着,几分钟之后神情莫测地皱了皱眉。
仇陆如猛兽雄狮一样发飙,对着镜子咆哮,吼声尖锐刺耳难听得要命,有种压抑的哭声哽咽在喉头。他痴呆呆地看着镜子,妈妈,你看,她这么快就背叛我了。
镜子里出现一张风韵的中年女人的脸,她从那上面走下来,伸出手抚摩着他的脸庞,心疼地问他为什么哭。
仇陆说那天我带回家的那个女孩子,妈妈你看到了吗?我真的很喜欢她。她没有对我的胎记冷嘲热讽,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骂我神经病。她很漂亮,笑起来有一对甜美的酒窝,像妈妈一样温柔。她对我亲口许诺过的,说她不会离开我,不会背弃我,会爱我如我爱她一样。可是妈妈,这才过了几天,她怎么就变了呢?怎么会……?
他泣不成声,高大的身影抽搐起来像个吓坏了的小孩。
镜子里的女人愁苦地看着他,她说孩子你是不是弄错了?或许她并不像你认为的那样爱你。只有妈妈才是爱你的,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比不上。
不!他斩钉截铁地否定,不容质疑。妈妈你不能那么说她,她是纯洁的,高尚的,任何一个女子都比不上她丁点儿。
离开她吧儿子!她会伤害你的!那女孩儿会伤害你的……
“咣当——!”
洗手间的镜子破碎了。镜子里面那个面容娇好的中年女人也不见了,散落在地的玻璃块上流淌着一个母亲破碎的眼泪,一滴一滴,逐渐变成了红色。那是,碎玻璃映照着仇陆的手,扎进玻璃渣的手,滴滴答答地淌着血。那些血色入水,如墨迹一样晕开,就像一副壮美的残阳景……
司徒丰绵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亲眼目睹了这个背地里被人称做神经病的男生面对镜子自言自语的表演,好像镜子里面真的存在一个女人。他那么绘声绘色声情并茂,连门口伫立着一个观众都没有发现。
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有个急着小便的男生夹紧着裤裆跑过来,听见哭声再往里面一瞄,吓得掉头就跑。司徒丰绵只能无奈地叹息,摇摇头,也走开了……
杜玛去教导室领模考卷子的时候正好撞见施乐乐,她问他:“怎么样?我帮你制造机会,你总得有成效汇报吧?”
他无奈地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啊!现在就好像还是以前那样,老邻居在一起吃饭作业的感觉,她什么新鲜感也没有。”
“你们认识时间太长了,是有点审美疲劳。”她拍拍他,“别着急,既然有信心就别懈气。”
“嗯。”他点头,又问,“对了,上次江南好像受了惊吓,是因为什么?”
“唉!”她叹气,让他俯耳过来,小声说,“还不是被那个神经病给吓的……”
“有这事儿?”杜玛火大,“他胆子不小,敢动我的人?”
“那家伙不让江南走,还给她喝酒,你说他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他给她喝酒?”
“你干嘛老重复我说的话?”
“不,我是着急。那她们在学校里